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家的本事還是很大,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是能夠把手伸的這麽長,暗中鬧大,讓這事被大家所知道。
而且殺人於無形,這莊子買了幾年了,就算是這個時候范家喊冤,說跟徐家沒關系,只怕也沒人信。
而且徐家肯定也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當年經手的那批人肯定會指鹿為馬的。
蘇付氏之前還沒想過事情嚴重到了如此地步,現在一聽說就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問:“那怎麽辦?那范家”
朱元急忙安慰她,讓她放心:“姨母,你先別自己嚇自己,今天錦常跑到這裡,肯定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一聲,這事兒既然他早知道,肯定就有辦法的,是吧?”
錦常撓了撓頭咧開嘴笑了,心服口服的道:“縣主真是明察秋毫,慧眼如炬!”
他這麽拍馬討好,連蘇付氏都有些看不過眼,撲哧一聲笑了,就又嗔怪搖頭:“好了,都這個時候了,便不要耍嘴皮子了,范家的宅子六七年前就買了的,很多事怎麽能說得清楚?現在查到這些宅子是盛家貪汙了之後賣出來的,那范家若是不能脫身的話,會怎麽樣?”
錦常挑了挑眉,將凳子挪了坐到了有小點心的那邊,不假思索的道:“這埋伏的也夠久的,加上現在徐家沒事了,英國公打了大勝仗即將要回京了,他們家春風得意啊,底下的門生這個時候當然恨不得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了。”
這個道理蘇付氏自然也知道,她有些心慌的追問:“既然如此,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有啊!”錦常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蘇付氏肯定的道:“夫人您放心吧,就算是我不來,朱姑娘要處理這個件事,也多的是法子,再說,我們殿下早就想到了,英國公府打了勝仗,肯定是有事要發生的,還特意叫我來提醒朱姑娘。”
朱元垂下眼睛,淡淡問:“提醒什麽?別賣關子了。”
錦常也不敢再賣關子,哦了一聲就急忙道:“朱姑娘,你還記不記得徐兆海啊?”
徐兆海?
蘇付氏有些不明白,但是她當然知道徐兆海是誰英國公府的世子爺,當初也找過朱元不少麻煩的,真是想要不知道都難。
朱元笑了起來。
錦常就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了一聲朱姑娘厲害。
他可什麽都沒說,就只是提起了一個徐兆海而已,朱姑娘就全都知道了,跟聰明人說話真是太省心了。
既然朱姑娘明白了,錦常覺得自己的話也帶到了,畢竟很多事都最好不要說得太清楚以免給人留下話柄,他拍了拍手站起來:“既然朱姑娘你想起來了,那肯定就有主意了,我不妨礙你們啦,先回去跟殿下交差了。”
朱元點頭。
邊上的蘇付氏卻還是茫然的很,直到錦常都已經出去了,才追問朱元:“元元,錦常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他分明什麽都沒說啊,怎麽說已經給了主意了?”
朱元就笑起來,握住了蘇付氏的手輕聲說:“他已經說了,他已經把辦法告訴我了,您放心吧。”
蘇付氏放心倒是放心,就是真不知道朱元到底打算怎麽辦而已。
可她也不想給朱元添亂,見朱元這麽說,就點了點頭,起身去前頭查帳了,讓朱元有時間吩咐人去辦事。
等到她們走了,朱元便讓叔晨跟伯晨進來。
叔晨跟伯晨現在已經比之前剛從興平王府回來好的太多,比在顧傳玠那裡的時候也差不了多少了,尤其是經過了白馬寺的事之後,他們更加信心倍增,精神和個方面都已經恢復了,見朱元有吩咐,再也沒有之前剛開始的時候的忐忑不安,反而還躍躍欲試。
朱元自然也看得出來,她欣慰的衝著他們笑了笑,就道:“這次又有一件事要安排你們去做了,希望你們能順利辦成。”
叔晨跟伯晨對視一眼,精神十足的應是。
尹吉川跟向問天現在都出去辦事了,家裡只剩下一個楊玉清能夠撐場面,但是也有很多事要辦,時常都不在府裡,姑娘越來越信任他們,他們就要更加的努力去辦事,讓姑娘放心。
朱元點頭,笑了笑說:“我現在有件事要你們去辦,就是你們去雇一夥人,去打砸前面朱雀街上的一家古玩店。”
什麽?!
叔晨跟伯晨頓時有些懵,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一開始的信心百倍變得茫然失措。
姑娘說啥?
砸人家的店鋪?他們沒聽錯吧,這怎麽會是姑娘辦的出來的事兒?!
見他們兩人都怔住了,朱元就忍不住笑了笑,肯定了之前的說法:“我沒說錯,你們也別覺得自己聽錯了,我這次要你們去雇一批人,最好是地痞流氓,或是那些蠻橫一些的乞丐, 去前面朱雀街上最大的古玩店裡打人砸東西,什麽話都不必說,一去就砸店,你們銀子要給足,不許透露身份,不許被他們看到臉,全程不必出面,不要露出任何痕跡,明白了嗎?”
叔晨跟伯晨還是有些摸不準朱元的想法。
難道是哪家古玩店的老板得罪了姑娘,所以姑娘要用這個法子,來對付他們?
可是不像啊,姑娘也不像是那種人。
怎麽好端端的去砸人家的店?
他們都雲裡霧裡的,但是這話是朱元吩咐的,他們也沒有懵多久就立即答應下來了,記牢了朱元的要求,肯定的讓朱元放心:“姑娘放心,我們一定將事情給辦妥,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叔晨還是有些不明白:“可姑娘,那我們打砸完了之後呢?是不是還要做其他的事?”
“不用,什麽都不用,那些人被抓或是不被抓,你們也不必管,只要記住,從頭到尾都不要路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