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哀嚎一聲,滿眼期待地看向陵西和林妧:“在你們看到的世界裡我是什麽形象?是不是特酷特拉風?”
陵西努力憋笑:“對不起。在我去的那個時空裡,你為了賺錢,居然不惜去做男公關,還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自己想少奮鬥二十年。”
林妧意味深長地拍拍他肩膀,語氣沉重:“德古拉好兄弟,別傷心,今晚請你吃炸雞。”
德古拉:?
德古拉:“你這種憐憫又抱歉的語氣是怎麽回事!難道平行宇宙的我被你殘忍殺掉了嗎混蛋!”
“所以,”遲玉靠坐在床頭,無奈地笑著歎一口氣,低頭與林妧四目相對,“從收容所回家後,你已經掛在我身上整整兩個小時——我可以知道林妧小姐今天這麽殷勤的原因嗎?”
還不是因為在第二個世界裡,被這小子落寞的表情刺得心疼,隻想衝回家親親抱抱舉高高。
“因為覺得你最最好了嘛,誰也比不上。”
林妧雙手環住他胳膊,用腦袋猛蹭遲玉肩頭:“而且新睡衣超級可愛!”
自從與遲玉確定同居,她就心血來潮地買了許多情侶睡衣。今天的款式是毛絨動物版型,他是渾身淺灰色的大灰狼,林妧則是雪白色的兔子。-傑米噠-x s 6 3
遲玉是十分漂亮的少年長相,穿上這套睡衣後更顯得唇紅齒白、人畜無害,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逗弄一番。
把帽子戴在頭頂,就能看見專屬的動物耳朵。林妧興致勃勃地揉捏他頭上兩隻狼耳,被松松軟軟的毛絨質感萌得笑個不停。
他的目光縱容又無可奈何,似乎張了唇想說些什麽,放在床頭的手機卻突兀響起。於是遲玉把話語咽回喉嚨,拿起手機按下接通按鈕。
“遲哥,林妧應該跟你在一塊吧?我給她打電話沒接,就想著直接來通知你。”
電話那頭是陳北詞,依舊是沒睡醒的懶洋洋語調:“後天有個高危級別的新任務,資料發到了你們倆的郵箱,注意查收。”
他從小就被作為特遣隊成員培養長大,從地下六層出來後,不僅被收容所名正言順授予了功勳,還成為了特遣隊的一員。
與他一起加入特遣隊的,還有意識體形態的江照年。林妧樂得不行,笑嘻嘻地把隊長一職丟給他。
——畢竟她不喜歡麻煩,而領導者的角色真的很麻煩。
遲玉低低應答一聲:“我知道了,多謝。”
林妧抿著嘴唇笑,然後用口型問他:“新任務?”
她說著起了惡作劇的壞心思,探身靠近遲玉一些,重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本來一本正經的少年眸光微動,難以自製地發出一聲輕笑。陳北詞聽得雲裡霧裡,好奇問他:“怎麽了?”
“唔,”遲玉勾起嘴角,伸手捏了把小姑娘秀氣的鼻尖,“被家裡養的兔子咬了一口。”
她才不是兔子呢。
林妧把腦袋埋進他胸膛,臉頰上是睡衣毛茸茸的質感,整個人像是被帶有奶香的絨毛包裹起來。電話裡的陳北詞不知說了什麽,惹得遲玉笑著應了聲“好”,心跳微微加速。
等電話終於掛斷,她從灰色絨絨裡抬起頭來,帶了點好奇地問他:“陳北詞說什麽?”
“他說,”遲玉把手機放在一旁,用雙手捧起林妧臉頰,他聲音很低,目光滿是玩味,“家裡不聽話的寵物……需要好好懲罰一下。”
話音落下,薄唇便貼上近在咫尺的粉色嘴唇。
他的動作緩慢且小心翼翼,一點點觸碰,一點點啃咬,皮膚相撞的地方皆是柔軟,帶著誘人深入的甜。
右手從她的側臉移開,抓住被林妧戴在頭頂的、帽子上長長的兔耳根部,緩慢地揉捏摩挲。
緊接著手掌下移,隔著層絨絨睡衣,林妧能感到遊走於脖頸、脊椎與後背的溫熱觸覺,如同不緊不慢炸開的煙花。
遲玉很有耐心,拂過每一寸肌膚時都極盡溫柔纏綿,好似要將她的血與骨一點點碾碎。
唇與唇分開,空出的左手為她摘下雪白的兔子帽,領口被扯得歪向一邊,露出少女白皙優美的頸肩。
與此同時右手輾轉向下,最後落在身後短短的一團尾巴,指尖圍著轉了一圈後,用手掌將其整個握住。
林妧呼吸一滯,後背猛地緊繃。
這家夥……不僅向外扯了一下,居然還壞心眼地揉來揉去。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林妧被吻得沒了力氣,臉頰通紅地喘氣:“明明、明明第一次的時候還很害羞,連看我一眼都會臉紅,好多事情都要靠我來教。那時候明明很乖的,現在卻這麽……流氓。”
“教了這麽多天,總得驗收一下學習成果吧。”
遲玉一口咬在她耳垂,讓女孩難以抑製地渾身輕顫。他的聲音伴隨著牛奶濃香,把每個字都說得很慢,像鼓點沉沉敲在耳膜:“我會好好表現,不讓你失望的。老、師。”
於是還沒來得及出口的抗議又被他的唇堵住。
然後依次是鎖骨、肩頭、和心臟附近的軟肉。
狼崽最終吃掉了小白兔。
他真是壞透了。
在渾身上下蔓延的戰栗感裡,林妧迷迷糊糊地想,雖然遲玉壞心眼、孩子氣,還總是暗戳戳欺負她,可她始終覺得,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要比其他所有光怪陸離的平行宇宙都好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