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雷修遠僅僅掐住她的胳膊,聲音輕微卻十分堅決。
黎非僵瞭片刻,忽然將他脫保這,轉身騰雲急急而去,留下一群一頭霧水的人,他倆怎麼突然就跑瞭?
鄧溪光正想追,鬍嘉平一把攔住他,似笑非笑:「這種時候過去打擾可是會遭天譴的。」
遭天譴?!鄧溪光登時被他嚇住。
蘇菀嗤一聲笑瞭:「是啊,會遭天譴的,讓他倆單獨待著吧,反正也快比完瞭。」
暈過去的秦揚靈被兩名弟子擡去瞭土行牆後,他之前的傷處早已被自己的治療網隻好,癢癢術並沒讓他受任何傷,幸運的是,他暈過去瞭,不幸的是,不知道他醒來後如何麵對這一切,不過這也與他們沒有關繫瞭。
每個人都在津津樂道著方纔激烈刺激的鬥法,已經有許多年沒見到這麼精彩的比試,連長老們都有些興奮,不停有張來過來找廣微真人道喜,他這個弟子已經可用驚纔絕艷來形容,此一役隻怕連上層的避世仙人們與掌門都要驚動,這名弟子必然會被極度重視,假以時日,無月廷說不定又要出以為如青城真人那般厲害的仙人,這纔是真正的大喜事。
廣微真人一麵欣喜,一麵卻又暗暗擔心,身為師傅,他更擔心雷修遠的身體,最後那下驟然脫離陰陽劫波鏡的束縛,看起來十分詭異,這孩子一向逞能要強,當時那種受到屈辱的境遇,隻怕叫他發揮瞭超遠潛能的能力,過後必然痛苦無比,不知姜黎非那小姑孃能不能照顧好他。
黎非此時正用盡全力拖著雷修遠,他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大團大團的鮮血落在她肩上身上,燙得驚人,她一麵止不住地恐懼發抖,一麵卻又慢慢冷靜下來。
一揚手,巨大的治療網罩住瞭雷修遠整個身體,黎非見他似暈非暈,隻是強撐著一口氣不從雲端摔落,當即將他揹起來,不知能帶他去哪兒,隻能風馳電掣般迴到墜玉峰。
日炎被迫跟在後麵,他尖尖的大鼻子戳在雷修遠身上嗅個不停,兩隻慘綠的眼睛盯著他看,也不說話,不知想些什麼。
黎非將雷修遠輕輕放在自己床上,一把撕開他的衣服,但見他身上一道一道尚未乾涸的血痕,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切傷般,縱然架瞭治療網,哪些傷口還未癒閤,又深又長,大團的鮮血正在汨汨湧出。
是秦揚靈下的手?看起來不像,傷口外圍的皮肉翻開,看起來倒像是從內部撕裂開的,黎非定瞭定心神,開始往治療網中灌輸靈氣,可不知為何,治療網隻能讓那些傷口用極緩慢的速度痊癒,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效用,黎非急得滿頭汗,用盡全力往治療網中灌輸靈氣,卻始終收效甚微。
「這個是力量外湧,肉體承受不住的撕裂,治療網太慢,該用水行治癒法玉雪術。」日炎突然開口道:「你聽好,四分水行靈氣,三分木行靈氣,三分金行靈氣。」
黎非反應砌塊,默然推算出凌啟亮,很快,一團柔和的白光出現在掌心,瑩瑩絮絮,似
下雪般落在他身上,黎非隻覺自己的感知似乎也附著在這些散落的白光中,隨之深入他的血脈骨髓,一點一點修補他的創傷。
他身體內除瞭這次受到的重創外,竟還有無數藏在深處的陳舊暗傷,不知為何,她隨著玉雪術散落的感知隻消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何時受的創傷,那些暗傷密密麻麻,有五年前的,甚至還有十年前的,難道都是爆發潛力後殘留的未癒舊傷?
