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袁紹,采用了沮授的新稅法,據說袁紹轄下各地稅賦增加了兩成至四成不等。失去並州的影響完全被抵消。”
劉閑沒好氣地道:“這也太沒天理了吧!我整天為糧餉操碎了心,這家夥怎麽隨便一個政策就能增加這麽多的稅賦。他不會是開掛了吧?”
貂蟬對於劉閑嘴裡時常說出來的這些奇怪詞語,早就見慣不慣了,聞言之下,微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冀州、青州、幽州人口密集,經過黃巾之亂,又有許多中原人口遷入,因此袁紹控制的人口絕對是眾諸侯中最多的。
之前袁紹采取的是優待士族大戶的政策,如今袁紹的新稅法,無非是取消了士族大戶的部分優待而已。
不過袁紹的新稅法雖然增加了士族大戶的稅賦,幅度卻還是非常有限的,否則的話,增加的賦稅收入會比現在多很多!”
劉閑摸著下巴思忖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劉閑抬起頭來,只見陳宮從外面進來了。
陳宮朝劉閑抱拳拜道:“主公。”
劉閑笑道:“你來的正好。你知道袁紹增加士族大戶稅賦的事情嗎?”
陳宮抱拳道;“屬下已經從貂蟬小姐處得知。”
“你有什麽看法?”劉閑問道。
陳宮道:“袁紹此舉雖然解決了錢糧的問題,不過恐怕會引發不少別的問題。士族大戶早已習慣了享受特權,即便袁紹增加的稅賦十分有限,只怕他們也是無法接受的。
屬下敢斷言,此刻袁紹轄下必然已經是怨聲載道了。”
劉閑笑道:“咱們這邊對士族大戶的征稅幅度一開始就比其他人群要高得多,都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難道袁紹那邊反而會控制不住?”
陳宮微笑道:“主公一開始就沒打算依靠世家大族,走的可說是法家的路線,依靠的是最普通的廣大百姓,
因此整個士族大戶在軍隊的影響力一直都微乎其微,而在地方官府的影響力也是與日俱減,這段時間下來,社會秩序已經成型,即便是士族大戶也默認了這樣的秩序。
這自然不會引發什麽大問題。可是袁紹那邊卻完全不同,袁紹,四世三公之後,一開始就是以此號召士族大戶支持於他。
袁紹也正是靠著士族大戶的支持才能夠發展到如今這樣的程度。也就是說,袁紹勢力的基礎就是各地的士族大戶。
袁紹依靠各士族大戶統治各地百姓,各地的士族大戶在軍隊,在官府的影響力十分強大,有些地方,只怕袁紹的命令還沒有當地士族大戶的話管用。
因此,士族大戶對袁紹政策的抵住反彈,必然對袁紹產生重大影響。屬下敢斷言,這套新稅法持續不了多久。而提出這套方案的沮授則是犯了眾怒,怕是不得好死呢!”
劉閑連連點頭,笑著讚道:“公台你可是把袁紹那邊的情況都給摸透了!”
陳宮謙虛道:“主公過獎了!”
劉閑對貂蟬道:“你繼續。”
貂蟬繼續道:“袁紹除了頒行新稅法,還與烏丸人、公孫康聯姻,最近公孫康大敗高句驪並且焚毀了高句驪國都,高句驪殘余各部已盡數投降公孫康,
公孫康在遼東實力大增威震內外,如今與袁紹聯姻,使得袁紹實力增加了不少呢!”
公孫康,一般人可能聽說的不多,其實這家夥絕對是這個時代的牛人,只不過少有參與內戰,所以儒家學者對他並不如何關注,以至於現在就少有人了解此人了。
公孫康,遼東太守,官位不高,可是卻屢次重創烏丸,烏丸無法趁中原大亂之時發展壯大大舉南下,可說是多虧了公孫康了。
除此之外,公孫康還攻滅了高句驪,掃平了朝鮮半島,威震域外,在那個時代,遼東一帶的異族,不懼漢朝,卻懼怕公孫康。
當然了,這樣一個總是對外征戰,焚燒了別人國都,屠了異族人民的人物,在傳統儒家學者的眼中恐怕只是一個反面典型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
劉閑摸著下巴嘀咕道:“公孫康,絕對算得上是個英雄。”
陳宮抱拳道:“公孫康與袁紹聯姻,想必並非心甘情願。主公何不派一可靠之人出使遼東,以朝廷名義冊封公孫康官職,應當可以離間公孫康和袁紹。”
劉閑思忖著點了點頭,道:“就這麽辦,就算沒用,反正也不會有什麽壞處。”
對陳宮道:“這出使的人選就由公台你來挑選了。”
陳宮抱拳應諾。
劉閑看向貂蟬。
貂蟬會意,繼續道:“以上所言是袁紹方面的情況。而曹操不久前再次對佔據廣陵合肥的孫堅軍發起了進攻,
出人意料的是,劉備在此時調集荊州全部水軍南下,迫使孫堅不得不以水軍應對,使得曹軍少了孫堅水軍這個最大的威脅,戰況已經對孫堅方面不利了。”
陳宮道:“很顯然,劉備與曹操達成了某種協議,劉備水軍出動,顯然並非意圖進取,而是要牽製江東水軍策應曹操。”
劉閑摸著下巴嘀咕道:“劉備這麽做究竟想要得到什麽?他總不可能是活雷鋒吧?”
陳宮道:“屬下認為, 劉備的目標始終在於西川,這一點現在也沒有改變。”
劉閑心頭一動,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孫堅在結束了淮南之戰之後,本打算趁機進攻荊州!
劉備這一招,貌似吃力不討好,可是卻使得曹操趁機大舉進攻淮南,從而解除了孫堅方面這個最大的威脅。
劉備陸軍便可騰出手來,對西川展開行動了。一舉數得,真是高啊!這種計策,肯定是出自諸葛亮那個妖人的腦袋。”
陳宮點了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
劉閑想到一事,問道:“我出征之前,就對西川派出了使者,情況如何?”
陳宮看了貂蟬一眼,道:“此事還是由貂蟬小姐來說吧。”
劉閑看向貂蟬。
貂蟬笑著對陳宮道:“先生對主公說明便是,又何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