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望族嫡女 > 第76章

望族嫡女 第76章

簡繁轉換
作者:愛心果凍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9:46:45 来源:搜书1

祁翊的話如同一粒石子落進水里,驚得成姨娘忙用帕子擦額頭的汗,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祁翊又神采熠熠的道:“且,被勒死的人,勒痕應該在脖子中間,上吊身亡的人,勒痕則靠近下巴尖;上吊的勒痕是倒八字,勒死則是一字形;勒死頭後仰,吊死向前傾;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至於具體原因,侯爺自行分析。”

南宮昊天有些不解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則冷冷看向孫嬤嬤,孫嬤嬤聽了祁翊的話,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看過小詩的屍體,那脖子上的勒痕,的確不像自殺,倒像別人勒死的,而且她瞪大眼睛,死都不瞑目,看樣子像是冤死的,這樣,是不是表明,有人在背後下狠手,殺了小詩。難道,小詩的證詞有假,是被逼迫或者利誘才說出來的?”

孫嬤嬤當然不會放過蘇姨娘,細聲細聲的分析到最後,已經讓眾人紛紛驚異的望向成姨娘、蘇姨娘。

成姨娘手中的紅綾汗巾都差點擰出水來,身子已經開始發起抖,難不成,小詩要向她復仇,還有她那可憐的孩子。

蘇姨娘這下了慌了神,不過仍舊強裝鎮定,她陰測測的睨了成姨娘一眼,如果出事,就讓成姨娘頂住,此事與她無關。

“大膽!真是作孽,究竟是誰,竟敢在侯府濫殺無辜!”南宮昊天氣得直啪桌子,啪得桌子嘩嘩響,嚇得成姨娘更是臉色蒼白。

正在這時,去取骨頭的左明已經回來,他端著一隻盤子,盤子裡是一街小孩的腿骨,一看到這腿骨,成姨娘差點癱倒在地,如果不是蘇姨娘,她的孩子何故受這些苦?

正在這時,趙氏冷冰冰的看向成姨娘,道:“既然骨頭已經取來了,就讓神醫順便看看孩子死亡時間,與我到花園的時間是否一樣。我去花園的時間侯府有記錄,只要查出來,我便可真相大白,若是讓本夫人知道誰學那武則天,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誣陷王皇后,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我一個不饒,全把你們亂棍打死,以正視聽!”

趙氏說完,啪的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拍得桌上的茶碗當即跳了起來,茶碗裡濺出茶水,她目光冰冷得似鐵器鑽鋼刀,主母威嚴俱現,說得成姨娘都抖了起來。

老太太不動聲色的睨了趙氏一眼,趙氏越厲害,她心裡就越不舒服,她才想做侯府真正掌權的人,不過如今權利全在蘇姨娘手裡,先由趙氏奪過來也好,畢竟趙氏好控制多了。

祁翊穩坐在位置上,左明恭敬的將骨頭遞了過去,小小的骨頭,看得眾人皆是不忍,一個個翹首以望,成姨娘雖緊張,卻不是特別害怕,這孩子本就是老爺的,諒他怎麼驗,也驗不出什麼來。

祁翊從藥箱裡拿出一隻鉗子,將白色的手絹放到鼻子前擋住異味,朝南宮昊天看去,“侯爺,你可以上前滴血了。”

南宮昊天心裡十分緊張,不緊不慢的走到祁翊面前,接過童哥手裡的小刀,緊閉上眼睛,一刀劃下去,將血滴在了骨頭上。

這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光盯著那骨頭,成姨娘已經著急的起身去看,看那血有沒有滲進骨頭。

就在她看過去時,突然南宮昊天滴上去的血沿著骨縫慢慢滑了下來,輕輕滑到地上,只聽“嘀答”一聲,那滴血根本沒融進骨頭,竟全滴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大為驚駭的望著成姨娘,一個個看她的臉色全都不一樣了,成姨娘則不可思議的瞪著地上的血,趕緊搖頭道:“老爺,怎麼可能會這樣,這其中一定做了什麼手腳,這孩子真的是你的,不是我表哥的。”

南宮嫿則上前,裝作猜疑的道:“我查過下人入府的檔案,你這孩子懷胎十月,記得十月前,你表哥正好來過侯府幾次,他當時是來送莊子裡的糧食的。很奇怪,平常都不是他送的,怎麼那幾次他來得這麼巧,而且每次他必來你院裡,兩人偷偷敘話,還有,這是喜媽媽昨兒個下午在一隻飛鴿上發現的,那時你才產子,就急切的寫了這個,你看這是什麼。”

