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嫡妻不好惹 > 第16章

嫡妻不好惹 第16章

簡繁轉換
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暇玉瞧他支支吾吾的,不給他細想的機會,直接把話岔開:「晚飯還沒吃呢,我餓了,快穿了衣服讓人布菜吧。」說著,彎腰去撿撇到地上的衣服,這動作露出纖細的小蠻腰,看的他心頭一熱,一把抱過她摟在懷裡,笑道:「我是說過對你好,但你得先聽我的話......」揉搓她胸口的兩團軟雪:銜著她的耳垂。

煩不煩啊,又來?她現在沒這份閒心:「先去吃飯吧,晚上不還有時間麼。”

錦麟聽了,嘿嘿壞笑:「呦,不知羞,都想到晚上去了,你怎麼知道晚上我就在你這兒過?”

「......」不在的話更好。暇玉懶得和他狡辯,只撅嘴嘟囔:「我不管你晚上在哪,但我真的餓了。”

「行行行,你餓了,咱們就吃。」他把衣服撿起來開始穿戴,穿好中衣後,又去套飛魚曳撒,一邊系鸞帶一邊看著妻子挑眉說:「我晚上還真不回來,後悔了吧。”

她後哪門子的悔,暇玉道:「又有任務了,需要離京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問問,你每次一走,指定後院起火。我最近很累,不想被煩心事找上門。”

他坐到她身邊穿靴子:「這幾天我沒回來,一直在忙武芝政的案子,昨天終於有了點小收穫,今晚上趁熱打鐵,審訊那個小老兒。你想我離京,我還走不了呢。”

「武芝政?」她覺得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好像是個很有名氣的人吧?”

他冷笑:「以前的大理寺卿,沽名釣譽的假道學先生。上摺子慷慨陳詞讓皇帝裁撤廠衛,甘願仗節死義,嘖,那就成全他好了。”

大理寺卿,擱到現代社會那就是最高法院院長,結果卻落到錦衣衛手裡讓這幫鷹犬審訊,暇玉道:「他犯了什麼錯?”

「錯?」錦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說:「招惹廠衛,這點還不夠嗎?”

「......」惡魔。

他道:「我還是很期待今晚的審訊的,這個老東西恰好和我有點過節,偏落到我手裡了。」說到此,不禁喜形於色,冷笑了幾聲。

帳外的燈燭跳動,間或明暗,將他的眉眼藏在黑暗中,只露出個噙著滲人冷意的笑容,看的暇玉後背發寒,心說這活魔又要出去作惡了,就是不知道他和那個武芝政到底有什麼過節,難道對方上摺子罵過他?

兩人吃過了飯,暇玉讓人去打了深井的冷水,透濕了手巾給他敷臉,不無擔心的看著他。上次抓了他一下,他就蹭破了臉皮,這次雙頰帶紅,他還不得把肉挖了。

錦麟捂著臉頰,這會冷靜下來,深覺此事可惡,惡聲惡氣的說:「我就該把你手指頭掰斷了,別說你是冤枉我,就是我真做了,你竟敢打你丈夫?!”

唉,又來了,這點事還磨嘰上了,暇玉趕緊透濕了另一塊帕子親自給他敷上,柔聲說:「我知錯了,你快別生氣了,一會你還要去審案,別帶個人的喜怒情緒到公事中。”

錦麟把自己手上的手巾拿開,讓丫鬟端來鏡子在燈下看,又側臉讓妻子瞧:「還紅嗎?”

「晚上天黑,點了燭光的話,映的每個人臉上都有紅光,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如果你擔心,咱們不如擦點粉......」

他皺眉眯眼盯著她:「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和你說笑啦。」暇玉道:「你放心,黑燈瞎火的,別人看不出端倪來,就是怕你還疼,才讓你冷敷的。”

「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錦麟扔了手巾,戴了帽子,由暇玉給他正了正衣領,出了門。

等他走了,暇玉坐在桌前,杵著下巴慶倖,自己給了他兩巴掌,竟然還能活下來,真是老天保佑。正想著,不想穆錦麟竟然又折返回來了,她一呆,剛要出聲問,卻被他按住後腦結結實實的吻住,直親的她面帶潮紅,直推打他才算完。

