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又比普通的黃玉珠更添了許多價值,雖只有一顆,但也不容小覷。
按照初挽的評估,十年之後,炒作一番,二百萬估計也是有戲。
旁邊蘇鴻燕見了,好奇:“你這個珠子好看,像是炒熟的小黃栗子。”
初挽笑了笑,隨意用拇指摩挲著,之後漫不經心地放在帆布袋中:“是挺好看,留著玩吧。”
心裡想著,這聶南圭若是知道,自己就在他眼皮底下,得了青花瓷蓋罐,還得了這麽一粒乾隆禦用朝珠,估計能氣死。
反正不管因為什麽原因,她和聶南圭的第一次交手,她完勝了。
初挽又想起那聶老頭,那人的眼光才叫毒辣,今天也是多虧了他不在,才叫自己討了這麽一個大便宜。
這時,蘇鴻燕小心地抱著幾個瓶瓶罐罐,自然是寶貝得很,又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撿到了”。
陸建昭:“按說就算清朝仿的,青花瓷的,清朝的青花瓷也值錢!”
初挽將自己的五顆珠子收好了,這才慢吞吞地道:“清朝仿元青花瓷,一百五十塊還是可以的。”
蘇鴻燕激動:“那就是了,撿著了!”
初挽卻問:“不過就剛才那小店主,那精明樣兒,你從他手裡撿漏,你覺得可能嗎?”
蘇鴻燕一想也對,不過她很快道:“那不是你厲害嘛!”
初挽:“我再厲害,也不至於從人家手裡硬討便宜,沒好處的事,人家不乾的。”
陸建昭聽得蹙眉:“挽挽,什麽意思?”
初挽:“這雖然是清朝仿元的,但是民國掛的彩,掛彩的活兒做得不行,價錢大打折扣了。”
蘇鴻燕:“啊?”
陸建昭詫異:“那值多錢啊?”
初挽想了想:“十幾塊錢吧?”
蘇鴻燕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什麽?”
陸建昭也懵了,瞪眼睛:“挽挽,這是什麽意思?十幾塊的東西,咱花一百五買?這不是給人送錢嗎?”
初挽:“別急,咱們走僻靜地兒慢慢說。手裡東西你們拿牢了,別摔了。”
她這一提醒,蘇鴻燕趕緊抱緊了。
當下一行人走到了一處僻靜牆根底下,初挽讓蘇鴻燕打開包袱,她拿出來那蓋罐,用包袱皮擦了擦,才道:“我讓你買,醉翁之意不在酒,買的不是那民國掛彩的打眼貨,而是這個——”
她這一說,兩個人都詫異了,打量著這其貌不揚的玩意兒:“這不就一破蓋罐嗎?這都有裂紋了!”
初挽歎:“這可是開門貨,明正統青花瓷蓋罐。”
蘇鴻燕一聽,眼睛都瞪大了,她自然知道明青花瓷意味著什麽,那是明朝青花瓷最鼎盛的時候,全世界都認明青花瓷!
如果真是明青花瓷,這就不是一百塊兩百塊的了,這必須得大幾百,甚至上千!
初挽用包袱仔細擦了擦,最後指著底下:“瞧,景德鎮禦窯廠燒的,假不了。”
蘇鴻燕倒吸一口氣:“這,這如果是真的,咱賺大發了!”
初挽點頭:“把心放肚子裡吧,真的。”
陸建昭回憶著剛才種種,突然間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要買這個,對方以為糊弄住你了,以為你看走了眼,想把這個掛彩的當正經清朝仿的賣給咱們,他一心惦記著想沾咱們這個便宜,結果你利用他的求成心態,順手讓他把這個蓋罐搭給咱們了!”
初挽:“對。”
蘇鴻燕想起剛才種種,自己還在那裡急赤白咧地想著急買那個後掛彩的瓶子,還生怕這件事鬧黃了,沒想到人家初挽早盯上了青花瓷蓋罐!
她喃喃地道:“我犯傻了,是我犯傻了。”
初挽卻道:“這就是你的妙處啊,就是你急切想要的那股勁兒,那是一般人想演都演不出來的棒槌相,所以他才大意了,如果沒有你,就我一個人去,這事絕對成不了。”
棒槌是古玩行的行話,意思是敗家,傻子,不懂還要買。
蘇鴻燕呆了呆:“意思是我就是一個起哄架秧子的?”
初挽點頭:“差不多,你不可或缺。”
陸建昭聽著,再次恍然:“所以你當時不是真生氣?就是故意拿樣子,趁機要求搭上這件!我還說呢,怎麽突然這麽大火氣,都要和人吵起來了!”
初挽:“對,蘇姐姐不懂行著急想要,我被你催得亂了分寸,不及細想只能買,但是討價還價不舒坦,下不來台,要面子,這個時候才可以硬賴著要他搭一個小的。不然無緣無故提起那蓋罐,他必生疑心,或者我們兩個都是內行,他也得起疑了。”
就聶南圭的精明,但凡這過程他起了謹慎之心,就別想從他手裡拿走這青花瓷蓋罐了。
蘇鴻燕打量著那青花瓷蓋罐,愣了半晌,最後喃喃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過招嗎?”
初挽:“這才哪兒到哪兒,就隨便玩玩吧。”
蘇鴻燕看著初挽:“這,這確實是青花瓷嗎?”
初挽不想解釋這個:“你回去讓你爸仔細研究研究就是了,反正一百五十塊,買不了吃虧,萬一你後悔了,不想要了,行,給我,看在你今天當棒槌演戲的份上,我二百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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