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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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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聽他說答應把父親弄出來,她十分高興,又忍不住問:「錦麟,你有什麼主意,能跟我說說麼,也讓我放下這顆懸著的心。

錦麟這會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冰窖裡去,哪有心思牽掛吳敬仁那點小事。可惜臉頰的溫度依舊灼人,還不能起身,於是繼續躺著不動:「都告訴你能辦了,能不能別問了?!」他順手拉過她本來蓋在身上的被子蒙住臉,在被子下挺屍似的一動不動。

見丈夫死了一般的沒聲音,這對她來說這可不是好兆頭,今天是吃錯藥了麼?這麼奇怪。想到這裡,她把收伸進被子去摸他的手:「睡著了麼?”

她一碰自己,錦麟只覺得被蛇咬了一般,忙把手縮回來:「一邊去,別碰我!」暇玉見自己又惹了閻羅王不高興,馬上道歉:「我只是看你沒脫衣裳,想給你脫了......」

「我今天離開的早,一會或許得回去看看,先這麼穿著。」說完,側身縮回被子裡了。暇玉心說這廝病的不輕,愛怎麼著怎麼著麼。她還累著呢,挨著他躺下,去拽那被子,拽了兩下,拽不動,心說這廝是不打算給自己被子蓋。

「青桐——你再抱床被子來——」

她剛說完,就見身邊的人又坐了起來,用被子把她裹好:「你好好休息,別再說話煩我了!”

暇玉心說算了,由他吧,就是他要去屋頂睡,誰敢攔著。便自己裹著被子,在他旁邊躺下。

他放開她,背過身子,臉朝另一側躺好。過了一會,自覺心緒平靜下來,臉上沒了燙人的感覺,回想起她剛才說過的那番話,便美滋滋的偷笑。就知道自己待她這般好,早將她的心攏到自己身邊了。想到此處,不禁還想再聽一遍她方才說過的話,便坐起來看向她,誰知這一看,好心情登時沒了,只見她睫毛微顫,呼吸勻稱,已經睡著了。

他這麼激動,她卻淡定的沒心沒肺睡的安然,錦麟頓覺不公平。

「喂——喂——」使勁晃了她一下。

暇玉被他晃醒,揉了揉眼睛:「怎麼了?」睡眼朦朧有些呆傻的模樣,看的他心裡一動,等回過神來,人已按在身下了。

暇玉有些氣憤:「你把我叫醒,就是為了這個?我睡之前你怎麼不說?」自己剛才追著他問東問西,他跟死了一樣的不動,等自己累的睡著了,他卻過來折騰。

他哼笑:「我是你丈夫,什麼時候叫你做什麼,你不得全聽我的?你剛才自己怎麼說的?”

還想聽,快重複一遍。

暇玉無奈的歎道:「是,你有理。」然後擔心的看他:「你不難受了,剛才不是頭疼麼,現在不疼了?」說著,伸手去試他的額頭溫度:「是不是染病了?」誰知指尖沒等碰到他額角,他立即躲開,並氣急敗壞的質問:「瞎摸什麼?叫你摸了嗎?”

關心還出錯了,她十分無語,但此時注意到他雙頰微微帶紅,便道:「你熱嗎?是不是屋裡火盆燒的太旺了。”

被戳中心事,他心裡一哆嗦,要是被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還不得笑死,以後在她面前哪還有威懾力,便道:「是啊,熱死了,咱們快把衣服脫了。」一邊說一邊去解她的衣裳。

暇玉最煩他不管別人什麼情緒,說來就來的德性。比如現在,雖然她是假暈,但既然告訴了他,他多少應該為自己考慮節勞才是。氣歸氣,她還真不能把他怎麼著,惹急了他,霸王硬上弓,吃虧的還是她自己,得採取迂回戰術。

她做西子捧心狀,哀哀的看著他說:「錦麟......你看我方才暈過一回,這會還難受著......」待他停了動作,聽她細說的時候,她傾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讓我歇歇,咱們等晚上行麼?”