「這次我真走了。」他清了清嗓子,丟下這句話,舉步走了。

錦麟到審訊室之前,北鎮撫司的鎮撫孔釗和手下已經審訊了武芝政一下午了,可惜毫無進展,由於武芝政是個赫赫有名的大儒,還曾在各地講學,門生遍佈天下,頗有名望,就算這會得罪了鄒寶慶鄒公公由錦衣衛治罪,可也不敢對他動刑。武芝政飽讀詩書,錦衣衛這些個粗人,沒了酷刑做支撐,居然拿武芝政毫無辦法。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穆錦麟來了。

武芝政一見穆錦麟,便啐道:「你父親若是知道你做了鷹犬爪牙,定要痛哭于九泉之下。”

錦麟呵呵冷笑,撩開衣擺坐到桌前,撚起桌上的紙箋展示給武芝政:「這是打你家抄出來的紙張,裡面這句‘朋黨之說起而父師之教衰,君安能獨尊于上哉’,你寫的沒錯吧。你說打擊朋黨削弱了仕子和老師之間的關係,導致聖人之學衰微,反而不利於帝位鞏固,言下之意結黨營私合情合理,你這般公然為‘朋黨說’狡辯,意欲何為?”

武芝政卻道:「哼,這番話剛才的馮鎮撫已經問過了,我不知回答了多少遍,你們不是有口供嗎?那就勞煩穆大人自己看吧。”

「哦......原來問過了。」錦麟慢條斯理的翻閱眼前的那幾張記錄供詞的紙,半晌疑惑的說:「奇怪,我怎麼沒看到關於唐氏之女的問話?”

武芝政臉色一變。

錦麟則笑:「武先生如果不想說這個,咱們就說些別的。據說你曾為你父親陝西巡撫請封諡號,有這件事吧。你父親抗擊□身死,的確是位忠臣,所以皇帝准了你的摺子,許了這件事。但你以同樣的理由,又為你妻子請封。的確有官員為了感激妻子操勞辛苦,推辭自己的封賞而轉請封賞自己的夫人,但是你......」他冷笑:「除了與一些文人騷客飲酒賦詩外,你並未作出什麼值得皇上嘉獎的功績來,所以沒法要求轉封,只得找其他的理由為自己的妻子請誥命夫人的封賞。這是何必呢,你是飽讀詩書的大儒,竟將父親和妻子以同樣的事蹟並列誥封,呵,怕是你的老師知道了,才會慟哭于九泉之下吧。”

「穆錦麟,你——」竟說他只會和文人騷客飲酒,還不敬自己的先父,不禁惱然:「拙荊當初在陝西,在□中組織了婦孺撤離,怎麼不算有功?”

「別氣,別氣,咱們慢慢說,有的是時間。」錦麟笑眯眯的繼續說:「可惜皇上沒有恩准你這次的請封,其實這不是件大事。但是我注意到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是宮裡的小內侍跟我講的,說你面聖的時候,和皇上以半真半假的口吻說,如果討不到請封就沒臉回家見妻子,是真的嗎?”

武芝政大怒:「我怎麼會說那樣的話?”

錦麟擺手示意他冷靜,卻冷不丁的說:「就算你沒說過,但是怕老婆總是真的吧。」說的對方面紅耳赤,他再接再厲,揶揄道:「咱們這時該說說方才提到的唐女了。你的妻子曾經要她過門給你做妾室,但是這位唐姓女子拒絕了,你便寫文章誇讚唐女的貞潔和你妻子的賢慧。呵呵,奇怪了,一個三十歲的石女不嫁人,有什麼值得稱讚的?”

「穆錦麟,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犯了什麼罪,你只管說我的罪,揪住這些瑣碎小事究竟想做什麼?”

穆錦麟當即拍案而起,陰森森的冷笑:「你以道統自居,大講仁義道德,實則假仁假義,欺世盜名,難道不是大罪?道學先生們不是最講躬身踐行,訓誡他人嗎?但是你懼內又有色心,你善嫉妒的老婆就故意要給你納個三十歲的石女做老婆,明知道唐女會拒絕,卻擺出假惺惺的姿態,這難道不是跟你學的欺世盜名之術嗎?”

武芝政啞口無言。

這時一旁的孔釗和其他的幾個錦衣衛的小官,在一旁訕笑挖苦道:「能配地上武先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果然厲害,咱們這些粗人的婆娘知道男人納妾肯定一哭二鬧三上吊,原來還有這招。不過,還是武先生讀過聖賢書,待人寬厚,要是咱們兄弟知道自己女人要給自己納個石女,早幾巴掌過去了。”

一場本該嚴肅的審訊,此時卻滿是嬉笑嘲諷的言辭,武芝政臉上掛不住了,恨道:「穆錦麟,士可殺不可辱,要打要殺隨便你!”