南宮嫿不緊不慢的說完,將手中的一隻小捲紙展了出來,還沒遞給成姨娘,已經被邊上的南宮昊天一把奪過去,南宮昊天顫抖的展開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道:表哥,你怎麼還不來看我,我們的孩子已經出生,他是個大胖小子,和你長得很像,我想你了。

看到這樣一張紙條,且這紙條還是新鮮熱乎的,南宮昊天氣得眼睛鼓起,當即走到成姨娘面前,一腳給她踢去,踢得她摔了個狗啃泥。

“賤人,原來這根本是個野種,你竟污衊夫人,看來,這野種該殺,就算是夫人殺的,也是應該的,夫人不殺,本侯親自來殺!”南宮昊天被戴了綠帽子,一張臉氣得發青,當即拽起成姨娘的頭髮,對著她又是一巴掌。

成姨娘恍若夢中的盯著南宮昊天,前一刻都是她穩贏,怎麼這一刻,事情就變了?

蘇姨娘也是大驚失色,她原本早就計劃好了,連趙氏都成功引過去,沒想到,卻被南宮嫿翻盤了,看來,這事絕對是南宮嫿搞的鬼,她萬萬沒想到,這才十三歲的少女,心計已經深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成姨娘一臉的驚恐,忙瞪大眼睛狡辯道:“老爺,你別聽她胡說,那紙條不是我寫的,我和我表哥是清白的,請你相信我。”

“事到如今你還狡賴,你是不是要當著宗族的面氣死本侯?不管今天這孩子是誰殺的,都該殺,此事與慧清沒關係。本侯就說,慧清那麼賢惠大方、溫柔知禮的人,怎麼做得出這種事,原來,此事是你在背後搗鬼,你承認不?”

南宮昊天真恨自己把宗族的人叫來,讓他丟盡了老臉,成姨娘一雙眼睛迸裂出憤怒的光芒,一個躍起身,直直的走到南宮嫿面前,大聲道:“大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明知我和我表哥沒什麼,卻聯合祁世子給這骨頭做了手腳,我要驗這個骨頭,請老爺重新找一個德高望重的醫生或者仵佐來驗。”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為驚駭,南宮嫿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冷笑,不緊不慢的道:“姨娘膽子真大,連皇上親賜'神醫'美名的世子都敢懷疑,你懷疑祁世子與我勾結,難道也是懷疑聖上用人決策?你這話真是其心可誅,這話要傳出去,咱們南宮府都得完!而且世子好心教我醫術,還給祖母、母親看病,將她倆的大毛病都看好了,眼看祖母腿腳就快利索,不用拄拐杖了,你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妄想將世子的功德全抹殺,既然你如此狠毒,那就休怪我無情。來人,把顧礎捆進來!”

自己娘親被冤枉,她南宮嫿豈有坐視不理之機?她開始不露這一手,就是為了給家族留點顏面,想看看爹爹心裡究竟有沒有娘,如果他真的有,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會向著娘。

可惜,他在這一刻懦弱了,他心裡只有蘇氏,這件事,蘇氏竟將母親比下去了,可笑她還認為母親得寵,以後的日子應該好過些。

看來,如果不奪回治家權力,母親不真正擁有實權,她的日子不會真正的好起來。

一聽到顧礎,成姨娘又傻眼了,連蘇氏都慌張的站起身,探頭朝外邊看,成姨娘手中的汗巾早已被她的汗水打濕,難道,這是她的報應麼?

這麼快就來了,她的報應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南宮嫿看了看自己乾淨潔白的指甲,慢悠悠的道:“還有,把二妹妹叫來,讓她看看自己的娘親,是副怎樣的嘴臉,自己有私情也就罷了,還想拖上當家主母,有你這樣貪心的女人麼?”

雪兒!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成姨娘更是嚇得頭暈目眩,她覺得呼吸凝滯,胸腔好像被什麼壓迫住似的,南宮嫿啊,她怎麼會這麼厲害,她到底還有多少手?

她真後悔,她不該得罪南宮嫿的,其實她並不恨她,相反,她很欣賞她,在她難產的時候,南宮嫿還進來救過她。

如果那時她就和她形成一線,何苦落到這步田地?可她能怎麼辦?她如果不和蘇氏合作,一樣的是死,只是,當著宗族的面審判,給她安一個偷情的罪名,這事情恐怕蘇氏都想不到。

南宮嫿才十三歲,便如此凌厲,手段比蘇氏還狠,只是,她是佛口蛇心的人,只要和她是朋友,她便會真誠的對別人好,如果是敵人,那就只有死的下場。

這時,顧礎已經踉踉嗆嗆的被推了進來,春婆子一將他推進來,就一把將他推跪在地上,顧礎頭戴皺紗帽兒,身上穿著蔥白褐縐紗直裰,灰褐色紗嫙兒,腳登玄底皂靴,樣子憔悴不堪,臉上、手上還有紅印,大概昨晚就被審問過。

