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鋒失望道。
司務長,“一個小小的發燒,你還想吃滿漢全席啊,病人吃得了嗎?”
“不是,周副團以前你發燒去拉練,也沒看你要半分特殊啊?”
回來還是和大家一起啃涼餅子。
怎麽這次發燒,就這麽嬌貴了。
司務長突然意識到什麽,眼睛冒光,十分八卦地問道,“誰發燒?”
周中鋒面無表情,“我媳婦。”
果然是自己猜測那樣。
司務長抬手拍了拍周中鋒肩膀,打趣,“這成家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瞧著巴巴的,這真是百煉鋼成繞指柔。
周中鋒都沒看他,轉頭就走,他媳婦還一個人在家呢,他不放心。
瞧著急匆匆離開的周中鋒,司務長也不氣,順帶道,“那你再給她衝個紅糖蛋花呀,這個總會吧?”
周中鋒腳步一頓,回頭,催促,“怎麽做的?快些說。”
他急著回去。
司務長,“……”
“就把熱水燒開,紅糖倒進去,雞蛋打成花衝進去。”
“謝了。”
周中鋒聽完,轉頭就走,步子邁得極大,速度也極快。
在食堂的司務長望著周中鋒的背影,感慨道,“這娶媳婦真有魔力啊,能把這麽一個冷閻王都給變得有煙火氣息了。”
說完,突然想起什麽,朝著食堂的小劉道,“小劉,你以後把我們廚房的燒刀子,給周副團送半瓶。”
他之前倒是忘了。
發燒的人往身上擦酒也是有用的。
食堂的小劉放下手裡切菜刀,拿著燒刀子就追了出去。
只是,小劉自語自己跑步算是快的了,但是一直到周家,還沒追上人。
差點沒把人給累死。
“周副團,司務長讓我給你送燒刀子過來,給病人擦身體。”
這一嗓子,總算是把周中鋒喊了出來,他看到小劉點了點頭,接過燒刀子便進了廚房。
還不忘留一句,“我太忙,就不留你了。”
小劉,“……”
算了,周副團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要是他對他好聲好氣,他才覺得害怕呢。
周中鋒回到家,是真的忙碌,對於不經常做飯的人來說,是真的忙不過來。
好在最後勉強算是做完了。
他盛了一碗白粥先放著晾著,又剝了一顆海鴨蛋放在盤裡面。
海鴨蛋的蛋黃被醃製得極為地道,殼一扣開,那金燦燦的油就順著蛋白流了下來。
這海鴨蛋的蛋黃的油,才是精華,尤其是配著白粥吃,極為下飯。
周中鋒眼看著差不多了,就端著飯菜去了臥室。
他走的時候,被子是被掖好的,這會已經被薑舒蘭給踢開了,發燒的人睡覺不安穩。
許是太熱了,露出了白生生的胳膊腿兒放在外面。
周中鋒微微皺眉,把她又蓋到被子裡面,這才喊她,“舒蘭,吃飯了!”
那一副中藥本就有發汗安神的作用。
所以,薑舒蘭也睡的極為香甜,在聽到這話後,她下意識道,“我不想吃。”
嘴裡苦苦的,什麽都不想吃。
“那不行,吃完在睡。”
他還不知道晚上會不會繼續升溫下去,如果晚上繼續升溫,那下午讓猴子和四眼他們幫忙買的安乃近就要用上了。
不給薑舒蘭拒絕的余地,周中鋒直接把她給從被窩撈起來。
也是神奇,把人撈起來了,他直接用被子給她卷吧卷吧,渾身都包在厚被子裡面。
只露出一顆腦袋。
那長條的被子,卷得跟大蔥一樣,直挺挺的,不帶任何褶皺子。
這下,周中鋒滿意了,打橫抱著薑舒蘭,讓她直接借力靠在床頭,他這邊便開始喂飯了。
不得不說。
生病的薑舒蘭是真皮啊!
喂粥不肯吃,問粥為什麽要有湯水?
喂海鴨蛋,嫌棄海鴨蛋為什麽要黃得流油?
喂水,覺得裝水的搪瓷缸太醜了,她喝不下去。
周中鋒深吸一口氣,清冷的面容都透著幾分無奈,他端著碗,靜靜地看著薑舒蘭,“舒蘭,要不我親自喂你吃?”
他咬重了親自兩個字。
薑舒蘭下意識地瞪圓了眼睛,她本來就因為發燒,一雙眼睛像是沁著一汪水一樣,這會瞪圓了以後就更明顯了。
“你要怎麽喂我?”
她警惕地問道,臉頰燒得通紅,顯然有些迷糊。
周中鋒突然俯身貼近,四目相對。
他朝著她嘴角啾了一口,“就這樣。”
語氣再正經不過。
薑舒蘭的臉頓時通紅,不知道是因為發燒燒的,還是被周中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
她小聲道,“你流氓。”
頓了頓,眼神有些心虛的亂飄,“我自己吃,不用你喂我,你把我放出來。”
她整個人都被卷在被子裡面了,根本動彈不得。
燈光下,她膚色細膩,臉頰透著緋紅,一雙眼睛乾淨又漂亮,美得驚心動魄。
周中鋒眸光逐漸晦澀,他笑了笑,聲音低沉又暗啞,“我喂你。”
在一本正經不過的語氣。
但是薑舒蘭卻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她就著對方遞過來的杓子,喝了一口粥,精白米熬出來的粥,黏度適中,透著幾分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