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百日
荀卿染從裡屋櫃子裡取了鞋子出來,就看見荀君暉抱著瑄兒,臉色頗有些怪異 ...
第二百六十章 撞破
荀卿染帶著人剛走進穿堂,就聽見穿堂外面傳來衣服拉扯的聲音。荀卿染皺起了眉頭,聽那聲音肯定不是好事。
「奶奶,這裡不好走,咱們從那邊過去吧。」許嬤嬤輕輕扯了扯荀卿染的衣袖,小聲道。
荀卿染看了一眼許嬤嬤,心知許嬤嬤也肯定是聽到了那邊的聲音,而且猜到了那兩個人是誰。
那男人聲音中帶著醉意,正是齊三爺,而那個女子,則赫然是辛婦好。
這裡離著棠院不遠,可以理解齊三爺喝酒的間隙出來透透氣,但是辛婦好怎麼在這裡,她身邊伺候的人那。
那邊男人的喘息聲越發粗重,女子聽來並未被堵住嘴巴,哭聲卻極微弱。
「好人兒,你如了爺的意,爺抬你做姨娘。爺的身份,可不會辱沒你。你乖乖地,以後跟著爺,吃香的喝辣的,享用不盡。」
荀卿染眉心微皺,心思轉動。
……
穿堂那邊的前面台階下,齊三爺一手緊緊地抱著辛婦好的腰,另一隻大手在辛婦好胸上使勁地揉捏著,還不忘張著大嘴在辛婦好臉上啃著。
辛婦好拚命掙扎,卻掙脫不開,只好用兩隻手拚命抵著齊三爺的前胸,感覺到腥臭的酒氣噴到臉上。她又怕又羞,這裡很少有人經過,如果大聲呼救,或許可以叫來人,但是她卻不敢大聲喊叫。一時間淚流滿面,嬌喘連連。
齊三爺被她這個模樣刺激的越發熱血沸騰,依舊攬著辛婦好的腰,就將辛婦好往花叢後面拖,一邊狠勁捏了一把辛婦好的胸,就去撕扯著辛婦好的裙子,嘴裡呼哧呼哧往外冒著腥臭的酒氣。
辛婦好衣衫已經被撕破,卻依舊不肯大聲求救。
齊三爺已經心急地褪下自己的褲子,就要入巷。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蓬頭垢面的婆子不知從哪衝出來,手裡拿著只掃把,不管不顧,一路掃了過來。直掃的塵土飛揚,沙石四濺。齊三爺不由得摀住嘴巴,咳嗽了兩聲,動作就慢了下來。
那婆子卻似根本沒看見這還有兩個人,嘴裡還有些瘋瘋顛顛地不知叨咕些什麼東西,一條掃把橫掃了過來正好落在兩人身上。那婆子很有一把子力氣,齊三爺被「掃」了幾下,覺得皮肉疼痛,不覺手下就鬆了。辛婦好抖著身子在原地愣了一會,才掩了衣襟,一低頭往後面跑去。
「哪來的瘋婆子,看爺不撕、撕了你的皮。」
齊三爺酒醒了幾分,罵罵咧咧,怪這瘋婆子壞了他的好事。那婆子卻不理會,揮起掃把劈頭蓋臉朝齊三爺掄過去。齊三爺只顧著伸手遮掩頭臉,等抬起頭,那婆子早不見了蹤影。
齊三爺跺了跺腳,方纔他出來出恭,順腳就走到這裡,運氣好,看見個美人獨自一人,頓時起了色心。那美人的穿戴,並不是一般的丫頭,齊三爺是明白的,但是在這偏僻地方,他色心一起,膽子也就大了,心裡想著這麼個孤單女子,想來身份也高貴不到哪裡去,管她是誰,先受用了就是,大不了收做通房妾室。那個美人也知情識趣,欲拒還迎地。誰想被個瘋顛的婆子給壞了好事。
「三爺,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讓小的好找。四爺請三爺過去,還等著三爺一起喝酒那。」一個小廝從棠院那邊跑了過來。
齊三爺雖有些悻悻,但也無可奈何,還是跟著小廝往棠院去了。
……
拐角處,荀卿染輕輕噓了一口氣。
「奶奶,辛姑娘的居心……,又如何孤身到了這裡,遇險而不求救,奶奶這事,您本可以不管的。」許嬤嬤小聲道。
「看到了,就不能假裝沒看見。」荀卿染道,「況且,做人做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荀卿染並沒有多做解釋。
辛婦好縱然有萬般不好,但這種事,被她撞見,她就不會不管。哪怕對方是辛婦好是她的仇家,該算的帳自然要算,但是卻不能放任齊三爺這種獸行。這是她作為女人的立場。
她打發了個婆子裝瘋,出去撞開這兩個人,這是出於多重考慮。齊三爺在安國公府他自己那個院子裡怎樣,她做弟媳的管不著,但是這裡,她不想讓齊三爺在她的府裡為所欲為。但這種事,她卻不好去撞破。這樣做,同時也給這兩個人留了臉面。
「什麼聲音,是誰?」麥芽突然驚醒地轉身呵斥。
荀卿染抬頭望過去,「怎麼回事?」
「回奶奶,奴才聽得那邊有響動。」麥芽回道。
