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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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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這時浮香打外面進來,忙用帕子捂著鼻子說:「怎麼一股焦糊味啊老爺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進屋在窗戶那往屋裡看啊?”

這話嚇的暇玉魂飛魄散,動彈不得,但想到那廝的所作所為心底就有了底氣。她再不濟也比他占理。

她冷然道:「是麼,怎麼不進來?」起身就去推窗,心說反正也不想藏著掖著了有些話乾脆說明白了反正跟他熬下去這命不久也得交待,不如落個痛快,要打要殺隨便吧。咣當一聲推開窗但哪有穆錦麟的影子只有個小丫鬟打不遠處路過朝她彎腰施禮。

「哪有人?”

「奇怪......」浮香疑惑的說:「剛才我進來的確看到老爺蹲在窗下往屋裡看......難道是我看錯了?不該啊若是別人我早就罵他了。”

沒看到人她既慶倖又失望轉身回到桌前坐下。這時浮香端了燭臺過來照亮:「夫人晚飯是等爺回來一起吃還是......」

她只覺得從肺腑裡往外躥火哪有胃口吃東西吸了口氣把蠟燭吹滅了:「不吃了我要歇著了!」說完到床上脫了鞋衣裳也不脫拽過被子倒頭就睡。浮香見這樣便放下幔帳悄悄的退了出去。

人總得找個發洩的出口。雖然當面罵不了穆錦麟但後背寫寫‘大字報’圖個心裡痛快總行吧。自打他那天走了有三天沒見著人了。這天暇玉在書房鋪紙磨墨提筆書寫咒駡那廝的話。黑紙白字留下證據她自然不敢便用了只有她能看懂的字元——拼音。

「在寫什麼?”

她猛地抬頭見是穆錦麟背著手站在書案前看她寫字差點把心臟嚇的吐出來。掛了毛筆拍著胸口道:「怎麼進來也沒個動靜嚇死人了。」錦麟轉到她身邊看那紙上的拼音字母問道:「你寫的是什麼?”

反正他也看不懂暇玉道:「閑著無聊隨便亂寫的。」就要收起來不想錦麟一把奪過那張紙摸著下巴道:「有些圖形出現了好幾次好像是有規律的......這究竟是什麼?”

她想他就算再見多識廣但也肯定沒見過羅馬拼音有恃無恐的回答:「我怎麼沒看出來有規律。」搶過那張紙扔到到牆角。

見她腰間戴的佩飾中並無那個他送的香囊便又想起她那天的所作所為來他那天撂臉子走了到了視窗忽然好奇她在自己走後的表現便從窗戶縫往裡窺探不想卻看到她把他送的求子香囊給燒了。若是平常他肯定沖進去給她幾巴掌不可。但那天也不知怎地了只覺得心裡發堵沒等醞釀出怒氣忽見她窗戶這邊走來竟落荒而逃了。

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不少她可好一點不領情想到這忍不住向她投去怨恨的目光。

暇玉繼續寫字故作淡然的問:「您今天不忙麼回來的這麼早?”

哈?!這是他的家他願意什麼時候回來與她何干?還是厭惡他到他早回來都覺得礙眼?錦麟溫笑雙手支在桌上探身向她:「還生氣呢?不就是個丫鬟麼。”

暇玉學著他一貫的不屑口氣說:「不就是個丫鬟麼死就死了能怎麼著?”

錦麟見她還不領情便繞到她那邊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笑道:「我賠你一個就是了。”

她不想和他做眼神接觸便頭也不抬的只盯著他胸前的飛魚圖案道:「不用賠了有浮香青桐就夠了暖雪也不錯。”

「那怎麼行?」他搖頭:「身邊伺候的人不能少你身體又不好。正好我有個人沒法安置正好安排在你身邊。」仰脖向外喊了聲:「天荷進來見夫人。”

便走進一個身著翠綠交領儒裙的女子她細眉杏目粉唇輕抿淺笑盈盈甜膩膩的向暇玉道:「奴婢天荷見過夫人。”

這樣的尤物哪是做奴婢的料。暇玉冷漠的對錦麟道:「我都說了現在身邊的人夠用了。”

他為難的苦笑:「那可不好辦了我前幾天在鄒公公府飲宴讓她服侍了一晚。見她還算機靈想著帶回來送給你做為賠償你要是不留下。我就得送到別的院裡去那些女人愛爭風吃醋肯定為難她我又捨不得你就把她留下吧不虐待她就行了。”