穆錦麟哼了一身,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腳將他踹翻,居高臨下的嘲諷道:「打殺你,豈不成全了你的名望。你這老兒在京為官數十年不敢對廠衛說個不字,卻偏偏在致仕之前上了一個奏摺給皇上要求裁撤廠衛,說什麼為除鷹犬甘願赴死,其實說白了,不就是為了積攢名聲回老家麼。你放心,鄒公公寬厚仁和,不會對你這假道學怎麼樣的,但是你的家眷就沒這待遇了,把他們抓進來之後我抽空詢問你兒媳婦,她跟我說了個了不起的秘密,原來武先生的手不光能拿筆桿子還能扒灰。”

孔釗本就愛聽閒話,一聽穆錦麟這話立即來了精神,哈哈笑道:「可為難武先生了,外面的女人找不了,就拿自家人下手?你就一個兒子吧,哈哈,若是把這事告訴他,看誰給你摔盆子送終。”

武芝政臉色慘白,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糊糊的讓衣服粘在身上。穆錦麟蹲身拍了拍武芝政的肩膀,冷嘲熱諷:「我們的確不是君子,但離先生你齷齪作嘔的小人境界還有距離。”

孔釗撲哧一笑:「武先生這等作為,就算要我們兄弟對你動手,我們也要想想會不會髒了手呢。”

武芝政顫顫巍巍的抬頭對穆錦麟道:「拙荊和小犬知道......知道這件事嗎?”

穆錦麟撅著嘴巴仰頭看向一旁。這時武芝政趕緊跪下拽住他的膝襴處求道:「穆大人,看在我和你父親朋友一場的份上,你高抬貴手就此作罷吧。我觸怒了鄒公公,是老朽的錯,還請鄒公公息怒,穆大人開恩。”

錦麟聽他這麼說了,便對孔釗和其餘的人說:「你們還沒吃晚飯吧,你們就去吧,我和武先生單獨說幾句話。”

孔釗和其餘的人起身拱手道:「是,大人。」便陸續出去了。待人走了,錦麟扶起剛才被他踹倒的那把椅子,坐下冷笑道:「姓武的,這麼多年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要不然,就算我安插的探子知道你扒灰,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安插的探子?」難道錦衣衛的人早就盯上自己了,為什麼?

錦麟冷幽幽的說:「你和家父的確有過交往,但我聽人說自從我大哥死了,你就再沒登過門,是愧疚還是害怕?”

武芝政粗喘了幾口氣,忽然跪地磕頭道:「原來大人全都知道了。是我將丹珍介紹給你父親的不假,但是相會相知都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和我沒關係啊。我當初剛入京,只在老家有些名聲而已,而你的父親已是名滿京師的才子,我是想巴結他,就介紹了女子給他,討他歡心。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錦麟扼住他的喉嚨:「那我大哥生病,我母親自己一人守著他,而我父親和那賤人幽會,對妻兒不管不問,最後害的我大哥病死,這件事你也不知道?”

「穆家的事兒,都是我後來聽說的。你父親因為此事愧疚再不沾女色,將丹珍打發了,書也不讀了,畫也不畫了,不見任何故友,只守著你娘親過日子。”

錦麟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道,只扼的武芝政雙眼翻白,好不易控制住怒氣,把人往地上一丟,起身一腳踏上他手指:「那個叫丹珍的賤人,哪去了?我就不信她被我爹趕走了不去找你介紹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穆大人何必再翻舊賬......」

「你說是不說?!」錦麟使勁踩碾:「非逼我把你孫子,不,你小兒子叫到面前把他抽筋拔骨,你才肯說?”

「我說,我說,她後來的確來找過我,我那時剛做京官,手頭拮據,給了她點銀子叫她走的遠遠的。可她不僅沒走反倒留在京師了,後來我聽說她生病了尋大夫看病,就請了吳家的人給她瞧病,後來......後來......」

錦麟心裡一抖,心說怎麼扯上吳家了:「快說啊你!”

