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九万里 第40章：垂天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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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青种的绿光刚护住丹田，林风突然伸手抓向空中残余的神雷碎片。银白色雷光顺着指尖钻进体内，刚碰到焦黑的皮肤就炸起金芒——他要借天罚的神雷，淬炼战骨！

“林风你疯了？！神雷会把你碾碎的！”石星璇伸手想拦，却被敖烬拽住：“别碰他！他在借势蜕变！”

敖烬的话刚落，林风突然发出一声闷吼。神雷顺着经脉直奔脊柱，与嵌在骨缝里的战骨金液撞在一起——“轰隆”一声，他浑身爆起青金色光焰，焦黑的皮肤寸寸裂开，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新肉，每一寸肌理都在神雷中震颤，像是在重塑筋骨。

更惊人的是他背后——那些崩碎的翼骨碎片突然从地上飘起，青金色的碎羽、金属虚翼的残片，在神雷与战骨的共鸣下，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缓聚向他的肩胛骨。碎羽上的焦痕被神雷烧尽，露出底下璀璨的金芒；金属残片融化重铸，变成更坚韧的翼骨纹路。

“这是……翅膀要重组？”石星璇瞪大了眼睛，风鸣鼎的青光都忘了维持。

林风咬紧牙关，将更多神雷引入体内。神雷不再是毁灭的力量，反而成了最好的“锻炉”——战骨金液在雷火中沸腾，顺着脊柱流到肩胛骨，与重组的翼骨融为一体；胸口的染血金翎飘到空中，洒下漫天金粉，落在新翼上，让翼膜泛起淡淡的霞光。

“唳——！”

一声响彻九霄的鹏啼突然炸开！林风背后的重组翅膀彻底展开——不再是之前的四翼，而是一对完整的垂云金翼！翼展足足有三十丈宽，金翼上的纹路像流淌的星河，每一根羽毛都泛着青金色的雷光，边缘缠绕着黑色的空间乱流，轻轻扇动就带起百里狂风，连远处的云层都被扇得四散奔逃！

这是四变裂空完全体！

“爪裂虚空！”

林风抬手一爪，暗金色的爪尖带着黑色空间细缝，朝着旁边的断梯劈去。“嗤啦”一声，空间被直接撕开一道丈宽的口子，断梯的石阶在空间乱流中瞬间被绞成粉末！周围的百族天骄吓得连连后退——这已经不是元婴期能抗衡的力量，就算是化神修士，恐怕都接不下这一爪！

“走吧，去拿通天令。”

林风转身看向重新凝聚的通天梯——之前崩裂的石阶，在垂云金翼的鹏威下，正顺着青金色光流重组，比之前更宽、更坚固，每一阶都泛着与金翼同源的光芒。他伸出手，石星璇连忙递来之前收集的疗伤药，却被他笑着推开：“不用了，神雷淬炼过，伤已经好了。”

两人并肩踏上通天梯，敖烬带着龙卫跟在后面——他要亲眼看着林风拿到通天令，也要确保没有其他势力敢趁机偷袭。这次的登梯再无阻碍，垂云金翼的鹏威笼罩着整个天梯，沿途的威压不仅没压制林风，反而让金翼的光芒更盛，连石阶上的古鹏纹都跟着闪烁，像是在为他引路。

“最后一阶了！”

当天梯顶端的平台出现在眼前时，林风终于看到了那枚通天令——它悬浮在平台中央，通体青金色，上面刻着上古鹏纹，与他的垂云金翼、染血金翎气息完全一致。显然，这枚通天令从一开始，就是为鹏族后裔准备的。

林风伸手握住通天令，冰凉的触感传来，令身上的鹏纹瞬间亮起，与他体内的战骨产生强烈共鸣。平台突然震动起来，周围的云层开始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能看到凌霄阁的轮廓——可林风却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通天令里没有“开门”的力量，反而藏着一股更汹涌的意志——那是上古鹏神的战意，是对天道霸权的反抗，是想让后裔完成未竟之事的执念！

“原来如此……”林风握紧通天令，青金色的光芒从令身上爆发，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与垂云金翼融为一体，“此令非天门钥……乃伐天檄！”

话音刚落，他猛地举起通天令，指向九重天的方向！青金色的光从令身上射向云霄，在天幕上炸开，形成四个巨大的古篆：“鹏族伐天！”

这一幕，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惊呆了！

石星璇捂着嘴，眼泪再次掉下来——她知道，林风从不是想做什么神仆、至尊，他要做的，是推翻天道的枷锁，为鹏族正名！敖烬的龙鳞都在颤抖，他突然单膝跪地，对着林风的方向喊道：“龙族愿助鹏族一臂之力！伐天之战，龙族绝不退缩！”

