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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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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她高估穆錦麟的查案能力了,清泉寺的事情過去有段日子了仍舊毫無進展。期間暇玉問過兩次結果他還不樂意了,沒好氣的回答:「有消息了,自然告訴你你急什麼!」弄的暇玉在心裡嘀咕反正是沖你去的,你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你要是能受著就受著罷。

眼看到了重陽節。和以往的節日一樣都被過成了‘送禮節’。於是暇玉最近的主要任務是看禮冊點禮單,然後按照對方的官階大小挨個回禮。本來就忙的不可開交,結果在九月初八這天又出事了。前一夜大雨西廂庫房多年沒有修繕屋頂漏雨把裡面的東西給泡了管家發現後趕緊把門開了把東西搬出來晾曬一邊請來夫人問她該怎麼辦因為裡面放的是老太爺生前的藏書和字畫。

這哪是問她該怎麼辦分明是要她向穆錦麟說這件事給大家求一條生路。暇玉看著一個個哭喪著臉的下人們有氣無力的說:「我晚上和老爺說你們趁這時間趕緊把裡面的東西搬出來該曬的曬實在壞的嚴重了派人去找工匠看能不能修修。”

她粗略的看了下雨水淋過的以字畫居多打開了幾個卷軸看只能以慘不忍睹形容。暇玉心說這次死定了等著那位吃槍藥的回來大罵吧。憐憫的看了眼現在四肢俱全滿院子活動的下人們心想不知晚上誰指不定就得缺胳膊斷腿。

夕陽西下時透過臥房的窗戶能看到天邊如翻滾著的血海一般的火燒雲。

此時穆錦麟很應景的回來了。

暇玉醞釀著悲傷的情緒心說一定要表現的比自家祖墳被泡了還要哀傷才行:「錦麟昨個下雨西廂的庫房棚頂漏了結果裡面的東西......不過你別急我知道個裝裱師傅或許能把其中淋濕的救回來。”

這時丫鬟給他端了盆水來洗手他低頭隨口道:「泡就泡了不用修了怪麻煩的。」暇玉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心提醒他:「那裡面是老太爺的字畫......」先父的遺物沒珍藏好被雨水給泡了他竟然沒發火。

「都是些無用之物泡就泡了。把屋頂修上就行了。」錦麟把手從水盆裡拿出來濕漉漉彈了她一臉水笑道:「好玉兒這一天沒見想我沒?”

暇玉引袖抹淨臉上的水漬:「真討厭別鬧」錦麟剛要接過丫鬟的手巾一聽這話便把手伸向她懷裡:「呦耍脾氣了快給你相公擦擦手。」她便呀的一聲從床上跳到地上離他遠遠的。

錦麟只得擦了手然後朝她招手哄她過來:「行了行了不和你鬧了你過來有東西給你。”

她觀望態度。

他搖頭:「也不知誰疑心病重。」說著打腰間摸出一個香囊來晃了晃:「明天是重陽節送你個茱萸香囊。過來我給你戴上。」暇玉半信半疑的走過去捏了捏那香囊心說奇怪南方流行戴茱萸香囊北方人卻不常戴轉念一想他的母親是南人或許是隨她母親吧。

他親手給她系上之後笑嘻嘻的看她看的暇玉直滴冷汗。幸好這時小廝來報說何校尉求見錦麟立即吩咐下去:「好生伺候著說我馬上就到。」讓妻子給他換了身常服便出門見客去了。

等他一走她立即拿起腰間的香囊放鼻子下面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穆錦麟待久了她凡事亦多留個心眼。這香囊做工並不精細且他說茱萸香囊但這味道是不是茱萸的她不知道但肯定似曾相識。叫丫鬟取了針挑開香囊一角仔細聞了聞立即明白了。這裡面不出意外裝的是牡荊子五味子菟絲子車前子決明子附子蛇床子等七種名稱帶子的藥材。目的就如同藥名所示是用來求子的。

……原來他還惦記著......

