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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唐宋诗词的河流 第五十三章 杜牧的仕途沉浮: 26岁中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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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与你同坐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17 16:50:26 来源:源1

第五十三章杜牧的仕途沉浮:26岁中进士(第1/2页)

这位写得出千古名句的诗人,年轻时满脑子想的不是游山玩水,是“削平藩镇、收复河湟”的大事业——他26岁就考上进士,跟李商隐同榜,本以为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结果却被晚唐的党争缠得死死的,一会儿被踢到偏远地方当刺史,一会儿就算献上好计策也没人真当回事,最后官是当到了高位,心却早就冷了。

杜牧怎么从少年得志的进士,变成处处受挫的“外放官员”?又怎么在乱世里,守住一点“为百姓做事”的初心?

26岁中进士:长安街头的“新晋才子”,满脑子都是大理想

公元828年,长安的春天比往年热闹——这一年的科举放榜,26岁的杜牧赫然在列,成了新科进士。

晚唐的科举可不好考,多少人考到头发白了都没中,杜牧26岁就考上,还跟后来的“小李杜”搭档李商隐同榜,这在当时绝对是“少年得志”的典范。放榜那天,他跟着其他新科进士去曲江池赴宴,街上的人都围着看,有人指着他说:“这就是杜佑的孙子,难怪这么厉害!”

杜牧当时穿着新做的进士服,腰里系着玉带,心里那叫一个敞亮——他爷爷杜佑是当过宰相的大人物,家里的万卷书早把他的眼界养高了,他可不是来混个官当的,是想跟着爷爷的脚步,在朝堂上干实事:晚唐那会儿,藩镇割据得厉害,河北的节度使不听朝廷的,西边的河湟地区还被吐蕃占着,百姓过得苦,杜牧早就憋着一股劲,想帮朝廷把这些问题解决了。

中了进士后,杜牧先在弘文馆当了个校书郎,就是整理国家藏书的小官。别人觉得这官没实权,天天抄抄写写没意思,杜牧却干得特别认真——他借着整理藏书的机会,把唐朝开国以来的典章制度、军事档案翻了个遍,尤其是关于藩镇的资料,他都抄下来贴在墙上,有空就琢磨:“为啥这些藩镇总不听话?到底该怎么治?”

那段时间,他还写了两篇特别有名的文章,《战论》和《守论》。在《战论》里,他说藩镇之所以敢作乱,是因为朝廷“兵不强、将不勇”,得改革军事制度,让士兵能打仗;在《守论》里,他又说不能光靠打,还得安抚百姓,让藩镇的人知道跟着朝廷比作乱好。这些话不是空喊口号,全是他对着史料熬了好几个通宵想出来的,字里行间全是“我想干事”的迫切。

有人劝他:“你刚中进士,别这么急着提意见,小心得罪人。”杜牧却摇摇头:“我爷爷教我,当官就是为了替百姓说话,要是光想着不得罪人,那还当什么官?”

杜牧当时就像一颗刚点燃的蜡烛,亮得很,满脑子都是“理想”,还没见识到晚唐官场的“现实”有多冷——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不是大展拳脚的机会,是党争的“冷水”。

党争这盆冷水:替人说句公道话,就被踢出京城

晚唐的官场,有个绕不开的“大坑”——牛李党争。一边是以牛僧孺为首的“牛党”,一边是以李德裕为首的“李党”,这两派就跟仇家似的,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只要站错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杜牧本来没想掺和党争,架不住他跟牛僧孺有点交情。早年间,杜牧在扬州当幕僚时,牛僧孺是淮南节度使,很看重他的才华,经常跟他聊政事,还提醒他“官场复杂,别太耿直”。杜牧心里感激,觉得牛僧孺是个正直的人。

后来李党得势,李德裕当了宰相,就开始找牛党的麻烦,说牛僧孺当年在地方上“治理不力”。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是党争,没人敢说话,唯独杜牧站了出来——他写了篇文章,说牛僧孺在淮南的时候,减赋税、修水利,百姓都念他的好,所谓“治理不力”都是瞎编的。

这话一出来,李德裕立马就盯上了杜牧:“好你个杜牧,居然敢替牛僧孺说话,你是不是牛党?”

