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 第八十四章:常山世子要入贅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第八十四章:常山世子要入贅

簡繁轉換
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03 来源:搜书1

原是啊,這溫伯侯的臉被頤華長公主打得鼻青臉腫了,是以,溫伯侯爺哭天搶地地指責頤華長公主如何如何粗暴,如何如何兇狠,如何如何不知感恩把救命恩人都給揍了。

溫思染義憤填膺:「鳳十七那個男人婆!力氣比男人還大!」

金銀財寶抬頭望天,華支本分奉茶,菁華置若罔聞,世子爺隱隱不悅,王爺死死盯著世子爺。

好吧,溫思染繼續義憤填膺:「還專挑臉打!」

這還不夠,他捶胸頓足:「粗魯!粗魯!粗魯至極!」繼而,他咬牙切齒,「本侯爺這麼弱不禁風她都下得去手!」

溫伯侯爺哪裏解氣喲,小粉捶捶桌子:「陰狠毒辣!」

「難怪沒男人去提親,這個凶婆娘,誰敢要她!」

「……」

沒玩沒了,口若懸河,那是罵聲連連啊,溫小侯爺一句都不帶重複的!

瞧他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頤華長公主的模樣,是何等深仇大恨的樣子:「本侯爺去救她,她還對我痛下狠手。」溫思染罵道,「不辨是非!不識好歹!不可理喻!」

罵的人不累,聽的人起繭子了。

華支奉了一杯茶端過去,連聲應道:「是是是!」溫侯爺說什麼就什麼咯,順著他的話說,「長公主她男人婆,她粗魯,她陰狠毒辣不可理喻,侯爺,您喝口茶再罵。」

溫思染也覺得口渴了,接過茶杯:「你也這麼覺得吧?」

華支敢不這麼覺得嗎?立馬點頭:「是是是!」

漂亮的美人眸一挑,溫思染瞧他四大保鏢:「你們呢?」

金銀財寶四人都點頭如搗蒜,與侯爺同仇敵愾總沒錯,總不會被扣俸祿吧。

不想——

溫思染怒了,叉著小蠻腰訓話:「是什麼是!本侯爺可以說她,你們可以嗎?」

金銀財寶和華支:「……」

所以?天底下誰都不能說頤華長公主不好,就他一人能?

溫思染一個個指著鼻子訓過去,那是相當地惱怒:「枉自非議公主,扣俸祿!」末了還咬牙狠狠補充,「全部扣光!」

金銀財寶真的麻木了,這小祖宗,啥時候能懂事點。不過華支才不怕嘞,他又不是溫伯侯發俸祿。

溫思染美眸一轉,看向那廂心事重重的欽南王:「侄女婿啊,回頭我給你送幾個更好用的管家。」

華支汗涔涔。

侄女婿?這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楚牧不想理他,下巴一抬:「你就沒什麼交代的?」

楚彧無精打採的樣子,懶懶地靠著椅背,扔了句:「王府要招兵買馬。」

「?」楚牧丈二。

楚彧稍稍坐直了,這才多了些精神頭:「鳳旭有十五萬禦林軍,若是他對阿嬈來硬的,嶸靖南地的楚家軍解不了近火。」

「……」說來說去,全繞著他的女人轉,楚牧這個當爹的是真的看不下去,咬著牙盡量不暴躁,「番王私養兵馬是殺頭的大罪!」

「沒讓你明著養。」

喲,還有理了!

忍不住暴脾氣了,楚牧火冒三丈不止:「楚彧!你要氣死老子是吧?」他氣得跳起來了,「鳳旭已經盯上欽南王府了,指不定明天就給楚家扣個殺頭的大罪下來,你還想著你的阿嬈,是我們楚家一百三十個腦袋重要還是你的阿嬈重要?」

溫思染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豎起了耳朵!

