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笑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隨即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道:“我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那個,我就告辭了吧。”
阿依慕眼眸之中閃過異色,仿佛是幽怨之色似的。
劉閑呆了一呆,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吧?
阿依慕正色道:“阿郎有公務在身,我就不留阿郎了!”
劉閑聽見她阿郎阿郎的稱呼自己,感覺非常別扭,笑著抱拳道:“告辭。”
說完,便趕緊轉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今年自己的生日會大擺筵席,邀請這位烏孫女王參加應該是有必要的,
於是便轉過身來對阿依慕道:“有件事差點忘了。今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我的生日會在洛陽擺宴慶祝,你要是有時間就來洛陽參加我的生日酒宴吧。”
阿依慕眼眸頓時閃爍出十分動人的神采來,點頭道:“阿郎生日,我一定趕來祝賀!”
劉閑笑了笑,便離開了大殿。
數日之後,有消息傳到赤谷城,安息殘兵敗將退入了康居境內,而康居仆從軍趁機發難,遭受重創士氣低落的安息人抵擋不住大敗虧輸,正被康居人驅趕著向西奔逃,
安息人的威脅至此可說是徹底解除了。
劉閑急於返回中原,但也不打算放棄已經在西域打開的局面,於是令馬超閻行率領兩萬西方軍團騎兵留駐西域尉犁。
劉閑雖然不打算軍事兼並西域諸國,不過卻沒有讓尉犁復國的意思,他將西域都護府設在尉犁,作為管理整個西域的核心所在。
烏孫女王阿依慕集結臣民對天盟誓效忠大漢上將軍,烏孫臣民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反而興高采烈地高呼萬歲。
臣服於強者,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不久之後,劉閑率軍班師,阿依慕率領臣民一直送出了十余裡外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了腳步。
漢軍漸行漸遠,劉閑回頭看了看已經變成了小黑點的阿依慕等人。
一旁的趙嫣然看了劉閑一眼,道:“那位烏孫女王好像很舍不得大哥呢!”
劉閑嚇了一跳,生怕趙嫣然察覺到那晚的事情,連忙正色道:“你肯定搞錯了!他們肯定巴不得我們早些離開才好呢!”
趙嫣然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麽了。
漢軍帶著大量的戰利品以及數萬西域百姓穿過天山,沿著孔雀河南下。
這裡的數萬西域百姓,就是漢軍從安息人手中救出來的那些被擄掠的百姓。
總數有十萬人,不過有差不多六萬想要回鄉因此被劉閑放走了,剩下的四萬多人則是想要追隨劉閑的。
劉閑打算把這些人安置在秦海(博斯騰湖)東岸,築一座新的城池,博斯騰城,這也是出於控制西域的意圖。
大軍剛剛進入姑墨國地界,姑墨國的王公貴族以及溫宿、疏勒、莎車等國的王公貴族便來到軍前拜見劉閑,全都執臣子之禮,態度無比恭順,就像是被馴服了的牛馬一般。
而龜茲國王則叩拜請罪,跪在劉閑的腳下,以額頭觸碰劉閑的腳尖,祈求劉閑的原諒。
之前龜茲國王囚禁了劉閑派出的使團,因此在西域諸國中間,最惶恐不安的就要數這位龜茲國王了。
漢軍一舉擊破安息近六十萬大軍,要滅掉他小小龜茲,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此時此刻,對於龜茲國王來說,他的小命還有所有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劉閑一念之間了。
劉閑本來是打算趁班師的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龜茲的,但看到龜茲國王如此奴顏卑膝的模樣,心頭的火氣便煙消雲散了。
在狠狠教訓了一番龜茲國王把他嚇得面無人色幾乎要尿褲子之後,突然話鋒一轉,以博大的胸懷放過了龜茲。
龜茲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跪下連連磕頭,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而這樣的景象也讓其他西域國家放下心來,隻覺得這位大漢上將軍雖然強悍可怕,但也不是不能講道理的,心中禁不住告誡自己,絕不能做任何會觸怒這位上將軍的事情。
劉閑想到一件事情,對眾國王道:“我需要馬場為我培養戰馬,你們誰願意出建立馬場的地盤?”
眾國王紛紛表示願意全力配合劉閑,態度十分踴躍。
劉閑很高興,最後決定在疏勒靠近蔥嶺的地方,以及龜茲、姑墨兩地建立三處馬場,用來培養戰馬。
劉閑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也不是突然之間心血來潮。
而是因為他這次出兵之前,正好接到報告,那種汗血寶馬與普通良馬雜交的花驄已經培育成功,不過這種馬最合適生長的環境依舊是西域,
因此劉閑便趁機提出了建立馬場的要求,目的就是要在西域大力培養花驄,以便建立成規模的重甲騎兵部隊。
劉閑大軍沿著孔雀河向東,抵達了秦海(博斯騰湖)南岸的尉犁,安排好西域都護府以及建立新城的事情,大軍繼續向東,十幾日之後過了玉門關,又過了半個月,終於回到了洛陽。
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妻女,劉閑激動得無以複加,把所有事情暫時放下,用幾天時間專門陪伴妻女。
……
這天早上,劉閑終於開始處理公務了。
來到書房之中,看到堆積如山的公文,隻感到頭大如鬥。
劉閑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始翻看公文,如今雖然大部分事情都被劉閑下放了,可是許多事情依舊需要他來最後定奪,這一關節是繞不過去的。
劉閑用了一個早上,才處理完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公文,累得頭暈眼花癱在書案後面的墊子上,喃喃嘀咕道:“必須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否則我會被累死的!”
這時,輕柔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劉閑重新坐起,只見一身官袍的貂蟬款款走了進來。
劉閑笑道;“是你啊!有事嗎?”
貂蟬美眸瞟了一眼書案上的公文,微笑道:“主公現在定然很疲憊了。屬下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
劉閑使勁搓了搓臉頰,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還好!有什麽事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