黎非集中所有精神,凝聚所有的靈氣,一點一點治癒那些暗傷,沒一會兒,她便感到一股極緻的疲憊,玉雪術居然這麼快就耗光瞭她的靈氣。
「靈吸的話,離他遠些用。」日炎淡淡提醒。
黎非麵色蒼白,渾身發軟地推開門走到外麵,用處靈吸,隻一個吐息的功夫,磅礡的靈氣再度充滿爐鼎,她立即摺返迴去,繼續用處玉雪術替他治癒身體。
她記不得自己用瞭多少次靈吸,也記不得日炎什麼時候去睡的,他之前一直默然蹲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著雷修遠,最後好像說瞭句什麼,她全然沒有印象瞭,將雷修遠體內最後一道暗傷治癒,黎非的精神與身體都已累到極緻,一頭軟在床下暈睡過去。
暈暈沉沉睡瞭不知多久,醒來時她已經在床上,天色似乎已經亮瞭,床上帳幔垂下,微光穿透進來,黎非動瞭動,下意識地用被子濛住頭,迷迷糊糊感到有人抱著自己,一隻手在她頭發上輕輕摩挲愛撫著,她沒睡飽,眼皮一個勁往下耷拉,蠕動著想要翻身,雷修遠摸瞭摸她的臉,低聲說瞭句什麼,她還是沒聽清,疲倦至極地嗯瞭一聲。
滾燙的脣輕輕落在她麵上,一下一下啄吻她的額頭眉毛眼皮,黎非神思恍惚,迷惘地睜開眼,對上他漆黑的雙眼,她靜靜看瞭他半天,本能地擡手抱住他的脖子,呢喃:「修遠……」
雷修遠抱緊她軟綿綿的身體,手掌在她纖細的脊揹上上下下安撫,黎非迷茫的思緒漸漸清醒過來,一室陽光穿透瞭垂下的帳幔,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她又動瞭動,忽然發覺雷修遠上身居然是**的,陽光細碎地撒在他光裸的肌膚上,每一寸肌理看上去有利而修長。
對瞭,好像是她為瞭查看傷口,他的上衣都被她撕壞瞭,黎非頓時有種異樣的窘迫,可似乎是因為剛醒,她的單子莫名其妙變得很大,一反常態沒有避開,帶著慵懶的鼻音輕聲問:「還疼嗎?」
雷修遠將她散亂的長發撥到耳後,忽然垂下頭,嘴脣吻在她耳廓上,聲音沙啞:「疼。」
黎非一下瞪圓瞭眼睛,低頭小心檢查,他身上的傷口分明已經全部痊癒,一道小口子都沒留下。她看瞭半天,又放出靈氣試探他的奇經八脈,最後皺眉道:「哪裡還疼?沒傷瞭啊,多年前的舊傷也都沒瞭。」
「渾身都疼。」他笑起來,把腦袋埋在她肩窩裡,「抱緊我。」
黎非擡手錘瞭他一下,恨不得張嘴咬他一口,又恨不得緊緊抱住他再也不放手,她的手指插入他濃密柔軟的長發裡,一點一點梳理,摸到他耳朵下麵有一塊乾涸的血跡,她用指尖小心扣掉。
懷裡貓一樣享受的少年忽然擡頭,湊過去,口中的熱氣噴在她脣畔:「我的獎賞呢?」
黎非的臉一下子漲紅,燙得快熟瞭,可不知為什麼,她沒有像往日那樣羞澀的避開,而是輕聲問她:「你想要什麼?」
「你猜。」
這可惡至極的口頭禪。
黎非哼哼一笑,掐著他的下巴晃晃:「不說就沒有獎賞。」
雷修遠張嘴在她手指上輕輕咬瞭一口,像是恨她一般,咬著不鬆口。黎非隻覺又癢又有些許的疼,禁不住嗤地笑瞭。雷修遠摞起她的袖子,她纖細雪白的手腕上還殘留著極淡的傷疤,他放在脣邊親瞭親,滾燙的脣漸漸又向上延伸,順著她手腕內側一路啃咬親吻到手肘。
黎非癢得亂笑,使勁扭著胳膊身體躲來躲去,箍住她的雙臂一瞬間收緊瞭,像是將她窒息在懷內似的,她快要喘不過氣,痛苦中偏又讓她感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激昂興奮。
下一刻她的脣便被重重吻住,雷修遠像是要吃掉她,近乎粗暴地噬咬吮吻,忽又撬開脣齒,攻城掠地般,與她微微發抖的舌糾結在一處,鉅細靡遺體味她口中每一個細微的祕密。潮濕發燙的脣沿著她的脣形慢慢啄吻,復又侵襲她無力半張的口中,她脣舌間銷魂蝕骨的異香叫人意亂情迷。
黎非情不自禁發出戰慄的低微輕呼,下意識掙紮起來,卻如何能掙脫開這可怕的力道?她又一次覺得自己要碎瞭,脣舌像有烈焰在灼灼跳躍焚燒,漸漸蓆捲四肢百骸,無名的烈火在體內流肆,她無法抑製地開始瑟瑟發抖,像是害怕什麼似的蜷縮在他懷中。
雷修遠忽然撐起身體喘息著凝視她,他漆黑的眼裡霧氣彌漫,心跳如擂,呼吸急促而粗重,燥熱的氣息像有火焰吞吐。
「不夠,再給我多一些。」他聲音沙啞。
天旋地轉,黎非忽然被重重壓在柔軟的被褥中,他的脣順著下巴一路吻到脖子上,時而舔、時而吮、時而咬,真的像要吃瞭它。
黎非覺得自己又在緩慢下墜,身上的衣服忽然變得極其厚實笨重,她甚至有一種沖動將它們死開,心底深處在渴望著什麼,無邊無際的空虛攫住她,說不清在渴求什麼,她唯有緊緊抱著他,柔弱地依附著他,她從不知自己也會有這樣柔弱,在他掌心中,在他懷抱中,柔弱得快要被摺斷。
雷修遠在耳邊低聲說著什麼,或許又是問著什麼,黎非稀爛成漿糊的腦袋什麼也反應不過來,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可她再也沒能力是靠這些。
他的手慢慢下滑,輕輕扯開她的腰帶,雙臂穿過她的外衣,抱緊她,肌膚在摩挲貼閤,隔著一層薄軟的中衣,黎非鼻間發出顫抖的呻吟,她已經說不清自己是在下墜還是在旋轉,他是一團烈焰,要將她烤化開,燒成灰燼。
雷修遠進戶粗暴地蹂躪那層中醫,不知從何處被他拉開已到縫隙,他的手掌立即探進來,揉在她**的後揹肌膚上,她鬧鍾一個激靈,忽然清醒過來,急忙將身體用力蜷縮起來,翻身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