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涯長歎口氣,遺憾道:“我想來著,朱嬸不肯,說不合規矩!”
魯萍在他頭上使勁拍了一巴掌,笑罵道:“朱嬸沒罵你還是客氣的,哪有沒成親就睡在女方家的規矩?真是讀書讀傻了!”
錢書涯咧嘴傻乎乎地笑著,看著辣眼睛。
錢書夢心裡酸酸的,忍不住刺道:“哥,我覺得那個朱四丫配不上你,一看就沒啥文化,哥你可是天才!”
沈嬌面色微變,朱四丫在她心裡可比錢書夢重要多了,當著她面說朱四丫的壞話,錢書夢這是在作死嗎?
錢書涯的臉色更難看,衝錢書夢斥道:“你哪隻眼睛看出四丫沒文化的?四丫的野外生存知識比我豐富多了,就算是把她放到一座荒無人煙的孤島,她照樣能過得好好的,你能做到嗎?”
錢書夢不甘道:“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文學素養,像大哥你喜歡看莎士比亞的歌劇,朱四丫能看懂嗎?她怕是連ABC都不知道是啥吧?”
說到這裡錢書夢唇角浮現得意,會一口純熟的英語,大概是她現在僅剩的驕傲了吧!
沈嬌聽得來火,不就是洋人的ABC嗎,有什麽好學的?
“書夢,你這樣奉承洋人,可惜洋人根本就聽不到也看不到,而且他們就算是看到聽到了,也不會念你的好,就算是洋人,也不會喜歡崇洋媚外的人的!”
沈嬌忍不住嗆了過去,成天說洋人這個好那個好,賣祖求榮的東西,她可不想要這種朋友!
錢書夢面色大變,恨恨地看著沈嬌,錢文良夫妻頓覺面上無光,帶了這種倒霉女兒女婿來朋友家作客,他們的老臉都丟光了。
魯萍冷笑道:“錢書夢,你有本事就出去自己滾回Y國去,別站在華夏的土地上,住著華夏人的房子,還成天腆著臉去舔洋人的屁股!”
沈家興也不高興地皺了眉,沒想到幾年工夫,錢家小丫頭怎就長殘了呢?
一點都不像小錢兩口子的品性嘛,反正他老人家是一點都不喜歡的,狗不嫌母醜,兒不嫌家貧,祖國再窮再不好,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怎麽可以嫌棄嘛?
這品性可不好,相當不好,以後得讓嬌嬌遠離錢家丫頭!
韓齊修冷冷地看了眼錢書夢,要不是顧忌錢書涯的面子,他現在就想出手弄死這臭娘們,敢在他韓小爺面前跪舔洋鬼子,活得不耐煩了?
錢書夢被韓齊修瞪得打了個激靈,哪裡還敢再吭聲,緊咬著嘴唇。
錢書涯嚴肅地看著妹妹,沉聲道:“書夢,我不明白你的思想怎麽會變得這麽狹隘?我隻想對你說,對於人類來說,生存才是首要的,莎士比亞歌劇一輩子不聽都無所謂,可若是三天不吃飯,無人受得了,所以,我們都比不上四丫,尤其是書夢你,更是連她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盡管畏懼韓齊修,可錢書夢還是忍不住爭了起來:“你們現在都看不起我,我怎麽可能連朱四丫都比不上?我會彈鋼琴,會寫詩,會跳芭蕾舞,會說英文,朱四丫她哪點比得上我?”
韓齊威早就看不慣這個醜女人了,冷哼道:“你會這麽多怎還混得這麽慘?瞧你這磣摻樣,連叫化子都比你要過得好!”
好兄弟沈涵緊跟其上:“就是,
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你就算是吹出花來也沒人相信,再說不就是彈彈琴跳跳舞嘛,有啥了不起的,我二姐還會畫畫寫字女紅看病救人呢,也沒見她天天掛嘴上說,嘁!” 沈嬌尷尬地笑了笑,被自家弟弟當眾誇獎,心窩當然是甜蜜滴,可她為毛覺得有點心虛?
沈家興也有些尷尬,這當著人爹媽的面,說話怎能這般直接呢,熊孩子也不知道委婉一點兒?
錢文良卻無所謂地舉起了酒杯,同沈家興碰了碰杯,微笑道:“咱們喝酒,不管小孩子的事情。”
魯萍也毫不在意地喂外孫女兒吃飯,夾的是魚肚子上的嫩肉,小家夥特別愛吃,啊啊地叫個不停,催外婆快些喂。
對於大家夥擠兌錢書夢,他們兩夫妻根本就不在意,錢書夢自己犯賤找罵,能怨誰?
再者,他們也希望這麽多人罵罵,錢書夢能夠幡然醒悟啊!
只是,錢書夢現在已經鑽進了牛角尖,毒入骨髓, 哪裡是幾個人罵罵就能清醒的?
反而是適得其反,把錢書夢越推越遠,對錢文良夫妻以及沈嬌他們的恨意也越來越深,以至於後面發生了一系列不大愉快的事情。
晚上睡覺時,沈嬌還躺在床上生悶氣,讓錢書夢給氣的,自己找了個黑不溜丟的羅密歐,還有臉嫌棄四丫姐沒文化?
呸,馬不知臉長的東西,四丫姐不知比她強幾百倍!
韓齊修看著自家媳婦氣嘟嘟的模樣就想笑,趴在她身邊替她捏腿,笑眯眯道:“嬌嬌別氣了,不過是不相乾的外人而已,你要是看不順眼,我就把他們趕出去。”
“算了吧,還是給錢先生幾分面子吧,以後再也不讓他們上門了。”
沈嬌還是做不出這麽絕情,且忍了這幾天,等婚禮辦好後,以後再不聯系!
韓齊修見她還是不開心,眼珠子一轉,便說道:“嬌嬌想不想知道朱四丫是怎麽松口的?”
沈嬌使勁點頭,眼巴巴地看著韓齊修,她這心裡可癢好幾天了呢!
韓齊修得意壞笑道:“郎有情妹也有意,只要強扭一下,這事可不就成了,小事一樁!”
沈嬌眨了眨眼,她這怎沒聽明白呢?
“怎強扭?給四丫姐喂春藥?”
韓齊修遺憾地拍了下大腿,媳婦這招挺不錯,且留在洞房花燭再用!
“我怎能用這種下三濫招術?我就是同朱四丫說讓她服從組織決定,組織想讓她和錢書涯結婚方便保護他,而且還能漲工資,朱四丫二話不說就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