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的眸子變得極為幽深,目光灼灼地盯著軒轅澤,像是要把他給徹底看穿,道:「軒轅澤,你到底是在怕什麼?從一開始,你就十分害怕我給你診脈看病,還是說,你是想隱藏什麼?」
「我沒有想隱瞞什麼,我就是不喜歡看病,不行嗎?」軒轅澤心下慌亂,惱羞成怒,對著凌珞一陣吼。
「珞兒,好了。」軒轅煜見狀,趕忙出面阻止,「澤他身體不好,你不能這麼逼迫他,他既然不願意讓你診脈,就算了。」
凌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度懷疑的目光落在軒轅澤的臉上,語氣中充滿不平:「煜,你為什麼要那麼維護他?他很可能是一個騙子。」
「珞兒,你怎麼知道澤的外號就叫小騙子的,還是母后給他取的呢。」說道這裡,軒轅煜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噴笑出來,「澤從小就頑皮,喜歡說謊話捉弄別人,然後搞得整個皇宮都雞飛狗跳。」
凌珞不說話了,只是死死地盯著軒轅澤,似乎要把他給洞穿了才罷休。
「至於我維護他,那是應該的。」軒轅煜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堅定,「我覺得,我對澤有很深重的責任。母后也說過,我是澤的盾,這是我的使命。」
凌珞的心裡,忽然湧上來一陣強烈的無力感,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
煜的態度,讓她根本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她伸出手,扶額,揉了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腦袋裡一陣脹痛。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這兩兄弟之間,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珞兒,你怎麼了?」軒轅煜見凌珞神色有些不對勁,很是擔心。
凌珞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從煜那一方面切入,是行不通的;那麼,就只能從軒轅澤那裡下手了。
凌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抬起頭,看向軒轅澤,道:「你出來,我有話,要單獨問你。」
軒轅澤似乎是有些不大樂意,道:「有什麼話在屋裡不能說?」
軒轅煜也表示不解,問道:「珞兒,你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要背著我的麼?」
他以為,自己的關係跟她已經足夠親密了,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度,也已經很高了。
「事關重大,煜,我回來會給你解釋。」
說著,凌珞就站起身子,直接拽住了軒轅澤的袖子,就往外拖。
「哎呀,你別拽我啊,野蠻暴力女,你難道就不會溫柔一點兒啊?」
「對你,不需要溫柔。」
她的溫柔,全部只會留個煜一個人。
兩人出了門,在宅子後面的冰湖邊上站定,凌珞轉過頭,死死地盯著軒轅澤。
軒轅澤伸出雙手,保住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道:「很冷哎,我若是凍壞了,傷了身體的根本,你負責?」
凌珞一聲冷笑:「凍壞了?軒轅澤,不要再演戲了好麼,我看你簡直健康的像一頭牛!」
軒轅澤的臉一僵,眸子有些閃躲,隨即大怒,對著凌珞吼道:「你才演戲,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體弱多病,你這是虐待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