光聽她說話,身子就酥了半邊,當即笑眯眯的點頭:「也行,那你先歇著。」心說瞧她這般恭順溫柔的態度,果然對自己鍾情,方才不還一直關心自己的身體麼。比她剛到自己身邊時,不知強了多少,越想越美,眉眼間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暇玉雖說想休息,但他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任誰也睡不踏實,於是她開口道:「我沒事了,你不用照看我,守在這兒,多沒勁啊。”

錦麟本想說一句‘爺就喜歡守著你’,但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便起身道:「正好我有事要吩咐下去,你好好歇著罷。」起身出了門。

因為吳澄玉的擅自做主,打草驚蛇把吳孟翔給弄跑了。既然跑了,就證明他不同意淨身進宮。那鄒公公要的是心甘情願伺候他的小內侍,斷不會把個不情不願,隨時可能因為怨恨而加害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所以孟翔入宮這事,基本上是行不通了。本來設想不經過自己的手,讓吳敬仁和吳孟翔嘗到苦頭,早知道折騰一圈,還得自己親自動手,一開始就該直接給他們顏色看。

其實早在吳敬仁被抓進去的時候,順天府尹就派人通知過他,畢竟順天府尹腦子還正常,雖說人命關天,要秉公處理,但不和穆錦麟先通通氣,等對方認真的摻合進來,那案子是想辦也辦不成的。穆錦麟當時給府尹的回話是任君處置。於是吳敬仁就被扣押在獄中,一關就是小半個月。

而現在,穆錦麟得把人放出來,要不然拖得久了,妻子精神承受不住。他在書房寫了個一指寬的紙條交給闌信,讓他出府遞給李苒,然後托著腮幫,一門心思盼起天黑來。

和暇玉用過晚飯後,將筷子一放,扯起妻子就往外走。暇玉不解的問:「這是要去哪?」他便笑嘻嘻的回頭說:「咱們先洗洗乾淨。」她這才猛地的明白,這廝是要和自己一起去洗澡,她隱約記起之前也有一次她拽著自己要去堂子,她死活不幹,為這事回來還耍脾氣了,沒想到他舊事重提,賊心不改。

暇玉死活不幹:「要去你先去——」她說不出理由來,就是心裡抗拒。錦麟越發覺得好玩,拖著她繼續走:「不願意你就叫吧,讓滿院子都知道老爺和夫人要沐浴了。」她一聽,果然閉了嘴巴,但身子卻往後傾,拽一步才往堂子走一步。

一進去堂子,將伺候的丫鬟打發下去了。他就去扯她的裙子,心想把她剝乾淨了,她就沒辦法跑了。暇玉恨他莽撞,使勁捶打他:「你真討人厭,快別這樣。”

他一怔,繼而捏住她的下巴問:「我招人煩?你忘記你下午是怎麼說的了?”

她下午說什麼了?眼眸中滿是不解的神色。錦麟氣急:「別跟我裝,我不信這麼快你就忘了。”

她費勁想了想,記起了下午說過的話:「我的確說過喜歡你,但你現在這樣,也著實招人......」可惜穆錦麟只選擇性的聽了她前半截話,當即心花怒放,咧嘴笑的一朵花似的,捧住她的臉便去吻她,暇玉嗚嗚掙扎了幾下,心知抵抗無用,便半推半就的從了。

他本打算洗完了回去再動她,不想一番深吻動了情,手自然而然的伸進她裙底去探。她驚:「你就不能等等?」他頗為無辜的抓過她的手去觸自己的昂揚,啞聲道:「你摸摸,忍不了了。”

暇玉無可奈何,任由他分開她的一條腿架在腰間,擺出讓他順利進入的姿勢。她體力不濟,全是他托著她才站穩的,被他撞擊的快要散架了,埋在他頸窩間喘息,終於戰慄感越來越強將她湮沒,她哆哆嗦嗦的軟了下去。而他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反倒極盡索取。

與她緊致內壁的磨合很快帶來了舒暢的快慰。他靠著她片刻失神,才將自己抽離了出來。防止她虛軟滑坐下去,他攬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裡:「暇玉,不管你是什麼理由到我身邊的......但既然你對我有情,我就會好好對你。”