“表哥,你怎麼來了?”一看到顧礎進來,成姨娘頓感心裡涼透,她和這表哥其實不太親,前幾次叫他來府裡,不過讓他想辦法在莊子裡撈點油水,兩人平分,早知道這個隔了老遠親戚的表哥靠不住,沒想到,他竟跟站大小姐陷害她。

顧礎有些心虛的抬起眼,便一臉溫柔的看向成姨娘,上前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淒苦的道:“表妹,我對不起你,她們對我用重刑,我忍不住疼,就招了。還有,我想來看看我們的孩子,聽說他已經斷氣了,是誰這麼喪盡天良殺了他啊!”

“蠢貨,你還有臉嚎?”南宮昊天一聽顧礎這麼說,已經斷定成姨娘和他有私情,而且兩人的手還緊握在一起,他氣得一拳打在顧礎臉上,打得顧礎忙鬆開手往後逃,南宮嫿忙朝喜媽媽使了個眼色,喜媽媽迅速派人上前將顧礎攔住,明為攔,實為替他擋侯爺的拳頭。

南宮昊天打了顧礎,再看到一臉淚水的成姨娘,以為她在為成礎哭,氣得上前拽起她的頭髮,氣哼哼的拖著她,厲聲道:“好你個娼婦!本侯今天就劈碎你!”

說完,他掄起手就去劈成姨娘的天靈蓋,正在這時,在守完靈堂的南宮雪一個箭步衝了進來,進來就奮力衝到成姨娘面前,朝南宮昊天求道:“爹爹,請您息怒,姨娘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你說她做了什麼!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和你娘一樣,都是天生的不要臉!”南宮昊天氣得語無倫次,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他這張老臉徹底被丟光了。

老太太也是一臉心寒,她氣得身子發抖,萬沒想到事情還有這一出,看來,是她冤枉慧清了,只是那孩子,有了緣師太說話,她才那麼著急。

如今,這孩子竟是別人的孽種,一個奴才的孽種也能封侯拜相,他休想!

“好你個成氏,竟敢夥同外人禍亂南宮府子嗣,你這樣的女人,千刀萬剮都不足以令人洩憤!”老太太好想在心底罵成姨娘賤人,可她什麼身份地位,就算有氣,也只能忍住不罵。

這時,家族宗親們已經議論了起來,個個臉是都是陰晴不定的神色,二叔南宮喬忙站了出來,道:“我就說大嫂不是那種人,她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哪敢掐死孩子?看來,這件事另有隱情,且是很大的隱情,大嫂,你可別氣壞了身子,要擺出當家主母的威嚴,將那些小人好好懲治一番。此事是小人作亂,怨不得其他,我們也都是明事理的,絕不會在外頭亂說,就算有風聲傳出去,大家也都知道,是小人作亂罷了。這家族人多了,哪家沒有幾個小人?”

這馬屁拍得藏而不露,但卻是句句替南宮昊天挽回面子,那邊的四叔南宮文也道:“這算什麼?二哥說得對,京城裡哪家沒有這擋子事?就拿定國公府來說,前幾日才發現令整個京城震驚的寵妾滅妻事件,那貴姐兒方麗華的生母,竟活生生的被家裡的一個妾逼死,而且逼得上吊自殺,那可憐的嫡女貴姐兒,以前可是家族的掌上明珠,誰不敬她寵著她?如今,那妾和她的女兒一躍成為正室,抬妾為正室,這可是法律都不允許的。沒想到,那定國公老爺既糊塗又精明,他竟先將那妾送出去,再給她改了個名兒,好像從李蘭兒改成了綠珠,帶著她的女兒方麗薇,以正室之名,大紅花轎大搖大擺的進了定國公府。這事誰不知誰不曉,可人家手段高明,又是家事,你縱然再氣憤,也只能當茶餘飯後的談資,京城裡這種事見多人,根本沒人會說什麼,要是哪家沒有,那還是奇了怪了。只是可憐了那貴姐兒,從高高在上的定國公府嫡女,一躍降為人見人欺的可憐蟲,那妾室的女兒又特別有手段,升為嫡女就開始籠絡人心,這不,才沒幾天,大家都說那方麗薇聰明賢惠,說貴姐兒驕傲小氣,聽說,那妾室還準備慫恿定國公老爺要把貴姐兒低嫁呢!你說慘不慘。”

“是啊,連定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大戶,都有這種事,何況咱們侯府?那城西李家,城東黃家,哪家不天天鬧,就連我家那看門的小廝,一有兩個打賞小錢都去喝花酒,看上個放牛娃的婆娘,兩人私通到一起,那小廝還把自家老婆殺了。這事被我知道,我當場責令將小廝杖斃,剛開始人家還議論,可時間一長,誰記得?”五叔南宮浩也點點頭,好像很知道這些街知巷聞似的,安慰起南宮昊天來。