周围的百族天骄也反应过来，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跪地，齐声喊道：“愿随林大人伐天！”——他们受够了天道的操控，受够了百族战场的残酷，林风的出现，给了他们反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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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看着下方跪拜的百族修士，又看了看手中的通天令，垂云金翼在身后缓缓展开，三十丈宽的金翼遮天蔽日，将整个百族战场都笼罩在阴影里。他知道，伐天的路注定艰难，天道的力量远超想象，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有鹏族遗泽，有百族支持，有并肩作战的伙伴，这就够了！

“天道！你看到了吗？”林风的声音传遍中界，带着股不屈的战意，“当年你能灭我鹏族，今日我就能率百族伐天！你的枷锁，该碎了！你的霸权，该结束了！”

通天令的光芒越来越亮，九重天的云层开始剧烈翻滚，像是在回应他的宣战。可就在这时，林风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从云层深处传来——比白衣虚影的天罚更强，比星光巨手更神秘！

他猛地抬头，只见翻滚的云层中央，一道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那不是人类的眼睛，也不是妖兽的眼睛，而是混沌色的！眼白是灰蒙蒙的雾气，瞳孔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周围缠绕着远古的混沌气流，仅仅是睁开的瞬间，整个中界的灵力都停止了流动，百族修士的跪拜都僵在原地，连敖烬的龙鳞都失去了光泽！

混沌之眼！

林风的心脏猛地一跳，胸口的染血金翎和鹏羽残片同时剧烈发烫，带着股源自血脉的恐惧——这眼睛的主人，比天道更古老，比上古鹏神的年代还要久远！

混沌之眼盯着林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像是能看透他的灵魂，看透他体内的战骨，看透他手中的通天令。周围的云层越来越暗，混沌气流顺着眼睛往下流，很快就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朝着百族战场的方向压来！

“这……这是什么？”石星璇的声音带着颤抖，连风鸣鼎都失去了光芒。

林风握紧通天令，垂云金翼绷得紧紧的，金翼上的雷光与空间乱流同时亮起——他不知道这混沌之眼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他知道，一场比伐天之战更可怕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不管你是谁，想拦我伐天，就先过我这关！”

林风怒吼一声，垂云金翼猛地扇动，青金色的雷光与黑色的空间乱流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风刃，朝着混沌之眼劈去！通天令也爆发出最强的光芒，与风刃融为一体，带着百族的意志，带着鹏族的战意，朝着那道神秘的混沌之眼，发起了挑战！

混沌之眼的瞳孔微微收缩，混沌气流突然加速，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风刃的攻击。“轰隆”一声巨响，青金色与黑色的力量撞在一起，激起的气流掀得百族战场的地面崩裂，无数修士被掀飞，连敖烬都不得不化作金龙，护住石星璇。

林风看着被挡住的风刃，眼神却越来越亮——他能感觉到，混沌之眼的主人虽然强大，却没有立刻下杀手，反而像是在“试探”他。这背后，或许藏着更大的秘密，或许与上古鹏神的陨落、天道的霸权，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伐天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林风握紧通天令，垂云金翼缓缓收起，“混沌之眼……不管你是谁，我林风，定会找到答案！”

云层中的混沌之眼又看了他几秒，缓缓闭上，混沌气流也跟着消散，九重天的云层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可林风知道，这不是幻觉——那道眼睛，已经成了他伐天路上，新的、也是最神秘的阻碍。

百族修士缓缓起身，看向林风的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担忧。敖烬走到他身边，脸色凝重：“那到底是什么存在？连天道都未必有这么强的威压。”

林风摇摇头：“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它对我没有恶意，只是在试探。而且……它似乎认识鹏族的战骨。”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通天令，又摸了胸口的染血金翎，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或许，鹏族的陨落、天道的霸权、混沌之眼的出现，都指向同一个秘密——那个连树妖都没提起过的，关于寰宇起源的终极秘密！

“走吧。”林风收起垂云金翼，将通天令贴身收好，“先离开百族战场，去凌霄阁看看。那里或许有关于混沌之眼，关于伐天之战的线索。”

石星璇点点头，跟着他往天梯下走。敖烬也下令让龙卫收拾战场，准备随林风一起前往凌霄阁。百族天骄们也纷纷起身，跟在他们身后——一场关于伐天、关于混沌之眼、关于寰宇秘密的新征程，在垂云金翼的庇护下，正式拉开序幕！

而在九重天的云层深处，混沌之眼再次睁开，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鹏族后裔……终于出现了。寰宇的轮回，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