暇玉雖說被他折騰的筋疲力盡,但腦袋還算清醒,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她什麼時候對他有情了?如果是那句中規中矩的話,他未免想的也太多了。這時就聽他追問:「你聽到了沒有?」除了說好,她還能說什麼,便嗯了聲稱是。

錦麟甚是得意,又去吻她,正在纏綿時,就聽門外傳來丫鬟的低聲來報:「老爺,夫人,闌信說錦衣衛那邊來人了,說有要事叫老爺您立即回去。”

錦麟一聽,差點氣的嘔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濃情蜜意的時候給他添堵。閉著眼睛緊鎖眉頭,做了一番鬥爭,終於喪氣的喊道:「知道了,叫他等著,我立即就到。」 然後氣呼呼的放開妻子,沒好氣的說:「肯定是國子監那幫舉子在鬧事,我白天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在罷課下跪請願。估計是天黑了,還不散了,皇帝生氣了,要拿他們。”

國子監......暇玉道:「東府的三少爺不也在國子監讀書麼。”

錦麟哼笑:「如果他也在其中,那才不枉我撇下你,去一趟。”

暇玉道:「那你快走吧,別耽誤了時辰,再......」不等她說完,他立即眉眼含情的笑問:「擔心我?”

「......」他最近廢話咋這麼多,暇玉微笑:「是。”

錦麟不死心,扳住她的肩膀刨根問底:「為什麼?”

“……”

暇玉無語凝噎,繼而擠出濃濃的笑意:「就是擔心,哪有什麼理由。”

他不幹了:「你下午不是這麼說的。快,再說一遍。”

“……”

「快點!”

她略微吸一口氣,才道:「......你是我丈夫,我愛慕你。”

他這才心滿意足,笑的燦爛:「我自己先洗吧,如果我趕得及就回來,若是太太晚了,我就不回來了。明後天再回來見你。」說罷,就往門口走,暇玉怕他忘了父親的事,正要開口,就聽他說:「對了,你爹的事情,你放心,若不是他做的一定有疑點。我幫忙查,總能洗脫他的嫌疑,就是得苦了他要多待幾日。”

暇玉只求父親平安出獄,不敢有時間限制:「他身子骨還行,只要能恢復清白,別叫我家裡人再擔心就行了。”

「嗯,那你明天可以給你家先送封信,就說這事包在我身上。”

暇玉笑顏逐開,使勁點頭。錦麟見她笑了,不自覺的亦微笑。

暇玉本想跟他回正房,幫他換衣服,但錦麟見她現在衣衫半開的樣子,怕她受涼,讓她待在這裡,自己出了門,手腳麻利的換了飛魚服,與在門口等候的校尉會合,急急的走了。

她第二天給哥哥寫了信,讓他們放心,說穆錦麟答應幫父親脫罪,除了安撫外,她在信中還讓他們準備銀兩,畢竟穆錦麟上下活動肯定需要錢財,先準備好了,有備無患省得到時候抓瞎。很快,吳家回信,表示感謝外,澄玉在信中還透露了孟翔的消息,說他大概是南下了,至於具體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暇玉松了一口氣,孟翔會醫術,到哪裡都餓不死,只要他離京再不回來,就行了。

錦麟自那晚走了,竟好幾日沒回來。而東府那邊亦安靜的怕人,她不禁揣度,如果真的抓了穆靜宸進去,那麼東府一定會派人來求情的。難道是穆錦麟怕伯父來找他,故意躲出去了?

天氣轉涼,她外出的次數減少了,每天除了散步外,都在屋裡寫字畫畫消磨時間。這一日她散步回來,正打算繼續寫字,青桐進來報告說:「夫人,閻姨娘身邊的秋枚等了您好一會了。說有要事向您稟告。”

找自己做什麼?閻姨娘不是病了麼。

「讓人進來吧。”

丫鬟秋枚走進來,向暇玉施了禮,然後怯生生的說:「姨奶奶病了,多少天了都不好,想讓夫人您允許姨奶奶她請個道婆過來瞧瞧。”

