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來的小島大約有八萬多平方米,其上有一幢現成的別墅,本來屬於一對年邁的英國夫婦,如果不是因為這對夫婦急需用錢,也不會輾轉到了黎非然手中。黎非然在這之前也看過許多小島,只是看來看去,最後還是覺得這座栗子型狀的最有意義,就干脆買了下來。
當時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島上的建築風格。哥特式別墅還在其次,主要是別墅周圍都用淺咖色作舊效果的磚給砌上了高牆,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有些神秘,但也有些像監獄!想坐在屋裡看海就得上最頂層,不然就得出大門。
當然,現在黎非然覺得這牆好,因為厲雲天住在裡面安全。
厲雲天第一次上海島,還別說,怪喜歡的,特別是碧海藍天遙相呼應,映入眼簾的通通是唯美畫卷的時候,心情想不好也難。如果說有哪裡不太習慣,大概就是這裡的空氣比以前住的地方潮濕多了,帶著一股海腥氣。
黎非然見他總是摸鼻子,知道他嗅覺也要比一般人靈敏得多,便說:「先住著看看,如果不喜歡咱們就再去別的地方。x州還有我們的房子呢,是以前我倆登記的時候媽媽買的,過兩天帶你去轉轉。」
厲雲天已經睡了一路,這時候正精神著,就在島上隨處走走看看。
黎非然見他不累,就讓人把帶來的花都給拿出來了,還有一些花盆啊小鏟子之類的,讓厲雲天沒事搗鼓著玩兒。
厲雲天把花盆挨個擺開,給花都分好了新家之後就開始往盆子裡裝土。
柯勇健跟孟享沒事過來幫忙,幾個大小伙子很快就把花都種好了。柯勇健見天色不錯,說明天可以出去釣魚,問厲雲天去不去。厲雲天想著左右無事,就先應了下來。
第二天晴空萬裡,天上連點雲彩都瞧不見,一早上起來就覺得挺熱。厲雲天換了一套寬松的棉質白色t恤和七分褲,接過黎非然遞給他的太陽眼鏡,隨後去挑了一把他喜歡的魚竿,也跟著上了船。
柯勇健說:「好久都沒出海了,我記得上一次咱們出海還是近五年前?」
申展說:「是啊,一恍,時間過得真快。」
黎非然也記得,那時候他身體雖然不好,但還沒像後期那樣嚴重,所以偶爾還能趁著看病出來走走,只不過時間都很短,而且坦白講,體力跟不上,玩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孟享把魚竿架了起來,笑說:「比賽吧,看誰最先釣到魚。」
柯勇健說:「沒問題,贏的人有權利讓輸的幾人做一件事怎麼樣?不帶拒絕的。」
申展說:「好啊,高哥你也一起?」
高達也難得放松了心情,「你們這麼上趕著要輸,我怎麼能不成全?」
柯勇健跟申展也趕緊架起魚竿,心裡都開始想,贏了之後讓高達干點啥好呢?
厲雲天本來想釣的,但站了一會兒被海風一吹有些困,還發懶,就干脆拿著一小碗櫻桃躺到了躺椅上,邊吃邊看著這幾個人在那兒釣,然後問黎非然,「黎哥哥你不釣麼?」
黎非然搖頭,拿了相機給厲雲天拍了許多照片。照完他拿過去給厲雲天看,趁著厲雲天看的時候把手輕輕放到了厲雲天的肚子上面。誰知裡頭的孩子就跟感應到了似的,極輕地踢了一腳。那感覺特別奇妙,黎非然的心一下子就露跳了一拍,忙抬起手給厲雲天看,激動地說:「雲天,你有感覺麼?我感覺咚的一下。」
厲雲天也感覺到了,雖然挺輕的,但是特別清晰。只可惜他再想感受一下的時候孩子不太給面子,半天都沒再動。
申展這時大喊:「對不住了各位,我先釣到了。」他的魚線已經被魚扯得繃得緊緊的了,一看就知道咬鉤的那魚應該不小,「來來來,我得好好想想讓你們干點什麼。」
厲雲天也來了興致,坐起來,看到申展把魚甩上船,忙過去看是什麼魚。
柯勇健說:「看來今天還是申展你運氣好,明明後架的竿還先釣著魚。」
先架了竿還沒釣到魚的孟享面無表情地看了柯勇健一眼。
柯勇健被看得心虛,趕緊問申展,「申展,你倒是說啊,讓我們做什麼?」
申展還是比較穩妥的那麼一個人,一時真想不到好玩兒的,便看向厲雲天說:「少夫人,不如干脆您來想吧,讓他們三個干什麼?」
厲雲天蔫兒壞的目光在輸的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笑說:「咱們來做一場有趣的俯臥撐游戲吧?」
柯勇健躍躍欲試的樣子,興奮得跟討到香蕉的猴似的問:「怎麼做?」
厲雲天說:「蚱蜢躺好,賤賤在蚱蜢身上做一百個俯臥撐,高哥你就坐賤賤身上好了。」
柯勇健嗷唔一聲,「這不公平!」
孟享也顯得有些不自然,但倒也沒說什麼。
高達這時笑說:「還是少夫人最照顧我。來來來,勇健你趕緊的,你以前剛來的時候老是做錯事,我盡給你擦屁股了,今天坐你背上正好讓你補償一下。」
申展對厲雲天比了個大拇指,也催柯勇健,「你快點,不許浪費時間!是不是爺們兒啊?別忸忸怩怩的!」
饒是柯勇健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但是他偏是那種死要面子不肯服輸的性格,於是梗著脖子朝孟享說:「蚱蜢,還等什麼呀?」指指甲板,「躺好!」
孟享躺到了離厲雲天大約兩米多遠的地方,然後柯勇健就伏到了他身上,這時高達趕緊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上去,近八十公斤的體重一下子把柯勇健的背都給壓彎了,肚子幾乎貼到了孟享的身上!
