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快穿] > 第203章

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快穿] 第203章

簡繁轉換
作者:春溪笛曉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9:46:23 来源:搜书1

姬明遠氣得要命,卻拿徐清澤沒辦法。

他是王爺沒錯,可朝中咬人最厲害的就是文臣,他們以不懼權貴為榮,有事沒事彈劾幾句,一言不合就向皇帝表示“陛下啊你的宗親們又出來禍害百姓了快關起來管教管教”,皇帝一聽,唷,幹得不錯,總算找著藉口把他們給圈起來了。於是君臣一唱一和,文臣得了直言進諫的名聲,皇帝也舒心了。

若非姬禹太弱,駕馭不了朝臣,哪有他到處行走的機會。若他看上別人倒還好,可他想玩弄的是徐丞相之子。

徐丞相是何許人?他年紀不算大,可他有個三朝元老老爹,他老爹是聞名天下的大儒,桃李遍地,朝中大半文臣都是他老爹的弟子或者景仰他老爹的人。徐丞相為人寬厚,手段卻淩厲,眾人敬他也服他,姬禹對他更是倚重得很。

徐清澤雖然才十六歲,卻隱隱成了眼下這批士子中領袖般的人物,誰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無怪乎徐清澤敢使出“斷子絕孫腳”,人家根本不怕他。

當然,徐清澤還是小瞧了他。

他可不是一般王爺。

姬明遠這下是真來了興致。

姬明遠在徐宅附近落腳,還特意選離徐清澤院子近的,每日叫來樂師和舞姬夜夜笙歌,好不逍遙。靡靡的絲竹之音隔著牆飄過去,鬧得徐清澤無法清淨,遣書童去說了好幾遍,書童卻連人都沒見著就被打發了。

不得已之下,徐清澤唯有親自出門一趟,去求見鄰家主人。到門童處報上姓名,門童殷勤地說:“徐公子隨小的來,我們家主人一直等著呢。”

徐清澤眉心一跳。他隨著門童走過庭院,到了開闊的前堂。堂上坐著個人,身穿紫袍,衣襟稍稍開著,旁邊偎著幾個美人。他的腦袋枕在美人胸前,似乎非常享受那柔軟的“枕頭”。

徐清澤額頭青筋微現。又是這傢伙!明知道他還在孝期,卻故意在這邊大肆笙歌燕舞,分明是想把他引來。

姬明遠仿佛非常意外:“喲,徐公子來了啊?”他唇一挑,目光在徐清澤身上肆意流連。若徐清澤沒有惹怒他,他對這種**的傢伙是沒多大興趣的。現在不一樣,現在他非把人弄到手不可!姬明遠一揮手,相當體貼地吩咐,“你不能喝酒吧?來人,給徐公子倒杯茶。”

“不必了,”徐清澤繃著臉,“我只是——”

姬明遠含笑打斷:“我不喜歡站著說話,你有話要對我說就坐下。”

徐清澤面帶薄怒。

姬明遠不管他臉色如何,自顧自地讓旁邊的美人喂自己喝酒。美人身嬌體軟,斜斜地偎入姬明遠懷中,玉指纖纖,托著酒杯往姬明遠唇邊送。姬明遠笑著飲下杯中的酒,順便吮了吮美人的手指,弄得美人嬌笑連連,宛若無骨的身體和姬明遠挨得更緊。

這不堪入目的淫-糜畫面讓徐清澤恨不得轉身就走。他握了握拳,坐到了旁邊的席位上。

見他坐下了,姬明遠便輕輕推開靠過來的美人。剛才得了他命令的兩個美人一左一右地替徐清澤奉上茶果。

徐清澤只覺香風撲鼻。他到底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人,徐家家風又嚴正得很,那曾經歷過這樣的仗勢。甚至可以說,他除了母親她們之外幾乎沒怎麼見過女孩兒。夢裏雖已成親,但到底只是夢而已,哪里比得上眼前這活生生的美人?

徐清澤的臉刷地紅了。

兩個美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滿身正氣的少年,忍不住挨得更近,高聳的胸-脯幾乎抵在徐清澤身上。徐清澤想推開她們,卻發現一伸手就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不由有些無措。

姬明遠就是為了看徐清澤為難的樣子才故意讓美人過去伺候,可看到徐清澤紅著臉被美人挨著,心中卻莫名地躥起一簇邪火。

他都沒碰著人,居然讓這些女人碰了去!再想想徐清澤後來可是娶妻生子了的,被兩個美人包圍著哪是折磨?這傢伙面上為難,心裏指不定樂呵著呢。要不然怎麼能推開他,卻推不開兩個嬌嬌弱弱的美人?

