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竟然是直接動手了?”
“陳尊者太衝動,那可是上三仙域仙尊的弟子,陳尊者竟然直接動手?”
“膽子太大了,不過打的痛快,江承這種人渣,簡直該死!”
太突然了,也太出乎眾人意料。
周遭圍觀的匠人都愣住了,玄天宗弟子們也愣住了,就連東道主,更是瞠目結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然而身為當事人的江承並兩個護衛,才最為驚訝。
因為方才當眾揍了江承的,並非旁人,正是在他們眼中,最不具有威懾力的陳羲。可偏偏,卻也正是陳羲,率先出手,打了他們一個迅雷不及。
“你瘋了!”看著面前依舊笑得溫和的人,江承怒火中燒,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身在匠人大會,手中仙訣掐起,只想要了陳羲性命。
先前展示過的那把准神器再次出現,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將陳羲籠罩在攻擊範圍內。而原本只有大羅金仙的江承,也在准神器的加持下,擁有了上品仙君的實力。
白玉石階承受不住這般壓力,紛紛龜裂,破碎成塵。而在獵獵颶風之中,陳羲的身影也變得愈發模糊,好似搖搖欲墜。
“陳尊者!小心!”之前被江承所傷的女孩忍不住驚呼出聲。緊接著,其他仙人也紛紛反應過來,皆替陳羲捏了一把冷汗。
“我們尊者不過是個凡人。這江承真真是無恥至極!”一旁的容倩狠聲罵道,急的不行。然而她不過是個金仙,再著急也是有心無力。至於旁邊的徐淼,卻早已經閃身進去,試圖找到陳羲,護衛在他身邊。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江承這般大的動作,卻並沒有傷害到陳羲一分一毫。在塵土散去後,陳羲依舊站在原地,就連眼角眉梢的那份溫和,都沒有半分改變。只是他的眼神,卻變得極冷。與此同時,修長的指尖,也在右手的棋盤上輕輕撥動。
金光乍現,方才束縛住江承的法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江承腳底,將他整個人束縛在其中。而陳羲也趁機上前一步,又一次抬腳踹向江承。
碰!
隨著陳羲腳落地,江承一聲慘叫,竟是整整飛出去三米多,狠狠的砸在地上,帶起一片塵土。
“不,不會吧!”眾人譁然,看著倒在地上的江承,半晌說不出話來。
眼下的江承可是仙君,然而在陳羲面前,竟然依舊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陳羲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所有仙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陳羲的臉上。眼底的震撼,半晌無法散去。
“嘖,長得也是人模狗樣,怎麼就這麼讓人看不順眼?”沒有理會旁人的視線,陳羲往前走了兩部,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承,語氣更是少有的諷刺。
江承身邊兩個護衛見狀,終於回過神來,怒喝一聲,便要上前將陳羲攔住。然而他們不過剛邁了一步,就被一句森冷至極的“放肆”打斷。緊接著,刺骨的寒涼籠罩上心頭,好似陡然陷入冰窟。
“誰?”他們質問著,停住了手。
不,或者說,是不得不停手。因為他們面前蹲坐著數只月華一族的仙獸,眯起的眼中,滿是殺戮之意。彷彿只要他們敢向前一步,就會被立刻撕得粉碎。而與此同時,陳羲懷中看似嬌小的月華仙獸,也慢條斯理的從陳羲懷中跳到地上,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去。
巴掌大小的身體,並不存在太高的威懾力,但它周身上下的氣勢,卻足以讓人心驚膽寒。而輕巧落在地上的足尖,更像是踩在他們心裏。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將他們粉身碎骨。
“仙君,不,是仙尊!”兩個護衛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懼之色,而因為高等級威壓而無法調動的仙靈之力也告訴他們一個事實。那就是,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月華仙獸便能讓他們徹底有來無回。
至於旁邊那些圍觀的人,更是紛紛看傻了眼。
“獸島的實力,竟然這麼恐怖?”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以前聽說陳尊者出手可以誅仙,還以為是誇大其詞,如今看來,恐怕不止是誅仙這麼簡單。”
“不,你們還忘了月華仙獸。尚未成年,就已經到了仙尊的境界,若是等他成年,怕就是下一個仙帝。”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可卻也不怪他們驚訝,因為這確確實實是沒有人反應過來的一幕。從陳羲含怒驟然出手,到現在的一力強壓,都完完全全的出乎眾人意料。可即便如此,眾人對陳羲此舉,卻皆佩服至極。
因為陳羲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情。而且,陳羲分明是為了那女孩出手,可言辭間卻處處說成是自己看江承不順眼。直接把矛盾引到自己身上,也免得江承日後尋那女孩的晦氣。
之前被江承傷到的女孩這會也收起了眼淚,看著陳羲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尊者,畢竟還在會場,您也冷靜些。”一旁的東道主見情勢稍微緩和,連忙勸了兩句,叫陳羲消氣。雖然江承為人卑鄙,可到底是在他的地方,若真讓江承出了事,萬一上三仙域那邊追究起來,他沒有辦法。
然而陳羲卻根本不為所動。非但他不動,月華仙獸他們也紋絲不動。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恣意到了極點,也驕傲到了極點。可偏偏陳羲他們有資格。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裸的羞辱。
大庭廣眾之下,竟被一個凡人踩在腳下,還是以往最看不起的陳羲。江承這般死要面子的怎麼可能將這口氣忍下。
然而陳羲也好似跟他較勁兒,就是不放人。開口便是,“我看你人醜不順眼。”
“該死的!”江承終於忍無可忍,罵了一句。只是聲音很小,陳羲沒有聽清楚。
倒是旁邊的胖團子聽到了,嚷嚷出來:“羲羲,他說中三仙域都是垃圾!還說匠人大會也是個垃圾地方,來了就倒楣!”