「後來她似乎是做了吳敬仁的外宅被養了起來,之後就再沒她的消息了。”

錦麟聽罷,全然怔住了,那吳敬仁有個外宅和私生子在他要迎娶暇玉的時候就查到了,因為和自己沒關係,從未掛在心上,沒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哈......哈哈......」

家裡的老管家曾對他說過,那個叫丹珍的女人後來到穆家來過,說有了老爺的孩子,但因為老爺吩咐過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見她,所以老管家將人趕走了。

如果老管家說的話是真的,按照年歲算,吳孟翔或許是父親和賤人的孩子。就算不是,也饒不了他們。

錦麟放過武芝政,向外走去,而這時就聽後面的人喊道:「大人,求求你,千萬不要將那些事告訴我的妻兒啊。”

「啊?我沒說過嗎?我是當著你妻子和兒子的面,審訊的你兒媳。」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三十二章

暇玉畏冷,天氣轉涼後不久後就讓丫鬟們取了火盆和火廂來用,暖烘烘的烤著,完全是準備過冬的架勢。於是穆錦麟一進門只覺得一股熱浪打來,立即皺著眉頭說:「這才幾月,你就這樣,三九天你怎麼辦?”

暇玉自那晚分別,好幾日沒看到他了,忙放下手裡的書卷去迎他:「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回來了呢。案子還順利嗎?」上手給他脫飛魚服。錦麟隨口道:「武芝政該說的都說的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接過丫鬟遞來的常服,伺候他穿上,暇玉趕緊又吩咐下去:「老爺回來了,叫廚房準備老爺愛吃的菜,快去吧。”

浮香知道自那晚開始,夫人和老爺又和好如初了,現在是關鍵的鞏固期,馬虎不得,立即道:「是。”

「不用了,李苒在府上,我和他在琴坊那院吃酒,你愛吃什麼吩咐去做就是了,不用顧及我。”

暇玉對李苒沒什麼好印象,上次托此人酒後亂性的福,弄出一連串煩心事來。再者他和穆錦麟在琴坊相會,定是歌姬美酒豪飲一宿,這生活習慣也忒不健康了:「唔,那你少喝點,注意身體。」熬夜,飲酒,操勞,縱欲,短命的因素你都占全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留著精神回來疼你。”

“……行,那我給你留門。”

錦麟一聽,喜上眉梢,摟著她說道:「不用等到那麼晚,我儘快把他打發了。」暇玉便暗自歎氣,冷漠的指著外間倭金山水圍屏前站著的天荷道:「那她呢?她在這裡實在是不倫不類,其餘的幾個丫頭也和她處不來。”

錦麟這才注意到被自己忽略的大活人,天荷是他為了氣妻子帶回來的,結果沒氣惱對方,反倒因為暇玉的淡定把自己氣的險些吐血,天荷算是利用失敗的棋子,他自己看了亦礙眼,想了想說:「領去給李苒,看他要不要吧,如果他喜歡,叫他領走。”

那口氣隨便的就跟送件東西差不多,不過他愛怎麼處理都行,至少別讓天荷再在自己眼前晃就行:「那就讓他看看吧。”

「李苒還等著,我得走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朝天荷一招手:「過來,跟著我。」天荷喜出望外,跟了上去,暇玉便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心說這簡直就是主人領條狗,唉,不過在穆錦麟眼裡,這院裡估計沒幾個是人。

不管妻子怎麼看,對穆錦麟來說,雖然李苒好色了點,但辦事還是靠譜的,尤其他現在要吩咐下去的事情,只能由李苒這半個知情人來辦。

李苒知道今日入府,大人有話要交代,不敢多飲,喝了半盅:「大人,您要吩咐小的做什麼?”

錦麟叫歌姬們下去後,冷森森的道:「我找到了那個間接害死我大哥的賤人,我要你替我把她送到地府給我大哥謝罪。”

對這件往事,李苒略有耳聞,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穆大人不禁記得甚至還惦記著報復:「敢問那個女人在哪裡?”

錦麟看了眼門外,陰笑:「十分湊巧,就是那個吳敬仁在外養的女人。我娶親之前,查過吳家上下,你該記得這麼個人吧。當時沒在意,沒想到竟竟然是她。”

李苒愕然:「這麼說......那個奸生子吳孟翔......」

錦麟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晃著酒盅,淡淡的說:「是誰的孩子並不重要,反正就算你問,她也未必會說真話。你見了她,只需告訴她,該還的罪孽不管逃了多少年都要償還,然後你結果了她就行了。那種賤人不用和她多廢話。”

李苒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做到。她風平浪靜的過了這麼多年的安穩日子,斷不會想到突然被人上門索債,嚇也嚇死了。”

錦麟眼中湧起陰鬱之色:「按理來說,這點小事用不著你動手,但其實我需要你稍微動點手腳......」李苒心想果然沒那麼簡單,馬上傾身細聽,而穆錦麟則將要他做的事情有條不紊的講清楚了後,問他:「明白了?”

