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件事情你只要說服父親就是了。雖說男人不好管後院之事,但是這可不僅僅是後院的事情,這還是先人的托付呢,想必父親他不會拒絕管上這一管的。他今日不是沒有拒絕薛嬤嬤的請求麽?”
薛氏聞言不住地點頭。
“只是,雖說那人選要讓薛老與薛嬤嬤挑,不過人選還是要讓媒人先拿來讓母親過一過目。”說道這裡,三娘面色一整母親,你是這內院的女主人,發生在這後院中的一切事情,你可以當作沒有看見,也可以不下手去管,但是你不能讓事情脫離了你的掌控”
薛氏聞言心中一陣複雜,但是聽著這話心中又是溫暖了,她三娘是真心為她好,才在她這個繼母面前說這些。
“我記住了,三娘,你放心。”薛氏目光中帶了些少有的堅定。
三娘點了點頭,她也只能出謀劃策了,這一切還是要靠薛氏她。否則她想再多的法子了是空的。
三娘這一日與薛氏聊了許久,又陪著薛氏一起吃了中飯之後才回了的西廂。
等到晚上,王棟從外院之後,夫妻兩人用來晚膳,薛氏鼓起勇氣與王棟進行了一番長談,這一夜,正房的燈很晚才熄滅。只是薛氏與王棟談話的時候屏退了丫鬟與婆子們,所以沒有人聽講兩人說的是。
第二日,三娘到薛氏房裡請安的時候,薛氏面若桃花,神清氣爽,看著與往日很是有些不太同。見三娘看,薛氏朝著她點了點頭,一臉的笑意。
三娘笑了,薛氏成功的說服了王棟。
最重要的是,薛氏經此一事,心中有了自信。
這一日王棟早朝之後,並沒有先去外院,而是徑直回了內院,他一就將薛嬤嬤叫到正房交代了一番。之後薛嬤嬤出來的時候,打簾子的丫鬟她滿臉的陰沉。
王棟半躺在了榻上,薛氏靠坐在床頭,給他輕輕按捏著頭頂的穴位。
“等會兒你就讓人去請媒人來,這事情宜早不宜遲。”王棟閉著眼睛道。
薛氏看了王棟一眼,見他雙目緊閉,不由得露出了些笑老爺放心,妾身省得的。”
王棟點了點頭,他也是昨日聽薛氏說起才想到薛如玉這個未婚姑娘這麽不明不白地住在這裡有些不妥,想起昨日薛如玉在面前的作為,王棟暗自搖頭。
還好沒有鬧出點事情,在京中為官,不比在外,那些禦史們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各個官員,一有處就上折子彈劾。他若是在這件事情上頭讓王家的聲譽受損,那他也無顏去面見列祖列宗了。
“你到時候都陪送些嫁妝,讓她嫁得風風光光一些,也算是對父親和母親有個交代。”王棟又交代了一遍。
薛氏有些不適應王棟口中的這個父親與母親是指的那讓她十分陌生與懼怕的薛翰林和薛,但是她還是很快就柔聲應了妾身了,老爺請放心。”
王棟愜意地點了點頭。
“老爺是不是很累?您昨晚睡得晚今日又上朝這麽早,要不要再歇會兒?”薛氏有些擔憂道。
王棟聞言卻是睜眼,戲謔地看向薛氏不歇了,爺怕受不住。”
薛氏愣了愣,等聽明白王棟話裡的意思之後先是目瞪口呆,之後滿臉通紅。以前王棟雖然偶爾會在白天裡要她,但是從未在白天用言語,開這種閨房玩笑。她一直以為王棟很是正經嚴肅。
王棟見她的反應,很是有趣,只是看著看著又有些情動。但是想到,外院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也只有收了白日宣yin的心思,輕輕捏了捏薛氏的手有些戀戀不舍地起了身。
“罷了,我還是去外院吧。”
薛氏也忙起身幫王棟整理衣裳,王棟趁機在她耳邊道等我晚上,你可還要像昨日那般伺候。”
薛氏“刷”地一聲,脖子根都紅了,再也不肯抬頭。
王棟哈哈一笑,轉身出了門。
薛氏這才抬頭,輕輕走到門簾便,將簾子輕輕拉開一條縫隙,看著王棟的背影出神。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外頭有丫鬟的腳步聲,她才嚇得猛地放下簾子,回到內室坐了。臉上卻是忍不住羞怯的笑著。
薛氏沒有讓王棟失望,媒婆就了。
薛氏讓人將馮氏與薛嬤嬤都請來了,在廳中坐了。
馮氏有些拘謹,還帶著些翼翼。時而看一眼薛嬤嬤,時而看向薛氏。
薛嬤嬤定定地盯了薛氏好了一會兒,薛氏開始的時候有些躲閃,之後卻是暗中狠狠捏了一把。再之後對上薛嬤嬤的時候就自然多了。薛嬤嬤皺緊了眉頭,若有所思。
“郝媒婆,聽聞你是京城第一的官媒,我家堂姐的婚事就拜托你了。”薛氏對那笑的一團和氣的胖胖的婆子道。