“……”這下可是反了眾怒。眼下在場的,除了陳羲一行人以外,基本都是中三仙域出來的,江承這麼一句,可不是把所有人都罵了進去?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就連東道主臉上的表情都陰沉了下來。至於其他仙人,更是憤怒不已。
然而幾個護衛和江承卻是無語至極。江承分明只是嘟囔了一句該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月影仙獸口中,就變成了另外的模樣。難道說陳羲養的這幫仙獸,都是連話都學不明白的智障嗎?
然而他不過心裏剛剛這麼想,旁邊一個淡定的聲音,便一隻不差的將他心裏所想念了出來。正是難得跟著出門一趟的倦爾。可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前面那段月影仙獸聽錯的話沒有重複出來,就只重複了陳羲養的仙獸是智障那段。
這下陳羲是真的生氣了。畢竟雖然江承是人渣,但到底渣的不是他自己。出手不過是看不過眼罷了,想著教訓他一頓,替那女孩出出氣也就算了。可現在竟然連他養的貓都罵上了。果然人要找死,誰都攔不住。
是時候天涼王破了。
陳羲腦子裏瞬間滑過這麼一句有點瑪麗蘇的吐槽話語,幾乎把他自己都逗笑了。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很快。萬象棋盤祭出,整個人瞬間氣場驟變。
神器威壓,並非普通仙人能夠抵抗。與此同時,月華仙獸帶著月影仙獸們,也一起撲了上去。
單方面的虐打。沒錯,就是虐打。沒有用什麼仙靈之力,將他們三人束縛之後,就只是單純的憑藉力道來打臉江承。然而不管是江承,還是和江承一起的兩個護衛,都毫無還手餘地。三個上三仙域下來的仙人,眼下攤在陳羲腳邊,就像是螻蟻般,卑微且不堪一擊。
這樣下去,多半是要鬧大。
東道主看不下去,只能上前試圖攔住。然而這一次,擋住他去路的卻是徐淼。
“勸您還是不要參合的好。”徐淼這話說的客氣,而手上凝聚的仙靈之力,卻沒有半分保留。至於容倩幾個,更是直接走到東道主的面前,笑吟吟的說道:“其實都是那江承過分。好好的突然發瘋,扔出來一件准神器。把東道主都打暈了,就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這便是睜眼說瞎話,東道主心裏明白,陳羲這是要把他摘出去呢!同時也是在告訴他,他和江承之間,絕無退讓和解的可能。
東道主一向是個聰明人,思及至此,也不敢在多說,只能默默地退到後面,眼不見心不煩。左右是江承和陳羲兩個人的事,他都受了傷,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而江承見狀,越發連東道主也恨上了,覺得他見死不救。而陳羲那邊掐著他辱駡自家仙獸的罪名不放,越發讓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挨打。至於月影仙獸們眼中的泛著壞的笑意,更是一丁點都沒有看到。
陳羲含怒出手,自然沒有個輕重,在加上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毛團子,江承真格被扎扎實實的揍了一頓。
至於之前那個女孩,看著江承挨揍,心裏也痛快了不少。她對江承,之前的確是有情的。然而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住如此磋磨,時至現在,卻是到底死心。就連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裏也起不了什麼波瀾。反而對陳羲,生出不少感激之心。
畢竟若不是陳羲今日為她出頭,恐怕她受了侮辱,也只能暗自忍耐。於是,等到身上的傷稍微緩過來點,她就走到陳羲面前,盈盈拜倒:“多謝尊者。”
“謝我作甚?”將回來的月華仙獸抱在懷裏,陳羲避開女孩的禮,笑著反問了一句。接著,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陳羲又想起之前聽到的消息,問了一句:“據說你在煉器一道上天賦不錯?”
