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不凡頂著雞窩頭從昏睡中醒過來,稍微一動就感覺要散架一樣,骨頭好像還發出了咯咯咯的哀叫聲。
該死了李四!
聶不凡雙眼通紅,拿起枕頭又甩又砸,直到把周圍的雞都嚇跑之後才淡定下來。
他慢悠悠地爬起來,穿好衣服。心裡又琢磨起來,什麼時候李四的輕功這麼好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渡?難道他跟王五勾搭上了?
想了半天沒什麼頭緒,他決定暫時先把這件事擱下。
梳洗完畢,剛出院門就看到萬惡的李翊神清氣爽地走過來。
聶不凡斜了他一眼。
這一眼真是風情無限,媚力無窮,就是那其中隱含的“嬌嗔”和“幽怨”令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李翊霎時警惕起來,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得罪眼前這位大爺了?
聶不凡瞪完他後,哼地一聲走開了。
李翊連忙跟上,冷靜地問:“怎麼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聶不凡悶頭疾走。
李翊不懈緊跟:“給個明白。”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確實糊塗。”
“很好,你終於有點自知之明了。”
“……”李翊無語,拉住他繼續問,“說清楚。”
聶不凡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目光清澈,一片磊落。
他忍不住嘀咕起來:以李翊的性格,做就做了,不太可能裝相。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當時黑燈瞎火的,確實無法辨識,但是除了他還會有誰?
聶不凡板著臉問道:“你昨晚在哪?”
“房間。”
“沒出去過?”
“沒有。”
“怎麼證明?”
“你可以去問張君實。”
“嗯?”聶不凡挑眉,“問張君實?”
李翊面色不佳道:“他叫了幾十隻雞守在我房門口。”
聶不凡摸了摸鼻子,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在狂叫:居然真的不是他!
那他到底被誰占了便宜?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詩禪,因為他的輕功最好,完全有能力無聲無息地將他抗走。但是看王詩禪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樣,怎麼也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聶不凡甚至懷疑那傢伙長這麼大連窯子都沒逛過,簡直就是清心寡欲的聖人表率。
與其懷疑他,不如懷疑司辰宇更好。司辰宇人前威儀高大,人後猥瑣好色,武功也很不錯,誰知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變態的嗜好?
除此之外,跟他不對付的還有李淮,他身手不佳,但特別記恨,也很有作案的嫌疑。
至於沈慕然和張君實,他們都屬於比較表裡如一的君子,前者似乎還不會武功,當然,不排除他隱藏得很深;後者溫良如玉,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聶不凡糾結著眉頭,突然抬起頭,伸手在李翊身上四處捏,包括五官,肩臂,腰杆,最後甚至伸向兩腿、間的那玩意。
李翊一把將他的魔手拽住,低沉道:“你幹什麼?若想我了,咱們先進房去。”
聶不凡甩開他,擺擺手道:“我正在思考一個嚴重的問題,別煩我。”
剛才研究了一下李翊的身形五官,感覺和昨晚那人差不多。雞窩村的幾個男人,身材似乎都不錯,實在很難辨別。再說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也沒多注意這些,糾纏過程中,汗水與愉悅交融,痛並快樂著……咳,偏題了。
聶不凡將腦中少兒不宜的畫面驅逐,繼續嚴肅的思考。
這樣一來,他該怎麼找出那個淫賊呢?
“不凡?”李翊伸手在聶不凡眼前晃了晃,打斷他的思路。他覺得今天的聶不凡很是奇怪,不是中邪了吧?
聶不凡抬起眼,拽住李翊的手,湊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後又在他的身上聞了聞。
“怎麼了?”李翊被他聞得不自在,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跳莫名加速。
“一身汗臭味。”聶不凡撇了撇嘴。
李翊頓時一臉囧狀,糾結道:“我剛剛練完武……”
“趕緊離我遠點。”聶不凡嫌棄地將他推開,不滿道,“這大熱天的,你完事後竟然不知道沖洗一下。”
李翊被打擊了,落寞地離去。
事實上,他身上並非汗臭味,而是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男人味,似乎每塊肌肉都散發著荷爾蒙,聶不凡不爽的就是這個。
昨晚那個男人身上也是這種味道,或許還夾雜著其他,但是聶不凡記不清了。
他記得最清楚的大概是……是進入他體內的那玩意。
大小、長短、摩擦力什麼的……
難道要他一個個去試?想想就可怕。他雖然沒節操,但也是有原則的!
聶不凡咬咬牙,握拳想到:不行,他絕對不能讓人白白佔便宜!只要讓他找到這個淫賊,非得拔掉他一層皮不可。
之後幾天,聶不凡不時用一雙銳目掃蕩雞窩村所有男人,重點觀察部位是下身。那熱度,簡直可以燒穿底褲。
弄到最後,不少人一見到聶不凡,就下意識地想要捂襠。
司辰宇有一回忍不住陰沉詢問張君實和李翊:“你們是不是無法滿足他?若是如此,不如讓我來。”
李翊的回答是捏碎一個杯子。
張君實則笑道:“這方面就不用您費心了。”
晚上,張李兩人一起來到聶不凡房中,想要好好“慰問”一下這個不安分的傢伙。
結果他房間中竟然空無一人。
張君實拽過花姑娘,問道:“你家主人呢?”
