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字中,她隻理解臭的意思,可後面二字到底是何意,她自認博覽群書,卻從未見過這種詞匯,莫非是古人留下的民間俗話?溫岺秋想著,便把這三個字記在了心裡,打算得了空便去書房查閱一些古書籍,看是否能找到解釋。
第17章 飼料·17
“唔…”蒼白的手被稀薄的汗水打濕,忽得從床邊落下,緊緊攀附著木床的邊緣。她抓的力道很大,像是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急促的喘息和嗚咽聲順著床幃透出來,滿屋子溢滿了青蘭花的味道。這份味道,本該是清淡的,卻因為溢出得太多,變得濃鬱起來。
溫岺秋半闔著眼,無力虛軟得躺在床上,因著發情期還未過去,這兩日她並未出屋,實則也是桑露越發不起作用,使得她無法在發情期邁出房門。盡管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折磨,可每一次到來,她還是會被痛苦欺辱至此。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濕,為了舒服些,溫岺秋也早就把那些黏在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不著寸縷的身體輕輕磨蹭著微濕的床單,卻只能緩解一時的痛楚,無法從根本解決問題。溫岺秋喘著粗氣,就算緊夾雙腿,還是會從縫隙中溢出大量黏膩的熱液。它們將腿和臀隙打濕,無不說明此刻的自己有多麽饑渴。就算她再怎麽努力,也終究是個被發情期驅使的溫元罷了。
可笑,可悲。
溫岺秋面上掛著諷刺,右手卻控制不住得探到腿間,隻想舒緩一番這份難受。她從未經人事,自瀆也不曾有過。僥是之前的發情期,她也都是靠著桑露過去,不曾想這次卻來的如此凶猛,連桑露都沒了功效。溫岺秋不知該如何摸索,她只是把手指深入到沒人探訪過的體內,用手指雜亂無章得在裡面進出。那種感覺並不是很舒服,只能稍微填補空虛,可沒過多久,反而會更加燥熱難耐。
下身的酸楚感帶來痛覺,讓溫岺秋雙眼泛起了猩紅。正當她想要把手指更深入一些時,門口忽然有人走來。“夫人,你還好嗎?你要的桑露來了。”小翠從外面把涼水端進來,又帶了好幾瓶桑露,聽著她的腳步聲,溫岺秋扯過一旁的薄毯蓋住自己,手指也從身體裡脫出。“恩,放在桌上吧。”溫岺秋低聲說道,小翠聽後嗯了一聲,把那些桑露和涼水一一擺放好。
“夫人,小姐那邊,奴婢方才去看了眼。昨日已經給她送了沐浴的桶,還有軟被軟枕。她…她方才又與奴婢說,希望一日三餐可以豐富些。”
小翠站在床邊,有些戰戰兢兢得說道,她是溫岺秋身邊的人,自然也是幫助溫岺秋把紀舒暖關起來的幫手之一。紀家現在除了張管家,大部分人早就成了溫岺秋找進來的仆從,表面上紀家還是紀家,內裡卻早就名存實亡。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溫岺秋躺在床上,被發情期折磨的身體虛弱至極,聽到紀舒暖提出的要求,一股氣被堵在胸口,讓她瞬時白了臉。她承認,前幾日將人弄哭之後,她對紀舒暖生出些異樣的感覺,那人提出些無傷大雅的要求,也讓小翠滿足了。可是,有了軟被和浴桶,如今竟還要求吃好飯好菜,完全忘了她不過是個階下囚。想到自己這般難受,而那個害了自己的人卻如此安生,溫岺秋便氣惱無比。這般想著,她起身披上衣服,將桌上的桑露喝下兩瓶。冰涼的藥入腹,帶來一陣陣刺痛,溫岺秋卻顧不得那麽多。她冷著臉,感覺體內的燥熱暫時被緩解了幾分,這才讓小翠扶著自己,帶她去了關著紀舒暖的密室。
“你回去吧。”在門口,溫岺秋支走了小翠,一個人走過去。密室的木門有特意留出的小開口,只要打開便能看到裡面人,也是為了方便溫岺秋這邊派人監視紀舒暖的舉動。她走到那個小開口前,將其拉開。屋子裡很安靜,就只有水被撩動的細微聲響。溫岺秋側著身子,終於看到那個坐在浴桶中的人。她正在沐浴,熱水蒸騰而出的水霧在房間裡蔓開,從她側臉拂過,將她的面容顯得有些不真切。不像大多數天元喜歡把頭髮束起,自從成婚以來,紀舒暖在家中似乎總喜歡散著頭髮,很少會把頭髮束起來。
散發是一種很隨意的狀態,卻也是失禮的舉動,可她卻做得十分自然。散著長發的紀舒暖面容更加陰柔,若不是本息的味道,很難會有人把她當成天元看待。事實上,她的本息亦是像極了溫元,甜蜜,誘人,就算自己憎恨到恨不得殺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本息是極為好聞的。此刻,她就靠坐在浴桶之中,圓潤細窄的肩膀露在外面,時不時抬起手用皂莢清洗身體。她看上去心情好極了,全然沒有被關起來的落魄,這讓溫岺秋覺得極為不適。在她看來,紀舒暖那般貪生怕死的人,如今性命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她應該害怕得寢食難安才對,可她現在的模樣,根本就是在享受,受苦的人,反而成了自己。
她並未發現有人在看著她,全身心都是極為放松的狀態,看到她仰著頭,用手捧起水澆在臉上。透明的水珠在微黃燭火下閃動淺光,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流淌到脖間,又逐漸隱沒在胸口。溫岺秋很早便察覺到紀舒暖的改變,其中之一,便是她的喜好。曾經的紀舒暖有著大多數天元的毛病,明明身材矮小,卻喜歡穿褲裙,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靴子永遠是黑色的粗布靴,身上的褲裙和衣服的顏色也總是花花綠綠。她厭惡或者說抵觸那胸前的豐滿過大,經常會束胸,將自己朝著那些高大的天元打扮,最後的模樣卻是可笑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