「......」他上面那堆話句句在挑釁暇玉的容忍底線她輕聲說:「哦原來不是普通的丫鬟還服侍過你......既然是鄒公公家的總得給點面子就留下吧。」嘴上這麼說心裡則想過兩天讓穆錦麟把她升為姨娘弄到後院別的屋子住著去別在這裡礙眼才是。

錦麟見她這麼痛快就把人留下了心裡竟有幾分不快。但臉上卻笑:「我就知道你賢慧不驕不嫉。」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對天荷說:「好好伺候夫人。晚上過來見你們。」便走了待走了幾步忽然想起那寫滿了奇怪符號的紙心想還是拿回去仔細研究的好便重新轉身。這時他看到妻子正拿帕子抹他親過的地方然後微蹙眉頭一臉嫌棄的把那帕子扔到地上去了。

錦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竄起來的火給燒化了姓吳的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就惹到她了至於嫌棄成這樣?!這時跟回來的校尉在外面還他:「大人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了。」念在沒多餘的時間折騰她他生生把這口惡氣忍了心說那就熬著看誰最先坐不住!衣袖一甩並未驚擾妻子舉步出了門。

嫁給穆錦麟的好處之一是能夠開眼界。她在他書房案頭髮現了一塊觀賞石雖然只有三四尺高卻峰巒疊起岩竇分明絲毫沒有浮躁的痕跡拿鎮紙一敲又有金石的聲音她對這塊石頭產生了好奇心翻看書籍找這東西的名稱後來還是書房的小廝告訴她這個清玩的名稱叫英石產自嶺南。還說如果夫人喜歡府裡有棄置不用的齋案觀賞石可以搬來讓她挑。於是整個下午她便在蠟石昆山石靈璧石等等各色案頭清玩間消磨掉了。

後來見天色不早才罷了玩賞的心回去正房休息。剛進外間就聽裡面有女子咯咯在笑然後是穆錦麟的調笑聲:「好你個浪蹄子還敢跑?」暇玉聽出笑的女子是天荷這時天荷又嬌滴滴的說:「大人你弄疼奴家了。”

「......」暇玉沒費任何心力就接受這個現狀反正他和自己大嫂媾和的事都做的出來與丫鬟在夫人的上房嬉鬧也很正常。反正剛才聽小廝說庫房裡還有幾件新式筆屏她正想看看於是轉身就走。

這時身後傳來穆錦麟的聲音:「你剛回來又要去哪兒?”

當然是給你們倒地方。她指了下屋外:「鐲子不見了去找找。」錦麟便拽過她的腕子擼開袖子質問她:「那你戴的是什麼?」暇玉不慌不忙的說:「原來沒丟麼我還以為它不見了。」下午把玩那堆觀賞石難免手裡沾了灰便吩咐浮香道:「去打盆溫水來我洗洗手。”

錦麟聽了這話氣的魂魄都飛出去了。上午就見她拿手帕抹自己親過的地方這會他剛握了下她手腕她就受不了了立即叫人打水想洗掉。

「姓吳的我髒就你乾淨?」怒極反笑:「那我今天就看你有多乾淨?」攔腰一抱就把暇玉往床上拖:「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忍不了了早就該這麼對她!

暇玉不知自己又如何惹到他了只覺得和他沒道理可講也氣的不行使勁掙扎:「你放開我我怎麼著你了?”

把她往床上一丟沖一旁站著的天荷和其餘的丫鬟道:「都滾出去!」嚇的其他人立即埋起頭溜走了。

他騎在她身上就去扒她衣服:「你挺沉得住氣啊?香囊燒著還順手嗎?用不用爺再給你配個給你燒?不就弄死個丫鬟麼瞧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容著你允許你生氣。可你是不是得見好就收?”

暇玉被他壓的出氣沒有進氣多:「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這樣?”

「好好說你長記性嗎?繃著個死人臉把伺候過我的天荷弄到你屋裡你都沒所謂的樣子!紮一針不出血的死德性還指望我跟你好好說?」扯開她上身的小襖又去拽她的肚兜:「我想通了香囊燒就燒了那玩意就圖個心裡安慰其實屁用沒有。生孩子還得靠我幹你才行!”

戰戰兢兢這麼多天她也受夠了此時亦怒不可遏腦袋一片空白揚手就是一耳光:「穆錦麟你正常點!”

他毫無防備這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聲音清脆悅耳。

兩人皆失神片刻尤其是穆錦麟他自打出生還沒挨過巴掌他爹娘活著那會都說動他一個指頭沒想到成婚了倒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你......」他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問:「你敢打我?”