“還好。”女孩一愣,然後回答。
“那你要不要認他做師父?”陳羲一指徐淼,女孩又是一愣,接著欣喜若狂。
徐淼是上三仙域以下,公認的煉器第一人。為人又正派,教徒弟更是格外盡心。更何況,若能被徐淼收在門下,日後就是半個獸島的人,能夠被獸島庇護。若是江承再來找麻煩,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多謝尊者。”女孩聲音哽咽,半晌說不出話來。而其他諸仙也同樣明白陳羲這般做的意思,暗自讚歎陳羲的好人品。
倒是徐淼有點無奈,但還是趕緊過來認領自己的新徒弟。
混亂的場面維持了一會。江承那邊,已經被月影仙獸們踩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直到中三仙域仲裁者過來,幾個瘋夠了的小的,才勉強停手。
“這是怎麼回事?”兩個仲裁者直接就找上了東道主。
而陳羲也仗義,一指江承:“別問他,問我。我看江承長得不順眼,就揍了他一頓。”
“……”這明顯是睜眼說瞎話。方才來的路上,他們便大致瞭解了事情始末。多半是跟玄天宗那幾個弟子有管。然而陳羲偏偏咬死了是江承長得太醜,讓他看不過眼,所以非打他一頓不可,那兩個仲裁者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他們現在看陳羲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但又不敢真的怎麼樣。可到底是人傷了,怕上面問起來,也總得走個過場。只好把陳羲暫時請回仙府,稍後在做打算。
至於江承,在臨走之際,也不由自主的狠狠咒駡,說定不會放過陳羲。
然而這次他話不過剛剛出口,就被還沒離開的幾隻仙獸聽見了。落在最後的胖啾率先出了手。炙熱的火球直接噴在江承臉上,緊接著,便驟然炸開。同時它還十分嫌棄的“啾”了一聲,並且表示,江承那話,就是笑話。
別說他,就算是他師尊到了羲羲面前,也得恭敬的叫一聲尊者。若是他敢回去告狀,恐怕不被逐出師門,就是好的了。還想算計羲羲,簡直是天方夜譚。
“啾,啾啾啾!”人長得醜,就要多讀書。畢竟沒有好看的毛毛,以後想找個人求包養都尋找不到。
婉轉的叫聲完整的傳達出了胖啾的不屑一顧。而走在前面的陳羲,在聽到月華仙獸給他翻譯過來的話之後,也有點無語,並且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教教它了。真不知道平時胖團子們都教了它些什麼,怎麼連求包養這種詞語,都說的這般順口。
——
陳羲這一架,算是打出名了。
眼下匠人大會不過剛過去一半,但是陳羲和獸島的名聲卻是已經被推到最高。至於江承,原本仙界諸仙就對他有點意見,如今事情一出,越發覺得他卑鄙無恥,甚至呼籲,要將他攆出匠人大會。
畢竟,身為匠人,不先修心,如何修技?
而對於這樣的問題,匠人大會這邊,也不大好處理。因為陳羲出手很重,雖然仙人沒有修為被廢這種說法,但他卻在江承心裏種下心魔,徹底斷絕了江承日後問道的可能性。對於仙人漫長的生命來說,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讓他痛苦萬分。
可即便如此,也並沒有人覺得陳羲心狠手辣。在仙界,不斬草除根,留下的就只有後患無窮。所以,在這些仙人眼中,陳羲的這種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江承洞府之中。
剛剛安定下來的江承,尚且沒有發覺自己的情況,反而迫不及待的聯繫師門,試圖找人幫忙,給陳羲找些麻煩。可偏不湊巧,素來待他不錯的師尊閉關去了,目前掌事的,是他的一個師兄。
有點麻煩,但江承沉默了一會,心裏還是有了主意。
“不過是下三仙域的破落戶,徒有幾分天賦罷了,能見過什麼好東西,就站在我們上三仙域的頭頂耀武揚威。更何況,他打了我並不算什麼,可我畢竟還是師尊的徒弟。”斟酌著用詞,江承委委屈屈的將陳羲打他的事情說了出來,故意掐頭去尾,避開原因不談,強行顛倒黑白,抹黑陳羲侮辱師門。
“小子豈敢!”江承這話一出,傳訊符對面的那位掌事師兄臉色也陰沉的三分。再看看江承身邊同樣身受重傷,無法走下床榻的兩個護衛。原本隱忍的那麼點怒意,也隱約有些冒頭。
江承見狀,挑撥離間的越發努力,最後,就連若是不壓壓陳羲的氣勢,豈不是讓師尊平白受辱這樣的荒唐言論,都顯得格外真誠。
“所以你說了這麼半天,可有什麼法子?”
