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有淡淡的調笑意味,花千夜也是個臉皮厚的,倒不在意:「多謝尊君成全,不過,千夜有一事不明,還要向尊君請教。」
古瑤尊君頭不抬,眼不睜:「你想問本君是如何把你們移到水榭去的?」
花千夜:「……」這古瑤尊君倒是一猜就中!
他和這位古瑤尊君說話一向懶得轉彎子,很乾脆地點了點頭:「不錯,還請尊君解惑。」他自己被人看光了不要緊,他可不想他的小柒也被人看了去!
古瑤尊君沒回答,雙眸凝注在水面上,忽然手一提,一條二尺多長的錦鯉被水淋淋提起來,在魚鉤上活蹦亂跳。
魚鉤再一甩,那魚便向花千夜飛過來,花千夜只有接著。
那魚的魚鱗為七彩色,在晨光中閃著淡淡光暈,那魚自然不甘心被釣的命運,在花千夜手中連連扭動,鼓腮張嘴,看上去很不服氣。
「這魚在這湖中已經修煉了一千多年,再過一千年說不定它就會躍了龍門化龍,卻因為一時貪吃做了別人砧板之物,你說可惜不可惜?」古瑤尊君清冷的聲音響起,似乎有感而發。
花千夜垂眸看了手中魚一眼,輕輕一笑:「它不過就是一條普通錦鯉而已。最多就是鱗片唬人些,也就是五年的壽命,可沒有一千多年。還有,魚就是魚,龍就是龍,魚躍龍門便化龍只是一個美好傳說,其實是扯淡的。」
古瑤尊君終於抬頭瞥了他一眼:「你對水族倒是了解的極為透徹。」
花千夜打了個哈欠:「好歹我是龍,自然對水族要多了解些。」他將那魚在手中掂了掂:「話說,這七彩鯉的滋味還是相當不錯的,尊君是想紅燒還是清燉?千夜的廚藝雖然比不上尊君,但想必還能拿出手。」
古瑤尊君又把魚線又拋下了水:「你的廚藝還是秀給你的小媳婦兒罷。」
「那這魚?」花千夜挑眉。
「彩頭。」古瑤尊君淡淡吐出兩個字。
花千夜暗嘆氣,看來這古瑤尊君的棋癮又犯了——
他倚在欄杆上不動地兒:「今天千夜沒有下棋的念頭。」他還有許多正事要做,可不想把時間白白浪費到下棋上面。
「你如贏了本君,不但可以知道怎麼去的水榭,這條七彩鯉魚也可以送你。」
花千夜對第一條比較感興趣,至於七彩鯉魚,雖然看上去很稀罕,但他是見慣各色寶貝的,對它還真不感興趣。
他一揮手就將那魚拋了回去:「尊君擅廚,這魚如此難得,還是尊君獨自享用罷。」
那魚精準地落在古瑤尊君身邊的魚簍之內,古瑤尊君略略抬頭向魚簍中掃了一眼,慢吞吞地道:「本君這七彩鯉魚有個妙用,可以安魂,離魂過的人如吃下它,便不會再離魂。」
花千夜:「……」
他怎麼不早說?!
花千夜知道古瑤尊君雖然做事很不按常理出牌,卻是從來不打誑語的。
他既然說此魚有這功用,那便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