那巴掌甩的結實這會手心還疼她亦呆了但打都打了沒回頭路可走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或許還有活路便反手又抽了一巴掌。錦麟被剛才那下打的呆了哪料她還敢來也不知躲竟又挨了一下。

這會妥協了就徹底完了暇玉噙著冷笑故作強勢的說:「對打的就是你這個與自己大嫂通姦的傢伙!”

本來挨了兩巴掌生理心理都受了摧殘又被這麼個問題砸過來便茫然反問:「什麼?”

「做了何必不承認呢!」暇玉心裡則開始後怕必須牽制住他的注意力讓他糾結剛才那兩巴掌自己就完了:「你重陽節第二天回來衣服上沾了大嫂的香味自己都沒發覺吧。”

他懂了原來她以為自己和張氏有一腿先是愕然接著露出一副倒胃口的表情說:「我和她?怎麼可能?你就憑香味這點就斷定我和她有關系?”

很好他在糾結這件事。暇玉心裡祈禱他快點把那兩巴掌忘掉:「難道不能嗎?那味道可不是一碰一擦就能染上的沒長期接觸怎麼沾的上?”

弄了半天她是因為這個鬧脾氣錦麟又好氣又好笑:「你跟我耍脾氣是以為我和別人有私情?」捧起她的臉揉了揉:「你個笨蛋就會胡思亂想。”

暇玉並不相信他的否認:「難道不是?”

錦麟伏在她胸口哈哈笑道:「當然不是我怎麼會看上那母狗你聽我說......」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臉上的痛感便突顯出來了這會臉上火辣辣的倒是提醒了他。

不對啊她居然這麼誤會他難道他在她心目中他是個能做出這等下作事情的人?

他便又惱了抬起一雙怒火熊熊的眼眸:「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人?”

暇玉亦不給他留情面:「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不解釋?”

「......」他雙眉倒豎惡狠狠的說:「爺偏不解釋!憑什麼跟你解釋?!”

暇玉心裡直嘖嘴不屑看他就知道他解釋不了。這眼神被他捕了正著心口又被戳了下鬱悶了好一會終於壓下怒火哼道:「行我就原原本本說給你聽。”

「其實不必勉強不想說就算了。”

「......」他好不易打算賞給她真相聽她竟然還不想聽了這不是要憋死他麼。從她身上下來把她拽著坐起來凶道:「告訴你你今天不想聽還不行呢!叫你誤會老子等聽明白了知道冤枉我了給我好好悔罪!」說話急了嘴角疼的厲害他便捉過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愣著幹什麼快給爺揉揉你竟然跟我動手你是作死啊吳暇玉......哎呦你給我輕點!”

第三十章

他讓她給他揉臉,嘴上直嚷著:「你倒是輕點!你當我是鐵打的?”

「還不是你自己沒輕沒重的?」暇玉辯解:「你這麼拽著我,我根本控制不了力道。”

說來說去還怪他了?錦麟甩開她的手,把臉湊過去,哼道:「愣著幹什麼?輕點給我揉著!」暇玉心裡叫苦,但也依著他了,上手輕輕的給他撫了撫臉頰:「你不是要跟我解釋麼,說吧。”

錦麟皺眉道:「我是為了讓你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才說的,不是為了別的!”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洗耳恭聽。他冷哼了下做為開場,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見過大嫂了,沒必要瞞著了,就跟你說了吧。那天你走了,半夜的時候大嫂來爬床,我把她收拾了!”

暇玉眯起眼睛,略微一思,側頭問他:「收拾?是你常跟我說的那個意思嗎?」她記得清楚,他每次離家,都要半威脅半調笑的說,看爺晚上回來怎麼收拾你,收拾二字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當即一拍床板:「你成心找茬是不是?當然不是!我把她手掌心刺穿了,還挑斷了幾根手指筋。因為清泉寺那事是她做的。”

她聽了,茫然的反問:「可是你對我說,清泉寺的案子是你在外面招惹的仇人嗎,你不記得了嗎?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錦麟這才發現事情出現了矛盾之處,也頗頭疼:「那天早上的話,我是糊弄你的,綠影就是張氏收買了的。”

暇玉很認真的問:「既然是大嫂做的,你為什麼瞞著我?」難道是怕自己知道東府大少奶奶的真面目,傷心難過?不該啊,他應該很不得自己和他一心一意的憎恨那邊才對。

他被她盯的手足無措,心說這事就該一開始說明白了,要不然也不會落的現在這般被動。這也怪他,那天天氣太冷,嗅覺不那麼靈敏,沒發現身上沾的香味,才被她揪住了把柄。話說到這份上了,索性都說了,他便哼道:「姓張的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總尋思勾搭我,我一直不理他,誰知道她得了失心瘋,怨恨上你了。想出那毒計害你!就是這樣,沒有問的了吧!”