柯勇健簡直想哭,「高哥你干嘛呀?我沒欠你錢不還吧?」
高達坐得特別實在,巴不得把柯勇健跟孟享直接粘一塊兒。他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接過申展遞來的水果邊吃邊催,「少羅嗦,一百個呢,趕緊的!」
柯勇健看了眼正躺在他身下的孟享,不知怎麼的,這俯臥撐還沒開始做呢,心跳先加快了。他暗暗呼口氣,不太自在地說:「那什麼,蚱蜢,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
孟享輕皺了下眉,倒也沒說什麼,把眼睛閉上了,然後柯勇健就開始扛著高達的重量,一下起,一下壓,反復地做著這兩個動作。
厲雲天看得津津有味,晃著腿給柯勇健數數,「六,七,八……」
柯勇健覺得高達越來越重了,弄得他特別想直接裝死趴在孟享身上!
黎非然不負厲雲天望,正在那兒專心地錄像。
所有睜著眼的人都發現,孟享的耳根子似乎紅了,而柯勇健的額頭上則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把這個本就結實的小伙子襯得更加雄壯性感。
厲雲天還在數,「七十八,七十九,五十,五十……」
柯勇健猛地轉頭看厲雲天,一臉便秘表情問:「少夫人,天這麼熱,您數錯了吧?」
厲雲天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數,「五十四,五十五,筷子,□面杖,老式菜板,二十六,二十七……」
柯勇健手腕一抖,好懸直接糊孟享身上,心裡忍不住大罵:柯勇健你這頭蠢驢,說尼妹的老式菜板啊!該死的老式菜板!
厲雲天翹著二郎腿,「四十三,四十四……」
柯勇健心想,這回不會再出什麼蛾子了吧?
厲雲天看著柯勇健謹慎的小眼神兒,暗笑,一直規規矩矩地念到後面,「九十七,九十八……」然後手裡偷偷彈出一絲內力,「九十九……」
「啾!」柯勇健手腕陡然吃痛,嘴巴直貼在了孟享的嘴上!!!
「你……」孟享睜開眼睛,不光耳朵紅,連臉都紅了,「你個呆子!都做到九十九了差這一個還挺不住!」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柯勇健頭上的汗刷刷往下淌,「不是,蚱蜢你冷靜,冷靜!」
「哈哈哈,勇健你想親蚱蜢你早說啊,你先親完再做我們肯定不會攔你的,你說你還硬是把一百多個都做完了再親,是不是一下都不想浪費啊?」老實人學起壞來簡直壞死一卡車,高達這會兒依舊坐在柯勇健背上,居然開始起哄駕秧子。
「就是,裝什麼假正經!」
「你們夠了啊!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手抽筋了。」柯勇健辯駁。
「哦~~~那可真是抽得太是時候了,早不抽,晚不抽,偏偏做完九十九個才抽。」申展一臉的「小賤賤,你太不誠實了!」
「得,我說不過你們。」柯勇健說是這樣說,卻也沒叫高達起來,因為這會兒他只覺得口干舌燥的,最坑爹的是,自己的小兄弟都熱得把頭抬起來了。一定不是因為孟享紅著臉的樣子太刺激他的視覺神經了!
「你……」孟享跟柯勇健幾乎是貼在一起,穿的衣服又那麼薄,自然感覺到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我什麼我!都怪你,臉紅什麼啊!」柯勇健把聲音壓得極低,背後的高達這時卻見鬼地動了一下,那份量好像又加重了,柯勇健的寶貝一下子蹭到了孟享的,兩個人直接僵在當場,四目相對,辟裡啪啦,濺起一地火星子。
「高哥,你還不起來?」柯勇健也不想讓人發現他的小兄弟硬了,但是他的背快被壓折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呵,你小子身體素質還是這麼好。」高達起身站到一邊,「今天這海出的好啊。」
「我說勇健,你怎麼還捨不得起來啊?」黎非然笑吟吟的看著仍伏在孟享身上的人。
「起來就起來。」柯勇健是起來了,但他也一把把孟享拉起來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緊緊的,或許這給了他某些力量,他忐忑地看著孟享的眼睛說:「既然你們都不信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那我就換個方法證明一下好了。」說著,他托著孟享的頸子,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