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務長就像是一個大管家一樣,在他眼裡海島部隊這個大家庭,處處都要要錢。
所以,他看著薑舒蘭的目光,宛若看著財神爺一樣。
唬的薑舒蘭忍不住摸胳膊,“到時候再說吧。”
她一上午沒在家,鬧鬧和安安就找了一上午的母親,上午哭了好幾場。
越大,越稀罕媽。
薑舒蘭回來的時候,倆孩子哭得嗓子都快啞了,她一聽,頓時心疼壞了。
把袋子裡面的山竹往院子一扔,想要接過孩子,又想起自己才從山上下來,一身的埋汰。
又猶豫了下。
這猶豫的時候,倆孩子就迫不及待了,從薑母和薑父懷裡,齊刷刷地往薑舒蘭懷裡扎。
這是不給薑舒蘭一點猶豫的時間。
薑舒蘭沒法子,只能一邊攬一個孩子,差點抱不住,薑母從底下托著,“孩子上午找你,滿屋子滿院子地找,沒找到就哭。”
“哭了好幾場。”
倆孩子哭得眼睛紅紅的,薑舒蘭看的心疼,抱著就是一陣賠不是。
“是媽媽錯了,下次媽媽肯定不會丟下寶寶這麽久了。”
倆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在薑舒蘭懷裡,也跟著慢慢安靜了下來。
就是依戀的厲害,不管薑舒蘭到哪裡,他們都伸著小手手,緊緊地抓著。
生怕薑舒蘭在不見了一樣。
薑舒蘭的心都化了,哄著兩孩子許久,這才朝著司務長道,“你先回去吧,這山竹乾我做出來了,在讓人通知你過來。”
司務長有些不好意思,他點點頭,“那我晚點在過來。”
說完,朝著薑父薑母道,“下次我一定,讓舒蘭這邊不要耽誤太久。”
沒想到家裡的倆孩子,這麽黏著媽媽。
薑父和薑母笑了笑,“忙正事,要是沒正事的時候,就讓舒蘭回來就好。”
這話說得高明。
司務長忍不住看了二老一眼,就是普普通通的老農民模樣。
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歎口氣,難怪人家能養出薑舒蘭這麽優秀的閨女來。
這二老也不是簡單的。
司務長一走,薑舒蘭哄著孩子見兩孩子都困了,這才抱回屋內,讓他們睡在竹床上。
自己則出來忙碌。
“爹,娘,我需要你們幫忙。”
“這山竹要剝一批出來,還有咱們院子的灶膛要起一個,我用來做山竹乾。”
對於閨女的事業,薑父和薑母自然沒有不支持的。
薑父去起灶膛,薑母則是跟著舒蘭一起剝山竹,這一坐下,就發現不對了。
薑舒蘭生得細皮嫩肉,這上山去了一趟,被荊棘林刮著一道道印子,這會就很明顯。
一條條紅色的,印在雪白的皮膚上。
“你還不知道自己皮膚多嬌氣?怎麽上山一點都不注意。“
薑母忍不住埋怨,埋怨完了,又去屋內找膏藥了。
薑舒蘭卻道,“我總不能讓司務長一個人忙,我乾看著,那多不好。”
“娘,你把活絡油也拿一些。”
她背著一袋子山竹回來,肩膀上火辣辣的,怕是也被磨破了。
這下,不止是薑母,連帶著薑父也跟著看了過來。
一看到那衣服下面,紅彤彤的一大片,有些都起皮卷起來了。
薑父和薑母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你個臭妮子,回來這麽久,你倒是吭一聲啊?”
這麽多傷口,還抱著倆孩子哄著了一個多小時。
這得多疼啊。
薑舒蘭笑笑,咬著牙,“爹,不是你教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怎麽現在倒是教育我起來了。”
她不親力親為,不知道山竹有的多少,也不知道能出多少的貨,更不好研發新產品。
說白了,錢哪裡是那麽好掙的了。
她既然拿了廠子的錢,就要盡心盡力。
這下,薑父和薑母都不吭氣了,薑父讓薑母領著舒蘭去屋內搽藥。
他自己則是,坐在一堆山竹面前,一個個剝了起來。
但凡是女兒的活,他能做的恨不得全部都包圓了才好。
等薑舒蘭歇息好出來後,發現山竹剝了一大半了。
連帶著灶膛的火也被升起來了,灶膛被烤的紅彤彤的,院子裡面煙子飄揚。
薑舒蘭看到這,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就仿佛有父母在,她永遠可以當小孩子。
有父母在,父母會幫她撐起頭上的一片天。
“還在愣著什麽?”薑父抽了一口旱煙,手裡拿著一個鐵鍬,把灶膛裡面的明火全部都撤了出來問,“我要怎麽做?你來說,我做。”
薑舒蘭下意識道,“就像是脫水蔬菜一樣,放進去先烤十五分鍾。”
“拿出來看下效果,如果還是濕潤的,那就延長時間,如果太乾,那就縮短時間。”
這些東西,她也不會,只能說一點點嘗試。
這也是她沒去脫水蔬菜廠的原因,那邊的人忙的火急火燎的,根本沒給她空來試驗東西。
薑父一聽,就懂了,“成了,你進去休息著。”
“好了我在喊你。”
薑舒蘭笑了笑,“我不累,我就在屋簷下坐著看。”
薑父掃了一眼屋簷,這會太陽已經過了,有了陰涼便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