哪能沒問的,她問題一籮筐呢:「......她勾引不了你,害我有什麼用,就算我被算計了,還有閻姨娘到小十二那麼多得你歡心的,怎麼輪也輪不到她啊。”

錦麟哪知道張氏心裡怎麼想的,一橫眼:「大概那瘋婆子以為我最得意你罷!”

她嘀咕:「是麼。”

她的反問質疑的是張氏的想法,不想聽到穆錦麟耳中,當她是在問他是不是最中意她,不禁心裡一抖,正思慮該怎麼回答,卻聽她說:「你一早說不就好了,何必費心思編瞎話瞞我。”

「叫我怎麼跟你說,說靜慈家的看上我了,才要害你?想想就一身雞皮疙瘩。”

看不出張氏心思這般歹毒,不過最讓她欽佩的是她竟然中意穆錦麟這廝,真是個猛人。不過,還有個問題沒解釋的通,就是畫中女子不是大嫂還能是誰,難道是另一個有夫之婦,又想起他把拽到床上過的天荷往自己屋裡塞,只覺得他雖然沒和自己的大嫂有苟且之事,但也同樣招人痛恨,剛才那巴掌沒白打他。

穆錦麟見她還垂眸沉思,不禁氣道:「你還有哪不明白的?我那晚膝蓋頂著她後背折磨她的時候,蹭了香料在身上,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東府做客,看看她是不是包著左手。」自認為解釋清楚了,趾高氣揚的說道:「 明白自己錯了吧,還不給爺爺我賠禮道歉!”

「......」暇玉只得低聲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一句誤會就算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你把香囊燒了的仇,咱們怎麼算?”

暇玉道:「那香囊的味道特別古代難聞,我戴不慣就燒了。」錦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允許了嗎,求子用的你給燒了,你想我斷子絕孫嗎?”

她立即發現了破綻,裝糊塗的問:「不是普通的茱萸香囊嗎,怎麼又是求子用的了?你看你又騙我,光說我冤枉你,這能怪我嗎?你不告訴我什麼是對的,就別怪我會做錯。”

她把自己摘乾淨,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斷定他是自作自受。錦麟生生憋了一會,卻沒憋出一句反擊的話,啞巴似的看她。暇玉無辜的眨眼,柔聲道:「以後遇到事情最好和我說真話,省的我擔心胡思亂想。”

錦麟靜默須臾,忽然道:「你誤會我,還有香囊的事情算了,我不計較了。」暇玉欣喜,卻聽他又說:「但你用耳光招呼我,可是大罪,扇你自己兩耳光,咱們扯平。”

暇玉驚訝:「啊?」心說這小心眼的果然沒忘。錦麟這會臉還火辣辣的疼,便去撲她,故意嚇唬她:「你以為呢,還能跑了你了,你敢打我,就得有償還的覺悟,自己不敢動手的話,我幫你。」將她推倒在床上,就要作勢打她,暇玉慌忙閉眼,心想挨他一巴掌,估計腦震盪是跑不了了,但也不後悔,抽他兩下的確解恨,多日的鬱悶一掃而空。

錦麟哪能真打她,但見她嚴防死守準備挨打的樣子,心裡又不痛快了,他什麼時候動過她一下?逗弄的心情煙消雲散,鬆開她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暇玉被他猛地的推倒在床上,這會摔的骨頭疼,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錯了,揉著後背坐起來,冷靜了下,心想這廝雖然喜怒無常,但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還是得儘量哄著他來,免得再受苦,便湊過去,小聲說:「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打了?」又抬手去揉他的臉頰:「我叫人去冰室拿冰塊給你敷敷吧。”

他不領情:「哼,我要打你之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殷勤?”

「......」暇玉略微一思,順著他的話頭,半撒嬌的說:「哪有,你才不會打我呢,是不是,錦麟?”

他聽了這話,才側臉看她,哼道:「那你躲什麼?”

暇玉心說不能他問什麼答什麼,得學會引開他的注意力,便跪在床上,一隻胳膊搭在他肩頭,在他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下:「這樣的話,會不會好受點?”

