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這小子傻憨憨的居然也聽明白了,柴紹興奮激動,想著這事居然能有正經的好解答之余,也不由好奇這小子有什麽感悟?
這一聽駱賓王這小子居然也有話說,當然就好奇無比了。
——一種“我特娘的還真成老年人了?”的感覺在柴紹心中油然而生!
駱賓王倒也沒墨跡,當場撓了撓腦袋,就開口說了,“這事其實我也沒什麽好說,你們兩位都是,這個。”
“不過晚輩還是有一事不明,若說這些出去當海盜的青年才俊,都是天資不錯,有勇武英氣,這個晚輩是承認的,不過兩位前輩也說了,他們雖有勇武,但隻恐未必是許多海外土人之邦的對手,雖是蠻荒之地,亦可能有英傑在世,”
“更何況雖有資財相助,但海外畢竟還是艱苦,雖然,雖然朝廷給予厚望,不過晚輩總覺得他們還是應付不了海外的環境,不知義父和老師,以為如何?”
駱賓王臉上神色有些迷茫,顯然是十分認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
而他這麽一考慮.
霎時間,就見柴紹臉色也是一滯——這讓駱賓王頗感自得,看來自己把握到的這個問題還真是個現實的問題!
不過李盛一聽,卻隻一笑,“本來的確是有這問題,不過,這些海商既然參加了賭局,”
“賭局”當然就是“眾多年輕海盜誰真能成事”的賭局了。
這也是柴紹之所以對李盛這計策震驚欽佩的無以複加的原因,還真就連這些唯利是圖的海商都能動員來為我所用了!
“那難道就沒有人想到要出老千嗎?我大唐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應該就沒有經歷去管這事了吧。”
李盛這話說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難以琢磨——如果是在其他場合,很難說這話裡的話到底是啥,但此時此刻柴紹和駱賓王一聽。
當場就再次呆住了,這一次這兩人看著李盛的目光,那就是正應了那句話了。
敬之,如敬神!
這“上市引資”的計策不光是絕了,簡直就是絕絕的了!
李盛的計策在透露給柴紹之後。
確切的說,不是李盛把計策透露給了柴紹,而柴紹感覺自己被透露了一個無比重大的計策。這個計策甚至完完全全,可以與漢初的張良給劉邦的種種計策相比,甚至還要厲害!
準確的說,甚至還要比張良更加厲害,如果說張良是摸透了天下大勢,而因此總結出了六韜,雖然是托偽他人所作——當然也可能不是,但這好歹還是對現有環境的某種總結,歸納,或者加上一部分演繹。
但是,李盛這就不一樣了,這簡直是憑空造出了一本六韜來!
關鍵,這其實也可以算是演繹歸納那一套的,這些思想手段,其實柴紹也不是不理解,但雖然理解了。
可柴紹反而不禁覺得,這裡邊的事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了,因為花樣既然可以這麽玩,那繼續往上套娃,豈不是也可以進一步繼續玩!
這麽一想,柴紹不由得猛然醒悟,難怪李盛糾結了一番,不肯傳授其中技藝的樣子。
反正在柴紹看來,李盛這鐵定不是真的搞不懂裡邊的門道,而是不願意說,尤其在李盛說了這個“公開募股”的計謀之後,更是不禁覺得裡邊的事無比刺激,絕對是還有無窮無盡的奇謀妙計可以搞。
這麽一看,這個什麽“金融”之學要真是大興於世,那這天下只怕也就永無寧日了,至少,雖然柴紹也說不上為什麽,畢竟自己又沒有見過雷曼兄弟掃地關門的樣子,但這種感覺卻是異常清晰,雖然明明也不強烈,可,還真就是揮之不去。
這種感覺之中,最終思來想去,柴紹還是決定日後定要向陛下稟奏一番,將這些事嚴格控制下來,否則,鬼知道會導致什麽情況?既然不確定,那當然要多長個心眼。
而從這個角度一看,李盛這,掌握這麽厲害的奇術,卻不拿來謀私利,甚至不傳於世,這簡直特娘的就是聖人了有木有。
不過雖然感慨,但柴紹可沒忘了自己跟李盛請教這些奇謀是為了什麽,這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解決大唐目前面臨的嚴肅問題,如果說大唐現在沒有能力直接的、簡單的搞定開海當中的種種問題,那麽這個計謀。
這個厲害的過頭的計謀,就屬於是唯一解了。
雖然也覺得有些歎息,柴紹對於這種東西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太過厲害的東西,就像是功率過高的電子設備一樣,雖然性能也是無敵了,可畢竟發熱和燒毀的風險也就同樣存在了。
但是,時間不會倒退,大唐的國力客觀上就是在不斷增長,而且這增長也的確對神州的萬民的真實利益大幅提升了。
既然天下總是這樣運轉,天下萬民要吃好吃飽,那麽,相應的,相配套的東西不斷誕生到這個世界上來,自然也就不再是什麽奇怪的事。
——既然百姓的生產都變得越來越複雜費神了,那麽朝廷又豈能逃避複雜!
心中逐漸堅定了這樣的信念,於是接著柴紹也就開始聯絡起長安方面。
雖然自己只是個護衛,即便是李盛的護衛,那也是護衛。
既然是李盛的護衛,當然要有事沒事給遠在長安的李二、皇后稟報情況了,畢竟乾活總得請主顧驗收,這順帶夾帶一點別的私貨,當然也屬於是完全合理的附贈“貼心服務”了。
很快。
遠在長安的旨意開始下達,中左所的商埠中,金融業的產值開始悄然從零,變成了一,這盡管還是個規模極小的動作,但依舊是迅速的展開來,一眨眼的功夫,一夜之間,就在神州沿岸的海商圈子裡傳了個遍!
這自然也就引起了大唐上下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