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承在紐約拍完廣告後,直接去夏威夷度假。夏威夷一年四季的溫度在26-31度,冬天來夏威夷度假最合適不過。
因為蕭靳的死,舒承這段時間的心情很低落,拍戲完全進入不了狀態。公司見他狀態不好,決定讓他去國外休息一段時間,等他調整好狀態再回來工作。
在夏威夷呆了幾天,舒承的心情稍微好了點,但是還沒有從蕭靳死的悲痛中緩過神來。
舒承接到賀彥的電話,來到一家露天咖啡店等他。坐在露天咖啡店,舒承望著虛空的一點,眼中流露出淡淡地哀傷和悲痛。
這幾天在夏威夷,他滿腦子裡都是蕭靳,到現在他還不能接受蕭靳已經過世的事實。他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告訴他,蕭靳並沒死。
賀彥來到露天咖啡店找到舒承,看到他麵露哀傷,微微蹙了下眉頭,他從來沒有見過舒承這麼脆弱的一麵。
「抱歉,是不是等很久?」
賀彥的聲音打斷了舒承的思緒,他回過神來,連忙斂去眼裡的哀傷,朝賀彥不自然地笑了下,「沒有,我也是剛到。」
賀彥眼神深深地看了眼舒承,隨即微微地嘆了口氣:「心情還是不好?」
舒承垂著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杯口,語氣淡淡地說:「再給我幾天的時間。」再給他幾天,他就能把有關蕭靳的事情深埋在心底。
在舒承來美國之前,賀彥曾問過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舒承並沒有告訴他,他就沒有再問,每個人心中都有不願提及的事情。
「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賀彥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這段時間休息讓我少賺了不少錢,一個星期後你必須回去工作。」雖然現在舒承的人氣如日中天,但是長時間不露麵會影響人氣的。
知道賀彥是在跟他開玩笑,舒承也配合他,清俊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賀總,您不會這麼斤斤計較吧?」
賀彥淡淡地瞥了一眼舒承,語氣十分認真地說:「做老闆的不斤斤計較,怎麼能賺到錢。」
舒承哭笑不得地說:「不愧是資本家。」
賀彥厚臉皮地說:「謝謝你的讚美。」
見賀彥跟沒事人一樣,舒承心裡不禁有些疑問,他難道對蕭靳的死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應該不可能,賀總跟蕭靳從小一起長大,他們的感情很好,蕭靳突然去世對賀總的打擊應該很大。
見舒承盯著他不說話,賀彥臉上浮現出一個不解的表情,「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舒承欲言又止地看著賀彥,想開口問他有關蕭靳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就堵住了,「賀總,你……還好吧?」他暗戀喜歡蕭靳的事情,賀總並不知道。現在蕭靳不在了,他也不打算告訴賀總他對蕭靳的感情。
賀彥一時間不明白舒承話的意思,麵露困惑,「我沒事啊,怎麼了?」
舒承在心裡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問出來,「蕭總的事情……你還好吧?」
聽到舒承這麼說,賀彥的臉上露出一個頓悟的表情,「我還好。」當初小靳意外去世,他心裡不能接受。後來得知小靳活得好好的,他也就不難過了。
舒承見賀彥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蕭靳的事情。
「賀總,一個星期後我回去。」
「好,我等你回去。」
「賀總來夏威夷工作?」
「不是,來看望一個朋友。」
舒承故意用八卦的眼神看著賀彥,「來見佳人?」
賀彥反問:「你在說你?」
舒承被賀彥的話噎住了,勾起嘴角無奈一笑:「我可不敢當賀總的佳人。」
賀彥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幾天,我希望一個星期後回去的你已經恢復正常了。」
舒承也站起身,微微頷首:「我明白。」
「我不打擾你了,走了。」
「慢走。」
和舒承見完麵,賀彥就去找顧亦。
顧亦躺在躺椅上,眯著眼享受這日光浴。身為蕭靳的時候,他忙著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幾乎沒有休息過。重生變成顧亦後,他忽然清閒了下來,像這樣躺在躺椅上休閒地曬日光浴是不可能發生在蕭靳身上。現在想想,這樣悠閒的生活也不錯。
賀彥忽然坐起身,望著躺在身邊的顧亦,表情非常凝重,「小靳,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
顧亦閉著眼,懶洋洋地問:「什麼事情?」
「下個月,蕭決要和趙秋語訂婚。」提到這件事情,賀彥的一張臉陰沉的恐怖。
顧亦睜開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意料之中的事情。」
賀彥驚訝地看著顧亦,「你已經知道了?」