暇玉咽了口吐沫感覺壓力很大。

過了大概兩刻鐘他回來了。暇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讓丫鬟布菜吃飯。他給妻子夾了一筷子菜關心的叮囑:「你多吃點......」

因為這會沒有外人暇玉當他是真清流露關心自己正要展顏微笑卻聽他繼續說:「明天去東府過重陽節吃的或許不可口。”

「去那過重陽節?”

他一臉為難的說:「中秋節沒過去重陽節總得意思意思起碼大面上過的去。」繼而攬過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有我在這會沒人敢害你了。”

「......」她擠出笑容:「是啊。”

東府有處鶯塢園以林木奇石取勝可謂是「清流翠筱樹石幽奇」,亭台池塘九曲通幽。酒筵設在鶯塢園的正廳因上次錦麟打了靜宸這次再見雙方難免冷場。但錦麟是太夫人叫來過節的不好撕破臉一桌人各懷心事假惺惺的湊在一起裝作家族和睦的樣子歡慶重陽節。

好在太夫人喜歡看戲請了戲班子來唱眾人便可以不必多言只顧看戲就成了。上次落水暇玉對這裡沒什麼好感一心盼著時辰到了回家睡覺。但是等戲唱完了太夫人卻牽頭要玩牌暇玉心裡叫苦看向丈夫結果錦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他附和自然成局了。於是眾人散了席便開始打牌消磨時間。

靜宸在旁邊看了一會藉口說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暇玉心想身體不舒服這招行的通生生熬了一會也藉口身體不適要回去休息。錦麟很大方的讓丫鬟和小廝護送她回府他則繼續陪老人家玩牌。

暇玉心說吃喝嫖賭你樣樣全沾。跟東府各位的辭了行人就走了。

等妻子走了夫人錢氏才歎道:「錦麟你怎麼叫你媳婦走了重陽糕沒吃呢。」錦麟這才做恍然大悟的道:「伯母說的對我去把她叫回來。」將牌給了別人起身追妻。

結果出了鶯塢園他卻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到了湖邊僻靜的小林裡見果然有個人等在那裡不禁冷笑著舉步走了過去。

「大嫂不在裡面打牌在這裡做什麼?”

那人拿帕子掩口淺笑:「二爺我還要問您呢玩牌的時候偷塞我一個紙條算是怎麼回事?就不拍別人發現?」正是大少爺靜慈的妻子張氏錦麟笑道:「可除了那時候我找不到接近你的機會。不過我自信手快沒人發現。」說完靠近她俯身在她耳邊說:「不管怎麼說嫂夫人既然來了就是答應成全我了?」張開臂彎便要抱住她。

張氏羞澀的掙脫開帶著幾分恨意的說:「以前我勾你沒少費功夫你都不來。今天怎麼轉性了?”

錦麟並不掩飾直說:「就許你們東府在我們西苑勾人我來這裡勾個就不行嗎?」張氏眼珠一轉:「怎麼靜宸去找吳暇玉了?”

他在她耳邊親昵的低聲說:「我這心裡不舒服嫂嫂你若是成全我方能解我這心悶的病症......」又要去牽她的手她一把掙脫啐道:「你個猴急的!天還沒黑呢。你今晚上不走再說罷。」說完捏著帕子小步跑了。

錦麟哼笑亦轉身回了鶯塢園對老祖宗和伯父伯母說沒追到暇玉。反正沒人真想把吳暇玉叫回來說讓錦麟帶重陽糕回去給她便算了。

因要勾引嫂子他自然不能離開東府打牌到深夜藉口說天黑路不易走宿在了鶯塢園的偏房。

吱嘎——

來人沒料到門聲在安靜的夜中發出的聲響如此刺耳愣怔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如常輕輕的關好門調整步態來到錦麟的床榻前坐下慢慢摸上他的胸膛將唇靠過去:「錦麟我知道你醒著......」

她聲音本就柔軟綿甜此時又故意拿捏腔調更是軟的能掐出一把水來。錦麟伸出指頭擋在她唇前看著黑暗的中輕笑:「嫂夫人是來投懷送抱的?”

