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軻餓的饑腸轆轆,幾乎睡了過去。這一次的慘痛經歷,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下一次,參加比賽,一定要帶著食物過去。要不然,可能比今天更慘。
十個選手,雖然各自的心情不同,但現在,每個人要做的事情卻出奇的一致,一定要盡快返回客房,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後,回到餐廳,好好地吃上一頓。
鄭軻因為坐在大巴的後方,所以下車最晚,等下了車,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很遠。
木久知園果在前方,對著鄭軻揮了揮手,鄭軻提著刀具箱,小跑過去。
“學姐,明天你有什麽準備嗎?”鄭軻跑到木久知園果的身邊,略微有些氣喘。空腹的弊端,在這一刻顯露了出來。
“明天?沒有。唉,果然因為沒有時間準備比賽,所以,今天的比賽有些力不從心了。”木久知園果歎了口氣。
雖然在小組賽,獲得了第一名的成績,但是這畢竟是系列賽,不是靠一兩場比賽,就能結束的。今天參加比賽的人,無論是鄭軻、李東城、甚至乾哈,都有很強的實力。而她又沒有為這次的比賽多做準備,想要出線——並不輕松呀。
“學姐,你今天的成績可是不錯呀。”鄭軻說道。
“還說我?你在A組,也是順風順水。”木久知園果瞥了鄭軻一眼。
“我只是不想參加這麽多場比賽而已。其他人的實力都非常出色,我當然要盡可能地節省體力了。之前的全國賽,可真的把我累慘了。”鄭軻想起一個多月前的全國賽,唏噓不已。每一天都要考慮下一場比賽的料理,每時每刻都要緊繃神經,那種感覺,就像是……唔,整個人隨時都能崩潰掉。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天方北苑的大門前。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緩緩地停靠在了酒店門口,後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穿著女仔褲的女孩。
“師傅,能不能把後備箱打開?我取一下行李。”女孩對著出租車師傅說道。
話音剛落,後備箱就已經打開了,女孩費盡全力,把行李提了出來,然後看著面前通向天方北苑的台階,頓時有種要死的心。
其實,這個台階只有兩米高,對於不帶行李的人來說,根本不算問題,但是,這名女生卻帶著一個一米高的行李箱,看起來有些吃力。
鄭軻看到這一幕,將手中的刀具箱交給木久知園果,自己則走到了女孩的面前,“請問,需要幫助嗎?”
那名女生留著齊耳短發,圍著白色的紗巾,長得倒是挺清秀,身高也不算低,比鄭軻低了小半頭。
聽到鄭軻的話後,女孩立刻用大大的眼睛,看著鄭軻,讓鄭軻有些不太適應,但又感覺不到哪裡不妥。
“真的嗎?真是太謝謝大哥哥了。”女生眯起了眼睛,“大哥哥是這家酒店的廚師嗎?”
“不是,我只是參加比賽的。”
鄭軻身上的廚師服還沒有換下,被人認出是廚師,也屬於正常。他走到女生的身邊,提了一下行李箱,結果行李箱的重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差點沒有提起來。
“你的行李箱好沉啊。”鄭軻苦笑道。
“第一次來東京,所以就多帶了一些行李。”女孩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鄭軻咬著牙,把行李箱提上了台階,把箱子放好之後,才長出一口氣,不得不說,這個行李箱,還真是沉。
“多謝大哥哥的幫忙。”女孩對著鄭軻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這個行李箱確實有些沉。”鄭軻喘了幾口氣,
才稍微好了一些。“誒?女生?大哥,人家是男孩子。你看。”對方拉開圍巾,露出了喉結。
男……男孩子?
鄭軻看著面前的少年,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雖然穿著確實挺像男生,無論是長相,還是髮型……
看到髮型,鄭軻猛拍額頭,《棋魂》中的塔矢亮,不就是這種髮型嗎?
少年對鄭軻對著鄭軻鞠了一躬,道了聲感謝,拉著行李箱進入了酒店。鄭軻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一側的木久知園果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呀,想佔便宜,結果沒佔到。”
“嘁,誰想佔便宜了,我這是做好人,懂嗎?”鄭軻接過木久知園果手中的刀具箱,察覺木久知園果依然忍不住偷笑,無奈地歎了口氣, “說實話也沒人信啊。”
“那也要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木久知園果嬉笑道。
兩個人剛剛走進酒店大廳,正在對其他選手采訪的記者,立刻看著他們,緊接著,這些記者蜂擁而至,將兩個人團團圍住。
“請問,鄭主廚,你拿到這麽高的分數,現在是什麽心情?”
“請問,木久知主廚,今天的比賽在您的意料之中嗎?”
“兩位怎麽看待下一輪的比賽?”
“半決賽的時候,兩位更希望自己的對手是誰?有沒有取勝的秘訣?”
這些問題不斷地被記者拋過來,讓鄭軻和木久知園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本來正意氣風發,接受采訪的其他選手,看到這一幕,立刻撇了撇嘴,心中極度不滿。但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他們在小組賽中,輸給了鄭軻和木久知園果,就要想到會被他們兩個搶去風頭。
鄭軻本來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但為了維護形象,就只能強行忍耐下來。
在被記者圍剿了將近一個小時候,記者們才在木久知園果肚子的抗議聲中,選擇了離開。
“真是及時啊。”鄭軻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接受記者的采訪,竟然比做一道料理還要累。
“還說?”木久知園果的臉變得緋紅起來,自己的肚子竟然在這麽多人面前,咕咕叫了起來,真是丟大人了。
“別這麽說……說不定,這些記者還以為是我的肚子在叫呢?”鄭軻撓了撓頭說道。
“真的嗎?”木久知園果扭頭看著鄭軻,臉上對著驚喜之色。
“應該是這樣吧?”鄭軻略微有些心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