楚彧眉頭一皺:「不要跟阿嬈比。」

這才像話,女人哪能跟家族比!楚牧一口氣,還沒松——

「她最最重要!」

說到蕭景姒,楚彧眉飛色舞,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楚牧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你個不孝子!你以後要是把你那個阿嬈娶進來,看老子我不給她臉色!」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

楚彧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楚牧:「我自然是入贅。」

入贅……

竟有人把入贅說得如此堂堂正正、心甘情願。

楚牧眼前一花:「……」好半天才緩過來,鐵青著一張臉,怒其不爭地命令華支,「以後早上都不準給世子爺留門,讓他醉生夢死在星月殿罷了!」

華支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了:「王爺,世子翻牆怎麼辦?」

菁華認同華支的考慮,覺得世子爺在星月殿翻牆翻慣了,已經沒有走正門的品德了。

楚牧怒極敗壞,磨牙:「好!老子搬出去行了吧!」楚牧扭頭,不想看楚彧,「你跟世子說,讓他跟他那個阿嬈兩個人過去吧!」

這賭氣的口氣喲!

華支沒辦法,就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還要當個傳話人:「世子,王爺讓我跟您說,讓您跟你的阿嬈兩個人過去。」

楚彧神色淡淡然:「自然如此。」

華支再轉達:「王爺,世子爺說,自然如此。」

楚牧握拳:「你跟他說,忠孝節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華支腦門出汗,心肝兒顫,看不都不看世子爺那張美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俊臉:「王爺說,忠孝節義都學到狗,」好難以啟齒,「狗肚子裏了嗎?」

楚彧一臉千年不化的冰山臉,糾正:「是貓。」

楚牧;「……」

華支與菁華都無力了。

這對父子呀,分明在戰場上可以給對方擋槍擋刀的,回到家中,就一個炸毛一個冷眼,尤其是一遇到國師大人的話題,簡直一點就炸!

楚牧這就炸毛了:「楚彧!老子要回嶸靖南地去!」

楚彧不冷不熱:「哦。」

「……」

這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

楚牧好生氣,真的好生氣,拍著桌子就吼:「老子去找安永侯下棋,今晚和明晚都不回來了!」

楚彧懶得理,自顧品茗。楚牧一甩袖,就走了。

王爺這是要離家出走嗎?這對幼稚又彆扭的父子!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溫思染聽得一頭霧水,就不恥下問了,扭頭問菁華:「這是公媳矛盾嗎?」

菁華暗暗給了個眼神,隻可意會。

得!就是公婆爭寵,小侯爺他都懂!不管別人家的事,當務之急是他的臉,他五湖四海最俊的臉,被打得現在都火辣辣的。

溫思染拿著他的小銅鏡,左照右照,吆喝著:「華支,去我屋裏把我床頭那瓶凝脂玉露膏拿來,我溫家可是靠我這張臉吃飯的,可不能留了一點點疤。」

凝脂玉露膏,那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宮裏多少女人都想要,華支覺得有些暴殄天物,還是聽命去取來。

不大一會兒,溫伯侯爺,把大半瓶的凝脂玉露膏都抹臉上了,還覺得不放心,又支使華支:「快快快,幫我多塗幾層,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有必要脖子和耳朵都要擦嗎?

哦,大概是頤華長公主也擰了耳朵掐了脖子,華支剛上前,卻聽到自家世子爺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封住他的嘴巴。」

世子爺大抵又困了。

華支躊躇不前,世子爺是個惹不得了,溫伯侯爺也是個耍無賴的。

溫思染聽完楚彧的冷言冷語,不爽了:「楚彧,你這是不孝!」他義正言辭地控訴,「昨日白屏山上之事,我還沒訓你呢,你還有臉嫌我,你你,」氣得小臉都紅了,他疼得齜牙咧嘴的,捂住臉,繼續秋後算帳,「我說你怎可用我去換別的女人,我可是你的長輩,你這樣以下犯上可是要跪祠堂的!」

楚彧不喜歡吵,很嫌棄:「你再叫喚,我便把你扔出去。」

溫思染氣結。

「你好狠的心!」真來氣,溫思染忍不了了,「你今天便說說,那個狐狸精女人是怎麼迷惑你的?居然蒙蔽了你的雙眼,讓你大白天不睡覺跑去白屏山上氣我!」

話剛落,一杯茶水迎面潑來。

溫思染呆住,第一反應是,凝脂玉露膏白擦了,第二反應才是,還好,茶水涼了,不然他的美貌會毀容吧。

「你再罵她一句,就滾回溫家。」

留言這句冷森森的話,楚彧便走了。

溫思染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看菁華:「你家世子真是太大逆不道了。」他就沒見過楚彧這麼任性的人!