大家東一句西一句,南宮昊天臉色也沒剛才那麼綠了,而南宮嫿在聽到貴姐兒的事時,驚得兩隻手握成拳頭,貴姐兒一直給她的印像是大方高貴,端莊好如一株青蓮,那種高貴的身份是別人無法企及的,原以為她會過得很好,沒想到竟遇到這樣的事,真替她捏一把汗。

大姑姑聽完,淡淡押了口茶,冷冰冰的看向南宮昊天,“這就是寵妾滅妻的下場,如今,誰還會尊重定國公,估計,他好日子也不長遠了。”

這話是在提點南宮昊天,別寵蘇姨娘滅自己的正妻,這話打得南宮昊天滿臉通紅,他仍舊氣得發抖的捏緊拳頭,雖然大家都舉了那麼多例子,好像別人家的事鬧得更大都沒什麼似的,可沒有一個人戴綠帽子啊,只有他戴了。

南宮雪這下算是聽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她立即上前把成姨娘抱住,眼淚汪汪的盯著南宮昊天,“爹爹,我和娘住一起,從來沒見她與別人私通過,這一定是假的,你別信她們的。”

南宮雪說完,一臉狠辣的盯著南宮嫿,南宮嫿則淡淡的回看向她,是成姨娘先陷害母親,想把母親和孩子逼死,她才出此下策的。

南宮雪還沒資格恨她,要恨,她是她恨成氏。

“一定是大姐姐設的計,你們難道不知道,大姐姐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變聰明了,以前她不是這樣的,會不會,她換了個人,或者是狐妖化身,所以府裡才出了這麼多事?”南宮雪倒會栽贓,話一說出口,已經引得眾人側目搖頭。

誰會信這樣的鬼話,狐妖化身?鬼故事倒是聽過不少,就沒真人見過,不過,有那好事者,已經打量起南宮嫿來。

祁翊狹長的丹鳳眼浸著瑩潤的光澤,只是在邊上靜默不言的看著南宮嫿,令眾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看他那淡漠疏離的模樣,只是靜靜的喝著茶,似乎和南宮嫿不熟,也不甚關心她。

其實只有他知道,如果他現在開口幫南宮嫿,才會讓人產生懷疑,因剛才小詩事件和骨頭事件,他都是鑑定人,他這時候不適合開口,開口反而給她增加難度。

不過看著南宮嫿力戰群雄,舌戰群儒的自信模樣,他細長的鳳眸微彎,眼裡帶著陣陣驚異,她,總能給他欣喜。

南宮嫿此時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便上前冷冷盯著南宮雪,“別忘記,是成姨娘害人在先,如果姨娘不說出實話,除了死路一條以外,還會連累你。有可能,連你都不是父親的孩子,成姨娘連那種事都做得出,何況這種?”

她口中的那種,就是和顧礎私通生兒子一事,南宮嫿只是幽幽的說完,已經讓成姨娘和南宮雪膽寒,更讓其他人紛紛側目,盯著南宮雪,想看看她的模子,究竟和南宮昊天像不像。

而站在中間的南宮嫿,只是淡淡的吹了吹指尖的頭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榮寵不驚、不卑不亢的樣子,看得眾人移不開眼。

南宮嫿就那麼站在原地,像一株灼灼開放的清荷,那如朱的紅唇,像極了緋紅的紅蓮,眉宇不平不淡,給人一種舒心卻高貴的感覺,讓人覺得這女子很舒服,容易接近,但卻透出一股疏離,使人不敢褻瀆,更不敢在她面前玩什麼把戲。

好像玩什麼把戲,都會被她一眼看穿似的。

成姨娘又被置疑,之前是因為她死去的兒子,兒子死了也就罷了,可如今南宮嫿懷疑的竟是雪兒,雪兒是她唯一要拼命去保護的人,她之所以做那麼多,都是希望雪兒嫁得好,以後過上好日子,她只有雪兒一個命根。

想到這裡,她頭皮一陣發麻,看南宮嫿一雙溫潤淡泊的眼睛,好像透著陣陣嗜殺與狠毒,看得她渾身直打顫,好像她的眼神能凍死人一般。

“雪兒是侯爺如假包換的女兒,你別再胡說。”成姨娘這話一出,就讓人感覺,南宮雪是老爺生的,那小兒子卻不是,這分明是自打嘴巴。

南宮嫿嘴角一咧,眼裡閃著璀璨的光華,熠熠生輝彷若天上的明珠,輕飄飄的道:“姨娘如果不想雪兒將來步你的後塵,給人為奴為婢,或者被嫁給方管事兒子那種吃喝嫖賭樣樣抽的人,就告訴大家真相,這孩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南宮嫿說到重點,聽得眾人皆是好奇,這孩子如果不是夫人殺死的,難不成真有隱情?