姬明遠把杯子往地上一摔。

美人嚇了一跳,都從徐清澤身上挪開了。

徐清澤松了口氣。

姬明遠讓所有美人都退下。他走到徐清澤身旁,親自為徐清澤倒了杯茶:“上一次是我唐突了,我以茶代酒向你賠罪。”

徐清澤一頓,不太相信姬明遠突如其來的“賠罪”。

姬明遠說:“怎麼?害怕我把你吃了?”他用赤-裸裸的目光從徐清澤身上掃過,還伸出手抓住徐清澤捏-弄了兩下,“你覺得你比剛才的美人們吸引人嗎?”

徐清澤甩開姬明遠的手,眼底怒意更甚:“你到底想做什麼?”

姬明遠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想向清澤你賠罪啊。”他再次端起桌上的茶,“你喝了這杯茶,我就再也不找你麻煩。天底下好玩的事兒那麼多,若不是太想求得你原諒,我怎麼會在這裏住這麼久。”

姬明遠說得信誓旦旦,徐清澤半信半疑地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茶。

姬明遠說:“你害怕我下毒害你嗎?我像是做那種事的人麼?既然你這樣懷疑我,”他的表情有些受傷,語氣滿是難過,“那為了讓你放心,我就先把這杯喝了吧。”

說完姬明遠果然一口把茶喝光。

姬明遠再次給徐清澤倒了杯茶。

姬明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徐清澤只能接過姬明遠遞來的茶,緩緩將他喝光。茶是好茶,茶香清冽,滿口余甘,只是總覺得有些古怪……

徐清澤正要起身告辭,卻覺腦袋一陣眩暈,在他強行想要站起來時身體一晃,栽進了姬明遠懷裏。

姬明遠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裏,“呀”地笑了一聲,說道:“清澤你居然向我投懷送抱,真是叫我受寵若驚。”他輕輕撫摸著徐清澤柔順的長髮,沿著發頂往下,按上了徐清澤的後頸,一下一下地摩挲著,“既然你這般愛慕我,我便勉為其難地接受吧。”

徐清澤雖然四肢乏力,但還存留著幾分清醒的意識,聽到姬明遠這種無恥的話,他恨不得能把姬明遠的下半身廢掉,讓姬明遠再也不能作孽。

他萬萬不曾想到,姬明遠居然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姬明遠卻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多可恥,他從小要什麼有什麼,連姬禹都不敢說他半句。有人打著他名頭做壞事,他也不介意認,畢竟姬禹不敢查問他,真要惹著了他,他可以輕鬆地把帝位搶過來。

至於貪官污吏橫行、百姓苦不堪言,與他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的天下、又不是他的江山,懲惡揚善那麼辛苦的事他是決計不會做的,除非他們礙著他享受了。

姬明遠一把抱起徐清澤,嗅見懷中人身上沾著的香氣,莫名有些不悅。這傢伙看著正直不阿,老老實實,實際上還挺能招蜂引蝶的,那些士子待他一個比一個熱切,那些舞姬也被他迷得忘了身份和場合,一個勁往他身邊湊。

真是——

真是讓人不爽。

這傢伙的鐵石心腸是只對他的吧?

姬明遠將徐清澤抱回房中,將人放到床上,仔細地端詳著徐清澤清俊的臉龐,這模樣明明不是最好的,卻像是磁石似的,吸著他的目光不讓他挪開眼。

要他像夢裏那樣辛辛苦苦地追逐、辛辛苦苦地改變底下聚著的人各有各的野心,各有各的貪念,放縱他們行兇作惡很容易,要將他們整合起來根本不可能。若不是愚蠢地想要證明給徐清澤看,夢裏他又怎麼會敗?

照理說有夢境的警示在,他該遠離徐清澤才對,可是見到了人又忍不住想靠近。他想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得不到?想到那種不甘心和那種深深的渴望,姬明遠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想要的話,應該很容易得到才是。姬明遠解開徐清澤的衣襟,正要好好享用,卻被身下的人狠踹一腳,從床上栽了下去。

姬明遠有些不敢置信。他站了起來,只見徐清澤的長髮已經披散在肩上,而徐清澤手中握著他帶來的碧玉簪子。那簪子並不鋒利,上頭卻沾著鮮紅的血跡。

徐清澤坐在床上,手腕上的血蜿蜒而下,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徐清澤目光冷若冰霜,直直地迎上姬明遠錯愕的目光。也許是因為失血多了,他臉色慘白,唇色發青,眉宇之中皆是令人不敢直視的冷凝。姬明遠感覺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刀刃紮進了胸口。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誘之以利,動之以情,都無法動搖這人半分。面對這種卑鄙的逼迫,這人拼著血盡而亡也要維持清醒。這樣一個人,難怪在與他相知相許的情況下還能誘他入殺局。

這人對自己都這麼狠,對別人怎麼可能狠不下心?

