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赤身相纏,肌膚緊貼,鋪散滿枕的青絲纏繞。
趙倚樓尋不到進處便伸手探入溪穀,輕輕撫`弄摩挲。
她那裏軟軟嫩嫩,猶如嬰孩一般,趙倚樓不敢用絲毫力氣,生怕傷了她。
宋初一覺得在他火熱的手指觸碰下,那裏越發酸`軟,連帶著小腹都酸了起來,整個人軟成一灘春水,腦中一片渾渾噩噩。
自第一次之後,趙倚樓已經有數月沒有魚`水之歡,那次不僅宋初一受了傷,他也不好受,私物痛的厲害,只被那緊致一裹就失守了,也未曾嘗到許多愉悅。
他半晌不得要領,眼看忍耐逼近幾點,體內亂竄的欲`火,令他幾欲發狂,手下摸`到那軟嫩,又不得不逼自己小心翼翼。
正在他心急之時,指頭忽而觸到濕`軟滑膩的液體,他下意識循去,指頭輕輕陷入進去。
“可痛?”趙倚樓的手指已經遞進去一小節。
宋初一搖頭。
找對了地方,趙倚樓立即抽手,將自己的私物抵上去。却聞宋初一悶`哼一聲。
他頓下動作,前頭溫熱緊致分明是致命吸引,可是抬頭看見她蹙起的眉心,一時進退兩難,只能輕輕磨蹭,俯身去親她。宋初一抬頭看見他緋紅的臉,眸中似蒙上一層霧氣,修眉微蹙,極爲享受又帶幾分痛苦的神情,心底一軟,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呢喃道,“剛剛不適應,你現在進來。”
宋初一一手覆上他的眼睛,一手勾著他的脖頸,細碎的吻著他的唇。
所有的酸麻、癢都乍然消失,撕裂似的疼讓宋初一從情`欲中全然清醒過來。可是即便很疼,却讓她感覺到兩人之間血脉相容的親密,是上一次所完全沒有的感覺,所以她幷未叫停。
劇毒絞腸的痛她尚且能够不哼一聲,眼下又算什麽?
趙倚樓覺得似有什麽相信阻住了去路,正欲停下詢問,身下的人却微微向下動了動,强烈的快`感陡然涌遍全身,他頓時欲念沖頭,渾身無處宣泄的力量恰用于此,下`身猛的一頂,整個沒入。
極致的包裹,讓他脊椎發麻,幾乎要噴薄而出。
趙倚樓抬手要撥開覆在眼上的手,她却用吐息的聲音道,“莫動。”
屋內安靜下來,粗重的喘息聲顯得分外清晰。
在短暫的安靜中,宋初一下`身的撕痛漸漸退去,原來的酸`軟感覺又重新襲來,漲滿又空虛。
他再也控制不住,動作越來越狂猛。撕痛再次淹沒美好,宋初一瘦削的身子隨著趙倚樓的動作起伏。
宋初一額布滿汗水,蒼白的臉色隨著越來越順暢的動作又泛上一抹紅暈。
床榻之上春波色的錦被堆叠,牙白綢衣散亂鋪于身下,青絲長長,纏繞蜿蜒,一聲聲輕吟喘息將此間一切染得曖昧。
窗外西風卷起紛紛灑灑的鵝毛大雪輕輕拍擊窗欞,燈籠中的火光劇烈跳躍,幾欲熄滅。屋內火爐裏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被床榻吱呀掩去。
宋初一眉心深皺,私`處不但疼痛,還有一種奇特的灼熱酸`癢,痛苦中摻雜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緩了片刻,趙倚樓才驚覺身下的人沒有動靜,連忙起身喚道,“懷瑾,懷瑾!”
宋初一恍惚聽見聲音,無力的哼哼兩聲,算作應答。
趙倚樓感覺她呼吸均勻,才略略放下心來,扯了自己的衣物穿上,却看見衣角處一片鮮紅綻開,猶如海棠。
他立刻分開宋初一修長的腿,去查看她那裏是否受傷。他視力極佳,縱然光綫不好,也能瞧見她下面白淨淨,似乎見不著傷痕。只是他看著看著,呼吸又粗重起來,。 趙倚樓暗自懊惱,起身披上外袍,用被褥將宋初一卷上,抱著她去了浴房。家裏有一眼溫泉便有這個好處,無論何時都有熱水可用。
外面大雪漫漫,冰冷的空氣把宋初一從半昏迷的狀態中激醒。
她睜眼瞧見一片白皚皚,深吸了一口氣。
趙倚樓垂眸看她,眼中滿是擔憂,“可疼嗎?”
