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安靜。
直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趙倚樓才輕輕扯開她的手。未曾想,一翻身正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宋初一凑近他,“喲,害臊了。”
說著,她手伸到他胯下一把攥住那正挺硬的地方,“你竟學會撒謊了?”
若是平常,趙倚樓早就羞惱,而此刻却只靜靜看著她,聲音微啞,“懷瑾。”
宋初一目光落入他漆黑的眼眸,那幽潭背後仿佛醞釀著一團烈火,引人探究的魅惑,她不覺間收起了玩鬧的心,看著他的俊顔一寸一寸靠近,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緊張。
外面大雪窸窸窣窣,燈籠熹微光綫從門縫照進來,搖搖晃晃忽明忽滅。
趙倚樓抬手,輕輕覆上她的眼睛,緊接著輕輕含住她的柔軟的唇。
生澀的親吻,小心翼翼如羽毛一般輕觸,癢癢麻麻,一直蔓延的到心底。
宋初一覺得這酥麻從心頭直蔓延到指尖,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學著他那樣,輕輕吻回去。
兩人像得了甜頭的孩子,一點一點的試探,心尖兒發燙。
趙倚樓的吻從唇角落在宋初一的唇邊,臉頰,耳畔。
一股强烈透心的酥麻瞬間將她席捲包圍,一聲呻吟從唇齒逸出,“唔。”
趙倚樓受到鼓勵,吻就停留在她耳畔,溫熱的呼吸,柔軟的唇,卸去了她渾身的力氣。
趙倚樓覺得口乾舌燥,想喝水,又不捨得下床榻,忍不住探出舌頭輕輕舔舐她耳廓。
宋初一身子一震,顫聲道,“倚樓……”
“嗯。”趙倚樓此刻身體裏如一把烈火在燒,腦子昏昏沉沉,只憑著最本能的需求去索取,“噓——”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宋初一耳邊,似乎把她整個身子點燃一般。
“別說話。”趙倚樓原本的聲綫低醇却幷不沙啞,有力而華美,此刻微啞,柔和又溫暖,便如後園那泓溫泉水緩緩將周身包圍。
她沉溺其中。
趙倚樓的吻,順著她的耳垂到下顎到脖頸到鎖骨。
視綫被遮住,宋初一渾身的觸感比平時敏銳許多倍,趙倚樓的身軀堅硬火熱,使她身上布了一層薄薄的汗。
宋初一握住他覆在她眼睛上的手,聲音亦有些動情的沙啞,“讓我看看你,倚樓,讓我看看你。”
炙熱的手掌緩緩移開,熹微裏,一張俊美的容顔映入宋初一的眼簾。暖橘色的燈籠光綫,與微藍的雪光透過窗縫,成了一條細細的光綫映在如玉臉龐上,明眸若星子,却又如星子背後那深遠無盡的夜穹,長長的羽睫垂下,半遮半掩眸光。
竟是這般的,魅惑人。
宋初一聽見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她喜歡看美色,却從未像現在這般,爲美色動過心。
“倚樓……”
話剛起了個頭,被他盡數吞入腹中。
這吻,與方才截然不同,有如驚濤海浪的海面狂風卷携暴雨,只消刹那便將人淹沒。
趙倚樓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挑開她的衣帶,手掌從她纖細的腰肢游移向上。
他帶著繭子的寬厚手掌,激起她一陣陣顫栗,渾身酸軟的感覺慢慢集中到腿心兒,她總覺得自己在渴求著什麽,渴求的是什麽呢?
她不甚明瞭,然而身體却誠實的先一步貼上他的身子,唇舌迎著這個吻,探入他口中尋找一絲慰藉。
趙倚樓輕吟一聲,自然而然的與她糾纏嬉戲。
宋初一模樣少了幾分女兒相,可一身細嫩的肌膚若緞,又如溫熱的羊脂玉,此時帶著一層薄薄的汗水,滑不留手。
趙倚樓的手掌移至她的胸口,覆在嬌小柔軟小丘上,用指頭輕輕撥弄,感覺那嫩嫩如新芽兒的地方慢慢變得硬挺。
“唔。”宋初一渾身顫抖著抬起手臂緊緊摟住趙倚樓的脖頸。
趙倚樓只覺得渾身的火熱全朝著一個地方去,仿佛要爆裂似的脹痛,他的手掌從她胸口向上,滑過肩胛,剝去礙事的衣物。
她那麽瘦,只需他一隻手便能托扶起。
青絲散落在肩,柔滑如絲緞從手背流瀉,趙倚樓低頭仔細瞧著她。素淡的面容,因臉紅而染上明媚顔色,那雙從來平靜無波的眼眸,如今却因他而變得迷茫如稚童,她茫然不知所求,行動又如此誠實。
目光下移,清晰纖細的鎖骨,胸口兩處微微隆起的小丘上面淺粉淡淡,像是花兒的嫩蕊,很是可口的樣子。
趙倚樓喉頭微動,俯首含住它,輕輕吮吸慢慢舔舐,軟軟嫩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一吮再吮,怎麽都不够。甚至用牙齒輕噬,試探能否尋出香甜花蜜,又怕真的傷到她,只能點到即止。
“倚樓,倚樓。”宋初一聲音裏帶著顫抖,急急抱住他的頭,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想逃避,又想沉淪,因此一雙手揉著他的青絲,竟不知是要阻止還是要鼓勵他繼續。
趙倚樓換了一邊,宋初一的手從他後頸滑入衣內,結實若鐵的身軀燙手,她縮瑟了一下,抽出手去,解開他的衣帶,呢喃道,“我們一起凉快。”
趙倚樓正在强忍**,太陽穴鼓漲,腦海中一片蒙亂,根本未曾聽明白她在說些什麽,只配合著她的動作將衣物脫下。
牙色綢衣從身上滑落,堆在大腿根,露出蜜色壯實的身軀,因渾身緊綳,臂膀胸口和腹部的肌肉隆起。汗水彙聚成滴,順著修長而肌理分明的肢體緩緩滑落。
他微微垂首,青絲如瀑鋪在她心口,那張俊美無壽的臉在冷暖交錯的光綫裏越發譎艶華美。
宋初一幾乎不能呼吸,只覺得趙倚樓處處都吸引人,她的眼睛不曉得要看哪處才好。最終,目光被他因喘息起伏的胸膛吸引,那兩處櫻丘被汗水浸潤的紅艶,她舔舔嘴唇,失魂般的張嘴含住。
趙倚樓突然沙啞的呻 吟聲,激起她的好奇心和情 欲,越發賣力**那處。
如海浪席捲而來的快、感將趙倚樓淹沒,他忽然亂了章法,手胡亂她的身體撫摸,下面擠進她兩條腿之間,如烙鐵的物磨蹭找尋能撫慰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