姬明遠原是覺得徐清澤遇到這種事絕對不會往外宣揚,現在不一樣了,要是徐清澤死在這兒,他也完了。

徐清澤可不僅是徐丞相的愛子,他自己也在士林之中頗有名氣。徐清澤真要死在這裏,姬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解決他大好機會。

姬明遠罵道:“徐清澤,你可真有能耐。”他撕下一段衣袖想先將徐清澤的傷口紮緊,卻被徐清澤冷冰冰地推開。

已經見識過姬明遠的無恥,徐清澤怎麼會再讓他靠近。

姬明遠無法可施,只能命人叫來大夫。來的大夫是府裏人,嘴巴嚴,見到這種情形也不多問,只看了看傷口,看了看“兇器”,便無聲地替徐清澤料理起傷處來。

徐清澤素來能忍,從頭到尾都沒吭聲。衣上沾了血,不好這樣回去,徐清澤看向姬明遠,叫他讓人準備一身白衣。

既然想“嘗嘗滋味”,姬明遠自然早有準備,當即命人去取來。

老大夫見徐清澤面色泰然,頗為驚訝:“你這傷口可不淺啊。”

徐清澤眉頭都沒皺一下。面對上了年紀的老大夫,他不好遷怒,只能有禮地說:“多謝大夫。”

姬明遠覺得那種鑽心的疼又湧了上來。

得被教得多守禮,才能在這種情況下不流露半分痛楚和厭惡。

姬明遠真的有點兒震驚。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簡直正直到有些愚蠢。

若不是出生在徐丞相家裏,這人一定會活得很艱辛。比如現在這樣,這傢伙若不是徐丞相之子,他一定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誰會在意一個半大少年的死活?據他所知,他那些叔伯兄弟們手上都沒少沾人命。不說皇親貴胄,就連底下那些有點權和錢的傢伙都是這樣。真出事了,自然會有人當替死鬼。

不不,即使是徐丞相之子,他也可以掩下一切。

只是捨不得罷了。這些天盤桓在姬明遠心中的怒意冷卻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茫然。

不管他再怎麼否認,徐清澤確實深深地吸引著他。原以為吸引著他的是徐清澤的身體,得到了便不會再惦念,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是捨不得的,看到徐清澤紮傷手腕以求自保,他恨不得那傷口落在自己身上。

姬明遠這才察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錯估了徐清澤對他的吸引力。

如果他想要的不是徐清澤的身體,那麼在他做下這樣的事以後,是不是已經斷絕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姬明遠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和大夫一起退了出去,讓徐清澤換上乾淨的衣袍。

徐清澤看著褪下的血衣,再看看身上嶄新的白袍,哪還不明白姬明遠打的是什麼主意?他知道姬明遠行事荒唐,但不知竟能荒唐到這地步!

徐清澤打開房門走出去,見姬明遠在門前踟躕,冷笑一聲:“王爺所做的事,徐某記住了。”

姬明遠從不把時間花在後悔上。聽徐清澤這麼說,他不慌不亂,雙眸邃亮:“哦?這樣嗎?我很高興能在清澤你心裏佔據一席之地。”

徐清澤瞠目結舌。

姬明遠見徐清澤吃驚的模樣,心情大好,哈哈一笑,說道:“我生來便是這樣的人,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從來不去想後果。今日之事是我做的,你若是厭我恨我,我也不冤。”他很想得開,“左右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要我像我們的‘夢’裏那般委屈求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如今也挺喜歡你的,不過沒有‘夢’裏那麼喜歡。”

徐清澤眼底有些迷茫。他看著眼前的姬明遠。

當初姬明遠吸引著他的,就是這種浪蕩又放縱的性情吧。

姬明遠絕對不算是好人,他貪圖享樂,不知善惡,想要什麼就想方設法弄到手。

他們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姬明遠不贊同他的想法,他也不贊同姬明遠的想法。

聽到姬明遠說“沒那麼喜歡”,徐清澤舒了口氣。夢裏他對姬明遠的那種感情,更像是羡慕吧,羡慕姬明遠能活得那般肆意瀟灑。

而他卻總是如同困在籠中。

只是姬明遠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過分。

更過分的是,這傢伙還毫無悔過之心!