顧亦坐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飲料喝了幾口,淡淡地說:「我並不知道他們訂婚的事情。」
賀彥被顧亦說的一頭霧水,「那你說意料之中的事情?」
「趙秋語和蕭決訂婚的事情在我意料之中。」
「為什麼?」賀彥一臉疑惑地問。
「趙家內部出現了嚴重的問題,隻有依附蕭家,他們趙家才會有救。」
賀彥一臉驚訝:「真的假的,趙家出了什麼問題?」趙家出事,他怎麼不知道。
「最近十幾年來,趙家一直在衰落。五個月前的投資出了問題,趙家損失了幾個億,讓趙家的情況雪上加霜。現在的趙家隻剩下一個空殼子。」
「那你怎麼還答應和趙家聯姻?」
「蕭靳需要一個妻子,趙秋語是最合適的人選。她是個識趣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當初他答應和趙家聯姻,就是看中了趙秋語的識趣。他身為蕭家家主,必須要有一個妻子。趙秋語的聰明和識趣,是最合適的妻子人選。
賀彥對趙秋語的印象還不錯,但是他不能接受蕭靳剛死,趙秋語就立馬和蕭決訂婚。他們趙家把蕭靳當做什麼呢?
「我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你剛死沒多久,趙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女兒嫁給蕭決,他們把你當做什麼呢?」賀彥對趙家的行為非常憤怒。
顧亦一臉平靜,語氣淡漠地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蕭靳死了,趙家就失去了依靠的大樹。蕭決現在是蕭家的家主,他們改變主意巴結他也很正常。」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其他人身上,賀彥不會這麼生氣。在他們這個圈子,這種事情並不少見,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在蕭靳身上,他就不能接受。他們趙家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侮辱蕭靳。
「你打算怎麼做?」
顧亦搖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什麼都不做。」他現在不是蕭靳,趙家和蕭家的破事,他懶得去管。
「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羞辱你?」
顧亦重新躺回躺椅上,一臉不在乎地說:「無所謂。」蕭決和趙秋語聯姻雖然打了蕭靳的臉,但是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聽顧亦這麼說,賀彥驚愕地睜大雙眼,「你居然無所謂?」
「無所謂。」
賀彥被顧亦氣的說不出話來,哽了半天才找回語言功能,「他們這樣侮辱你,你居然無所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知道賀彥為自己憤憤不平,顧亦不禁失笑,「蕭決和趙秋語聯姻不僅打了我的臉,也打了他自己的臉。」
「什麼意思?」
「哥哥剛過世,他就迫不及待地和哥哥的未婚妻訂婚,你說他是不是在打他自己的臉?」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蕭決是個沒腦子的人,但是他沒有想到蕭決這麼沒有腦子。
聽顧亦這麼一說,賀彥立馬轉過彎來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這臉打得真響。」
「隨他們鬧。」有句話賀彥說的一點都沒錯,就算他不出手,蕭決也會把蕭家玩死。
「但是,我嚥不下這口氣。」蕭決決定和趙秋語訂婚,明擺著就是衝著蕭靳來的。明知道蕭靳死了,蕭決還要再羞辱他一番。
「你想動手就動手吧。」他現在沒有心情管蕭家的事情。三年後,他會一筆筆地慢慢算,現在就先讓蕭決他們囂張一段時間。
賀彥臉上一喜,「那我動手了啊。」現在他對付不了蕭決,但是對付趙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嗯。」
兩人在海邊曬了一會日光浴,就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賀彥離開後,舒承沒有離開露天咖啡店,他一直坐到中午才離開。從露天咖啡店離開後,他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中餐廳吃飯,沒想到會遇到賀彥和顧亦。
當看到賀彥和顧亦坐在一起吃飯,舒承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賀總怎麼會和顧亦在一起?
看到賀彥和顧亦一副說說笑笑的模樣,舒承驚得膛目結舌,賀總什麼時候和顧亦這麼要好?
想到賀彥說他來美國看望一個朋友,這個朋友該不會是顧亦吧?
不可能,賀總和顧亦並沒有什麼來往,他們不可能是朋友。
想到某一種可能,舒承的臉色立馬變了,賀總不喜歡男人,和顧亦應該不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