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妮丝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再次看向江画萤:“抱歉露米,这也是没有的办法。”
大概是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所以柏妮丝也不再隐瞒。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埃迪那个大嘴巴差点说漏嘴,但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
“举办这次派对本来就是为了举行献祭仪式的,原本的祭品是蒂凡尼,我讨厌她,她真的是越来越烦人了。”
“但是好可惜她死了,所以现在只能请你帮帮我们了。”柏妮丝的语气轻快,好像只是拜托帮一个小忙,“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开始了!”
就在她点燃蜡烛,准备去拿祭祀用的银刃的时候,布鲁克突然抢刀发难。
“把她放开!”
寒光乍现,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抵着柏妮丝的脖子,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压出一道血痕。w?a?n?g?阯?f?a?B?u?y?e??????????ε?n?????????5????????
柏妮丝脸色瞬间难看下来,但还是强压情绪,竭力安抚对方:“布鲁克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谈谈……”
“快点,给她解绑。”布鲁克粗鲁地推着柏妮丝往前走。
“好的好的,我正在做。”柏妮丝声音放轻,好像彻底没了办法,不得不做出妥协。
可就在她侧身抬手的一瞬,藏在袖子里的长针被果断抽出,狠狠刺进了布鲁克的手臂:“四肢发达没有脑子的蠢货!既然这样,那就让你成为祭品好了!”
布鲁克吃痛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出:“疯子!”
江画萤蜷缩在祭台上,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明明前一秒还是利益共同体的两人,现在竟然自相残杀了起来!
可惜,混乱的场面没能维持多久。
男女之间在体力上的差距在此刻显露无疑。
布鲁克将柏妮丝死死压制住,高举银刃就要刺向她的心脏。
“住手!”江画萤突然叫停,大声喊道,“我愿意完成献祭!”
刀尖堪堪停在距离柏妮丝胸口前几毫米的位置,已经杀红眼的两人同时愣住。
布鲁克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画萤,地上狼狈的柏妮丝同样愕然。
祭台上,无辜的羔羊,竟然打算主动供奉自己。
江画萤不是圣母心发作,也不是疯了。
她需要他们完成祭祀,召唤邪神。
召唤她那个,孤僻阴郁,常年躲在空虚,难以见到一面的“未婚夫”。
江画萤睁开眼后,就感觉周围很熟悉。
这里曾经是13世纪的人们用来举行献祭仪式的禁地。
石板铺成的地面上,虽然布满磨损的痕迹,但仍旧能看到刻在上面的诡异古老的图腾。
嶙峋崎岖的石壁之上,插着点燃的火把,在跃动的火光之下,整个空间显得恍惚而幽森。
石缝与凹隙之间,还残留着被人为刻意仔细涂抹上去的,早已干涸的暗色血迹。
江画萤能够如此快速地回忆起来,是因为这里是当初她找到厄拉托的地方。
也是她温柔哄骗,又无情将祂抛弃的地方。
她没想到这个地方至今还完好地保存着。
而那幢阴森森的别墅,就建立在禁地附近,成了最好掩护。
柏妮丝猛地推开布鲁克,癫狂地笑了起来,眼底迸发出无限狂热。
布鲁克踉跄几步走到祭台边上:“不,不要献祭,求你了……你会没事的,我会找到办法的……我不想失去你……”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好像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神色卑微地请求江画萤不要那么做。
江画萤没有避开,反而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声音平静:“布鲁克,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会为我,实现这个愿望的对吧?”
她直直望进他的眼底,每一个字落在他最柔软的心尖上。
布鲁克无声地在她掌心中哭泣,最终还是低下头,做出了妥协。
……
粗糙的麻绳被解开,蜡烛逐一被点燃,陈腐的气息在禁地内弥漫。
一切准备就绪,仪式开始了。
跪在祭台边上的布鲁克和柏妮丝不断蠕动嘴唇,低沉复杂的咒语自他们唇间溢出。
起初只是模糊的音节,很快那些发音特殊的字符就像是拥有了自主的生命,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不断钻入江画萤的耳中。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混沌之感。
她感到自己颤抖的灵魂被扯出躯壳,绞入混乱又扭曲的漩涡,五感颠倒,无形的力量如有实质般挤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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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的时候,更加难以名状的恐怖威压降临。
石台上方的空间被寸寸撕裂,庞然大物的阴影从其中慢慢浮现出来。
祂散发出来的,纯粹的窒息压迫之感,让布鲁克和柏妮丝缓缓抬头。
粗壮、狰狞、可怖的触手在半空狂乱舞动,每一根都透着神秘阴冷黑紫色光泽,如同翻涌纠缠的雷霆巨蛇,让人心生震撼。
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脸上同时爆发出极度的狂喜!
邪神……
传说中的邪神,真的因为他们的召唤降临了!
只是他们的嘴角还未来得及扬起,笑容就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惧又混乱的神色。
两人身体剧烈颤抖,仿佛看到了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眼球向外暴凸,似要要撑裂眼眶,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们眼睛和耳朵都开始流血,浑身骨头像是承受不住整个空间的重压,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可偏偏,厄拉托还保留了他们最后的一丝理智。
让他们可以看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一根冰凉又滑腻的触手缓缓垂下,以占有的姿态,盘绕在黑色的祭祀石台上。
它没有如柏妮丝和布鲁克以为的那样,立刻粗暴无情地撕碎祭品的身体,享受其飞溅而出的,滚烫浓稠的鲜血。
而是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姿态,卷住了祭台上的女孩。
从细弱的脚踝开始,诡谲的黑紫色腕足紧紧贴附在细腻莹白的皮肤上,黏黏腻腻地缓慢摩挲,不舍得用力。
柏妮丝和布鲁克愕然地看着这一幕,甚至产生出了一种荒诞的错觉。
那条触手在害羞……
好像只要触碰到她,哪怕只是一小片皮肤,就足够让它们满足。
一条又一条触手垂落下来,缓缓缠上江画萤的身体。
带着湿冷的凉意爬满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将她笼罩在非人的环抱之中,江画萤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
甚至在闻到那股甜腥的味道后,逐渐软化下了身体,指尖抚上其中一根触手。
她在昏迷的时候,被柏妮丝换了一身专门用来祭祀用的衣服。
纯白的长裙,半透的薄纱,飘逸又柔软。
此刻的画面,不像是血腥残酷的邪/教/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