很多人信奉巫醫,在這個時代雖不好擺在大面上,可也不是什麼大事。暇玉頭也不抬的說:「老爺知道嗎?」但是在這個家,卻不好說,穆錦麟如果忌諱這個,把道婆放進來的她,就是找死。-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老爺他好幾天沒在府裡了。姨奶奶找不見人,這病拖了好幾天了......所以才來請求夫人開恩,許我們家姨奶奶見見紫仙聖姑。”

“……”

見夫人似是不答應,那丫鬟立即跪下,聲淚俱下的描述閻姨娘的病情有多古怪,有多痛苦,頭面紅腫,府裡的大夫說是‘走馬胎瘟’可吃了藥卻不見好,稍微好了點,反反復複又發作了,人都死了大半個了。

的確,她上次看的時候,閻姨娘的病情似有好轉,但聽這丫鬟的意思,應該是又復發了。心說這裡面肯定有蹊蹺。便將毛筆掛起來,道:「行,我再去看看閻姨娘,假若真的嚴重了,我想想辦法,是叫那仙姑給她看,還是另尋辦法。”

第三十六章

上次暇玉來探望閻姨娘的時候,前後院住著的姨娘們都擁簇過來,身前身後的說話。今天卻不一樣,進了屋子只見閻姨娘自己半坐在床上,屋內除了兩個伺候的小丫鬟頭,沒有旁人。

閻姨娘見了暇玉,忙下床,並用帕子遮住半邊臉,道:「我這副醜樣子,嚇到夫人您了。”

她說嚇到暇玉,並非誇張。只見她臉上紅赤赤的滿是疹子,上次來時只有零星幾塊大小,但眼下全都連成一片了。一個花容月貌,膚如凝脂的女子沒幾日變成了叫人看一眼就倒胃口的醜陋婦人。

暇玉替她揪心:「......這,上次還不是這樣的......」盯著閻姨娘紅腫的地方瞧,微蹙眉頭:「怎麼又嚴重了?”

「是啊,本以為快好了,竟又犯了。」閻姨娘含淚道:「我這命苦的,眼前年老色衰,又得了怪病,這回是徹底的......徹底的遭老爺嫌棄了。”

暇玉道:「別多禮了,你快些回床歇著吧。」她環視屋內,並未察覺到有蹊蹺的地方。

閻姨娘慢吞吞的轉身,剛挨著床沿,竟一彎腰幹嘔了幾下,可等丫鬟端來痰盂,卻什麼都沒嘔出來。她飲了清水漱口後,才虛弱的對暇玉道:「對不住夫人,您來看我,我卻這副樣子,沒法招待您。”

「你是病人,先不用管我,快點上床歇著吧。”

「其實啊......在床上更難受,這身上又腫又疼,還不如坐著。」閻姨娘斜靠著床屏坐著,苦笑道:「不知是誰傳我招了不幹淨的東西,被纏上了。好幾個姐妹都躲的遠遠的了。」說完,眼睛看向暇玉,那意思在明顯不過,是要她答應她請所謂的仙姑過來驅鬼。

暇玉歷來不信那些東西,再說閻姨娘這個樣子,依照暇玉來看,用個詞來形容倒是十分貼切——過敏。上次來的時候,因為症狀輕微,她還以為是她是受風著涼了,並未往這方面想。但今天一看,這症狀太明顯了,十有七八是吃了或者用了什麼東西。

「閻妹妹,你最近吃過什麼以前從沒碰過的東西嗎?”

閻姨娘想了想,失望的說:「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什麼用什麼,都成習慣了,最近一兩年都沒變過。」但她聽出弦外之音,夫人是覺得有人往她這屋塞了什麼東西害她。便道:「我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就查過,還忌過口,可惜沒什麼用。”

暇玉心裡犯嘀咕,那真奇怪了。難道有什麼隔空的巫術用來害人?轉念一想,怎麼可能,若是那麼好用的話,穆錦麟早用這招把死對頭消滅掉了。

這時就聽外面有人高聲笑著:「閻姐姐,我來看你了!」接著蹦跳進來一個粉色的身影,正是小十二,她似乎沒料到暇玉也在,吐了下舌頭:「夫人也在啊。”