南宮昊天也是一臉的冷厲,老太太則冷冰冰的坐在上首,如今這麼多宗親,她是不可能再力壓此事,宗親們也說得對,高門大戶,人多嘴雜,女人多的地方就是事非多,哪家沒有這擋子事?

所以,她如今倒不怕丟侯府的臉,只覺好像和大家一樣,雖然臉上無光,心裡也驚慌,可至少比剛才淡定了些。

老太太沉著眼瞼,轉動著手中佛珠,又迅速抬眸,一臉陰冷的盯著成姨娘,疾言厲色的道:“我也相信慧清不是那麼狠的人,你若再不說實話,就將那野種挫骨揚灰,你那寶貝女兒,有個如此出身和品行的娘,將來也難說上好人家了。既然如此,去給莊子裡的蹩足楊老漢做小妾吧。”

“啊?不要,老太太,我求你了,你不能這麼對雪兒,雪兒是侯府正經的千金,哪能嫁給楊老漢?”成姨娘嚇得身子顫抖,她做這一切的目的,除了蘇氏逼迫以外,就是蘇氏承諾會給她雪兒尋門好親事,如今,雪兒的親事竟變成這樣,她嚇得臉色發青,好想一下子將話湧出來。

卻一抬眸,便對上對面正在悠悠喝茶的蘇姨娘,蘇姨娘眼神凌厲,恨恨的盯著成姨娘,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要敢把我拱出來,我就殺了你女兒。

南宮嫿知道成姨娘在擔心什麼,便輕輕推了推趙氏,給她使了個眼神,這個時候,她要給母親爭取奪回治家權力的機會,便不能自己開口,這些威嚴,要母親自己來。

趙氏經過南宮嫿輕輕提點,便目光如箭般睨向成姨娘,烏黑的眼晴睥睨掃了眼南宮雪,眼神慢慢變得暖和起來,不過那眼珠卻無比的森寒,淡淡道:“作為侯夫人,我相信雪兒是老爺親生,那件雪兒出事時,成姨娘那所謂的表哥還在江南,並沒有來京城,再說這孩子眉眼像極了老爺,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孩子。成姨娘你不敢說實話,是不是忌憚你背後的人,怕你一旦說了實話,她會將雪兒嫁給外頭的流浪漢,或者害死你的雪兒?都是做母親的,我理解你的苦楚,若是嫿兒被人威脅,我也會跟你一樣。但作為侯府主母,我要告訴你一句,今天你若是說了實話,本夫人就將雪兒記在名下撫養,當著各宗親的面給她承諾一門好親事,她畢竟是老爺的親生女兒,本夫人還會派人加緊看好她,絕不讓她被人暗害。相反,你今天如果不說,那雪兒的死活與我這嫡母無關,背後那心狠手辣的人,絕不會因為你幫她,就給雪兒好的前程,一個人能如此惡毒,你認為她會承諾那些對你說過的鬼話?自己好好考慮,選擇講出實話,還是與整個侯府作對!”

趙氏已經將話說得明明白白,聽得成姨娘大驚失色,趙氏說得對,她就這麼幫了蘇姨娘,就算沒死,蘇姨娘也會將她滅口,憑蘇姨娘那種人,什麼事做不出?

蘇氏有珏兒,她怎麼會真心幫雪兒尋好人家?而且,蘇氏心中一直記恨她當年搶了侯爺的事,她恨她都來不及,又怎會真心幫她?

原來,這麼多年來,她都被利用了,都怪她識人不清,以為蘇氏會登上主母高位,才一味的偏幫她,卻沒想到,這個無生無息的夫人,今天竟變得如此耀眼,此刻,她已經成為整個侯府的中心,所有人都敬佩的看著她,她的德行儼然已​​經服眾。

而且,她總感覺,趙氏這人不會真的害她的雪兒,相反,蘇氏就一定會害死雪兒,既然她說不說實話雪兒都有危險,那她不如把實話說了,就算自己死了,雪兒還能被趙氏庇佑。

將雪兒名字記在趙氏名下,那雪兒就成了嫡女​​,雖然不及南宮嫿,卻比南宮珏高一等。

看到成姨娘臉色的轉變,對面的蘇姨娘已經氣得雙目圓瞪,她冷冷掐著手指甲,恨不得上去摑成姨娘一巴掌,想到什麼就會做什麼。

蘇姨娘才想完,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提起成姨娘的領頭,對準她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雙眸猙獰的盯著成姨娘,惡狠狠的道:“大膽賤婢,你還不說實話,你要瞞夫人到何時?你是我的奴婢,竟敢在侯府作亂,說,你的陰謀是什麼,你要敢說半句假話,我保證讓你死得很痛快! ”