不知怎地,徐清澤又想到了那句“我在改了”。

眼前這人真的會改嗎?

徐清澤不覺得自己能有那樣大的能耐,能讓姬明遠改變脾氣、放下野心。

那樣的事還是交給別人去辦吧。

徐清澤深吸一口氣,平靜地看著姬明:“若是王爺願意從這裏搬離,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

姬明遠笑容更甚:“難道你還覺得我會在這裏久住不成,這兒也沒多有趣,我自是不會久留的。”

徐清澤不太相信。

姬明遠目光落在徐清澤包紮好的手臂上。他說:“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才好,既然你不願意,我不會強求的。”

姬明遠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仿佛剛才試圖下手的人不是他似的。

徐清澤見姬明遠目光明定,不似作假,才松了口氣,木著臉與姬明遠告辭。

姬明遠瞧著徐清澤還彬彬有禮地道別,越發覺得稀奇。平心而論,若是他遭遇這樣的事兒,他絕不可能輕易放過對方,更不可能像徐清澤這樣禮數周到地跟對方道別。

這小孩活得真累。

姬明遠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對徐清澤這作派,他有點看不慣,又有點心疼。這才十幾歲的年紀,怎麼就活成這樣了?

徐清澤接下來幾天果然不曾再聽到樂聲。過了一段時間,他聽到姬明遠離開京城去遊玩的消息,說是到北邊看雪去了。徐清澤松了一口氣,不知怎地心底又生出一種莫名的羡慕。

像姬明遠那樣活著,必然是很痛快的。

徐清澤這樣想著的時候,北邊快馬加鞭來了個侍衛,對方在馬上綁了個大箱子,說要求見徐清澤。徐清澤覺得莫名其妙,等對方打開箱子,才發現裏面捂著個玲瓏剔透的冰燈。也許是因為一路嚴寒,又或許是因為對方用了什麼法子,那冰燈竟一點都沒化。

晶瑩的寒冰鏤刻出精緻的梅花,依稀可見裏面放著個銀色燭臺,上面已經有白蠟燭在。此時正是夜深,若是點了那蠟燭,便能細細賞玩這美妙的冰燈。

徐清澤隱約猜出這燈是誰送來的,猶豫片刻,讓人將燈捧進屋裏。

那侍衛見徐清澤收下了燈,立刻把懷中的信掏出來,遞給徐清澤,說道:“這是我們家王爺給徐公子您寫的信。”說完竟巴巴地站在原地,也不說話,只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徐清澤,顯然是想徐清澤回一封信。

徐清澤平日裏最不擅拒絕別人,想到對方只是跑腿的,歎了口氣,走入書房之中拆開信。

信寫得很簡單,大意是路過某地,見那地方冰燈漂亮,學著做了一個,讓人捎給你看看,你應該喜歡梅花吧?你看我手藝好不好?

徐清澤看了眼那冰燈上鏤著的梅花,想起姬明遠書畫確實是一絕,在“夢裏”還給過他不少指點。只是這夢裏和夢外的姬明遠,簡直是判若兩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姬明遠?

徐清澤看向門外,那侍衛還定定地站在那裏,雪一直在下,快到沒過他長靴了,他卻依然巋然不動。

徐清澤讓人磨好墨,給姬明遠回了封信。他的信寫得更為簡單,大意是“謝謝,下次不必送來”。

送信人走了以後,徐清澤在冰燈前坐了許久,才將蠟燭點亮。橘黃色的燭光從冰燈中漏了出來,在四周投射出淡淡的梅影。那梅花雕得極好,看得出是很用心的。徐清澤看著那火焰將冰燈一點點融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們都看見了“未來”。

他們都不想“未來”重演。

所以他們都極力抹去心中的悸動,極力告訴自己對方並不是自己想要之人。

仿佛只要這樣做了,夢裏那一切就不存在似的。

好景易逝,好夢易醒。

即使重來一遍,他們又如何能毫無顧忌地攜手共度餘生?