閻姨娘感慨的說:「自我病了,其他人都不來看我了,只有她還常常過來看我,唉......」說的暇玉亦唏噓。小十二笑眯眯的說:「別這麼說,姐姐平日對我好,當然得來照顧姐姐了。今個,我還給你揉肩捶腿。”

暇玉趕緊讓座,笑道:「那你們開始吧,不打擾你們了。”

「夫人,那個......」閻姨娘欲言又止。暇玉明白,她想問讓道姑進府的事,暇玉淡笑著道:「估計今晚老爺能回來,我跟他說說。”

「有勞夫人了。”

這時小十二歪頭看暇玉,驚訝的問:「夫人,您冷麼?臉色好差啊。」暇玉搓了下自己的手,溫笑:「還好,這屋是有點冷......」沒等她說完,小十二一下子站起來,躥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關心的說:「比我的涼多了,夫人可要注意身子。.

小十二的一雙小手熱乎乎的,像個小火爐,只是手掌心濕漉漉的,暇玉猜或許是汗水,雖有些不悅她動作突然,但這會握著對方溫熱的手,心上亦暖暖的,心想這孩子真是活潑愛動,難怪血熱,她笑:「嗯,天氣涼了,你也注意。」而這時,小十二忽然抽出一隻手,去摸暇玉的臉頰:「夫人,你皮膚好好啊......」然後眼睛笑彎成一條線:「摸著滑溜溜的,像塊玉石。”

浮香當時就不樂意了,但主人沒說話,她也不能呵斥一個姨娘,但臉色十分難看。暇玉沒成想小十二說著話,就來摸自己的臉,待反應過來,小十二已經摸完了,笑眯眯的看著她了。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這妮子有點嬰兒肥,看著像個小孩子,暇玉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翻臉,便笑道:「你的也不錯啊,不信你自個摸摸看。”

小十二嘟囔:「老爺說我臉肉呼呼的,像個包子。”

暇玉笑,主動抓過她的手,聞了下:「剛才妹妹一動,我聞到一股子特別的香味,妹妹你用的是什麼香啊?”

小十二笑呵呵的回道:「俺吧香,我哥哥前幾日來京送給我的。」她父親任州縣的通判,她是姨娘出的庶女,因長的貌美,送給穆錦麟做妾。她親哥哥為了參加開春的會試,早早來京赴考,前幾日過來看過她,給她帶了點東西。

暇玉道:「聽這名字,不像是中原產的,難怪有些特別的味道。」說完,笑了笑:「時辰不早了,我該回了,好好照顧你閻姐姐。”

小十二很乖巧的對暇玉施禮:「是,夫人。」但是須臾抬眸看著暇玉的背影,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而暇玉出了閻姨娘的屋子,便皺緊了眉頭,恨恨的咬唇跟浮香道:「一會咱們回去,你立即把闌信給我叫來。”

浮香知道這其中必有緣故,忍不住問:「夫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暇玉重重的點頭,嫌惡的說:「人心隔肚皮,想不到看著天真無邪的,其實一肚子壞水。”

浮香立即明白了,擔心的說:「那夫人,您臉上要不要緊?」暇玉摸了下,說:「應該沒事,不是人人都對芒果過敏。”

「什麼果?」浮香從沒聽過明果,盲果的。

暇玉意識到自己失言,只說:「你先去叫闌信吧。」待浮香走了,她則一個人回了上房,叫人把屋子燒的暖暖的,坐在火盆前暖手。才坐了一會,浮香就帶著闌信進來了。

那闌信知道老爺一得空回府就住在夫人這,而且就在她面前笑的最多。一直尋機會巴結,現在機會擺在眼前,當即俯首貼耳聽從調遣。

暇玉道:「你給我去十二姨娘那屋子找個東西,她這會不在,你立即派人進去。我要你找的東西......」對一個從沒見過芒果的人形容芒果,太困難了。她起身,拿過桌上還沒撤的紙筆,按照腦海裡的印象,大致畫了一個圖,指給闌信看:「這東西能吃,但考慮到不能久存,她可能把它曬成了幹,果肉是黃燦燦的。果皮估計也曬乾了......總之你去找吧,看有什麼沒見過的果乾果皮都給我拿過來。”

