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蘭思忖片刻,“這樣,你先別急著做決定。”
“我給你約個時間,你和司務長兩人先相親見一面,看看情況,你是否能接受了之後,在做具體決定。”
“另外,為了你的名聲考慮,你們相親的事情就不要傳出去了,到時候我會借口約司務長去我家對訂單的功夫,你直接過來,說找爹和奶奶學中醫,然後——”
剩下的話,薑舒蘭沒說,羅玉秋卻聽懂了。
她忍不住感激地點頭,“謝謝你舒蘭。”
她現在缺少的就是個機會,白日裡面想著莽就算了,實際真見了司務長後,她那會也有幾分抹不開面子。
也就是在舒蘭面前,外強中乾而已。
薑舒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就定明天怎麽樣?”
對方家裡既然催的急,那肯定是越快越好了。
“成,明天就明天。”
薑舒蘭從衛生室離開後,沒急著回家,而是又跑了一趟司務長的辦公室,簡單的說了下來意。
等薑舒蘭說完,司務長臉色頓時漲的通紅,“薑、薑舒蘭,你你你,確定?”
連名帶姓喊不說,還結巴起來。
薑舒蘭,“我還能拿這種事情騙你不成?”
“司務長,你可考慮清楚啊,人家羅大夫有工作,有學歷,還長的漂亮,你要是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司務長一直在忙工作,時間就了就錯過了結婚。
到了後面也沒遇到合適的,就一直耽誤了下去。
司務長想著下午,羅玉秋來找她的樣子,臉色更紅了。
男人嘛,說到底,都是視覺動物,他們似乎都更偏好顏色好,這類的女同志當對象或者說是娶媳婦。
司務長也不例外,“你跟她說,我答應了,就明天相親。”
薑舒蘭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司務長一根筋,打算直接這輩子對工作獻身,不打算結婚了呢。
這要是這樣,羅玉秋那邊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薑舒蘭嗯了一聲,“那就明天下午,在我家,你直接過來。”
“不過為了你們雙方的名聲考慮,暫時還是不對外公布了,你就裝裝樣子,來我家跟我對訂單。”
司務長想了想也是,他名聲無所謂,羅大夫金尊玉貴的一個人,確實不能染了汙漬。
司務長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轉眼到了第二天。
因為,薑舒蘭提前和家裡打好關系的原因。
下午的時候,薑母和李姨就抱著孩子,去隔壁那家溜達了。
薑父和周奶奶則是一頭扎到診所裡面,寫病歷,整理藥方子,準備藥材,二位老人每天忙的熱火朝天。
根本顧不得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倒是,周老爺子如今和島上的人都熟悉了,直接跑到雷師長家,兩人下棋去了。
所以,偌大一個周家,就只剩下薑舒蘭和鐵蛋兒了。
留下鐵蛋兒是因為,需要鐵蛋兒幫忙打探消息。
等羅玉秋和司務長一過來,薑舒蘭就領著兩人進了院子,關上院子門,還特意問上一句,“沒人看見吧?”
主要是怕有人看見了,萬一這次相親成功就算了,沒成功,怕是整個島上都知道羅玉秋和司務長相親了。
連帶著羅玉秋年紀大,人老珠黃會再次被人嘲笑一遍。
不要小瞧了碎嘴的婆子們,她們的嘴跟刀子一樣。
羅玉秋看著這般小心翼翼的薑舒蘭,心裡忍不住一暖,“沒呢,這個點該上班的上班去了,該在家乾活的在都在家乾活。”
所以也就沒人看到。
這讓,薑舒蘭松了一口氣,“那行,你們去堂屋吧,我在外面給你們守著。”
司務長飛快地看了一眼羅玉秋,下意識地臉紅了。
以前每次受傷去衛生室的時候,也沒覺得羅大夫這麽漂亮啊。
隻覺得羅大夫冷著一張臉,讓人害怕。
如今,倒是有了另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想比司務長的緊張,羅玉秋可以說是落落大方了。
“司務長,你先請。”
這話一落,司務長下意識的擺手,“不了不了,女士優先。”
羅玉秋微微一笑,然後朝著司務長點了點頭,不在謙讓,直接進了堂屋內。
八仙桌上,放著一盤子的水果,一盤子的瓜子花生,在旁邊,還放著兩杯冒著煙子茶水。
羅玉秋抿了下唇,越發對薑舒蘭感激了幾分。
兩人落座後,羅玉秋單刀直入,“想必,舒蘭也和你說了,咱們今天是來做什麽的。”
“那我就先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羅玉秋,今年二十八歲,六八年醫科大學畢業,自願來到海島當一名大夫。”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老家是天津市的,家裡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姐姐。”
這話算是把自己所有情況都介紹清楚了。
羅玉秋太大方了,對方到司務長有些自慚形穢。
他輕咳了一聲,結結巴巴,“我叫徐徐徐,徐麥青,今年、今年是三十二歲。”
“我我、我是正規的軍校畢業,現在在海島部隊擔任司務長一職,我家,我家,我家——”
他猶豫了半晌,到底是說了出來,“我家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