李苒聽了,心生疑惑,大人為什麼要那麼做?不過做錦衣衛有一點很重要,就是少問為什麼,把好奇爛在肚子裡:「大人,我明白了。”

錦麟喝了一口酒,道:「外人都知道你我關係親密,我現在不方便給你一官半職,待以後我成了指揮使,到時候不管提拔你做什麼位置,都沒敢質疑。”

李苒吃了定心丸:「我全明白,能跟您做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時錦麟讓闌信喚來天荷進來,直接對李苒說:「這是我打鄒公公府帶回來的,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你要是看的順眼就帶回去吧。”

李苒不解,看天荷的模樣,雖不說萬里挑一可也差不離,既然被大人帶回來怎麼又往出趕呢?這時就聽穆錦麟又說:「帶回來後,一直在夫人屋裡伺候著,但她就不是做丫鬟的料,笨手笨腳的,所以暇玉叫我......」說到這裡,李苒全明白了,哦,原來是夫人容不下,不禁向穆錦麟投去質疑的目光,心說不該啊大人,您怎麼就叫吳暇玉給挾持住了?

而錦麟亦發覺了李苒的目光和自己說話的漏洞,馬上氣急敗壞的一拍桌:「你小子在想什麼?”

李苒立即虛弱的笑道:「您誤會了,我是在想天荷這般笨手笨腳,我回去要怎麼教導。」拎起酒壺又給穆錦麟斟滿酒:「您用,您用。”

錦麟道:「你當我是誰,你要再敢有半點不恭敬的念頭,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李苒滴著冷汗,賠笑:「我哪裡敢胡思亂想。”

錦麟白了他一眼,悶聲道:「用心把我交給你事情辦好。”

「是,是。」李苒繼續賠笑。

雖然跟妻子說早回,但錦麟送走李苒回到臥房時,天色已晚,猜她睡了便輕手輕腳的進了門,撩開床幔果見她側身向內已經睡下了,他一席酒喝的心裡熱乎乎的,根本沒半點睡意,便去撩撥妻子,跪在床上湊到她耳邊笑道:「我回來了,快醒醒。”

在他回來之前,暇玉剛躺下下,這會雖閉著眼睛,但十分清醒,可心裡不願意面對他,閉著眼睛裝睡。

「......」錦麟知她是裝的,哼笑一聲,脫了外衣上床貼著她躺好:「......我不就回來晚了麼,至於給我冷臉看嗎?”

暇玉一驚,心說不正常,按照他常態,他一準把被子掀了,把自己提溜起來質問,今天太陽難道是打東邊落的?被他後面抱在懷裡,只覺得渾身僵硬,倒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時就聽錦麟又說:「還是你暖和,琴坊那邊冷的很,你先轉過來,陪我說會話再睡......就說幾句。”

難道要酒後吐真言?她便慢慢轉過身子,面向他,正要說話,就聽他咯咯笑了幾聲,然後蹭的一下翻身上來,把她壓□下,拍了拍她臉蛋:「學會裝睡了?我叫你睡了麼?」直奔心中所想,去脫她的褻褲。

「你不是要跟我說話嗎?」她惱,他可真夠可以的了,為了試探她睡沒睡竟然編瞎話。

「是啊,我要問你,想沒想我?還有......」伏在她身上,順著她腿根向內撫摸:「想不想這樣?”

「......」暇玉無語,懶得回答他。錦麟卻追問:「你不是要陪我說話麼?我問你了,你快答吧。”

她恨不能再給他一巴掌:「你喝醉了嗎?」又想他沒喝醉也這德行,於是改口:「還是喝的不夠多?”

他聽了也不氣,反而笑著說:「你自己聞聞看,不就知道了。」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吻了下去,含住她的唇瓣舌頭撬開牙齒鑽了進去,吞津挫舌與她糾纏。忽然他一蹙眉,立即離開她,食指撫摸下唇,瞪眼恨道:「你敢咬我?”

