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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唐宋诗词的河流 第五十四章杜牧:温柔乡里藏着理想碎掉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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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与你同坐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17 16:50:26 来源:源1

第五十四章杜牧:温柔乡里藏着理想碎掉的疼(第1/2页)

一提起杜牧,好多人都拍着大腿说:“哦!就是那个在扬州天天跟歌妓喝酒、写‘楚腰纤细掌中轻’的风流才子!”要是真这么想,就把杜牧看浅了——他的“风流”,从来不是单纯的寻欢作乐,更像是一把遮羞布,遮住的是理想碎了一地的无奈;而藏在风流背后的“深情”,还有对自己的反思、对理想的执念,才是真的杜牧。

今天就扒开“风流才子”的标签,聊聊杜牧的矛盾情感:他在扬州跟歌妓往来,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有温度?“十年一觉扬州梦”里的“薄幸名”,是炫耀还是悔恨?那些看似浪荡的日子,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疼?

扬州的“风流”:不是瞎玩,是对歌妓的真怜惜

杜牧最“风流”的日子,是在扬州当幕僚那几年。那会儿他刚从长安被贬出来,心里憋着股子劲儿没处使,加上扬州本就是晚唐最热闹的地方——秦淮河上画舫穿梭,酒家里歌声不断,他就常跟朋友“载酒行”,跟歌妓们往来也多。

但他跟别的官员不一样——别人找歌妓,大多是为了摆排场、寻乐子,杜牧对歌妓,多了份“怜惜”,少了份轻薄。最典型的就是他写的《张好好诗》,这首诗不光是诗,连书法都是他亲手写的,现在藏在故宫博物院里,字里行间全是真心。

张好好是谁?是当时扬州有名的歌妓,十三岁就登台唱歌,嗓子亮,人也灵。杜牧第一次见她,是在淮南节度使的宴会上。那天张好好穿着浅绿色的衣服,抱着琵琶一开口,满座的人都安静了。杜牧看着这个才十三岁、眼神里还透着青涩的小姑娘,心里就动了恻隐——这么小的年纪,就得靠卖唱谋生,要是遇到坏人欺负怎么办?

后来他常去听张好好唱歌,不是为了起哄,是真的欣赏她的才华,还劝她:“你这么有天赋,别光唱些靡靡之音,多练点正经曲子,将来或许能有更好的出路。”张好好也把他当知己,有次受了客人的气,偷偷哭,杜牧还递上帕子,跟她说:“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你的好,懂的人自然懂。”

好景不长,张好好后来被一个官员看中,强行买走当了妾。杜牧再见到她时,她没了当年的灵气,穿着粗布衣服,在洛阳的一个酒铺里卖酒,看见杜牧,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话都说不完整。

杜牧心里疼得慌,就写下了《张好好诗》,开头就写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

——把十三岁的张好好比作刚长出来的凤凰尾、刚开的莲花,满是疼惜;后面写她被强占后的境遇,“忍使摧折,为君悲且吁”,直接替她鸣不平。

这首诗哪里有半点“风流”的轻薄?全是对一个底层歌妓的同情,对命运不公的无奈。要是真把他当成“玩弄歌妓”的浪荡子,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为一个歌妓写长诗、练书法?

还有他写的《赠别二首》,是送另一个歌妓离开扬州时写的。里面有句“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现在提起“豆蔻年华”,都知道是说少女,你知道杜牧写这句时的心情吗?他看着这个才十三岁、要离开家乡去别处卖唱的小姑娘,心里满是不舍——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不舍,是对一个孩子要独自面对风雨的担心。

后来他送她上船,看着船慢慢开走,又写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明明心里难过,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连笑都笑不出来。这种细腻的情绪,要是没把对方当“人”看,只当是寻乐的工具,根本写不出来。

所以说杜牧的“风流”,跟那些纯粹的浪荡子不一样。他跟歌妓往来,有欣赏,有怜惜,有共情,是把她们当成“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这种“风流”里的温度,才是最难得的。

