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鄭軻看到樸慎勇怒瞪著他,怒火毫不遮掩地從眼眸中噴出。
看到樸慎勇滿腔怒火,鄭軻嘴角微微上翹,模仿樸慎勇剛才的姿勢,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
對不起,拿到這麽高的分數,我也很無奈呀。
樸慎勇被氣的差點噴出血來,對他來說,被鄭軻超過就已經很丟人了,現在鄭軻又模仿自己剛才的動作……哎呀——
樸慎勇恨不得挖一個大坑鑽進去。
鄭軻返回操作台,收拾自己的刀具,而其他人則注視著a組的排名情況。
位列第一的鄭軻,和位列第二的乾哈,毫無疑問,進入了淘汰賽。但是位列三四名的敦和樸慎勇屬於同分,他們兩個誰能進入淘汰賽,就成為了大家關心的重點。
雖然最合理的辦法是讓兩個人重新進行一場比賽,但無論是觀眾、還是評委,都應該會抵觸這個方法,畢竟,一場比賽就意味著2個小時,沒有人再願意多花兩個小時。
可是,四個人同時進入淘汰賽,更是不可能。
主持人與三位評委討論了幾分鍾,然後主持人來到舞台,“因為我們的準備不周,造成兩名選手同分的情況發生,我們將會和組織方稍作討論,決定最後一個出線名額。”
說完這些話後,主持人快速跑進了選手通道,與評委和組織方的工作人員進行討論。
樸慎勇的臉色蒼白,心臟幾乎從喉嚨裡蹦了出來。
“沒問題……我一定能進入淘汰賽!”樸慎勇喃喃自語,不停地安慰自己,哪怕即便進入淘汰賽後,將要面對自己的同胞李東城,他也全然不顧。
只要能進入下一輪,樸慎勇可以保證,他一定能贏下李東成。
組織方討論的五分鍾,甚至比五個小時還要漫長。直到主持人重新回到舞台,他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心攥滿了汗水。
“經過評委和組織方的討論,最後決定,將由三名評委對兩名選手的料理進行投票,選出最後的一個出現名額。樸慎勇選手的料理是安東雞;而敦選手的料理是咖喱魚頭。”
大屏幕出現兩道料理的畫面。
“三位評委有一分鍾的思考時間,一分鍾後,將你們支持的選手,寫在紙板上。”
鄭軻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種操作。
不過,這應該也是三名評委能夠接受的方法了,他們估計也沒有什麽精力,所以才與組織方討論之後,想出了這個方法。
只不過,評委們回味兩道料理的味道,再重新進行評判,肯定有很大的誤差,因此,鄭軻對這個結果持保留意見。
一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三名評委再次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好了,請三位評委選出你們所支持的選手。”主持人說道。
敦和樸慎勇立刻緊盯著評委席,每個人的心臟,都以雞塊的速度跳動。
“敦。”
“敦。”
“敦。”
三名評委共同亮出了他們的紙板,敦以3:0的票數,擊敗了樸慎勇,成為了唯一的幸運兒,相對應的,樸慎勇成為了唯一的倒霉蛋兒。
鄭軻再看向樸慎勇時,發現他失魂落魄,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傲氣。
雖然鄭軻挺討厭樸慎勇,但看到這個樣子的樸慎勇,心中還是有了一絲憐憫。然而,這少許的憐憫,也在他聽到主持人的下一句話後,被拋在了腦後。
“好了,請大家觀看大屏幕,下一輪的對陣以及比賽時間、比賽題目,
都在上面。”鄭軻連忙抬起頭,看向大屏幕,上面出現了對陣表。
明天上午10點第一場,乾哈——王明。比賽題目為“鱸魚”,時長為三個小時,他們的勝者,將要挑戰木久知園果。
第二場比賽,李東城——敦,比賽題目為“青口”,時長為三個小時,兩人的勝者,在下一輪將要面對鄭軻。
“請明天要參加比賽的選手,在晚上12點之前,將所需要的食材,遞交給住在酒店的工作人員。以免耽誤第二天的比賽。今天的比賽到此結束,請各位選手,按照來時的順序,返回大巴,也請諸位觀眾,有序離開會場,我們明天見。”
在主持人把話說完之後,鄭軻長出一口氣,第一天的比賽總算結束了。
看台上的小林龍膽等人和鄭軻打招呼,鄭軻一一回應,然後便和其他選手一起,進入了選手通道。
“你不和他們打招呼?”王鶴看著鄭軻消失在視野中, 忍不住問向身邊的葉秋翎。
“慌什麽?還有一個星期呢?”葉秋翎眯上了眼睛。
十個人,來的時候氣氛嚴肅,而回去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卻大相徑庭,出線的選手興高采烈,被淘汰的選手則面如死灰。
李東城一直安慰樸慎勇,但是收效甚微,樸慎勇依然默不作聲。
輸不可怕,但是以這種方式輸掉比賽,說出去都感到丟人。
李東城急的抓耳撓腮,看了一眼前方,注意到鄭軻與木久知園果不停交談。
既然樸慎勇討厭鄭軻,那就在比賽中擊敗他,或許樸慎勇的心情就會好一些。
他現在隻想著讓樸慎勇開心,要不然,回到han國,他和他母親的處境會更加困難。
拿定主意後,李東城突然叫住了前面的鄭軻,“鄭軻。”
“啊?”鄭軻迷茫地看著李東城,“有事嘛?”
“我……一定要打敗你,為慎勇少爺報仇。”李東城瞪著鄭軻說道。
“哈?哦。”鄭軻也不明白李東城為什麽會這樣說,在他的記憶裡,李東城是比較比較低調的人,不過,這些也都無所謂,“那希望你能贏下比賽,我在半決賽等你。”
李東城張了張嘴,這才想起來,鄭軻已經提前進入了半決賽。
沒事的……下一場比賽,我一定會贏。
一行人出了游泳館,記者立刻蜂擁而至。保安立刻護送著10名選手登上的大巴。
坐在上車之後,鄭軻總算松了口氣,身體就像被拆散了一樣。
在所有人坐好之後,大巴緩緩行駛,鄭軻也感到陣陣困意,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