其实杜牧根本没打算站队,他觉得该说句公道话,可在党争的漩涡里,“说公道话”就是“站错队”。没过多久,朝廷就下了命令:把杜牧外放,去黄州当刺史。

黄州是什么地方?在当时就是个“荒郡”——城里没几条像样的街,百姓大多靠种地为生,还经常闹水灾,之前几任刺史都把这儿当成“流放地”,来了就天天喝酒偷懒,根本不管事。

杜牧接到调令那天,在家里修改《战论》的稿子,看到“外放黄州”四个字,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大片。他看着窗外的长安街,心里又气又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替人说句公道话,就不能在京城做事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劝他:“孩子,去就去吧,在哪儿不是做事?你别忘了初心就行。”杜牧点点头,把《战论》《守论》的稿子叠好放进箱子里,又带上了爷爷杜佑写的《通典》——他想,就算到了黄州,也不能忘了自己想干的事。

离开长安那天,天刚蒙蒙亮,李商隐来送他。俩人站在城外的小桥上,没说多少话,李商隐递给杜牧一包茶叶:“到了黄州,照顾好自己,你的计策总有一天会用上的。”杜牧接过茶叶,眼圈有点红,他知道,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坐在去黄州的马车上,杜牧看着路边的田野,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26岁中进士时的风光,想起在弘文馆熬夜查资料的日子,想起“削平藩镇”的理想,现在却要去一个连朝廷都快忘了的“荒郡”,这落差,比从山顶跌到谷底还难受。

外放“荒郡”不躺平:建学堂、禁佛寺,他在黄州池州干了实事

要是换了别人,到了黄州这种地方,可能就破罐子破摔了,杜牧不一样——他没忘了母亲说的“别忘了初心”,也没忘了是杜佑的孙子,就算在“荒郡”,也得干出点样子来。

刚到黄州,他没先去刺史府歇着,而是带着随从在城里城外转了三天。转完之后,他发现黄州最大的问题不是穷,是“没教化”——城里连个正经的学堂都没有,小孩大多不识字,百姓遇到事不知道找官府,反而去求神拜佛,有些和尚还借着“念经”的名义骗百姓的钱。

杜牧心里有了主意:先建学堂,再整肃风气。

建学堂得花钱,黄州的官府库里没多少钱。杜牧就把俸禄拿出来一部分,又找城里的乡绅募捐:“各位乡亲,孩子是黄州的将来,要是他们不识字,将来还是要受穷受欺负。咱们建个学堂,让孩子能读书,不好吗?”

乡绅们一开始不乐意,觉得这是“瞎折腾”,可杜牧天天上门跟他们聊,还说要把爷爷杜佑的《通典》抄一份放在学堂里,让大家看看“读书能懂道理”。慢慢的,有乡绅被说动了,开始出钱出物。

没过多久,黄州的孔子庙就扩建好了,旁边还盖了三间学堂,杜牧亲自挑选了几个识字的秀才当老师,又规定:黄州的孩子,不管家里有钱没钱,都能来上学,学费全免。

开学那天,学堂里挤满了人,小孩们穿着新洗的衣服,手里拿着杜牧送的毛笔,眼里满是好奇。杜牧站在孔子像前,跟孩子们说:“读书不是为了当官,是为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将来能当个好人,能帮家里、帮黄州。”

除了建学堂,杜牧还在黄州整顿吏治——之前有些小吏借着收赋税的名义欺负百姓,杜牧就亲自去乡下核查,把多收的赋税还给百姓,还把欺负人的小吏革了职。百姓们都说:“没想到来了个这么实在的刺史,咱们黄州有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十三章杜牧的仕途沉浮:26岁中进士(第2/2页)

后来杜牧又被调到池州当刺史,池州比黄州强点,但也有个大问题:佛教寺庙太多了。那会儿晚唐的和尚特别多,好多寺庙占着大片的好地,却不用交税,还天天让百姓捐钱“修佛塔”,百姓本来就穷,再被这么折腾,日子更过不下去了。

正好那时候唐武宗下了命令,要禁毁佛教,说佛教“蠹耗生灵”(就是坑害老百姓)。别的地方官怕得罪和尚,都敷衍了事,杜牧却真干了——他亲自去查池州的寺庙,把那些占着地不干活、专门骗钱的寺庙拆了,把寺庙的土地分给百姓种地,还让年轻的和尚还俗回家,要么种地要么学手艺。

有人劝他:“刺史大人,别这么较真,和尚们背后有人,小心他们告你状。”杜牧却摇摇头:“我不管他们背后有人没人,百姓都快没饭吃了,我不能看着和尚们欺负人。”

在池州的日子,杜牧还修了水利——池州经常闹水灾,他就组织百姓挖水渠、修堤坝,让百姓的田地能浇上水,收成好了不少。有次他去乡下看堤坝,百姓们拉着他的手,递给他刚煮好的红薯:“刺史大人,要是没有你,咱们今年又得饿肚子了。”杜牧咬着红薯,心里暖暖的——虽然不能在京城实现“削平藩镇”的理想,但能在地方让百姓过好点,也没白当这个官。

那段时间,杜牧虽然身处“荒郡”,却写了不少诗,比如“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看起来是写风景,其实是写他在池州的日子——虽然远离朝堂,但能和百姓在一起,能做实事,心里也踏实。

献策被用却难圆梦:《战论》说得对,藩镇还是平不了

杜牧在地方干得风生水起,消息传回长安,连之前排挤他的李德裕都注意到了——李德裕虽然是李党,可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他知道杜牧有本事,尤其是在军事上有想法。

那时候唐朝的藩镇问题越来越严重,河北的藩镇又开始作乱,朝廷派去的军队打了好几次都输了,李德裕急得睡不着觉,就想起了杜牧写的《战论》和《守论》。他让人把这两篇文章找出来,读了一遍又一遍,越读越觉得杜牧说得对:“之前就是没按杜牧说的改革军事,才打不过藩镇!”