就有婆子按著麥芽的指示,轉過後面那道花牆,探查了一遍,轉回身來稟報,說是並沒有人,只有一個花盆掉在地上。
「這時又沒有風,好端端地那麼大個花盆怎地就掉了?」麥芽疑惑道。
「她的心思,真讓人難懂。」荀卿染暗自尋思,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竟然不大聲呼救,難道是太在意名節?可是叫來人解救,總比被個色狼吃豆腐,而且面臨**的危險要好上許多吧。
「奶奶立心端正,心懷慈悲。」許嬤嬤歎道,「只怕她未必知道感恩。」
荀卿染依舊領著眾人,往主院中來。
「我做這事可也不是為了讓她感恩。否則大可趁此機會出現示恩,徹底地壓了她的氣勢。」荀卿染道,她這樣做,單純就是容不得這種事發生。
「這個地方也是前院了,嬤嬤一會過去,替我訓誡兩句。」荀卿染對許嬤嬤吩咐道,「還要問問金鈴和銀鈴,我的吩咐都忘了不成?」
……
馨蘭院
金鈴和銀鈴正在拌嘴。
「我去拿蓮子羹,讓你伺候著姑娘,你現在把姑娘伺候到哪裡去了?出了事,小心你的皮。」金鈴對銀鈴道。
「姐姐和我分工的明白,跟著姑娘出去的差事,都是姐姐的。是姐姐回來晚了,怪的誰來。況且,姑娘也未必就是出門了。」銀鈴道。
「你這小蹄子,強詞奪理。」
金鈴待要再訓斥銀鈴兩句,就見辛婦好從外面進來。
兩個丫頭馬上住了口,屈膝行禮道:「姑娘。」
辛婦好一聲不吭,抬腳進了內室。
兩人已經看見辛婦好頭髮蓬亂、衣衫不整,不由得都變了臉色,跟到內室門口。
「姑娘,您怎麼了?」
「你們別進來,我一個人待一會。」裡面傳來辛婦好的聲音。
金鈴和銀鈴兩個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屋內,辛婦好趴在床上,好半天才停下了身體的抖動。然後從床上起來,將身上的衣裙全部扯下,從櫃子裡又拿出一套襖裙換上了。她這才又坐到床上,望著剛脫下來的衣裳呆了半晌,伸手取了把剪刀來,咬著牙將那套衣裙剪了個粉碎。
好一會功夫,辛婦好從內室出來。
「你去把屋裡收拾一下。」辛好好吩咐銀鈴。
「你去打水來,服侍我洗一洗。」辛婦好又吩咐金鈴。
銀鈴進到屋去,看著一地的碎布片,怔了一下,忙都收拾了起來。
「就在內室燒了,不准讓人看到。」辛婦好吩咐銀鈴。
銀鈴忙又退回內室。
金鈴打了水回來,辛婦好洗漱了,又重新梳了頭髮。
「在燒什麼東西?」金鈴試探著問道,「姑娘,您……」
「許嬤嬤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
這時銀鈴也從內室出來,暗地裡沖辛婦好點了點頭。
「什麼都不要問,也不准說出去,不然,我要你們死。」辛婦好道,冷森森的語氣中透著殺意。
金鈴和銀鈴第一次見到辛婦好如此狠厲的模樣,都嚇的後退了半步。
「婢子、婢子知道了。」
辛婦好吩咐請了許嬤嬤進來,金鈴獻上熱茶。
許嬤嬤一進來,就聞到有東西燒焦的味道,又打量了辛婦好兩眼,心中已經有了底,面上卻是一點也不顯。
「這兩天府裡給姐兒辦百日,怕怠慢了姑娘,夫人特意吩咐奴才來看看,姑娘可有什麼吩咐。」
「多謝夫人操心,婦好沒什麼吩咐。」
「那就好,姑娘若有吩咐,只打發底下的人。姑娘千金貴體,該謹守閨訓,在內室安養,若出去被人趁亂衝撞了,可不是好玩的。」
辛婦好心中有病,聽得許嬤嬤的話,臉色先是一紅,霎時又成了一張白紙。抬頭看許嬤嬤,卻是神態自若,並不像是知道了什麼的樣子。
「夫的好意,婦好知道了。」
「那就好。」許嬤嬤將該說的話說了,也就告辭出來。
金鈴將許嬤嬤一直送到馨蘭院外。
……
「就是這樣,」主院上房,許嬤嬤向荀卿染稟報道,「出了這麼一個空隙,辛姑娘無端走到那裡,奴才看著著實可疑。還有銀鈴……」
荀卿染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那邊看來要加派人手了。
「奶奶,」寶珠從外面進來。
荀卿染招手讓她到近前來,問,「怎麼,棠院那邊還在喝酒。」
「方纔已經散了,四爺帶了舅老爺、鄭二爺和唐大人去了書房。寶珠說著,略壓低了聲音又道,」奶奶,婢子聽到些了不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