濕潤柔軟的唇貼在火辣辣的臉上,大大緩解了疼痛,他沒料到她竟這麼柔情似水,當即捂著臉,身子向後斜不敢相信的看她。暇玉見他躲開,以為這招也行不通,正要苦惱的再想對策,就見他狼撲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頰,笑道:「好受,好受,快點再親幾下。」也不管暇玉願不願意,就往她唇瓣上貼,順便就勢扒了她衣裳,撇到帳外去了。

打定主意要和她好好溫存,不急一時,慢慢的搓弄她,直把她弄的嬌喘吁吁,似有似無的回應他,下面足夠濕潤承納他了,他才輕推慢送的進去。動了幾下後,就見妻子還是老樣子,羞的用手背蓋住自己的雙眼,當即心中不悅,把她兩條腿抬高,把她的兩只手拽過來按在她自己的膝蓋上,他則和她十指交叉,既防止了她視而不見又控制了姿勢,不禁開心的問:「看你還往哪躲?”

暇玉扭動著想抽出手,但擺動腰肢正好給了他機會,他就勢頂弄她,還笑:「今天挺心急的麼,我才幾天不回家,你就想成這樣。”

她扭臉不看他:「誰心急誰知道!”

「......」他一默,便不動了:「是啊,是我心急,可我飯還沒吃,沒力氣了。」暇玉當他準備停止了去吃飯,上次半途睡過去一次,這次難道又因為肚子餓再半途而廢一次?正想著,忽然她人被抱起,他則躺下:「你來吧,我餓的沒力氣了。”

沒力氣就去吃飯吧你!暇玉每次都是被動承受的角色,哪做得了這個,竟呆住不會動了。他很好心的扶住她的腰説明她抬起再落下,教導道:「這樣總會吧。」身體裡的物什還鬥志昂揚,她心知不滿足他這事便沒完,便撐住身子上下□起來,聽他呼吸漸粗後,她就停了下來,伏在他身上‘求饒’:「不行了......腰沒勁兒了。”

錦麟知她是故意的,便隨口說:「那算了,就這樣吧......」暇玉覺得哪裡不對,半信半疑的起身,結果剛跪到一旁去,他就坐起來,按住她的身子貼著她從後面進入。暇玉趕緊咬住絲被,不讓自己發出羞澀的聲音,否則的話,他當她喜歡,以後還不變本加厲的搞突然襲擊:「你不是餓的沒力氣了麼?”

她因緊張而下腹收縮將他絞的更緊,他享受這緊致,押聲回她:「是麼,我怎麼不記得說過......」

她這時亦無心糾纏這個問題,渾身滾燙,腦子也不轉了,過了一會,連聲音都控制不了,低喘輕吟,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貫穿,一道白光閃過腦海,尖喊一聲到了巔峰。他也跟著用力一頂,進到最深處,才放鬆身體。

暇玉將臉埋在被子間,喘息著,這時錦麟湊過來,見手指□她髮絲間摸了下,笑著問:「怎麼出汗了,是疼的麼?”

“……”

見她不說話,他湊過去笑嘻嘻的說:「定是太疼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喊。”

暇玉想掐死他,從被子間抬眸看他,然後又把臉埋起來了。

錦麟覺得有趣,晃著她說:「好玉兒,快說話啊,是疼的還是有別的什麼感覺?」剛說完,忽然就見她猛地坐起來,抱起被子往他臉上摔:「你怎麼那麼討厭?”

他本就坐在床邊,被她用被子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後一仰,竟掉了下去。

暇玉嚇的趕緊放下被子:「錦麟——」

他躥上來,惱然道:「我沒在這幾天,你是著什麼魔怔了,還學會動粗了?剛才那兩巴掌不夠,你還來?”

她蹙眉撇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跟誰學的。”

錦麟聽了,直勾勾的盯著她,恨道:「對了,還有一點,你學會頂嘴了。”

她嘟囔:「哪叫頂嘴,我又不是木頭,難道你喜歡只會說是是是的人嗎?”

「你看你,我剛說一句,你又開始反駁了。」錦麟道:「肯定是我慣的!”

暇玉自覺對他秉性有幾分瞭解了,便說:「你不總是說疼我麼,敢情讓我多說幾句話就是慣著了?你總問我,你對我好不好,如果這樣就不允許了,那還算好嗎?”

自己以前說過的話,總不能現在一下子推翻。

錦麟覺得哪裡開始不對勁了,竟結巴道:「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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