蘇姨娘是暗示成姨娘,要是她敢供出她,不僅南宮雪會死,就連成姨娘的家人,一個都逃不了乾系。

南宮嫿本來想承諾保住成姨娘的家人,不過,她昨晚試圖派人找過,聽說成姨娘的家人遠在蘇北,而且已經不知去向,聽蘇氏的口氣,難不成,成姨娘的家人全在她手裡,被她暗關起來了。

她找不到人,便無法做出保證,而且蘇氏那張嘴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她今天已經幫了母親,不能再讓外人知道,侯府個個姨娘都有問題,否則整個侯府的聲譽將會受損,有句話叫過猶不及,所以她暫時不說話,靜待成姨娘的答案。

成姨娘似乎還有其他把柄握在蘇姨娘手裡,在難受的捂著臉後,忙一個撲通跪在趙氏面前,一邊磕頭一邊道:“求夫人饒命,我說,我全說。”

“若有半句假話,就拖出去杖斃!”趙氏冷冷的盯了蘇姨娘一眼,蘇姨娘則掏出帕子給自己擦汗,此時,她已經被嚇住了,無論她有成姨娘的什麼把柄,都怕成姨娘一個記恨說出來。

成姨娘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嘆了口氣,道:“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其實在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就覺得身子不舒服,當時請了陸醫正來看,陸醫正說我的孩子先天不足,營養不良,氣血虛弱,可能無法生下來,讓我還是儘早告訴老太太,把孩子處理了的好,免得一屍兩命。可我貪慕虛榮,喜歡那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一咬牙,就沒聽陸醫正的,硬是騙大家孩子很健康,再用中藥調理,企圖將病調理好。後來我就偷偷去外邊買藥調理,也不讓陸醫正給我看病了,加上他那段時間有事,就沒再管過我。直到生產那日,我的孩子竟難產,我知道這孩子有問題,卻硬是把他生了下來。生下來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有一塊青斑,看樣子已是活不長久,可我害怕你們怪我,又以為孩子是侯府的福星,就沒說實話。沒想到到了下午,孩子越來越嚴重,已經不會哭了,臉色也漸漸發青,看這孩子過了當晚就會死,已經沒救了。我想起以前我犯錯,偷拿了夫人的首飾,被夫人當眾處置的事,又因她懷了身孕,哪裡都比我風光,我很嫉妒她,就掐死自己的孩子,將她抱到清荷池邊,再買通小詩,把夫人引過去,當夫人抱起孩子時,大家都以為是夫人掐死了孩子。”

成姨娘哭著說出來,已經讓眾人瞠目結舌,沒想到成姨娘竟如此狠,她竟掐死自己的孩子栽贓夫人,且是因為她偷人家東西被處置來報復,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什麼?竟真是你掐死自己孩子,來栽贓夫人的?”南宮昊天在聽到真相的時候,差點一個趔趄暈過去,他竟誤會自己的妻子,差點把妻子處置掉,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個局。

這時,他有些愧疚的看向趙氏,眼神雖然愧疚,可他卻沒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上前安慰,在他看來,自己是侯爺,自然是不會錯的,所以,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大丈夫的尊嚴,他選擇一會兒私下去安慰趙氏,表面,他便是滿目冰雪的盯著成姨娘。

蘇姨娘聽成姨娘沒供出自己,也巧妙的把陸醫正圓了過去,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不過看著雙眸如珠的南宮嫿,她又嚇得提起嗓子,此時,她好怕南宮嫿,這個小姑娘,好像她的剋星一般,克得她寸步難行。

老太太也氣得直頓拐杖,厲色道:“我老太婆經歷了那麼多事,知道很多豪門爭鬥,卻沒見過,竟有母親為了栽贓別人,狠心掐死自己的孩子。成姨娘,就算那孩子活不長久,你也不該掐死他,你真是好狠毒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虧雪兒還護著你。如果雪兒稍微懂事,也不會護著你,如今你肯說出實話,雪兒我也同意記在嫡母名下,她現在是夫人的女兒,可與你沒關點干係,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做她的母親!”