宋初一看了他一眼,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裏,感覺了一下,那處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比起上回撕心裂肺的大半個月可真是好的沒邊兒了!
“不疼!”
宋初一話音一落,兩人頓時陷入沉默。
半晌,趙倚樓嗤嗤笑了起來。他也知道,上次入的不是這個地方……
而兩次感覺天差地別,縱使宋初一依舊很疼,也明顯覺得不同。那上次是,入錯地方了?
她平生頭一回大窘,乾咳了一聲,“馬有失蹄。”
“越描越黑。”趙倚樓難得逮著個機會嘲笑她,哪有放過的道理,“你就嘴上唬人有一套,手藝比尋常人還不如,上回險些把我弄殘。”
傷口可以愈合,那玩意要是折彎可就掰不直了。時過境遷,趙倚樓才敢將此事拿出來當笑話說。
“真的?”宋初一瞪大眼睛。
趙倚樓嗯了一聲,心道,好生歉疚一下吧。
宋初一咂嘴,“嘖,我瞧著挺結實,還以爲是金戈銅戟,原來是土陶物件兒啊!”
趙倚樓俊臉幽暗,緊緊箍著她,咬牙道,“宋懷瑾,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扔出去!”
宋初一笑眯眯的往他胸口靠了靠,“小心肝,你不捨得。”
趙倚樓冷哼,若不是剛剛歡愉過後,誰說他不捨得!反正……外面雪那麽厚還有兩床被褥,也摔不疼。
到了浴房前,趙倚樓單手携著她,挑了廊下一隻燈籠進屋,取了外罩,將燈一一點燃。
“你先洗,我回去找衣物。”趙倚樓將她放在榻上。
“帶我到浴池旁,我總不能拖著被褥過去,光著身子,我會羞澀。”宋初一懶洋洋的道。
趙倚樓無語,默默卷起被褥把她抱了過去。
宋初一指揮,“脚朝浴池,低點。”
趙倚樓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依言照辦。
“松點。”宋初一扭了扭身子,從被筒裏慢慢往下滑,待脚踩到浴池裏面的石階,整個人從被筒裏掉落,直接坐了下去。
趙倚樓看的瞠目結舌。如此奇特的想法,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宋初一踩到池子底,靠在池邊閉目養神,“你不是要去拿衣物?把被褥披上吧,省得著凉。”
趙倚樓心中微暖,原來是要挪被子給他用。
宋初一聽見離開的脚步聲才悄悄張開眼睛,恰見門關好,連忙抬手揉了揉臉,低嘆道,“老娘欸,我居然害臊了!”
這可是兩輩子加起來頭一遭!就連小時候大師兄第一次帶她去偷看旁人歡好,她都不曾臉紅心跳過,後來看的多了更是麻木,都不知曉大師兄天天偷看那玩意圖個啥。
溫泉水冒著屢屢熱氣,宋初一臉頰緋紅,眼前晃悠的全是方才床榻上的一幕幕,趙倚樓含`著情`欲的瑰麗眉眼,布滿汗水的壯碩軀體,難耐的呻`吟……還有她自己身體裏陌生的悸動和夾雜在疼痛中的歡愉。
他們不是第一次赤`裸相對了,可她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覺得害臊。
趙倚樓取了衣物返回,看見宋初一把鼻子以下全沉在水裏,閉眸似乎在小憩,臉上不知是因爲熱還是什麽緣故,如染烟霞。
他一邊解開衣物,一邊走近,見她絲毫沒有反應,便雙臂撑在池邊,俯身輕喚,“懷瑾?”
宋初一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看見他倒著的俊顔,“進來呀。”
話音一斷,趙倚樓倏地紅了臉。
宋初一呼吸一嗆,鼻子吸進了水,她欲掙扎站起來,脚底一滑,居然整個人沒入溫泉裏!
趙倚樓一驚,衣物也未來得及脫便跳進水裏,將她撈起來。
“咳咳!”
“怎麽這般不小心!”趙倚樓輕斥,伸手輕拍她背。
初嘗歡愉,此刻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綢緊緊依偎,氣氛莫名的就曖昧起來。
牙白的袍浮起在水面上,衣角上初`夜之血若紅蓮盛放。兩人沾水的青絲貼在臉頰上,從肩頸蜿蜒垂落到胸前身後,在水中泅開,潑墨一般不分彼此。
“懷瑾。”趙倚樓垂頭輕啄她唇`瓣。
曳地的月華錦帳幔半遮,他綢衣褪`下,浮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