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您還不知道呢?”
楚辭搖頭,真心不解。
陳總失笑道:“嗨,你說他們,做了事還不讓您知道,是蘇健明蘇家,還有錢家棟錢總,還有顏術、蘇苔他們,也不知道是誰透露的消息,他們聽說你在這買房子後,都一人來買一套。”
楚辭當真驚訝,想笑又笑不出來,因為她就在小區買了房子?只能說大家真是有錢啊!
她掏出微信,發了個信息給蘇苔:“你們家在我這小區買了房子?”
蘇苔很快回了個笑臉:“是啊,我爸沒告訴你嗎?這事是我和陸聊天時,聽他說起來的,我回家提了一句,誰知道我爸急著要和你買在一起,還說你看上的地方,絕對是風水寶地,和你住一個小區,哪天有什麽災難,你也能及時告訴一聲,總之,就要往你那小區靠!要知道我家去年可是剛裝了別墅,光裝修就花了好幾千萬,我爸這說不住就不住了,你那邊別墅都要裝好了!你說他是不是大師的腦殘粉?”
楚辭失笑,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難怪這個小區所有的住戶都跟約好了一樣,同時裝修,上次她回來時還說呢,以前都沒人住,忽然一家看一家的,都裝修了,且都很大手筆,裝修公司一個比一個高檔,楚辭還疑惑,怎麽小區裡多了這麽多有錢人,原來是這些大佬們啊!
“你也買了?”
“當然,我錢多的是,別墅這麽便宜,不買是傻子啊!”
“……”楚辭感覺到自己被這幫土豪深深地傷害了。
回家後,田三彩還疑惑道:
“最近怎麽多了這麽多鄰居?不少人給我們送東西,我都不認識他們。”
楚辭笑笑,沒做聲。
——
田三彩站在穿衣鏡前來回照了很久,楚辭盯著她看了一會,這才察覺到田三彩的造型變了。
楚辭記得小時候,田三彩是長頭髮,後來可能因為年齡大了掉發問題嚴重,就剪短了,從楚家幾個孩子身上就能看出,田三彩長得相當不錯,年輕人也是個大美人,只是生了四個孩子,身材難免走形,顯得微胖,但臉好看的人就是任性,隨便穿個緊身衣看起來又是美人一個。
她原本的短發變長了,現下是一頭酒紅色的卷發。
楚辭盯著她看了一會,笑道:“媽,你怎麽想起來弄頭髮了?”
田三彩摸了摸發尾的大卷,用定型膏定了一下,才哼道:
“你爸現在有錢了,我得防著點,省得那天他的心被狐狸精勾走了,你們四個小孩就變成單親家庭的小孩了!”
楚辭噎了一下,失笑:“媽,你想多了,咱爸這輩子沒這種事,他啊,被你吃的死死的!”
楚辭從後面抱住田三彩的腰,還在她的肚子上捏了一把:
“媽,該做做運動了,光靠緊身衣是不夠的!”
“你這臭丫頭!找打啊你!敢說你老娘胖!”說著就要找拖鞋,楚辭見狀連忙跑了。
正是周末,四個孩子都回來了,楚爸爸也抽空回家,見田三彩忽然變成了長頭髮,驚道:
“天哪!這麽美的女人是誰!是仙女嗎?”
田三彩臉紅地呸了聲:“油嘴滑舌的!”
楚爸爸哼笑:“不過老婆啊,你受什麽刺激了?”
“什麽受刺激!我這叫趕潮流!”
楚爸爸直男一個,不明白好好的頭髮怎麽變長的,便撩起看看。“這是假發套?”
“沒,是接的頭髮,這一頭頭髮,才五百多塊錢,不貴吧?”
田三彩很臭美,摸了摸大卷哼道:“看來我還是長發好看,這個髮型師眼光真不錯,一直推薦我接頭髮,看來我沒選錯。”
楚辭笑笑,低頭吃飯,楚爸爸見妻子忽然打扮漂亮了,當即吃味:
“咱閨女還沒燙頭髮呢,你倒好,這麽臭美,也不怕人笑話。”
“我閨女天生麗質不需要靠頭髮襯托,我這都老太婆了,再不弄就老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楚辭看了眼三位哥哥,哥哥們真是英俊啊!以楚州為首的大哥,給楚家男人的顏值奠定了基礎,二哥三哥都沒有拉後腿。
而作為楚家男人的領頭羊,楚爸爸的顏值更不用說了,楚爸爸一米八幾的個子,因長年做工,身材很壯,身上有種糙漢子的爺們味道,這種一般姑娘不喜歡,可放在識貨的人眼裡,肯定愛的不行,加上楚爸現在有點錢了,田三彩有這心思也是對的。
一頓飯吃得很高興,飯後,楚辭邊吃石榴邊看電視,田三彩洗好澡出來說: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
——
楚辭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夜半,冷風吹過,黑暗的大廳中,楚辭陡然睜開眼,她下意識去摸頭上的發簪,攥在手裡,冷眸緊眯,盯著樓梯口方向。
一陣陰風吹過,楚辭感覺到一股冷意,她坐起身,沒穿鞋子,赤腳踩在地板上,往二樓走去。
二樓是她和楚爸楚媽的房間,楚辭剛走到二樓,就見田三彩那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股強大的陰煞氣撲了進去,楚辭趕緊跟過去,一進屋,就見田三彩死死拉扯著自己的長發。
她發瘋一般,硬生生將一綹頭髮拽下來,還用一種不像自己的聲音,尖叫:
“還給你!還給你!”
楚辭嚇了一跳,去臥室拿來黃符,貼在田三彩額頭,田三彩終於不再拽頭髮,慢悠悠轉醒。
楚辭打開燈,楚爸也醒來,見了她再看了眼田三彩,驚道:“三彩,你頭髮怎麽了?”
田三彩一愣,跑到鏡子前,就見自己額頭上貼著長黃符,而詭異的是,她手裡拽著兩綹頭髮,頭髮的頂端帶著血珠子,有的地方連頭皮都扯下來了,看起來十分滲人。
田三彩嚇到了,往楚辭那邊躲了躲,一把一把扔掉頭髮。
“閨女!媽這是怎麽了?我這是發的什麽瘋?”
楚辭眉頭微蹙,盯著那頭髮看了一眼,吃飯時她就覺得這頭髮有些奇怪,似乎帶著一點陰氣,只是因為頭髮被染了色,燙了卷,陰氣不明顯,加上楚家到處都是陣法,一般的邪祟不可能進得來,楚辭也就沒放在心上
奇怪,是怎麽進來的?
楚辭轉了一圈,眉頭微蹙:“我在屋裡放的法器哪去了?”
田三彩怔了下,道:“哦,你說那個八卦鏡啊?前幾天陸碧池跑來屋裡玩,被他撞到地上,又不知怎的,從樓梯上滾下去了,我想著這種法器都要做過法才能擺上去,就把銅鏡收起來了。”
難怪了,楚辭的陣法不說天下無敵,但攔住普通的邪祟還是能做到的,沒道理在她家裡還出這樣的事情,田三彩見她不說話,緊張道:“楚辭,難不成是撞鬼了不成?”
楚辭盯著田三彩,田三彩新接的長發長到胸口,頭髮上的黑煞氣讓田三彩臉上也沾染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