「你再這樣,我還咬你。」一嘴的酒味,直往鼻腔裡竄,難受極了,使勁用手背擦嘴。

而這時就見他複又撲下來:「行啊你,我今天非把你親遍了,有能耐你吃了我!」說著,拱在她脖間細細密密的吻,暇玉被他弄的發癢,使勁推他,奈何力道不夠,被他按在身下,就勢扒了衣褲,照準柔軟處沒入她身體,律動起來。

誰也沒想到武芝政的能量這麼大,他被關進詔獄後,替他喊冤抗爭的人此起彼伏,京師的人不夠,地方的也來湊熱鬧。就算私德問題被錦衣衛挖了出來,斯文掃地,仍舊有人不正視真相,說是錦衣衛的人抓不住武芝政的把柄,就構陷污蔑他的私德,這樣的卑鄙骯髒的手段足以證明廠衛的惡劣。難得的是鄒公公和錦衣衛的人看法一致,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但關鍵是‘兵’們也不想和這幫引經據典,拿聖人之言武裝自己的秀才說理,誰替武芝政叫屈,直接抓了關起來。

就在外面鬧抵抗廠衛行動鬧的滿城風雨的時候,暇玉這裡亦出了大事。

這一日,她正讓浮香壓住她的腳,準備做幾個仰臥起坐,還沒等開始,就聽青桐來報,說吳大少爺求見。暇玉欣喜非常,趕緊吩咐:「請到客廳,好生招待,我這就去。”

一進門,就見自家哥哥背對她,仰頭在看掛在客廳牆邊上的尋梅圖,她輕聲喚了聲:「哥,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澄玉轉過頭,形容憔悴,雙眼下微黑,一看就知極為疲憊,暇玉忙問:「怎麼了?哥,你氣色怎麼這麼差?”

「出大事了。」澄玉哀然的說:「爹他......他被關進大牢了。娘讓我來告訴你,希望你求穆錦麟,將爹弄出來。”

「怎麼被關進大牢了?看錯病了?開錯方子了?」暇玉急問,一邊給哥哥斟茶:「慢慢說來。”

澄玉捏著茶杯,睇望了眼妹妹,又移開目光:「順天府尹說他殺了人,人這會還在大牢裡。”

「殺,殺人?」老爹殺鴨宰雞尚且不敢,怎麼敢殺人:「殺了誰?”

「就是......」澄玉歎道:「就是養的那個外宅,前日,爹和孟翔回到銀江胡同那處宅子,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等到天黑仍不見人回來。於是孟翔出去找人,而爹在那裡等。後來,他自己說,孟翔到了深夜才回來,說人沒找到,於是他們倆去醫館找夥計幫忙,等帶了人回來,居然發現那個女人大頭朝下浸死在了廚房的水缸裡。爹報了官,結果府尹大人派仵作查出溺斃的時辰,正是爹一個人留在宅子裡的時辰,便將爹給關了起來。”

「證據,證據呢?不能因為就他在場,就把人抓了吧。”

「你聽我說,那女人手裡抓著一條汗巾子,正是爹的。而且發現屍體的是一個醫館的學徒,爹當時根本不在那兒。那汗巾子只可能是發現屍體之前就在那兒的。」澄玉道:「所以,這次咱們家遇到大麻煩了。娘整日以淚洗面,叫我把爹救出來,可我哪有那能耐,使銀子進了牢裡和爹見了一面,他只說他是冤枉的,剩下的什麼都說不出來,照這樣下去,凶多吉少。”

暇玉跌坐在椅子上:「怎,怎麼會這樣?”

澄玉為難的說:「其實我也不想來,但是......」

正說話間,浮香在門外道:「老爺您回來了,夫人和吳少爺在裡面說話。」暇玉聽了一怔,就見穆錦麟穿著大紅的飛魚服推門進來了,見了澄玉,冷笑道:「果然來了,我還當你們家不准備求我了。」大刺刺往正上方椅子上一坐,翹起腿笑道:「我沒錯說吧。”

暇玉問:「我爹的事情你知道?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錦麟哼笑:「關在順天府大牢,又不是關在詔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再者說了,你爹老不休,在外面養女人出了麻煩,我怕告訴你惹你傷心。還是你哥哥告訴你更合適。”

這時澄玉撲通一聲跪下,求道:「穆大人,請您求求我爹吧。」暇玉忙去扶大哥:「你快起來,咱們都是親戚,錦麟如果能幫上忙,自然會幫忙,是不是?”

錦麟則一哼:「不是。”

她驚詫:「啊?”

「我嫌丟人。」他說:「瞞著妻兒在外面豢養妾室不說,還有一個奸生子,這會又殺了外室惹了官司,有這樣德高望重的岳父大人,我可沒臉去疏通關係。理解你們救父心切,但我愛莫能助。有沒有罪,罪孽幾何,自有府尹大人秉公審理。”

吳敬仁那廝竟敢窩藏丹珍那賤人十數年,不給他教訓豈不是便宜了他,先在牢裡住幾天再說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