“自然是有的。”江承見師兄鬆口,趕緊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江承的算計很簡單,再過兩天,便是匠人大會的最後一場——煉器大比。之前他便聽說,陳羲也報了名參加。所以江承打算給他添點麻煩。
江承瞭解他這個師兄的為人,和陳羲硬碰硬,那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是側面打擊一下,多半可以做主。在加上他之前聽過陳羲的一些手段,所以這次,他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煉器大比最大的噱頭,不外乎是那些煉器大師們。可如果有比這些煉器大師更加出眾且難以接觸的存在,多半人們對煉器大比的期待,也會減弱許多。
所以,他打算讓師兄將不久之後的師門切磋往前挪一挪。就卡在煉器大比的那天,至於觀看的人嘛。陳羲弄出來的水鏡的確是好東西,就是不曉得,當陳羲看到,自己幾番辛苦鋪墊下來的計畫,被他以一人之力破壞,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陳羲想憑著煉器大比在出一次風頭,他偏偏不要如他的意願。至於剩下的,等到師尊出關,自然會替他做主。思及至此,江承的心情也更好了幾分。
而對面的掌事師兄聽完了他的計畫,雖然總覺得不夠磊落,但也還是答應了。這個師弟雖然手段不怎麼樣,但有一句話說的還是對的。
陳羲不給他宗門面子,那他們,也正好踩踩他的臉。
——
而此時此刻,另外一邊並不知曉江承報復心思的陳羲,卻突然後知後覺的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因為他突然發現,不管是月華還是清泱,都不在天道榜上。而他們的實力,卻要高出仙界諸仙太多。
說起來,陳羲會發現這件事,也實屬巧合。白天他們打敗的那兩個守衛,其中一人,在天道榜上的位置要高於陳羲。而在他敗北之後,陳羲天道榜的位次,便悄悄挪動,又往前升了幾名。但由於位次上升的不夠明顯,所以這次,天道榜沒有像以前那般大張旗鼓的出現。
這件事,也並沒有被太多人知曉。
然而陳羲卻因此突然產生疑問。其實很久之前,陳羲便隱約有這方面的疑惑。同樣是是仙獸,螟蛉道人就能以下三仙域仲裁者的身份位列天道榜。至於四大仙府府主朱雀等人,更是在天道榜的最前面。
然而後來,他仔細將天道榜看了兩遍,都沒有發現月華或者清泱的名字。可從實力來看,不管是他們倆當中哪一個,應該都不弱。清泱的深不可測自然不說,只看月華,當初重傷之時,都能力壓諸仙,至於現在,更是一個仙訣就能讓仙君俯首稱臣。
按理說,這樣的強勢,不可能默默無聞。除非……是另有緣由。而且當初,月華到底是為了什麼身受重傷,不得不來獸島修養?至於清泱,他分明和月華是一隻貓,為什麼要特意分成兩個模樣?
疑惑越積越多,與此同時,一些特別的畫面也在陳羲腦海中一閃而過。可不過一瞬,就消失了蹤影。
也許,他來到仙界,並不是巧合。陳羲思索著,聯繫了狗蛋。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就目前來看,曾經跟隨過羲沉仙君的狗蛋,就是最好的回答者。
“喲~陳小羲,聽說你又幹了一票大的!”依舊是那副嘚瑟且不著調的模樣,狗蛋一見到陳羲,就翹起了蘭花指,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陳羲見它這幅憋得久了的模樣,倒也不打斷,就安靜的聽著。直到它貧完了,才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狗蛋,為什麼月華不能上天道榜?”
安靜。
似乎沒有料到陳羲會詢問這樣的問題,方才還滔滔不絕的狗蛋頓時啞了嗓子。
“不知道?”陳羲試探著追問,接著不等它回答,就了然於心:“不能說?”
“不是。”狗蛋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是驚訝,你為什麼才發現這一點。畢竟作為月華的契約人,這些事情,難道不是應該早就發現?”
“……”陳羲頓時無語,同時莫名感覺,狗蛋看自己的表情,彷彿是在看什麼始亂終棄的渣男。然而到底是他忽略了,所以陳羲也沒有辯白。
說起來,陳羲一直沒有發現這一點,原因其實很簡單。他不在乎。在陳羲眼中,只要他的貓能夠和他一直安穩的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全仙界第一,並不重要。
“哎。”狗蛋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作為陳羲的本命神器,它可以說是最瞭解陳羲想法的人。可即便如此,它也不能支持陳羲這般隨性下去。因為有些悲劇,不能在重演。只是現在,它還什麼都不能說。
想著這些,狗蛋的心情也變得低沉許多。少有的沒用出那些賤賤的手勢和語氣。至於陳羲,也隱約察覺到了它的心情。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多問。並且很快切斷了和狗蛋的對話。
陳羲知道,狗蛋隱瞞了些什麼。同時,他也隱約覺得,自己和羲沉仙君的關係,或許也並非是傳承二字就能解釋。
偏在這時,方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又一次出現,而這一次,陳羲卻清楚的看到了畫面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