花姑娘一副垂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樣子。
“帶我們去找。”張君實將它放下來。
花姑娘走了幾步,然後嗖地一下躲進了床底,任由張李威逼利誘都沒用。
李翊道:“看來不凡早有準備。”
“那我們就在這等著。”張君實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李翊靠在牆邊,冷冷地看著他。
張君實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讓步的。”
“我也不會。”
“那很好,看誰能笑到最後。”
“哼。”
……
時間推移到一個時辰前,聶不凡躺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觀察了幾天,一點眉目也沒有,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又似乎都是無辜的。
他總不能一個個去問他們“那天晚上把我帶到山洞裡ooxx是不是你”吧?
既然分辨不出來,他就守株待兔,等目標再次出現。他就不信那個傢伙就此罷手,偷習慣了就會成為一種病!
聶不凡閉上眼睛裝睡。但是心太寬,不知不覺竟然真的睡著了。
又是那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一雙大手在他手上上下求索,很快裸誠相對。
聶不凡的oo受到慘無人道的攻擊,死人也不得不清醒了。
睜開眼,同樣是一片黑暗。
他的雙腿夾在男人的腰肢上,身體隨著**而有節奏地晃動。
猛地一個深入,他忍不住低叫一聲,心底拼命在提醒自己,不能屈服於淫威,他得揭穿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聶不凡忍著一**的快感,伸手圈男人的脖子,費力地抬起上身,湊近男人的臉龐。
誰知一陣天旋地轉,下體還保持著相連的狀態,腳一抬就被翻轉過來,變成背對男人。
聶不凡懊惱地直捶石板。
身體被人後面貫穿,完全沒入。
“啊……唔……嗯……”
聶不凡欲哭無淚,這個男人的技巧一次比一次好!第一次像個初哥,第二次就熟手了,這一次簡直就是一名久經沙場的將軍。殺伐果斷,還變著花樣的殺!
聶不凡幾次想翻身都沒有成功,怒道:“你還有做多久,快點!我要尿尿!”
男人的動作頓了頓,伸手向前把住聶不凡的玩意,然後將趴臥的姿勢換成側臥……
“你不是吧?”聶不凡悲壯道,“你這是要給我把尿嗎?”
男人用幾個抽抽的動作回答了他。
聶不凡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抗力已經超凡入聖,這樣都能繼續。
而且這個姿勢……很像狗好不好!
“行了,我不尿了!”聶不凡大叫,“你還是把我翻過去吧。”
男人依言將他翻了,這回總算再次兩兩相對。
聶不凡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男人吻住,靈活的舌頭攪合不停,□的動作也在持續。
終於,一陣猛烈衝刺後,一股熱流噴灑在他體內。
男人壓在聶不凡身上,嘴唇輕輕拂過他的皮膚,引得他陣陣顫慄。
聶不凡氣喘吁吁,大腦一片空白。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男人的連,手指緩緩劃過他的五官輪廓,男人閉上眼睛,身體呈放鬆狀態。
趁著這個時機,聶不凡搭住他的肩,猛地一個翻身坐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作勢欲掐。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精亮地連黑夜也擋不住它的光芒。
“你是誰?”聶不凡沉聲問道。
男人也坐起來,與聶不凡呈盤坐相疊的姿勢。
他低頭在聶不凡脖子邊蹭了蹭。
這個氣味,不屬於李翊,不屬於張君實,不屬於司辰宇,不屬於李淮,更不屬於沈慕然。
“王詩禪。”他的頭髮中帶著淡淡的檀香味,自己怎麼一直沒發現呢?聶不凡震“精”了。
“是我。”他沒有否認。
“為什麼?”聶不凡有些混亂,他完全不覺得王詩禪會做這種事。
王詩禪環住他的腰,“那天晚上,你將我心中的佛祖徹底驅逐,強勢地替代了他的位置。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再也無法靜下心來誦經。你,不能棄我。”
聶不凡沉默,再沉默。
半晌,他才說了一句話:“原來你對佛祖抱著這樣的畸戀,不然我怎麼替代得了。”
“……”
王詩禪終於見識到了聶不凡氣死神佛的語言攻勢。
聶不凡繼續道:“我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想法,我不想褻瀆出家人。”
“我沒有出家。”
“你敢說你沒有出家的想法?”
“以前是有。”
“這不就是了。”
“但是,你讓我改變想法了。”
“別啊,出家是一件積攢功德的大好事,你可不能半途而廢。”
“……其實,我正在積攢‘攻’德。”
“……”聶不凡初時還沒聽出異樣,直到下面那玩意又bo起,他才明白過來。
在他還來不及相處對策時,人已經被抬拉著狠狠坐上去。
“我不要啊……”
黑暗中一聲哀嚎,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