這話,菁華不便回答。

溫思染也不惱,招招手,笑眯眯地循循善誘:「菁華啊,來,坐過來跟我說說,昨天白屏山上那個女人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怎麼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國師的位子?」

菁華當然沒有坐過去,實話實話:「國師大人當然是有過人之處,整個大涼,能與之一較高下的,」他想了想,「沒有一人。」

若論謀略,這大涼,確實沒有誰能及國師蕭景姒,即便是論拳腳,也是少有敵手。

溫思染的解讀有點偏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果然是個紅顏禍水呀,這段數,高啊!」

菁華慶幸,還好世子爺不在,不然會打他的。

溫思染勾勾手:「菁華,再跟我說說,是不是那個女人勾引你家世子來著?」

不待菁華開口——

「是我勾引的她。」

一瞬間,冷若冰霜,楚彧折回來了。

「……」溫思染目瞪口呆,這還是以前那個視女人和男人以及一切人類都為糞土的楚彧嗎?

「菁華,」楚彧言簡意賅,「丟出王府去。」

就這樣,溫思染被轟出了欽南王府,除了四個保鏢,他的六車細軟都沒給他。溫思染終於見識一回,什麼叫掃地出門。

隔天,順帝召見了溫伯侯。

溫家與楚家是姻親,一個掌大涼兵權,一個握四國財富,順帝素來忌憚兩家,是以,連帶著溫淑妃膝下的宣王也防備著,在朝中隻給了些閑散的職位。

這位溫伯侯,好在看上去心思不深,順帝表面功夫也端足了,客客氣氣地賜了座,賞了茶:「溫伯侯既來了京都,便在宮裏住上幾日,朕讓淑妃去安排。」

溫思染婉拒:「皇上費心了,臣已經找好了住處,就不叨擾淑妃侄女了。」

順帝還欲說幾句。

溫思染擺擺手:「皇上寬心,臣的宅子就買在了頤華長公主家附近,公主自有威名,臣與她毗鄰之居,也安全妥當。」

順帝一時無言以對。

自四年前,溫伯侯在外做生意,被流民擄了去,溫伯侯又生得俊俏秀氣,險些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糟蹋了,趕巧讓出使流牧族的頤華長公主遇見,這便順手給救下了,自那之後,這溫伯侯便沒完沒了地纏著頤華長公主,說是要報恩,隔三差五差人送送小玩意什麼的,或者時不時去長公主府頂頂嘴討討打,半年前,頤華長公主二度赴牧流族,溫伯侯後腳便跟過去了,硬是尋了個談生意的借口,在牧流族賴了半年有餘,這不,頤華長公主剛回來,溫伯侯就跟著回京了,總之,這死纏爛打之事,真是比比皆是,大涼也無人不知溫伯侯這無賴性子。