想到這裏,徐清澤又想起了姬瑾榮和魏霆鈞。他和姬明遠夢見了那一切,姬瑾榮和魏霆鈞呢?他們也夢見了嗎?立秋的時候,阮貴妃帶著姬瑾榮回家省親,這是夢裏不曾發生過的。他記得姬瑾榮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臥病在床,從不露面,更別提這樣奔波。

姬瑾榮的身體好了嗎?想到姬瑾榮的奇妙機遇,徐清澤心中稍安,準備找機會與姬瑾榮見上一面。

沒過多久,機會就來了。

徐清澤少有才名,皇帝姬禹壽辰將近,徐丞相下朝後回來說:“陛下讓你一起進宮赴宴,禮數之類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向來是最不用人操心的。”

徐清澤心中一動,悉心做好準備,等待姬禹壽辰到來。

這一日風和日麗,徐清澤隨徐丞相入了宮。這宮宴請了皇親,也請了重臣,不似一般宴會那般隨意。徐清澤緊跟在徐丞相身後,和其他人一起翹首以盼,等待姬禹一行人到來。

最近宮裏動靜不小,太子惹惱了姬禹,到現在還被禁足,而皇后娘家也被姬禹發落了。如今不少大臣都聽到了風聲,一些曾經旗幟鮮明表示支持太子的朝臣已經有了別的想法,只是大家都是老狐狸,誰都沒有表露出來。

原想著姬禹壽辰到了,皇后和太子總該被解除禁足了,不想等到姬禹來了,身邊跟著的卻不是皇后,而是阮貴妃。

阮貴妃省親回來,品階就被提了一級,成了貴妃。而五皇子姬瑾榮也子憑母貴,頗得姬禹寵愛。這不,姬禹居然親自抱著姬瑾榮出現在壽宴之上。

饒是徐清澤早有預料,還是被這樣一幕給震驚了。他記得姬瑾榮與姬禹感情淡漠,一年不會見幾次面,沒想到才短短數月,他們父子之間竟親近至此。

即使是尋常人家的父子,也不見得這般親厚。

徐清澤替姬瑾榮高興。

他曾經陪伴過病榻之上的姬瑾榮,知道姬瑾榮曾經過得多麼寂寞。

徐清澤含笑看著姬瑾榮。

姬瑾榮很快察覺了徐清澤投來的目光。

姬瑾榮在人群之中搜尋片刻,便見到了才十來歲的徐清澤。徐清澤的目光依然如同記憶中那般溫潤。

想到徐清澤留給自己的那封信,姬瑾榮心中一痛。徐清澤對誰都好,做什麼都很周全,對他自己卻特別狠,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性命,徐清澤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對上那熟悉的雙眼,姬瑾榮知道徐清澤也記得他。

徐清澤也回來了。

姬瑾榮等到姬禹忙碌起來,便悄悄溜了過去,用軟乎乎的手掌拉住徐清澤的手。

徐清澤一愣,見是姬瑾榮,溫聲喊道:“五殿下。”

姬瑾榮伸出小短手抱了抱徐清澤。

年紀小就是好,做什麼都沒顧慮。

徐清澤心中軟和一片。

徐丞相這才發現到姬瑾榮跑了過來。見姬瑾榮抱住徐清澤,徐丞相有些驚奇。

他記得他兒子以前好像不曾見過這位五殿下?

這時皇帝姬禹也注意到姬瑾榮開溜了。姬禹也不生氣,反倒笑著打趣:“阿瑾這孩子,見到長得好看的人就愛抱,前幾天鐵川帶著霆鈞進宮,阿瑾也抱上去了。這是清澤吧?看來阿瑾很喜歡你,見了你都不要霆鈞了。”

魏鐵川是魏霆鈞父親,就坐在徐丞相對面。姬瑾榮從徐清澤懷裏抬起頭,瞅見魏霆鈞臉色奇臭,坐在那兒看著他,好像想把他從徐清澤身上扒拉下來。

聽到姬禹開的玩笑,姬瑾榮覺得他這位父皇還是挺敏銳的,一下子捅中了馬蜂窩。

姬瑾榮麻溜地從徐清澤身上下去,只伸手抓住徐清澤的手掌。他一直擔心徐清澤徹底消失了,若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實在難以接受。現在知道徐清澤還在,姬瑾榮自然想多和徐清澤待一會兒。

直至姬禹遣內侍過來讓他入席了,姬瑾榮才依依不捨地回到阮靈韻身邊。

阮靈韻向來縱容他,也不生氣,反而趣問:“你是更喜歡霆鈞哥哥,還是更喜歡清澤哥哥?”

姬瑾榮不假思索地說:“都喜歡!”

第二日,姬瑾榮就在讀書的地方看見了魏霆鈞和徐清澤。

魏霆鈞臉黑如炭,徐清澤笑容滿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