張氏靜默須臾咯咯笑了兩聲:「郎有情妾有意你勾我來了卻裝腔作勢!打算做聖人嗎?」錦麟戲謔的反問:「你看我像嗎?」便一把抱住她將她臉朝下按在床上。

張氏被他摔到床上震的腦袋暈暈的卻低笑道:「二爺輕些弄疼奴家了。”

「噓——小聲些別叫其他人聽去了。」他在她耳邊笑噴著熱氣:「大嫂大哥傻了這多年是不是沒好好疼過你?就由我代勞吧。」他在她袖中摸出手帕揉好了後猛地鉗住她下巴把帕子一股腦的塞進她口中。

張氏被帕子塞的嘴巴里生疼想嘔卻嘔不出來。但她當他是喜歡粗暴的對待女人不僅沒生疑還儘量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希望他一會不要太野蠻。他的食指自她下顎開始向上緩緩移動繞過她耳畔繼續向上最後取下她髮髻上的簪子在手中把玩。

「大嫂我女人雖多但對成了親的卻不感興趣尤其是你這樣心腸歹毒的。」說罷毫無預兆的將那釵身狠狠紮向她左手。

「嗚!」她因疼痛痙攣可他在她背後膝蓋壓在她背上使她動彈不得她另一隻手揪住被褥死死的攥緊最後又因疼痛發抖而緩緩的鬆開。

錦麟伏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的連環計不錯就算吳暇玉逃了一劫沒讓人堵住她和和尚同處一室。但是你設計讓靜宸出現在清泉寺使得假若我日後知道這件事也會懷疑她進香是否是為了見穆靜宸而遷怒她。我剛才假裝因為此事心生怨恨找你媾和報復東府你一下子就接受了。剛才是不是覺得計謀得逞著實高興了一會?”

張氏瞪大了眼睛心裡的慌張已經讓她忽略了掌心的痛。

錦麟將那簪子又床板裡使勁鑽了幾鑽疼的身下人一陣抽搐他則平靜的說:「可惜暇玉將見到穆靜宸這件事告訴我了。去找清泉寺的假和尚以及那兩個給她迷藥的婆子很難設計的人一定把他們藏起來了。但是從為什麼穆靜宸會出現在清泉寺查起就容易多了靜慈的新大夫是個江湖遊醫叫他開口非常簡單他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說是大少奶奶告訴他要他那麼說的。要清泉寺的泉水還必須親兄弟去收集呵呵......」

張氏的眼淚浸濕了被褥閉上了眼睛。

錦麟按住那簪子在傷口裡攪了攪:「懷疑到你頭上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只需查你最近接觸過什麼人。於是你找娘家那邊找的人手便浮出水面了。你把那三個人打發回老家就以為能高枕無憂麼你該殺了他們滅口。呵呵不敢吧可是我敢!”

張氏嗚嗚的哭個不停似是有話要說。但他根本不想聽否則也不會堵住她的嘴巴。暫時放開她下床從桌上拿起那壺熱茶一股腦的都澆在她傷口上:「詔獄有個刑法叫刷洗將人的皮膚用開水燙爛再拿鐵刷子慢慢刷掉皮肉......」將簪子拔出她的手掌去挑燙傷的皮膚:「暇玉落水也是你動的手腳吧。你這賤人覺得你守著個癡傻的呆子有幾分可憐不稀罕理你。你卻沒完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你給我記住了再有下一次不僅是你你們張家一個都別想活!”

第二十八章

天剛剛放亮,暇玉就醒了縮著身子躲在被子裡等錦麟回來。沒多一會就聽到了推門聲,很快腳步聲來到床前,帶來一股外面的涼氣。她雖然醒了卻不願見他便閉著眼睛,祈禱他安安靜靜的換了衣裳去衛所。

突然間,一雙冰冷的手伸進她後脖頸涼的她哎呀一聲的驚坐起來怒視穆錦麟:「你嚇死我了!”