老太太這麼說,南宮雪原本護著成姨娘,似乎懂了些什麼,原來,她的娘親竟真的這麼不堪,活活掐死弟弟來陷害嫡母,還有,娘親竟真的與外人私通,連那證人都正跪在地上,一臉的猥瑣樣。

可再怎麼,她也是她的娘親,以她有生育、養育之恩,她再恨她,也不可能這時候拋棄她,只是,她對南宮嫿的恨意當即少了一層,眼裡已經有了半分愧疚,替她的母親愧疚。

蘇姨娘一聽到那詩詞不通的南宮雪都一躍成為嫡女,雖然這半路記的嫡女,其實除了在冊子上有個嫡女身份外,私底下還是個庶女,可這已經比她的珏兒高一等了,縱然無法與南宮嫿相比,她已經爬到珏兒頭上去了。

憑什麼南宮雪可以記名,她的珏兒不能?不行,她得讓老爺把珏兒也記上趙氏的名,只不過,憑趙氏那小肚雞腸的模樣,定不會記她女兒的名。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南宮昊天搥胸頓足,眼睛鼓得老大,眼淚都快氣出來了,又道:“讓各位看笑話了,我南宮昊天一生清平,竟攤上個這樣的貨色,我當年真是瞎眼了,竟然看上這種女人。賤婢,賤婢啊!明明孩子先天不足,竟瞞了本侯那麼久,真是歹毒,還掐死那野種,這些都是成氏你作的孽!不要臉的女人,還審她做什麼?來人,把成氏拖進地牢,賜一條白綾,送她上路!”

南宮昊天說完,左明立即上前一把拽住哭鬧的成氏,這時候,南宮嫿已經朝喜媽媽使了個眼色,喜媽媽忙推了春婆子一下,原本押著顧礎的春婆子將手一鬆,此時,所有人目光都在成氏身上,哪有人理會顧礎,他早先就得了春婆子的大把銀子,還立了字據。

春婆子一鬆手,顧礎就趁無人發現之際,迅速從大門溜了出去,外邊的小廝都進來看熱鬧了,也沒人守著,那顧礎三兩下就跳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南宮府,估計已經出了南宮府。

這下,成姨娘已經被拽住,她雖哭著,目光卻一直盯著南宮雪,“雪兒,你要尊敬嫡母,聽嫡母的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遭報應的,只是那孩子,的確是老爺親生的啊……”

話還未說完,邊上的何然已經將成姨娘的嘴巴一把堵住,幾人使力氣將成姨娘拖了出去,這時,南宮昊天氣得一把拔下牆上的劍,要殺了姦夫顧礎。

等南宮昊天拔下劍時,發現顧礎早不見了,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顧礎那姦夫呢,他哪去了?”南宮昊天恨恨的盯著大門口,哪裡還有顧礎,根本無人。

春婆子忙拍了一記自己的額頭,道:“這狗奴才精得很,恐怕趁我剛才去拉成姨娘時,偷偷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溜了,當時抓他時,都費了好大的盡,這小子學過一些武藝,溜得特別快。”

“那還愣什麼?來人,追!一定要將這個姦夫追回來,本侯要殺了他洩憤。”南宮昊天握緊寶劍,身子氣得發抖。

南宮嫿忙上前,輕輕拍了拍南宮昊天的背,溫言安慰道:“爹爹,你別生氣,你是高高在上的侯爺,何故與那起子小人生氣?他犯了事,你叫人抓住處置不就得了,你這雙拿折子的手,何故去沾那奴才的血?”

南宮嫿言下之意,南宮昊天身份尊貴,萬不能親手殺人,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做這種讓人置喙的事,否則會引起風言風語。

南宮昊天聽進去了,氣得一把將劍砸在地上,恨恨的拂袖,“把成姨娘聽雨軒那些賤婢婆子全發賣出去,本侯一個都不想見到。”

“是,妾身遵命。”蘇姨娘忙站起身,這時候她還是代理主母,那些人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事,她當然要一個個處置了。

蘇姨娘話才說完,趙氏已經冷冷挑眉,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你回答什麼?本夫人竟不知道,如今侯府,竟是你當家了?”

趙氏冷冰冰的話聽得蘇姨娘一怔,這時,所有人都盯著蘇姨娘,這其中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她,因為她太會使心計,又會說甜言蜜語,以前剛開始時,大家都覺得她賢惠,不過時間長了,甜蜜的話聽膩了,大家倒覺得她虛偽,反而喜歡起少言寡語的趙氏來,覺得她才真實。

蘇姨娘忙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幽幽道:“妾身不敢,妾身作為代理主母,理應為侯爺分憂,還望夫人體諒。”

“一個妾,竟要本夫人體諒?看看成姨娘這事,你好意思說是你當家?你看你這家當的,妾室欺瞞上頭,與下人私通,還掐死自己的孩子,將整個侯府推到風口浪尖。如果這家由你繼續當下去,以後會不會到處出問題?”

