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
“都是——嗯。”
未盡之語,卻讓那團長黑了臉,如果說薑父對待女同志還是說話委婉的話,對待男同志。
簡直就是推土機,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七零八落。
那團長深吸一口氣,“那我和我媳婦這種有什麽辦法可以治嗎?”
薑父點頭,但是有幾點他還是確認,便拉著那團長的手,走到外面的院子裡面。
說了男人之間,才能聽的話。
“早上起來,晨勃次數變少?”
這話讓那團長驚疑地看著他,他沒想到,對方就一個掐脈,一個望面,就直接能知道他這麽隱秘的事情。
那團長遲疑地點了點頭。
“一周三次有嗎?”
那團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
薑父平日裡面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病人,遊移不定。
他直接走到院子的石桌子上坐了下來,“坐下,我在號一次脈。”
那團長平日裡面那麽粗狂凶猛的一個人。
在這一刻,竟然像是一個乖巧的學生一樣,坐了下來。
實在是,這樣的薑父太有威嚴了,威嚴到讓人不由自主地去聽他話。
那團長乖乖的伸出胳膊。
薑父足足號了三分鍾的脈,全程一言不發,快把急脾氣的那團長著急死了。
好幾次,他都差點沒忍不住開口了。
偏偏,每次那團長要開口的時候,薑父一個冷眼瞪過來。
那團長瞬間安靜如雞。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哦!”
那團長照做,伸出舌頭。
“舌苔白而膩,顏色淡。”薑父皺眉,視線下移,“你小便是不是又細又長,尿不盡的感覺?”
“尿完,偶爾還會有痛感?尤其是早上最為明顯?”
那團長,“……”
那團長真是覺得,這老大叔有兩把刷子,把他的困境全部都說了。
他點了點頭,“是有。”
“多久了?”
這那團長真不好說。
他遲疑了片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紅了臉,“就之前一直生不出來,我就憋著勁兒,勤乾活,多耕地,一晚上大概四五次吧,有時候白天中午也會來一次。”
“就那段時間過後,我就發現下面有些不舒服。”
薑父收回手,又換了那團長另外一隻手腕把脈,哼了一聲,“古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個道理,你不懂?”
懂!
怎麽不懂,只是這一直懷不上孩子。
他也著急啊!
這不急著證明自己嘛!
哪裡知道,越證明,越出問題。
哎。
薑父把完那團長的右手,這才放了下來,站起來,“把褲子脫了,我看看。”
“哈?”
那團長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吃驚得瞪大眼睛。
“褲子脫了,我不看你下兄弟,我怎麽知道,你現在具體病到哪一步了?我又怎麽好給你開到適當的藥?”
“都是男人,我都能當你爹了,你在我眼裡,還是娃娃,這有啥的,快脫。”
薑父催促道。
“這,這不太好吧?”
那團長抓抓腦袋,一米八幾的熊一樣的漢子,竟然有些害羞。
“想要孩子嗎?”
薑父斜眼反問。
當大夫的,最怕遇到這種扭捏還不配合的病人。
頭疼。
這——
當然想了。
“那咱們能不能不要在院子脫褲子,不是,叔,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子啊,我都三十多的人了。”
那團長急得滿頭大汗。
“那去茅廁?”
去屋內一群人女同志,肯定不方便。
薑父想了想,“也成。”
十分鍾後。
茅廁。
向來跟棕熊一樣高大的那團長,瑟瑟發抖,“好了嗎?”
聲音委屈巴巴。
薑父看了下,“馬上。”
“嘖嘖,瞧你紅的。”
那團長夾下意識地夾緊了腿。
“放松,我又不吃了你。”
可是,這比吃了他還可怕啊!
那團長覺得自己在薑父眼裡,就是一個貨物,一個被打量,被掂量的貨物。
還是最不值錢的那種。
嗚嗚嗚。
十五分鍾後。
“好了嗎?”
那團長再次催促。
“馬上。”薑父抬手掂量了下,“小夥兒,你這——”
他歎了口氣,“你先禁房事吧。”
“你再這樣下去,我懷疑你以後還能不能行房事,都是個問題。”
這話一說,把那團長給嚇了一跳,甚至提褲子都帶著幾分慌亂,“叔,不,爹,親爹,不會吧?”
“我今年才三十三啊!”
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那要是不行。
說出去還不丟死人了啊!
“前面都發炎了,小便會痛,你沒反應啊?你要是不聽話,可能後果還不止這個。”
這下,那團長是真慌了,已經不喊叔了。
拉著薑父的手喊爹,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乾爹啊,你可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