他嘿嘿一笑:「誰叫你裝睡,我就不信,你沒插門敢在屋裡呼呼大睡。」她則恨道:「這有什麼不敢的再大膽的賊也不敢在這個家裡鬧事。」他笑著說了句:「我就是那採花的賊!」便去撲她。

一大早上起來她哪有這份閒心立即拿枕頭擋在自己面前使勁推他:「也不說散散身上的寒氣剛才被你弄的我這會脖子裡還是涼的。」錦麟一聽把手往她面前一伸:「廢話少說你是爺娶回來的媳婦快給爺暖暖。”

暇玉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他那爪子捧過來放在面前呵氣:「......怎麼搞的這麼涼東府晚上睡覺給沒你被子麼?你昨晚就該跟我一起回來。”

「怨我昨晚上沒回來?」抽出一隻手攬過她的肩頭笑道:「獨守空房寂寞了吧。”

她知他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會笑眯眯的和你調笑下一刻說錯了一句話指不定就被他呵斥了便違心的說:「寂寞倒不至於但你不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話說的貼心他愛聽。他當然想趁熱打鐵黏住妻子好好溫存一番但考慮到時間他只得把心思暫時收了:「行不管少什麼爺晚上統統補給你。」在她臉頰上印了下:「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暇玉暗松一口氣慶倖他要出門。丫鬟端了溫水來她則把漿洗熨燙好的飛魚服取出來伺候他換上。這時她注意到他換下的衣裳袖口有半個指甲大的暗紅心說看這顏色倒像是血跡難道昨天又和靜宸打起來了?

錦麟沒發現妻子的異樣正了衣冠坐下讓綠影伺候他穿靴子。綠影本來在收拾床鋪聽了這話著實愣了下這不該是她的活每天都是老爺自己穿靴的怎麼今天要她來伺候了?她疑惑的看向小姐。

暇玉沒辦法皺眉努嘴那意思是老爺叫你去你就去先把他打發走再說。

綠影回了聲:「是老爺奴婢就來。」放下手裡的幔帳到他面前俯身給他穿官靴。因為緊張害怕雙手略微顫抖偏這時就聽頭上的那人冷笑道:「這鐲子不錯攢的月例錢買的?”

綠影一瞧自己露出的半截腕子把鐲子給顯出來了趕緊擼下袖子遮蓋。穆錦麟瞧見冷眼陰笑待綠影給他穿好了靴子突然一腳蹬在她肩膀將人踹出老遠:「你個賣主求榮的賤人!”

暇玉嚇的心臟提到嗓子眼:「這是怎麼了?錦麟有話咱們好好說大早上咱們別動氣。」錦麟站起來指著綠影道:「還用說?你在清泉寺被人陷害如果沒有知根知底的人走漏消息外人怎麼會知道?」張氏說了那次暇玉落水一來是給她個教訓二來就是讓綠影跳水救主表現忠心讓暇玉親近陪嫁的丫鬟疏遠他給她安排的下人。

暇玉不敢相信的看著綠影又看向錦麟:「可是......吳家上下知道我要去清泉寺的人也不少。我的叔叔嬸嬸們堂兄弟們在前一天就都知道了怎麼就肯定是綠影她做的?”

「我說是她自然是有人招供指認了她!”

