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今天秋選賽冠軍,另一方是本屆十傑第四席。無論勝負如何,都不影響其成為本次考試中,最精彩的對決。
這下好看了!
除了鄭軻意外,似乎每個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其實,鄭軻也就是感到了一股壓力。其他考試都是要雙重審核,而且還有一個人能商量。只有他一個人要獨自面對花澤牧。
亞歷山大呀!
不過,鄭軻察覺到,花澤牧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像老鷹看獵物一樣。而自己就是那隻可憐的獵物。讓人格外不舒服。
我才不是獵物呢!
鄭軻咬著牙,目光中透露著一股決心。
散會之後,同學們都以極快地速度找到了同組的對手,只有鄭軻形單影隻,孤苦伶仃地站在大廳。
還好,這39個人裡,還有兩個人與鄭軻的關系不錯。凱瑟琳轉到鄭軻的眼前,“你可真倒霉。”
這丫頭,就不會說一些安慰人的話嗎?
不行,不能讓這個小妮子看笑話。
“我覺得挺幸運的,好多人都想和十傑交手,都沒機會。我今天的運氣不錯。”鄭軻嬉笑著說。
“但是,這些人裡肯定沒你。”凱瑟琳毫無顧忌地說道。
鄭軻輕拍了一下凱瑟琳的頭:“你可真說錯了。我可是想把第一席拉下來的人。區區第四席算什麽?”
“可是你剛剛看起來挺害怕……”
“我會害怕?我只不過是吃驚自己的運氣,懂嗎?對了,你的對手是誰?”
“喏,就在你身後。”凱瑟琳的下巴努向鄭軻身後,鄭軻回過頭,看到一色慧笑眯眯地站在他的後面。
“誒?不會還是你們倆吧?”鄭軻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如果是真的,那麽這場對決也很精彩。
“怎麽不會?就是我們兩個。”一色慧說道。
這倒有意思了。如果沒記錯,這是兩個人在秋季選拔賽四強之後,再次相遇。以一色慧的性格,肯定想著如何復仇,不過能不能得償所願,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兩個人的實力都超過了其他人一大截,所以他們也不會考慮是否會被刷下來。所以兩個人不可能選擇合作,而是拚盡全力進行廝殺。
“你們好像也不太輕松呀。”鄭軻笑道。
“還行吧?鄭軻,其實我真的想和你換換,嗯,就是想和你們學校的十傑交手,看能不能把他們拉下來。”凱瑟琳很認真地說。
“你呀,還是等下次吧?”鄭軻擺了擺手。
和花澤牧的對決,確實讓鄭軻很有壓力,但同樣,這樣的機會也非常難得。39個人中,只有一個人有這個機會,這麽一想,概率還是蠻小的。
而且,之前鄭軻也一直想和十傑有一次對決。雖說,考試失敗的後果比較嚴重,但他並不放在心上。
他不相信自己連晉級考試都過不了,要不然,也不用想年後的十傑賽了。還有一點兒,考慮到花澤牧三年級的身份,這很可能是惟一一次和花澤牧交手的機會。
所以,這次機會,說什麽也不能讓出去。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別人越想要,自己摟的越緊。
凱瑟琳和一色慧很快離開,準備三天之後的考試,鄭軻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主題上。
鯛魚……
鄭軻摸了摸下巴,這種魚,他接觸還真不多,不過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鯛魚是一種淺水魚,對於日本的民眾來說,鯛魚有著很高的地位,“魚之王樣”、“即使、還是鯛魚”之類的說法,持續了幾個世紀。逢年過節,鯛魚更是不可或缺的食物。
鯛魚受歡迎的說法有很多,其中一種說法是因為鯛魚的種類大多為紅色,頗為喜慶。還有一種說法是鯛魚在日語中的發音能讓人想到與“吉利”有關的話。甚至,日本的七福神中的惠比壽,他左手抱著的那條魚就是鯛魚。
華夏與鯛魚同樣頗有淵源,甚至在古書中也有記載。據說漢武帝在出海的時候,有一條魚越到船上。隨員撿起之後,無人能說出此語的來歷。最後東方朔急中生智,說道:“此謂之加吉魚。”
真鯛魚,又叫加吉魚。
所以,這樣一種食材,無論什麽料理,都能進行烹飪。
鯛魚種類繁多,常見的有真鯛、黃雕、血鯛、黑雕等等。
這裡面,最好的當然是真鯛,只不過現在不是真鯛的時令,鯛魚的味道也是差強人意。鄭軻出了門,圍著魚市轉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鯛魚。
鄭軻無精打采地回到酒店,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看到一個人抱著一個泡沫箱子走了過來。
“你是鄭軻?”
“是我。請問有事嗎?”鄭軻問道。
“哎呀,可算等到你了。你知道嗎?我足足等了你有一個多小時。這是花澤牧先生讓我交給你的,說這兩天,每天為你提供五條真鯛。”說著,工作人員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呦,那可太感謝了。”鄭軻沒想到會收到這份大禮。
一天五條真鯛, 雖然不算很多,但如果節省一些,應該還是夠用的。最關鍵的是,他也沒有辦法從其他地方買到真鯛。所以,花澤牧的食材真可謂雪中送炭。
打開箱子,五條真鯛平躺在冰塊中,魚身緊致、皮膚帶有光澤,這樣的真鯛正處在味美的時候。
鄭軻立刻拿出手機,想要道謝,卻發現沒有花澤牧的電話,只能又打給了一色慧,要來手機號之後,向花澤牧道了謝。
花澤牧掛掉電話之後,視線再次移動到電視上。
“你真的把自己的鯛魚給鄭軻了?”鳥居葵捧著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是啊。要不然,這個季節,他上哪兒買鯛魚去?就算買得到,那魚味也不能吃呀。說到底,老師,我這也是為了您考慮呀。”花澤牧嬉笑著說。
“貧嘴……你把鯛魚都給了他,你怎麽辦?”鳥居葵問道。
“我閉著眼睛,就能做出鯛魚來,根本不用練習。相比之下,這五條鯛魚對他的作用更大一些。”
“他好像是今年秋選賽的冠軍吧?你如果不小心,可是會輸掉的。”鳥居葵小聲地說道。
“輸就輸嘛。又不是沒輸過。這場比賽不是食戟,我輸了也不會丟掉十傑的名號,我怕什麽?再說,我還有4個月就要畢業了。以後遠月學園的榮譽,還是要靠他們來維護。”花澤牧攪了攪咖啡,然後喝了一口,微苦,“當然,如果他和我的差距不能在5分以內,我真的會讓他退學,所以老師,您這一兩天一定不要吃什麽重口味的料理,後天的比賽,就看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