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夏寶兒來到禦書房裡。
聽見裡頭傳來夏弘墨朗朗的笑聲。
“你們來京,寶兒若是知道,定要高興。”
“草民不敢叨擾陛下和公主。”
聽這個聲音……是二舅舅?
小祿子為夏寶兒挑簾,她邁步進去。
便見到自家父皇身穿明黃龍袍,坐在桌案後。
他面前站著一個背影拘謹的人。
夏弘墨抬眼,瞧見女兒來了。
便連忙招手:“寶兒,快看,爹爹替你將誰請來了!”
皇帝面前的人回過頭,果不其然,就是李廉。
如今他已經是秀才了,戴著襟帽,身穿布衫。
還是那副舉止文雅的模樣。
夏寶兒紅唇一抿,笑意翩躚:“二舅舅,真是你呀。”
李廉顫顫點頭,拱手要給夏寶兒請安,也被小姑娘製止了。
“一家人,不要那麽生分。”
李廉卻不敢造次。
他方才看見夏寶兒進來,隻覺得一位如珠似玉的小姑娘,迎面而來。
她穿著昂貴的衣料,頭上一顆珍珠就抵得了百金。
小姑娘細嫩白皙的脖子上,還戴了一個玳瑁項鏈。
她在清南村表現出來的模樣,就足夠矜貴清雅。
現如今,更是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端莊與大氣。
李廉更覺得身份有別,不敢貪她這一聲二舅舅。
他低著頭,夏寶兒問什麽,隻敢連聲回答。
“二舅舅一個人進京的?”夏寶兒從德全公公手裡端了一杯茶遞給他。
李廉直呼謝恩,小心翼翼地接過,才說:“還有桂芹。其余人都在家裡等著,出山的路顛簸,不好走。”
夏寶兒笑了笑:“外公外祖母身體都還好吧?”
“托陛下、娘娘還有公主的鴻福,一切都好。”
夏弘墨見夏寶兒果真開心,便笑著說:“你站著幹什麽,坐下說吧。德全,賜座!”
李廉急忙擺手:“不必了不必了,陛下,草民沒換衣裳,外頭下雨,來的時候濺濕衣擺,有泥點子在上頭,恐怕會汙了椅子。”
夏弘墨朗笑:“這有什麽?這椅子不值錢,你坐便是!”
兩個小太監搬了一個鍍金的椅子上來,上面還放著個西域進貢的方方正正紅毯子。
李廉更是不敢坐了,連番推辭。
夏寶兒看在眼裡,似有所了解。
她笑盈盈地又問:“那如今二舅舅和二舅母住在哪兒?”
“城中的驛站裡。”
驛站不似客棧,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還烏煙瘴氣的。
但最重要的,是便宜。
夏寶兒心中有數,夏弘墨看在夏寶兒的面子上,打算將李廉一家都照顧好。
他正要大手一揮,卻聽一旁,自家的寶貝女兒說道——
“二舅舅這一路來辛苦了,改日我再去驛站瞧你和舅母。科舉在即,舅舅還要溫習書本,寶兒和爹爹,就不留你了。”
夏弘墨一聽。
女兒這是催客令啊。
她不是很喜歡李老爺子一家嗎?
怎地如今不想將李廉安排好呢?
夏弘墨抱著困惑,卻沒開口說話。
總之女兒想怎麽做,他都支持。
李廉如蒙大赦,朝夏弘墨和夏寶兒躬身拱手:“草民告退。”
連夏弘墨之前的賞賜也不敢拿就要走。
夏寶兒又笑道:“二舅舅在門口等我片刻,我與爹爹說幾句話,就來送你兩步。”
“噯。”李廉應了一聲,飛快地從朱門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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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