綠影聽到老爺這麼說心知全完了立即伏地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被豬油蒙心才做下這等事收了大......」後面的‘少奶奶’三個字沒等說出口就被迎面砸來的琉璃燈打中了頭啊的慘叫一聲抱著頭伏在地上再說不出一句話。

「閉嘴!我什麼不知道?!別用你的辯解汙爺的耳朵!」幸好出手快讓她住了口。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被一個饑渴的婦人愛慕才惹出這麼多事情來。他一般情況下不畏人言但和嫂子不清不楚的流言蜚語最好扼殺在搖籃中不讓任何人知道。

暇玉看著綠影心裡亂糟糟的又氣又恨但她現在被錦麟打的跟血葫蘆似的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想到這裡她可憐她哪還說得出指責的話只感歎自己識人不清把這麼個白眼狼留在身邊還帶出來陪嫁。

錦麟此時發號施令:「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捆了!”

「你要怎麼處罰她?把她打發走不再身邊留用就行了。別把她弄殘廢了她好歹跟我一場......」

錦麟這才想起綠影好歹是妻子的陪嫁丫鬟但綠影是昨天審訊大嫂張氏親口從她嘴巴里吐出來的同夥他豈能善罷甘休。雖然他常在別人身邊安插奸細但這事輪到他頭上卻忍不了!

他假惺惺的說:「好吧就聽你的。給她教訓把她打發走。」一揮手讓人把綠影拖下去了。

大早上就折騰成這樣她心力交瘁等穆錦麟走了她頹然坐下壓抑了好久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浮香和青桐才敢靠上來去收拾地上的琉璃碎片。浮香白著臉說:「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發現她和外人有聯繫......收了錢財要害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要做什麼事哪會叫你知道。」暇玉道:「你們看到了不好好伺候主子就是這個下場以後都長點記性罷。」目光拂過青桐見她面色平靜心想或許是習慣了在穆家待久了對磨練心志果然有好處。歎了聲又道:「一會你們誰去打聽一下綠影關在哪裡了我總覺得老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青桐自告奮勇的說:「一會奴婢去探下情況回來告訴夫人您。」浮香恨道:「她那麼害您您還關心她作甚?怎麼受罰都是自找的!您別管她了奴婢去端早飯給您。”

「我就是圖個心裡踏實好歹讓我知道她是活著還是死了。青桐晌午前去問問。”

「是。”

硬逼著自己喝了碗枸杞粥若不是為了補身子她肯定就因為沒胃口不吃早飯了。

早飯後開始相安無事則無趣苦悶一旦來事就驚心動魄的後院生活。姨娘們來請安時見夫人一臉的冷漠亦都不敢露出什麼喜色。自這位夫人進府三姨娘被整成了殘廢丟到鄉下去了九姨娘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從夫人封閉秋煙居和調查九姨娘事件的手段可知她也不是個傻乎乎好欺負的主兒加之最近老爺十有八天住在她那可見風頭正勁不好招惹。

暇玉發現今天來請安又少了一個正欲問。這時老四趕緊道:「閻姐姐病了讓我給夫人您捎個話說她不能來請安了。她是真的病了臉腫的厲害不能見人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上課上班還有稱病逃避出勤的偶爾不來她並不計較笑道:「那叫她好好休息吧我得空去看看她。”

散了各房的姨娘們暇玉回到屋裡見衣架子上還搭著錦麟早上脫下的常服便拿下來翻開袖口仔細看那棕褐色的污點她越來越肯定那是個血跡了。一想到他昨晚上又鬧出一番腥風血雨就忍不住皺眉忽然這時衣服上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進她的鼻腔她眨了眨眼睛心說這香味可不是她常用的。

她用的香多數是為了安神所以香味綿遠沉靜而不像他衣服上的這般甜香刺鼻。

她努力回想這香味絕對在哪裡聞到過......

甜香味幽可愛......梨渦......

衣服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她想起來了是東府的大少奶奶張氏身上的香味。在腦海裡搜索出這麼個答案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她恍恍惚惚的走到繡墩前迷蒙的坐下雙手捂住眼睛氣的緊咬嘴唇:「這這個人渣!”

能沾上香味那絕不是隨便碰一下就行的定是長時間的身體接觸造成的。

難怪他一反常態要留在東府過夜合著是去與人媾和!慢著袖口上有血跡......難不成他還是用強的?