闌信為難的搔頭,但心說越難辦的辦成了才越有功勞,便道:「夫人,您放心,小的這就去辦。」事不宜遲,馬上告辭出了門。

暇玉則靜候他的佳音,府邸負責打探監視的下人都歸闌信管,這件事交給他最合適。

浮香往火盆子添炭,道:「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能跟奴婢說說麼,我只猜出是十二姨娘搞的鬼,其餘的是一點譜都沒有。”

該怎麼解釋過敏這個詞呢......暇玉道:「你見沒見過有的人沾不得某樣東西,一沾就渾身起疹子,但是其他人碰了卻沒事?就像現在的閻姨娘。十二姨娘把某種只有閻姨娘碰不得的東西,沾到她身上了。”

浮香道:「就是您剛才給闌信畫的那種東西?”

「嗯。」暇玉有些生氣的說:「小十二摸我的臉,估計是想試試那玩意對我起不起作用,如果有效果,就得想辦法來害我。”

「那夫人,您倒不如裝作起疹子了,引她上鉤,順便看看咱們這屋誰吃裡扒外,還出賣主子。”

暇玉哼笑:「哪有那功夫和她扯!早解決早消停。」-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沒多一會,闌信捧著一個小瓷罐子回來了,暇玉將那罐子放到桌上,打開蓋子取出一塊曬乾的芒果皮來,而這時闌信又遞上另一個罐子,暇玉打開來見裡面是芒果乾泡的水。想來十二姨娘就是用芒果皮泡過的水,給閻姨娘下絆子的。

闌通道:「說來奇怪,這東西就放在梳粧檯上,沒掖沒藏的,我派人進去,馬上就找出來了。”

「她大概覺得旁人都不認識吧。」暇玉吩咐下去:「一會等她從秋煙居看望閻姨娘出來,把人給我叫這兒來。”

「是。」闌信心知十二姨娘要倒楣了:「用不用把她院的丫鬟們......」

「先不用。你先下去吧。」暇玉擺手,打發了闌信下去。

等了兩刻鐘有餘,丫鬟來報說人到了,暇玉便叫了小十二進來。

小十二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給暇玉施禮後,懵懂的問:「夫人,您叫我有事?”

暇玉面無表情的掀開桌布,亮出那兩個罐子:「這是從你屋搜出來的,閻姨娘害病是你搗的鬼吧。”

小十二身子一抖,接著卻苦笑道:「夫人,您在說什麼啊,這罐子裡裝的是我哥哥給我的零嘴。”

「我知道,庵婆羅果是吧。有很多人不認識它,很可惜我卻對它有點瞭解。」暇玉把罐子的蓋子打開:「這東西,有的人吃了沒事,有的人沾了它的汁水渾身起疹子,好比閻姨娘那樣。嘴裡起泡,頭面浮腫脹痛!你要是不承認,咱們就把這罐子汁水給她送去,讓她試試,看看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

小十二低下頭,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半晌抬頭:「夫人冤枉人,這果子只有一枚,我喜歡那味道,便把果皮曬乾泡上了就味做茶喝。閻姨娘那邊的事,我並不知情!”

暇玉用指尖點著她冷笑:「我已經叫闌信把閻姨娘身邊的兩個丫鬟和你那院的丫鬟扣下了審訊,如果你覺得她們也有你這硬骨頭,你就繼續嘴硬!”

「......」小十二一怔,繼而一雙美眸盛滿了晶瑩的淚水,一咧嘴哭道:「夫人你就算為替閻姨娘抱屈,又何必冤枉我?甚至屈打成招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這院裡的下人們挨打能說實話,可也能說假話!”

「你以為我願意替閻姨娘出頭?還不是你自尋死路,你要不是為了試探我,是否對庵婆羅果也有反應,去碰我的臉,我又怎麼會發現你手上的味道不對?」暇玉厲聲道:「你知道我去看閻姨娘,立即找了藉口過去見我,還碰我的臉,試驗我是不是也會起疹子。如果起了疹子,想必我會以為是閻姨娘傳染的,斷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然後你再尋找機會,讓我也不好過,我說的對是不對?”