没过多久,李德裕就向朝廷建议,采用杜牧在《战论》里提的策略:整顿军队,挑选能打仗的将军,再安抚藩镇治下的百姓,让藩镇失去民心。朝廷同意了,还下了命令,让杜牧回长安,协助李德裕处理军事事务。

杜牧接到命令的时候,正在池州的堤坝上跟百姓聊天,听到“回长安”三个字,他愣了半天——他以为这辈子都回不了长安了,居然有机会回去,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回到长安后,李德裕亲自见了杜牧,俩人没提之前的党争,只聊军事。李德裕说:“杜牧,你在《战论》里说的‘兵贵精不贵多’,我觉得很对,接下来就靠你帮朝廷出主意了。”杜牧点点头,把自己这些年在地方观察到的情况,还有对藩镇的新想法,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段时间,杜牧天天泡在兵部的档案房里,跟将军们讨论战术,还亲自起草了好几份关于削藩的奏折,里面的建议大多被李德裕采纳了。朝廷按照他们的策略出兵,还真打了几个胜仗,河北的藩镇老实了不少。

杜牧看着捷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觉得,自己的理想要实现了,“削平藩镇、收复河湟”的日子不远了。可他忘了,晚唐的党争从来就没停过,就算打了胜仗,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

没过多久,牛党又开始反击,说李德裕“滥用兵权”“想谋反”,还把杜牧拉了进来,说杜牧是“李德裕的帮凶”。唐武宗本来就对李德裕有点猜忌,听了牛党的话,就开始疏远李德裕,最后居然把李德裕外放了。

李德裕一走,杜牧就成了“靶子”——牛党说他之前替牛僧孺说话是“假的”,现在又帮李德裕,是“两面派”;李党残余的人又说他“没骨气”,不帮李德裕说话。杜牧夹在中间,有嘴说不清,之前提的削藩策略也没人再提了,刚打下来的优势又没了,藩镇又开始作乱。

那天,杜牧在兵部的档案房里,看着起草的奏折,还有那些打胜仗的捷报,心里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他明明献上了好计策,明明看到了希望,可就因为党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突然觉得特别无力:“晚唐的官场,怎么就容不下想干实事的人呢?”

从那以后,杜牧就很少再提“削平藩镇”的理想了——不是他不想,是他知道,在党争不断的晚唐,就算有再好的计策,也实现不了。

晚年中书舍人:官当大了,心却冷了

杜牧的晚年,算是“苦尽甘来”——他后来又被调回长安,还当上了中书舍人,这官不小,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负责起草诏令,相当于“高级秘书”,多少人一辈子都熬不到这个位置。

谁能想到,当了中书舍人的杜牧,反而没了年轻时的劲头。每天在宫里起草诏令,看着皇帝被宦官和党争左右,看着朝廷对藩镇的问题视而不见,他心里早就没了当初的热情,只剩下失望。

有次,皇帝让他起草一份关于“安抚藩镇”的诏令,其实就是对藩镇妥协,杜牧拿着笔,半天没写出一个字——他想起年轻时写的《战论》,想起在黄州池州为百姓做事的日子,再看看现在这份“妥协”的诏令,心里一阵发凉:“这不是我想干的事,也不是爷爷教我的为官之道。”

那时候,杜牧在长安城南有个樊川别墅,是他之前买的,一直没怎么整修。晚年的他,一有空就去樊川别墅,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种上菊花和竹子,还盖了个小书房,把家里的万卷书搬了一部分过去。

每天下班,他就换上便服,去樊川别墅待着——要么在书房里读《通典》,想起爷爷杜佑;要么在院子里喝茶,看着菊花发呆;要么约上几个老朋友,比如李商隐,来家里喝酒写诗,聊的都是以前的事,很少提朝堂上的事。

他还写了首《秋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这首诗看起来写的是宫女的孤独,其实是他自己的心境——在朝堂上,他就像那个宫女一样,孤独又失望,只能对着夜色发呆。

有人问他:“你现在当了中书舍人,官这么大,怎么不替朝廷多做点事?”杜牧笑了笑,没说话——他不是不想,是不能,也不想了。晚唐的官场就像一潭烂泥,他再怎么挣扎,也只会越陷越深,不如守着樊川别墅,守着书和朋友,过点清净日子。

公元852年,杜牧病逝于樊川别墅,享年49岁。临终前,他让家人把写的关于削藩的奏折、在地方任职的记录,还有没写完的诗稿整理好,放在书房里,跟爷爷的《通典》放在一起。他说:“我这辈子,没实现‘削平藩镇’的理想,但我没辜负百姓,也没辜负爷爷的教导,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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