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稳、紊乱难调。
即使他坚信沈均永远会对明繁死心塌地的,此时他也会觉得沈均是不是还不够爱明繁,让她这么委屈自己为他考虑。
“那你怎么会输?”明繁不理解。
沈均额头轻轻抵着明繁的额头,“是的,百密一疏。说起来时间不短,我没忍住向你表白那天我就输了。”
哦,一年前呀。
明繁桃花眼自带深情,眼睛轻转,怪不得那个时候沈均有点不对劲,她还以为沈均看出来了呢,心虚了好一阵。
毕竟她当只想找个老实人、能任由她骑到头上拉粑粑的男朋友,刚好她就看见沈均这个看起来温润教养好脾气好的冤大头,就主动上去攀谈,那时候她还没喜欢他呢。
后来不一样了,现在更是理直气壮。
“那你当时是不是好喜欢我呀,现在是不是更喜欢我了呀。”明繁声音软,但眼睛神态却是骄傲得不行,被养得很好的富贵花就是这么自信满满。
“是啊。”沈均揉揉明繁的头发,“现在更是。”
黏糊糊的聊天结束,沈均将浴缸放好水,东西准备齐全,把明繁抱进浴缸里,亲亲脸颊,才走。
“早点回来。”明繁也亲亲沈均脸颊。
沈均:“好。”
沈均走后,明繁舒坦地泡着澡,白生生的脚一翘一翘,吃着沈均切好的水果,手机放到沈均准备的支架上。
明繁美美地想着,沈均吃这一套。
她家老爷子肯定也逃不掉这种话,进了她的诊所,就是要为她的诊所发光发热的,怎么能有想让她自食其力的念头呢?不可以。
反复品味琢磨,明繁得意,她可真是个天才的语言艺术家!
说要等,但明繁等不住。
太困了,早早躺下睡着了。
沈均一路压着最高行驶速度的线狂奔回家,停好车,气都没喘,上楼。
半蹲在床边,凝视着睡得香甜安稳的明繁,沈均就么直勾勾地看了很久很久。温柔被执着与浓烈的爱意撕扯,他不慎沦陷。
不是,他纵容自己沦陷。
直到窗外隐隐约约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渗入,他才轻轻上床,不打扰到明繁。
第二天。
一声尖叫惊破云霄。
“啊啊啊啊起晚了起晚了,老爷子又要絮絮叨叨了,不行,我得赶紧走,起码压点到。”明繁着急忙慌地找被自己零零散散堆在好多地方的物件。
“这里。”
“还有这个,记得带上。”
沈均甚至比明繁更清楚她的东西放在哪里。
晚上难得没加班。
沈均就乘着夕阳去接明繁回家,推门而入,沈均看着明繁,眼神缱绻悱恻。
生活中的明繁和工作中的明繁都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不管是初见阳光下的恍惚悸动,还是看她在台上自信骄傲地侃侃而谈。
现在,她做着喜欢的事业。
浓密长发被盘起,戴着口罩,眼神专注,她一边声音温柔地诱哄着女生,一边游刃有余地下手,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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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新~唉只有亲亲也不行吗…
第26章
看了许久,沈均没打扰明繁,径直进了她的休息室,看着熟悉的场面,沈均笑着摇摇头。
指尖推了推金丝眼镜,挽起衣袖至小臂上方,简单清洗、收拾好被丢得凌乱的东西,将衣物叠放归置好。
明繁结束脱下白大褂进来的时候,被温柔居家的沈均感动到,心里暖呼呼的。
她撞上沈均的后背,手臂环着他的腰,脱口而出,“沈均,好想和你结婚啊。”
扑过来的那刻,沈均反应迅速。
下意识手往后扶住明繁,手臂肌肉线条凌厉,大手轻护着明繁的腰,他哭笑不得。
“宝贝,慢点。我当然也想,但咱们是不是得先争取伯父伯母的同意。”
此话一出,明繁抬着的娇艳绮丽脸蛋低下去了,摸摸鼻尖,眼神飘忽。
她爸妈对沈均不是很满意,反复刁难沈均不给他好脸色。
因为在明爸明妈看来他的孤儿身份像极了‘刻意接近他们家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宝贝富贵花’的凤凰男。
良心不多的明繁都不得不承认,但其实沈均冤死了。首先,是她看上的沈均;而且,虽然她有钱,但依旧吃沈均的、住沈均的、花着沈均的钱。
明繁没有不结婚就不花男朋友的钱的概念,她愿意和沈均在一起他就偷着乐吧。
从小到大在家里在学校被捧着的明繁配得感高得吓人,没有她配不起的,只有她看不上的。
而且沈均大概赚钱能力也不错(好吧…主要是明繁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大平层是全款,平时任由她挥霍好像也没财政危机。
这样看来,沈均和攀附权贵的凤凰男不搭边,何况她们家也不是权贵,顶多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学世家,听着名头还挺好听,但也不值得沈均这么高级别的凤凰男来攀附。
按常理来说,说清楚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耐不住明繁弄巧成拙地和稀泥。
反而让明爸明妈觉得这个凤凰男心机深沉,把他们家繁繁笼络得晕头转向。
“沈均,你是不是也怪我啊。”
明繁是不会说怪自己的。
鹅蛋脸绮丽秾艳,委屈中带着骄矜、潜藏着自我,她知道怎么让沈均心疼,因为沈均爱她。
明繁等着沈均一遍遍安抚她,来平复还有点良心的微弱愧疚。
“怎么会?”沈均心疼得把人揽进怀里,明繁哪里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
一定是委屈到了。
沈均声音温柔得像暖玉,像清风撩动心湖,“宝宝,你这么喜欢我。”
“伯父伯母是担心你太单纯被人哄骗,如果我因为这生气甚至怪你,那不就说明我心虚,我不值得,更不够爱你?”
“对啊,你这么爱我。”明繁微弱的愧疚消失,明艳绮丽的脸蛋焕发光彩,她跟沈均强调。
沈均眼底缱绻,“嗯。”
吻轻轻地落在了明繁的额头,像洁白柔软的羽毛轻抚,温柔克制。
抱了一会儿,明繁想起来他们该走了。
东西已经被沈均整理好,那她就只用收拾收拾自己就好了,把沈均推出去,她要换衣服。
片刻。
“沈均,帮我挽一下袖口,我洗个手。”明繁扯着被高领毛衣裹着的脖颈,喊人。
“好。”沈均低头,神情认真。
就要挽好,明繁抿着唇,看着低头垂眸的沈均,心里痒痒的,“沈均,你帮我洗手吧,你有洁癖,洗得干净。”
沈均笑着对上明繁抬起的矜贵的手,这套逻辑完全没有道理。
但他还是握住修剪得干净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