“請放心,子在京城的口碑您可以隨便去打聽。凡是經子的收說合的婚姻,無一不是和和美美的。”
薛氏笑著點了點頭,簡單地將薛如玉的情況說了,最後又當著眾人的面承諾道薛家給如玉堂姐的嫁妝是三千兩。”
眾人聽到這個數字都愣了愣,馮氏更是有些呆滯地看著薛氏。
薛氏朝馮氏點了點頭堂嬸有要求可以對郝媒婆講,嫁妝的事情你就不要操行了,交給我就好。只是我是晚輩,經驗少,人選還是要您給堂姐來挑。薛嬤嬤也可以幫堂嬸把一把關。”
馮氏這才明白,薛氏是真的打算拿出三千兩來給薛如玉做嫁妝。一臉驚喜地要道謝。被薛氏製止了。
“我們是一家人,堂嬸不必客氣。我與老爺已經商量好了,等以後堂姐出嫁了,堂嬸若是想跟著侄女過,那就安心在我們府上住下來,侄女自當會奉養您終老。”
馮氏又是一臉的感激,薛嬤嬤卻是看著薛氏,眼神有些複雜。
那郝媒婆聽了,笑道難怪最近外頭都在傳言您不愧是名門之後,忠孝仁義。今日一見,傳聞果然是不虛的。”
屋裡之人聽了,隻當是這媒婆將人說人話,沒有多在意。再之後,薛氏就只是在一旁坐著喝茶,並不插嘴,隻讓馮氏與郝媒婆搭話。郝媒婆提了幾戶人家,都被馮氏給否了。郝媒婆便笑著答應再按著女方的要求再尋訪尋訪,定給薛如玉找一個好人家。
馮氏見暫時沒有合適的人,有些失望,但是聽說還有的挑又滿意了。
郝媒婆告辭,薛氏打發了身邊的木蓮去送。
木蓮將郝媒婆一直送到了二門,然後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荷包給了郝媒婆郝婆婆,這是賞給你的。”
郝媒婆大大方方地接了請姑娘待子謝過,子定會給薛姑娘好好挑的。”
木蓮道說了,薛家不是好高騖遠的人家,要你看情況給薛姑娘選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等人選敲定了先來我們正房坐坐,之後再讓老挑。”木蓮將門當戶對兩字咬的重了一些。
郝媒婆心中訝異。薛家以前雖然是名門大戶,可是這為薛姑娘也不過是偏房的姑娘罷了,若不是王三給出了三千兩的嫁妝,這親還真是不好說呢,而剛剛那位薛老的條件又高了一些她還有些發愁。
不過這位王三似乎是不以為然的樣子,看著到是個明白人。有了薛氏這句話,郝媒婆自然該做了。
“姑娘放心,子明白了。”
木蓮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最好能在年底之前辦好了,到時候我們重重有賞。”
郝婆子一臉歡喜地去了。
解決了薛如玉的事情,薛氏終於松了一口氣。
到了,王棟的時候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二皇子歿了。
只是雖然是皇帝的嫡子,畢竟只有一歲多,又一直是病懨懨的,因此在皇宮以外的地方到也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皇帝今年才二十出頭。
這幾日,京中除了這個不好的消息,薛氏那一日的義舉也被傳揚得京中人盡皆知了。
薛氏從沉香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
“,現在京中各處都在稱頌您呢。那些貴現在提起您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欽佩。”
薛氏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消息,然後想到那一日郝媒婆的話,終於明白了。媒婆的消息要比別人靈通一些,難怪比她們當事人還早市井中關於她的傳聞。
果然,在那之後,薛氏開始接到各府的送來的請帖。雖然也只是幾戶人家,但是也比之前無人問津的尷尬局面要好許多了。
薛氏想起當日三娘那一連串奇怪的舉動,又想起她的那句:母親,請我。自然就明白了當時三娘那麽做是為了給她鋪路,難怪瑤琴和硯台買之後三娘要她好好收著,並沒有拿出來把玩。
於是自這以後,薛氏對三娘又是多了些感激與親近。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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