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不要鬧?這不是鬧不鬧的問題,而是我們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了。我不管你對家庭責任、愛情性yu的定義是怎樣,但與我而言,若是對家庭沒有責任和守護,對愛情最起碼的忠誠堅貞都沒有,只是為了湊合著過日子而生活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梓箐言辭激烈清晰地闡明自己觀點。
“巧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你也說過我們一輩子相親相愛不離不棄的,難道你說的這些都是騙人的?”於根生神情痛苦地控訴著。
梓箐冷眼看著他的做作,眼睛微眯,其實她根本就不奢望他能理解她。罷了,反正自己已經把自己觀點表達的很清楚了,懶得廢話,直接折身走人。
這時於家幾人趕來了,圍到梓箐面前擋住她去路。正合適於根生撲過來抱著她的腿。
於家人見自己兒子(哥哥)竟然大庭廣眾之下給這個女人下跪,一邊扶起於根生,一邊開始對梓箐唇槍舌戰的討伐。
於根生趁機為自己漂白:“巧巧,我都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被陷害的,我也是受害者。再說當初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你就當他是個孤兒就行了,這對你…根本就沒任何影響啊,你為什麽一定要把它翻出來……”
於麗銀朝梓箐叫喊:“大嫂,現在我哥都跟你跪下了,你到底還想怎樣啊?”
梓箐:“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們這一大家子把我圍起來又是哭又是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個女人把你們這一家人怎麽了呢。”
於父挺著腰杆,開始充當裁事者的角色,抬高聲音,神情很是威嚴:“好了,都不要說了。都給我回去,在這裡鬧成何體統。男兒志在四方,誰沒犯一點小錯誤,為人婦卻沒有一點賢良淑德的樣子,沒有一點包容心,一點小事就吵著要死要活的,真應該讓你父母來好好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梓箐氣極而笑,賤,果真是有遺傳的,竟然也能夠把出軌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並理所當然給妻子戴上不賢良淑德的帽子。
“對,巧巧,一家人能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呢,還是回家再說吧。如果你是因為我們兩個老東西住在家裡礙著你的事了,我們大不了搬走就是,反正我們辛苦一輩子,習慣自食其力,餓不死自己的……”於母一幅苦口婆心,為了成全兒子幸福而無比委屈自己的偉大婆母形象。
於根生聽到自己母親竟然說要搬走,頓時急了,叫道:“媽,誰說要讓你們搬走了?你們辛苦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把我和妹妹拉扯大,本來讓你們來享幾天清福的,可是還要幫我們操持家務照顧孩子,就沒一天清閑的,現在還讓你們為我們的事情操心,你讓我這做兒子的怎麽能心安啊?”
“根生啊,爸媽知道你是孝順善良的孩子,可是……媽也不能做你們婚姻家庭破裂的罪人啊,那樣的話媽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於母朝梓箐方向投去一個畏縮而怯懦的眼神,旋即低下頭,一邊說著一邊摸眼淚。
不知不覺周圍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其實任何一個劇情世界都不缺這種喜歡去欣賞別人痛苦的人,然後安慰自己的不幸,原來還有人過的比自己更糟的。
圍觀者周圍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多都說這個女人太丟人現眼了。真是的,不管有什麽家庭矛盾,在家裡商量著解決就行了,非要鬧到這大庭廣眾。再說,一看這男人就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一幅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形象,而這對公婆也是很通達很講事理的。公婆都那麽委曲求全的發話了,男人也願意當眾跪下求原諒,婆家人也這般寬容你,你還這樣拿喬,就太不識好歹了……
嘖嘖,還要把自己公婆趕走,這樣的女人太要不得了。
梓箐卻不管圍觀人怎麽譴責嘲諷她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就像是原主的姐妹們一樣,外表光鮮靚麗下,未必就如童話故事般的唯美。而這些喜歡將自己的暢快建立在欣賞別人痛苦上的人,內裡更為不堪。
“你們一家人把我圍在這裡想幹什麽?惺惺作態,不要裝的多麽委屈的樣子,對於欺騙和背叛了自己的人,我金巧不稀罕。讓開,否則我報警了。”
於根生連忙抓著梓箐的手臂,“巧巧, 不要再鬧了,有什麽事我們回去說吧,就算你對我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要把氣撒在我爸媽身上,一切衝著我來。”
梓箐其實應該早就料到於家會來這一招苦肉計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對他父母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幹嘛老是要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梓箐瞥了眼這個一臉“委屈”“痛苦”的男人,冷笑一聲,她就知道跟這些人講不通道理的,“呼”地揮手甩開對方的抓扯,而後伸手一攬,用上巧勁從人群中扒開一道縫,掙脫包圍圈。
還好,她的武術技能對體質敏捷和反應還是有一定加成,否則此時被對方這麽緊緊拽著,再加上於家人東拉一下西扯一下還不容易掙脫這個漩渦。
可見即便是在“文明”社會,適當的“武力值”也是非常必要滴。
她暫時是脫困了,可是於家人卻在那裡鬧騰了半天,直把她這個二媳婦數落的刁蠻任性又刻薄長輩的毒婦形象。
幾乎是一日之間,金巧惡名聲就傳播的整個片區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