趙氏冷冰冰出聲,話才說無,當即又添把柴道:“本夫人可記得大半年前,你犯了事,當時侯爺已經說過,等我病好,就將侯府治家的權力還給我,如今我病早就好了,你可有兌現承諾?你一個妾也如此囂張,是不是想讓咱們侯府和國公府一樣,也寵妾滅妻?”

“妾身不敢,妾身沒有,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姨娘說完就要抹淚,這可是她的殺手鐧。

南宮嫿一個箭步跑上去,將一條手絹遞給蘇姨娘,笑道:“這麼多人在場,姨娘莫再哭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為夫人欺負你呢,事實上,的確是你做妾不遵,佔著侯府主母的權力不肯放。你當主母,若是做得好,我們也不說什麼,可你看看,你把這個家鬧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寧,家裡冒出這麼多醜事,你作為代理主母,這些事情都由你承擔。而且,成姨娘是你的人,從來就和你走得近,他出了這種事,難道你這個當主母的,一點警覺都沒有?還是,你只是為了佔著主母名頭,根本沒做實事,別哭了,嫿兒這麼小,在母親被誣陷時,都比你堅強鎮定呢!”

南宮嫿慢悠悠的話說得蘇姨娘當即一怔,她停止哭啼,沒想到這一招竟對南宮嫿沒用,只見此時,老太太和南宮昊天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陰冷起來,尤其是南宮嫿說到家宅不守的時候,她忙轉了轉眼珠,低聲柔柔的道:“大小姐訓斥得是,是妾身治家不力,所以才惹出這些風波,妾身知罪。”

趙氏當即一口接下,“知罪就好,你把府裡管得烏煙瘴氣,從今日起,你就別再管家了,府裡一切事務交還由我做主,老太太,你看這如何?”

趙氏說完,溫婉的看向老太太,眼神卻十分疏離,剛才老太太可是說只留孩子不留她的,如此狠心的老太婆,她怎麼可能真心尊敬。

老太太見趙氏被自己懷疑,竟沒有半分怨懟,反而一臉虔誠溫和的盯著自己,心里拉緊的弦登時鬆了,便道:“本就應該這樣,從今日起,剝奪蘇氏治家的權力。蘇氏治家不嚴,毀了侯府聲譽,罰跪祠堂七天,這七天務必在祠堂念經悔過,不許再插手侯府事務,誰要偏幫她,一律發配出去!”

蘇姨娘就這樣被剝奪了權力,她心有不甘,很想裝可憐去博南宮昊天同情,才一轉眸,發現南宮昊天正深情的盯著趙氏,兩人你情我儂的,她恨得牙都快咬鬆了。

南宮昊天有些愧疚的拉起趙氏,看也不看蘇姨娘,冷聲道:“就按夫人和母親說的辦,蘇氏,你給本侯回去好好反省。”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事蘇氏多多少少摻合進去了,不過對侯府來說,清譽和子嗣為大,他便睜隻眼閉隻眼,暫時放過蘇氏,誰讓她是楓兒的親娘。

若是隨意處置,恐怕會引來楓兒記恨,那他老了有可能無依靠。

求老爺都沒用,蘇姨娘索性也不裝哭了,冷冰冰的道:“妾身遵命,一切都聽夫人老爺的。”

說完,她看了邊上的​​方管事一眼,方管事早已嚇得渾身顫抖,臉色發白,不知道是為什麼,南宮嫿則細心的瞄向他,突然,她看到方管事將兩隻袖子籠下來,把他的兩隻手全籠住,如此遮遮掩掩的模樣,究竟是為什麼?

想到這裡,南宮嫿一個箭步上a前,猛地抓起方管事的手,厲聲道:“你躲什麼?你把兩手藏起,又一臉心虛,難不成,是你勒死小詩,你手上有她的抓痕?”

南宮嫿力氣小,方管事想掙脫,邊上的祁翊已經早一步上前,右手一掌將方管事的手腕捏住,只聽咔嚓一聲,方管事的手當即被他捏碎,看得眾人心驚,沒想到,平時溫和無比的祁世子,竟突然間變得這麼冷厲。

祁翊眸光一挑,眼神凌厲,迅速將方管事的袖子捲起,南宮嫿往前一湊,果然發現方管事手上盡是鮮紅的抓痕,還有幾條尖細指甲抓出的血痕,南宮昊天和老太太也看清楚了,兩人皆是大驚。

蘇姨娘則嚇得趕緊給方管事使眼神,意思是千萬別供出他,方管事身子一軟,差點就要跪下,卻仍舊堅定的咬著牙。

趙氏作為當家主母,冷冷轉了轉眸,沉聲道:“看來,勒死小詩的兇手找到了,誰都知道方管事是蘇姨娘的親信,蘇姨娘,你要不要給本夫人一個交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