小十二脖子一揚:「您說的不對!沒做就是沒做,您雖是夫人,可也不能隨便冤枉人。”

暇玉道:「我不是跟你有仇,我只是不想有人放著好日子不過,在後院不消停的惹事,你若是承認了,及時收手,我不會壞了你和閻姨娘的姐妹情誼。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該怎麼過怎麼過。”

「夫人,您別想誘使我認罪。」小十二眼睛一翻,哼道。

「......」給臉不要是吧。暇玉拍了下罐子:「那行,等老爺回來,我跟他說,看他怎麼裁決。”

小十二沒聽這話還好,一聽到要交送穆錦麟處置,馬上來了勁頭,恨恨的說:「夫人你得老爺歡心,自然你說什麼,老爺他就信什麼了。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你能代替別人,就有人能代替你。”

自嫁給穆錦麟,還沒跟這些姨娘當面起過衝突,暇玉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這......算是威脅?”

「你大可發火,願意打嘴巴的話,隨您打。」小十二滿是怨恨的說:「反正我這種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老爺面的人,就算被打死了,也沒人記得。”

「......」在暇玉的印象中,吵架是個體力活,十分耗費精力,考慮到自己的狀況,她道:「行了,你有怨言的話,等老爺回來,我讓他去找你,你跟他抱怨的時候,順便解釋下這庵婆羅果的事兒吧。浮香,青桐,送她出去。”

「吳暇玉,反正我是完了,可你也別得意,你覺得你能坐穩嫡妻的位置?別說笑了,就憑你那出身......」

浮香扯住十二姨娘,替主人說話:「母以子貴,有了小少爺,誰還能代替夫人?”

誰知十二姨娘撲哧一笑:「還小少爺?姓閻的什麼都跟我說了,老爺自掌管這個府邸開始,身邊就沒斷過女人,可還沒聽過哪個掉過孩子,總不能各個都喝藥預防著吧。再說了,喝湯藥防著,也是打算娶你之後,之前那麼些年,多少女人的肚子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浮香聽她這麼說,嚇的雙腳冰冷,慌張的看向夫人。

暇玉下意識的捂住嘴巴,難道錦麟他......正此時,就聽啪啦一聲,內室小門上掛的珠簾被扯掉半邊,珠子劈裡啪啦的落了一地,蹦跳的到她腳前。

浮香循聲望去,看到氣的臉色煞白的老爺正在站在門口,只覺得渾身無力,拽著十二姨娘的手鬆開,雙膝發軟,竟和十二姨娘一齊跌坐在了地上。

穆錦麟把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冷聲對對十二姨娘道:「你再說一遍看看!”

小十二嚇的意識不清了,只喃喃的道:「您不能罰我......我爹是通判......」

穆錦麟怒不可遏,竟暗示他不育,真是活膩了,見十二姨娘嚇的癱軟了,便氣衝衝的走過去,扼住她的喉嚨將她從地上拽起來逼問:「我叫你再說一遍!你沒聽到嗎?”

這時暇玉幾步上前,抱住錦麟的腰,求道:「您消消氣,她胡說八道,你何必和她置氣,打殺她,倒髒了你的手!就算要罰,也不急這一時,求你您了,別在這裡罰她,我害怕......」

錦麟想了下,把十二姨娘甩到地上,吩咐下去:「把她給我捆起來!我待會再處罰她!”

待浮香從地上爬起來叫了人進來,將嚇的幾乎昏厥的十二姨娘帶走了。穆錦麟仍氣的在抖,那賤人竟然說出那樣的話,難不成其他人也是這麼以為的?低頭看妻子,怒道:「竟然說是我的原因!可笑至極。”

暇玉心說這件事如果利用好了,或許是個勸他改邪歸正的好機會,便仰起頭和他對視:「......錦麟,小十二的話倒是個提醒,你有沒想過或許是殺伐太重,血腥氣太濃,才......」

他眉梢吊起,惡狠狠的問:「才怎麼著?”

「你別這樣,我誠心實意的和你說話......」將他的腰摟的更緊,臉貼在他胸口說:「我知道很多人為了求子戒殺放生......咱們不如也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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