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林染彤的動作,都醒悟過來,趕緊翻看自己的物品。唐糖迅速的從包裡翻出了一把可折疊的軍刀,那個小青年竟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可伸縮的棍子,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掏出了一支鋼筆,不知道這個時刻,這鋼筆能給他多大的安全感,另一個男人拿出了一個酒瓶,如果不是這種危急時刻,林染彤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喪屍一步步的近了,幾人不由的緊緊握了握手裡的東西,老人癱坐在地上,隨時要昏倒的樣子,少女眼淚在眼中打轉,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發出聲音,握著鋼筆的眼鏡男雙腿不停的打著哆嗦。
“大家打喪屍的頭部啊,我看電影中就是這樣的!”小青年大喊一聲,率先衝了上去,估計是實在受不了喪屍一點點逼近的氣氛了。
喪屍向小青年圍去,林染彤知道要是別人因為害怕而讓喪屍咬死小青年,那剩下的人就更沒希望了,這個時候必須同心協力,雖然自己的武器太差,還背著兒子,也隻能上前,希望自己的舉動能激起別人拚命的勇氣。
果然,唐糖看到林染彤的行動,也立刻上前用軍刀去削一個喪屍的腦袋,拿酒瓶的男人使勁的把酒瓶砸向另一個喪屍的頭,砸了一下酒瓶破了,喪屍轉過頭來向他抓去,他大叫一聲轉身就跑,正在這時,小青年已經用棍子打死了一個喪屍,連忙幾棍子下來,挨過酒瓶砸的喪屍也倒下了,腦漿濺了小青年一身。
三隻喪屍都倒下了,黑色散發著腥臭的血,白花花的腦漿,咧到耳際的血盆大口,無不刺激著眾人的神經。“嘔~~~”幾個人彎腰吐了起來。
過了一會,眾人都平靜了下來,走到河邊簡單的收拾一下,卻發現河水漆黑,還不停的翻滾著。
“這河水怎麽回事?”小青年問道。
“大家還是不要碰這水了,我估計這水不能喝了。”斯文男扶了扶眼鏡,“你們看這田地裡,莊稼都枯萎了。”
大家隨著他的目光一看,果然地裡的莊稼都枯萎了,果樹上的果子也爛掉了。
“我想肯定是有什麽我們不了解的事情發生了,造成了現在人類變成喪屍,河水變黑,莊稼枯萎的情況。當務之急,我們這些人要團結起來,一起尋找出路,你們覺得呢?”眼鏡男繼續道。
“我同意,可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呢?”酒瓶男問。
斯文男再次扶了扶眼鏡:“這樣吧,大家都簡單說下自己的稱呼,還有本來的目的地和打算。”
經過交流,林染彤帶兒子回家,唐糖去明漢遊玩,老人姓李,來明漢兒子家,小青年郭大龍和少女田心也是回家,兩個男人都是去明漢出差。
“既然這樣,這裡已經到了明漢境內了,那我們大家先去明漢看看怎麽樣,沒準那裡沒事呢。”眼鏡男說著,“大家都有什麽吃的也集中在一起吧。”
林染彤低著頭,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果然呢,現在就開始以領導者的身份發話了,卻忘了是誰剛才嚇得兩腿發抖呢。自己是個女人,還帶著兒子,無論如何是不能和他硬抗的,目前能做的就是低調忍讓,
希望到明漢後能有轉機。 也許每個人都想通了這個道理,雖然都有些不情願,還是把食物拿了出來。食物不多,李大爺是什麽都沒有的,少女田心拿出了一些餅乾巧克力飲料之類的零食,郭大龍拿出了幾袋方便麵,唐糖拿出幾袋麵包和礦泉水,眼鏡男拿出一袋包子幾個火腿腸,酒瓶男又摸出了幾瓶啤酒和一隻燒雞,兩盒午餐肉,林染彤拿出了幾盒牛奶,一兜橙子,幾個饅頭雞蛋,她偷偷留下了一個蘋果幾塊巧克力,她不能不為兒子考慮一下,誰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食物。
經過大家協商,食物由唐糖保管,沒辦法,交給男人保管別的人不放心怕帶著食物逃跑,隻有交給他們認為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才放心些。田心太小,林染彤要照顧兒子,這個重任自然就交給了唐糖。
“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郭大龍大聲抱怨著,“媽的,這老不死的就是個累贅,乾脆把他扔下算了,浪費食物不說,還拖累大家趕路。”老人聽了,微微抖了抖唇,嘴張了張,終究沒敢說什麽。
走了將近半天,天已經微黑了,還是看不到村莊,眾人都焦躁起來,郭大龍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話一出口,眼鏡男和酒瓶男不由對視一眼,眼中的莫名意味讓林染彤心中發冷:是了,看如今這樣子,估計大家都猜到了就是明漢也好不到哪裡去,隻是抱著萬一的希望罷了。那麽,隨著以後食物的短缺,人性中的卑劣會逐漸暴露出來吧,那麽自己和兒子怎麽辦呢?林染彤微微歎了口氣,老公,你還好麽?我多麽希望你在我身邊啊。自從天莫名的變黑了那幾分鍾,她撥了無數次老公和弟弟的電話,都沒接通過。
唐糖氣得俏臉通紅:“你這是什麽話,我們也算的上同生死共患難了,怎麽能這個時候拋下自己的同伴呢,那還是人麽?”
郭大龍頓時無語了,他還記得這個看起來不到一米五五的女人當時是怎樣一刀削掉喪屍腦袋的。
兩個男人也收回了眼神,唐糖的軍刀讓他們心生忌憚。
天徹底黑了,眾人生了篝火,圍著靜靜的吃著東西,分量有限,只夠勉強填飽肚子,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食物和水,那麽就麻煩了。
沒有人有心思說話,隻聽到“啪啪”燃燒的聲音,林染彤一下一下的拍著安然,輕哼著歌謠哄他入睡。
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