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沒跟她客氣,直接收了下來,走的時候。
還給薑舒蘭裝了好幾樣菜籽,有番茄籽,青椒籽,黃瓜籽,以及茄子和白菜籽。
這些要是全部種下去,這個夏天幾乎是不用去菜站買菜,可以自給自足了。
薑舒蘭朝著她們道謝,讓她們可以常常去隔壁自家玩。
等出了門子,先前沒說話的王水香頓時歎了口氣,“海島上的東西也太貴了。”
這雞崽子五毛一隻,她買了三隻,花了一塊五。
這要是在她老家,在老鄉家買,甚至錢都不用給,直等雞長大了給對方雞蛋就行。
這是最常見的方式以雞換蛋。
薑舒蘭沒說話,王水香家孩子多,負擔重。不管做什麽,都習慣性地精打細算。
只是,拽了拽她袖子,低聲道,“咱們不在那家門口說,不然聽到了不好。”
那奶奶這種人本來就給人幫忙,不至於貪那三毛五毛。
但是,就怕人家好心好意做事,結果被誤會了,那就難受。
王水香一拍腦門,“瞧我這一張大嘴,得虧舒蘭妹子你提醒我,我可真沒那個意思,就只是感慨這島上的東西,什麽都貴。”
還是去趕海劃算,大自然饋贈。
薑舒蘭笑了笑,沒在接話。
等領著孩子回到家裡,倆孩子頓時把這小雞崽子稀奇得不行,一人捧著一個在手心。
已經想好了名字。
鐵蛋兒捧著的那個叫,“雞屁股!”
雷雲寶捧著的那個叫,“雞脖子。”
薑舒蘭聽著兩孩子,喊,“雞屁股,雞脖子,你們多吃點呀,快快長大,我們好把你們一鍋燉呀!”
老姑燉的雞湯太好喝了。
薑舒蘭,“……?”
她沉默了片刻,為那兩小雞崽子默哀,把雞崽子交給倆孩子後,她就不管他們了。
自己出去空地看了看,天太幹了,好久沒下雨,就是翻過來打碎的土地,還是硬邦邦的。
她歎口氣,這就算是把種子種下去,也發不了芽啊!
薑舒蘭抬頭望著那天,喃喃道,“要是能下場雨就好了。”
下一秒。
本來萬裡無雲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起來。
薑舒蘭,“???”
她真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啊!
下一秒彈幕。
[臥槽臥槽!]
[這真是老天鵝親閨女啊!說下雨就下雨。]
[拜舒舒,讓我駕考一次過。]
[拜舒舒,讓我六級一次過。]
[拜舒舒,我注孤身,請賜給我一個男人吧!]
薑舒蘭,“……”
她懵了好一會,抹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彈幕越來越離譜了。
薑舒蘭覺得這更像是巧合。
眼見著天要下雨。
薑舒蘭迅速忙碌起來,從門後找了一個鐵耙子出來,就找在門口的位置一塊巴掌大的地方。
準備下種子,到時候好提苗。
先是最側面,灑上了白菜籽,用著鐵耙子又給耙了一遍,蓋上土,又把提前草木灰撲上去一層,再次蓋上了一層土。
確保每一顆籽,都能夠被土壤和草木灰給覆蓋著。
接著是,白菜旁邊的刨出來了個小溝,準備下的辣椒和茄子苗。
這倆苗都下在一起,等他們長大後,在統一提苗移栽。
最後一邊則是番茄籽和黃瓜籽,這兩個都是需要搭架的種類。
等下完籽,蓋完以後,豆大的雨珠就跟著砸了下來,第一滴砸在薑舒蘭臉上,還有些疼。
她還真沒遇到過這種大雨,從一開始就這麽大一滴一滴。
薑舒蘭連忙收了工具,跑到屋簷下去躲雨去了,看到兩孩子還在照顧小雞崽子。
她舒了口氣,擦擦臉,過去,“你們照顧行,但是不能把雞崽子給照顧死了,知道嗎?”
鐵蛋兒點頭,把小雞崽子捧在懷裡,“老姑,你放心,我沒那麽笨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家裡的雞都是我和哥哥們養的啦。”
她提起哥哥們,薑舒蘭也想起來了在磨盤大隊的家人。
出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家裡人怎麽樣了。
眼見著下雨也出不去,孩子們也都在看顧著小雞,難得不用她操心。
她索性進了屋,清洗一番,便找了信紙出來給家裡人寫信。
本來,這封信在當天上島的時候,她就該寫的。
只是,薑舒蘭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適應海島生活,便想著多觀察幾天。
這一觀察起來,她發現海島上的生活還不錯。
便直接拿起信紙寫了起來。
一開頭便是。
爹娘,我是舒蘭,來海島已經五天了。
這邊日子不錯,周中鋒對我也還好,你們在家不用太擔心。
接著,把趕海做海鮮這些趣事都寫了一遍,最後特意用了大幅度的筆墨寫了鐵蛋兒。
讓他們不用擔心鐵蛋兒的哮喘,海島的氣候,對鐵蛋兒的病情有極大的好處。
等寫到最後,薑舒蘭發現,竟然洋洋灑灑寫了三張半的紙張。
只是,下雨一時半會也寄不出去,只能等明天了。
讓薑舒蘭意外的是,這一場雨下的極大,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多,才淅淅瀝瀝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