风流的底色:理想碎了,只能躲进温柔乡

话又说回来,杜牧好好的一个名门之后,26岁就中了进士,满脑子想的是“削平藩镇、收复河湟”,怎么就跑到扬州当起了“风流才子”?其实他的风流,更像是“逃避”——现实太硬,理想太脆,一碰就碎,他只能躲进温柔乡,找点儿暂时的慰藉。

先回忆下他当时的处境:他刚在长安当了没几年校书郎,就因为替牛僧孺说话,被李德裕排挤出京,派到扬州当淮南节度使的幕僚。这个职位说好听点是“幕僚”,说难听点就是个“打杂的”,天天帮节度使写文书、处理琐事,根本没机会参与军国大事,更别说实现“削藩”的理想了。

有次他跟着节度使去视察军队,看着士兵们训练松散,武器都生锈了,心里急得慌,就跟节度使建议:“得赶紧整顿军队,不然真遇到藩镇作乱,根本抵挡不住!”节度使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一个幕僚,别管这么多。”

杜牧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又气又委屈——他爷爷杜佑是当过宰相的人,家里的万卷书教他要“为百姓做事”,现在他连提个建议都没人听,跟个闲人似的。晚上他跟朋友去秦淮河上喝酒,看着画舫里的歌声、灯影,觉得特别无力:“我空有一身本事,却连半点实事都做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朋友劝他:“别这么较真,扬州这么好,你就好好享受几天,别想那些烦心事了。”杜牧没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知道朋友说得对,他心里的理想,就像一根刺,拔不掉,又疼得慌。

从那以后,他就常去跟歌妓往来——不是因为喜欢玩乐,是因为在歌妓面前,他不用假装“有抱负的文人”,不用想“藩镇怎么削、河湟怎么收”,可以暂时忘了不得志。歌妓们唱的曲子,虽然多是情爱之事,却能让他暂时平静下来;跟她们聊天,不用聊官场、聊党争,聊些家长里短,反而觉得踏实。

有次他跟一个老歌妓聊天,老歌妓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当个正经人家的媳妇,可家里穷,没办法才做了这行。现在老了,唱不动了,就想攒点钱,回老家买个小院子,种种菜。”杜牧听完,心里酸酸的——他跟这个老歌妓,其实有点像:都有“小理想”,都被现实逼得只能将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十四章杜牧:温柔乡里藏着理想碎掉的疼(第2/2页)

他后来写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这里的“落魄”才是关键——不是“潇洒”,是“落魄”;不是主动想“载酒行”,是没办法才“载酒行”。那些“楚腰纤细”的歌妓,更像是他在落魄时找到的“临时港湾”,能让他暂时忘了理想的破碎,忘了现实的冰冷。

读他在扬州写的诗,就会发现:表面上是“风流”,可字里行间总透着股子淡淡的愁。比如《寄扬州韩绰判官》: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看起来是问朋友“你在哪教歌妓吹箫”,其实是在怀念扬州的日子——不是怀念歌妓,是怀念那段能暂时逃避现实的时光。

“薄幸名”里的深情:不是炫耀,是狠狠的反思

杜牧离开扬州后,过了好几年,写了首《遣怀》,里面有句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就是这句诗,让好多人觉得他在炫耀“在青楼里很受欢迎”,是个“薄情郎”。你要是真这么读,就完全错了——这句诗里没有半点炫耀,全是自嘲和悔恨,是对过往的狠狠反思。

“十年一觉扬州梦”——“十年”不是真的十年,是说他在扬州和后来外放的那些年,跟做了场梦似的;“梦”不是美梦,是“糊涂梦”——他觉得那几年太糊涂了,明明有理想,却天天躲在温柔乡里,浪费了时间,错过了机会。

“赢得青楼薄幸名”——“赢得”不是“得意地得到”,是“无奈地落得”;“薄幸名”是说歌妓们觉得他“薄情”——他当年跟歌妓往来,虽然有怜惜,最后还是因为调任、贬官,一个个离开了她们,没能兑现“以后常来看你”的承诺,所以落了个“薄情”的名声。

他真正悔恨的,不是“薄情”,是浪费了光阴,没干成正事。他在诗里没说,但我们能想到:他写这句诗的时候,肯定想起了爷爷杜佑的《通典》,想起了年轻时写的《战论》,想起了“削平藩镇”的理想——那些才是他真正想“赢得”的,最后呢?赢得了一个“青楼薄幸名”,多讽刺啊!

