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的眸光瞬間黯然,不過一轉瞬的時間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光彩,“我就這樣很好了啊,她身邊有君無疆,君無疆會比我更疼惜她的。”
不知怎麽的,姬景陽聽得這句話心頭有些不快,他卻也沒有表露出來,一撩袍子縱身躍了下去。
面具男子望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面具男子的戲份到這裡就結束了,他一直都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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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妥協了
從很小的時候君無疆便為了一統天下的夢想努力著,對於男女之事他完全無暇顧及。
可有時宮中女禦給他講解男女之事時他也會產生遐想,他幻想中的女子總是擁有一張不染纖塵的臉,白玉無瑕的肌膚,她如白蓮出水,又如玉露含珠,仿佛被觀音淨瓶洗滌過的,不染半點世俗之氣。
不過君無疆自己也清楚,這樣的女子世間是沒有的,所以他並不想在風花雪月上蹉跎時間,隻一心一意為著他雄霸天下的夢想而努力。
所以可想而知,當他一時手賤將他跟宣野的生辰八字佔了一卦得出命中注定天作之合之時他是多麽惡心。
她跟他幻想中的女人實在相差甚遠。
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關注宣野的一舉一動,尤其在她從信國離開之後他的腦海中竟然時不時就浮現出她的臉。
她就如那般隨風潛入夜,輕細無聲的在他完全無從察覺的情況下就進入他心中,在他意識到之時,她已經在他心中佔據了一塊不可摒棄的位置。
什麽他來這裡不過想給姬景陽添堵都是借口,不然為什麽在周國城外見到她只是他竟然緊張得四肢發麻,全身抽痛,仿佛又無數隻螞蟻在他的骨髓中噬咬,他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落荒而逃。
不然為什麽在周國王庭中看到她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他會那般難受,即便他高傲的自尊心一次一次告誡她為了那般女人如此純粹糟蹋時間,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計較,看到她被鄭公帶走,他情不自禁跟上去,看到她被姬景陽帶走,他幾乎就對姬景陽動了殺心。
像是福至心靈一般又像是久違的天光終於刺破眼前的黑暗,所有困擾他的,所有讓他糾結的仿佛都變得明朗條理起來。
她對於他來說就是就是如此生動如此明媚,世上有那麽多女人,可偏偏只有她被他放在心上。
他此生的劫,他逃不掉的,不管他怎麽否認都無濟於事。
他曾經用他的生辰八字和宣野的生辰八字卜了一掛,掛向上說命中注定,天生一對。
他嗤笑,命中注定,天生一對?跟那個女人麽?
他從不信天,從不信鬼神,因為一世狂妄的他覺得他比天更廣闊,比鬼神更偉大,什麽預言,什麽卦象他不信。
他一直相信,人定勝天。
所以他用了一切手段阻止他跟宣野結合,一來他實在不喜歡那個女人,二來,他要固執得證明他是對的。
可是輾轉反側,她又出現在他面前,她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他身陷囹圄,無法自拔。
所以一切都證明,上天的寓言是對的。
他第一次對天命妥協。
他就是喜歡她,就是想她,就是愛她!
所以他不再猶豫,不再掙扎。
君無疆抬頭仰望那輪明月,心底卻隱約有種大膽的猜測,或許她並沒有死,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他覺得宣野不會這麽輕易就死掉。
如果她再醒來,他一定要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她,可若是她就這麽一睡不醒,他拚卻一生之力也要將她從姬景陽手中搶奪過來,哪怕只是守著她的骸骨,他也要守一輩子。
此刻的宣野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在冰室裡走來走去,馥如子這吃乾飯的家夥還不快些將她從姬景陽的手中奪過去,她就快要被凍死了。
宣野在冰室裡焦急的踱著步,猛然間聽到有機括聲響,她渾身一僵,急忙爬上冰床,並封住血脈。
她聽到暗室那厚重的石門被打開,聽到有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她在心中低咒一聲,姬景陽這廝又要在她面前深情了。
這些時日來,姬景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跟她說幾句情話,類似於“你再等我一些時間,我會找到救你的辦法”或者“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保護你的”這些話,而且一說就要說上老半天,她都快要被他煩死了,真恨不得跳起來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腳步聲在冰床旁邊停下,這一次姬景陽卻不如往常那般將她摟在懷中,而是靜靜站在床邊出神凝望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得來人輕聲道:“餓了吧?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宣野心頭猛然一驚,這聲音,根本不是姬景陽的,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人的,他說的這麽輕飄飄的,仿若她只是在他面前睡著了一般。
她突然想到什麽,心頭暗道,這人恐怕就是在宮中接應洛安太女的那個人了,如今跑到這裡恐怕就是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根本沒死,快起來吧,你也餓了好多天了,先吃點東西。”
宣野在心頭翻了個白眼,別想用這種方法試探我,老娘還真是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