靜慈是個傻子他居然還去欺辱他的妻子是個人都做不出這樣的禽獸事來!

這時青桐打外面進來見老爺的衣服扔在地上就要去撿。暇玉立即冷冰冰的說:「不用管擱那!」青桐說了聲是縮回了手對暇玉說:「奴婢剛才去打聽過了闌信開始說人被老爺賣了後來才說實情其實......」

「有什麼不能說的?”

「其實人被打死拖出去埋了。”

這種死契奴婢的下場講究一個‘民不舉官不究’別說她是從遼東賣到關內的就是有親人在世誰又敢去報官說錦衣衛的穆同知處死了個丫鬟?於是死就死了。

她疲憊的擺擺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夫人您的臉色很差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她默然的重複:「......你下去吧......」

青桐還沒見過夫人這樣沒精神但不能違背命令只得不太情願的下去了。

暇玉腦袋裡全是穆錦麟昨晚上所作所為的猜想她肯定那香味是大嫂身上的而且她確信兩人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可以進行長時間的身體接觸。所以答案在清晰不過了兩人就是糾纏在一起了。

她眯起眼睛仔細回憶著蛛絲馬跡。

「畫中的女子......她嫁人了......」

想起三少爺這句話腦袋轟隆一下子炸開了一般。

嫁人了......這不是張氏又是誰?難怪兩人支支吾吾的不說清楚敢情都惦記著自己的大嫂。

暇玉一陣犯噁心本以為對穆錦麟的印象已經低到極點或許可以觸底反彈逐漸發現他好的一面了。結果沒想到他還可以更王八蛋更禽獸一些!

早上為了讓綠影住口他把桌上的琉璃燈摔了出去這會親自捧了個新的料絲燈進門這玩意是用瑪瑙紫石英搗碎成屑待煮爛了熬成絲後織成的燈罩的上面繪著人物山水點燃後晶瑩剔透璀璨熠熠。

進門見她黑漆漆的坐著在桌前便笑道:「琉璃燈壞了不知道讓人去取新的燈盞用麼?行了送你個新的!」取出火摺子把料絲燈點上擺到桌上杵著下巴說:「別人送的可我不喜歡覺得太女氣不過我想你大概喜歡......」見妻子根本拿他當空氣便鬱悶的道:「不喜歡?」仍不見回答轉念一想以為是綠影的事便坐下握著她的手說:「一個丫鬟死就死了值得你這樣?”

暇玉心裡一陣反感蛇咬似的抽出自己的手冷聲道:「是啊死就死了。”

錦麟早就編好了‘敵人’的名字:「收買綠影害你的人是我做錦衣衛得罪的人......」

是誰做的這會暇玉根本就不關心。冷眼看他只覺得他越看越招人厭惡連附和的心情都沒有了他說完她只嗯了聲便不再說話。錦麟自然覺得奇怪:「你到底怎麼了?”

「不舒服。」暇玉淡淡的說。

他臉皮厚笑著伸手向她胸口:「哪不舒服我給你揉揉。」結果啪的一下手被打開了。她平日雖不樂意但都推諉有度斷不會這樣猛地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他立即沒了笑容瞪眼道:「別給臉不要臉!”

她瞭了他一眼還是冷冰冰的不說話。錦麟心裡給自己找臺階下那丫鬟畢竟跟了她這麼多年就是養條狗也養出感情了她今天難過暫且饒了她便一拍桌子:「不舒服就歇著罷我今晚不回來了讓你好好休息!”

暇玉眼睛都不轉一下的說:「老爺慢走。」等他走了她看著跳躍的火苗想了想解下腰間的求子香囊打開燈罩用火苗把它點著。提著香囊穗待香囊燒成一團火光扔到地上任由它燒成一團焦黑。

這時浮香打外面進來忙用帕子捂著鼻子說:「怎麼一股焦糊味啊老爺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進屋在窗戶那往屋裡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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