有次他跟李商隐聊天,说起扬州的日子,他叹了口气:“那时候我总觉得,躲几年就好了,等风头过了,就能回长安干实事。现在才明白,日子一混就过去了,理想也跟着磨没了。”李商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这么说,你在黄州建学堂、在池州禁佛寺,不也是在干实事吗?”

杜牧摇摇头:“那不一样,那些都是小事,我想干的是大事,是能让国家变好的事。可现在……”话没说完,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里满是怅惘。

杜牧的“反思”从来不是针对歌妓,是针对自己——恨当年不够坚定,恨被现实打垮后就选择逃避,恨没能守住初心。这种反思,比任何“深情”的表白都更真实,也更动人。

而且他对歌妓的“薄情”,其实是身不由己。晚唐的官员调动频繁,他今天在扬州,明天可能就被调到黄州,后天又被调到池州,根本没办法稳定下来。他不是故意要“薄情”,是现实不允许他“深情”——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怎么给歌妓们承诺?

就像他写的《赠别》里的“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他不是不想惜别,是没办法——他得走,得去新的地方任职,只能让蜡烛“替人垂泪”。这种身不由己的“薄情”,比故意的“薄情”,更让人心疼。

矛盾背后:他不是“完美君子”,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聊到这儿,可能会觉得杜牧很矛盾:一边是“风流”的浪荡子,一边是“深情”的反思者;一边想逃避现实,一边又放不下理想。可正是这种矛盾,才让杜牧变得真实——他不是诗里的“完美君子”,也不是传说中的“渣男”,是个有血有肉的真人,跟我们一样,会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纠结,会在挫折面前退缩,会在后来的日子里反思自己的过错。

晚唐那会儿,好多文人要么装清高,天天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却啥实事都不干;要么就彻底堕落,跟着贪官一起捞钱,早就忘了自己的初心。杜牧不一样——他没装清高,该喝酒喝酒,该跟歌妓往来就往来;但他也没堕落,心里始终惦记着“为百姓做事”,在地方上干了不少实事,就算反思自己“浪费光阴”,也不是为了后悔而后悔,是为了提醒自己“以后别再这样了”。

他的矛盾,其实是晚唐文人的普遍困境:一方面,他们读了很多书,知道“家国天下”的道理,想干一番大事业;另一方面,晚唐的党争、**、藩镇割据,又让他们的理想根本没办法实现。他们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想飞却飞不出去,在笼子里扑腾,有时候扑腾累了,就想找个地方歇一歇——杜牧的“风流”,就是那个“歇一歇”的地方。

但杜牧比很多文人强的是,他没在“歇一歇”的地方一直待下去。他后来回到长安当中书舍人,虽然对朝政失望,但还是没放弃——他起草诏令的时候,会尽量为百姓着想;看到皇帝铺张浪费,会忍不住提意见;就算最后退休回了樊川别墅,也没忘了整理自己的诗稿,没忘了爷爷的教导。

他在晚年写的《秋夕》里有句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看起来是写宫女的孤独,其实是写他自己——他虽然对现实失望,但还是在“坐看牵牛织女星”,还是在关注着朝廷,关注着百姓,没彻底放弃希望。

再提起杜牧,别说他是“风流才子”了。他的“风流”,是理想碎了之后的无奈逃避;他的“深情”,是对歌妓的怜惜,是对自己的反思,是对理想的执着。他这辈子,没活成爷爷杜佑那样的宰相,没实现“削平藩镇”的理想,甚至还落了个“青楼薄幸名”,他依然是个值得我们记住的人——因为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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