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晚上答應。
也不該在床上答應!
男人的精力真是無窮無盡,魏醇大概太興奮了,再小心翼翼想要溫柔也還是發了點狠的,最後薑恬直接哭了,眼眶通紅,把魏醇嚇了一跳,僵著身子吻她,聲音又啞又沉,隱忍著情.欲:“怎麽了寶貝兒?不舒服?”
“……你輕點!”薑恬帶著哭腔垂了魏醇一下。
動作確實是放輕了,時間也還是好久,最後這個痞子還要在她耳邊不正經:“薑恬恬,你也不是不會臉紅,抱你去照鏡子嗎?你現在耳朵都是紅的。”
這麽一折騰第二天薑恬不起床了,連早飯都是在床上讓魏醇伺候著吃的。
臨近中午時有人來送快遞,是一個來自法國的國際郵件。
魏醇接了快遞,回到臥室問薑恬:“什麽東西,法國寄來的?”
薑恬還縮在被子裡,聽見聲音才坐起來,拉著魏醇的手,小心地說:“哥哥,這個是江樾哥的病例。”
魏醇一愣:“你從哪拿到的?”
“江樾哥的心理醫生給我的,我用了你的身份證複印件證明我不是壞人,心理醫生就給我了。”薑恬把自己谘詢心理醫生的那部分過程摘掉,直接跟魏醇這樣說。
魏醇攥著江樾的病例沉默了幾秒,俯身去吻薑恬。
薑恬還以為魏醇因為自己找來了江樾的病例感動地用接吻回報,她仰著臉回應了幾下,突然覺得不對,這個吻來得太洶洶了。
薑恬眼睛一瞪,推開魏醇:“我不做!”
“瞧你嚇得這個慫樣兒。”魏醇把人攬進懷裡,笑得停不下來,“沒說要做,別緊張。”
薑恬耳側貼著魏醇的胸膛,這個痞子還在笑話她,胸腔都是悶笑的震動。
“我那麽厲害嗎?”魏醇痞裡痞氣地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這人問得是什麽羞於啟齒的問題!
薑恬用拳頭打他:“流氓!”
沒想到魏醇突然湊在薑恬耳邊,吊兒郎當的氣質不見了,聲音溫柔又認真,他說:“寶貝兒,有什麽想不通的不用去問心理醫生,問我也是一樣的,跟著我你什麽都會有。”
薑恬沒想到她隻字不提魏醇也能察覺到。
她愣了愣,眼眶溫熱,環住魏醇的脖子問:“哥哥,我能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嗎?”
“你能,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魏醇溫柔地輕撫她的後腦杓,“我也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我會一輩子寵你愛你,別人有的你也都會有。
魏醇閉著眼,虔誠地吻向薑恬。
-
魏家,魏醇的母親江露和父親魏世誠坐在沙發裡,面前的茶幾上擺著江樾的病例。
江露哭了有一會兒了,魏世誠也一直抽煙。
客廳裡的氣憤很壓抑,反倒是魏醇安靜地坐在一旁,神情淡淡。
一個小時後,江露整理好情緒,看向魏醇:“你到底幹什麽來了。”
對於魏醇這個小兒子江露和魏世誠始終沒看懂過,魏醇從小就淘,跟大兒子江樾完全不是一種性子。
江樾像是貼心小棉襖,魏醇的叛逆期就像是一出生就在,從來沒跟他們聊過一次體己話,惹了事挨打也咬著牙不吭聲。
魏醇狐朋狗友多,抽煙喝酒打架還說髒話,這樣的兒子自然不討喜。
人都是有私心的,江露和魏世誠自然是更加偏愛大兒子。
而且,他們早年根本沒想過生二胎,還是因為江樾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才生的,卻沒想到魏醇生出來就是個魔王。
江露和魏世誠後悔了無數次不該生二胎,怕魏醇把江樾帶壞了,也怕魏醇分走江樾的寵愛。
卻沒想到在江樾眼裡,魏醇是另一種樣子。
那些江樾留下的字條江露和魏世誠看了一次又一次,為了江樾打架的魏醇,為了江樾退學的魏醇,江樾發燒時逃課去給江樾買藥的魏醇。
這段時間江露一直在後悔,為什麽同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和丈夫卻沒有一碗水端平,而他們那麽疼愛江樾,卻連他生病都不知道。
父母當得都太過於失格了,妄為人母,妄為人父。
但哪怕愧對了魏醇,夫妻倆還是沒拉下臉去主動聯系,魏醇更不會主動聯系他們。
他們在失落中明白,這個小兒子早就被他們親手推遠了,那一聲聲“殺人凶手”一句句“滾”他一定是傷心的。
魏醇性子淡,他不會再回來了。
沒想到,這麽個普通的日子,魏醇會主動回家。
“你到底幹什麽來了。”江露這句話問出口就後悔了,語氣太生硬也太強勢,她局促地看了老公一眼,又放柔聲音,重新問了一句,“你回來……有事嗎?”
好像還是不夠好。
江露閉上嘴,不自然地掖了一下耳鬢發白的碎發,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魏醇,一臉不正經,大咧咧地敞著腿靠在沙發裡:“通知你們一聲,我要結婚了。”
“什麽?”
“胡鬧!”
夫妻倆異口同聲地說完,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偏過頭去,重新醞釀:
“什麽樣的女孩?”
“也不帶回來看看就結婚,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