順帝嚴辭:「頤華長公主還未婚配,又是妙齡,你也正值青年,溫伯侯此番實有不妥。」

溫思染不覺得:「有何不妥。」

順帝臉色難看了幾分,一旁方公公出言:「瓜田李下,孤男寡女,省不得有左鄰右舍話閑言。」

溫思染聞之,連連點頭,十分苟同:「嗯,我怎麼沒想到呢。」他立馬有了覺悟,豪言壯志,「那我把左鄰右舍都一起買下來!」

方公公啞口無言了,順帝的臉色更是難看。

待一盞茶後,溫思染告退。

順帝目光如炬,冷哼:「哼,張狂小兒!」

「皇上息怒,身子要緊。」方公公順著聖意,安撫道,「溫家不過只是富庶,待沒了欽南王府的依仗,皇上要處置了又有何難。」

順帝深思許久:「朕大限之前,這欽南王府,斷不能久留。」

方公公明白,即便太子日後繼了位,楚家一日不除,這大涼江山,依舊不姓鳳。而白屏山之事,終成了導火索,欽南王府這根扎在帝王心頭的刺,不得不拔了。

觀星台外,國師大人路遇進宮為皇后診治七日瘋之毒的蘇暮詞。

錯身而過時,蘇暮詞突然開口:「白屏山上奪龍藤花之人,是你吧。」

語氣如此篤定,沒有半分質疑,是質問。

那四味葯的藥方便是出自蘇暮詞之手,這龍藤花還有何用,她自然一清二楚。

蕭景姒大方承認:「是我。」

蘇暮詞冷笑:「奪葯燒山,國師大人可真好本事。」

她甚至令楚彧心甘情願地為她屠了整個麓湖寨,不惜將整個欽南王府推到風口浪尖。

蕭景姒何其能耐,得了楚彧視若珍寶。

她隻道:「我蕭景姒要的東西,便是燒殺搶奪也會搶來,」走近了一步,嗓音幽幽,沒有一分寒意,卻攝人,低聲道,「所以,別和我爭。」

不爭?她怎會甘心。

四目相對,蘇暮詞咄咄逼人:「你便不怕我將所有事公之於眾?你盜了龍藤花,不說東宮,皇上怎會善罷甘休。」

蕭景姒似笑,冷冷清清的眉眼:「你可以試試,看看這大涼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你——」

蘇暮詞的話,被男子的聲音猝不及防打斷:「蘇三。」

蘇暮詞回頭,見來人,將神色斂下,微微福身:「溫侯爺。」

溫思染快步走過來,指了指自個的臉:「蘇三,你快給我看看臉,都腫了,你給開個方子消腫,本侯爺的臉貴著呢,診金隨你開。」

蘇暮詞望了一眼蕭景姒,收回視線:「待暮詞回醫署,便將方子送去侯爺府上。」

溫思染很滿意,提醒:「別送錯了地,本侯住在頤華長公主隔壁。」

這般到處張揚,是生怕有人不知道溫伯侯住在頤華長公主隔壁嗎?

蕭景姒不欲再聽,轉身離開。卻被溫思染喊住:「你你你你,就是你,站住。」

蕭景姒沒有站住。

溫思染扔了塊金元寶給蘇暮詞:「這是定金,診金本侯會差人送去。」然後跑過去追蕭景姒,沒好氣地沖著她後背嚷嚷,「喂,本侯爺有話問你。」

喂?

蕭景姒回頭:「你喚我?」

倒看著溫溫柔柔的,容貌氣度都是絕佳,像個仙風道骨的人,哪裏還有半點那日在白屏山時的滿身殺伐。

溫思染拿眼瞥她:「這裏還有別人嗎?」他莫名地不爽,覺得這女子爬到了楚彧頭上,就總感覺她有種爬到了全天下人頭上的尊貴感,像與生俱來的氣度。

蕭景姒不親不疏,也不顯失禮:「侯爺與我同朝為官,喚大人便可。」

「……」居然把官架子擺到他這裏來了,他是官嗎?他是奸商,溫奸商開門見山,「我問你,你勾引本侯的外侄孫有何目的?」

這外侄孫,說的自然是楚彧。

蕭景姒溫溫和和地回視:「侯爺以為?」

溫思染篤定:「你是不是看上本侯侄孫的美貌了。」不等蕭景姒回答是否,他自說自話,「也對,楚彧那張臉,你扛不住也實屬人之常情,不過,」

蕭景姒不疾不徐地聽著,耐心與氣度都極好。

溫思染話鋒一轉:「不過本侯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本侯的侄孫可沒那般容易被勾了去,你看那個蘇三,還有華陽宮的凌織,還有近幾年來那些覬覦楚彧美色的鶯鶯燕燕,還不都是連楚彧的小手都摸不到一下——」

蕭景姒打斷:「侯爺,」

溫思染不悅:「不準打斷!」

她笑笑,好脾氣地提醒:「頤華長公主在那。」

溫思染瞬間臉垮了,趕緊東張西望:「哪裏哪裏?」他手忙腳亂了,也沒瞧見人,趕緊躲到觀星台下的石獅子後面,掩著嘴小聲叮囑蕭景姒,「不準說你見過本侯爺!」

蕭景姒失笑。

片刻,鳳昭芷便從正前方走來。

蕭景姒問禮:「公主。」

鳳昭芷直接拱手,行的是江湖禮:「我皇兄說那日你也在白屏山。」她審視蕭景姒,「打暈我的人是你?」

這般清婉佳人,怎會有那般彪悍的身手。

蕭景姒不否認。

若不是她相助,確實有些難辦,鳳昭芷也不忸怩,抱拳:「謝了。」

她頷首。

看得出來,蕭景姒似乎不是很擅長與人近乎,倒如皇兄所說,她殺起人來,風風火火,放下屠刀了,就冷冷清清。

「手法不錯,改日切磋切磋。」

鳳昭芷生母早逝,被養在太子府,寄人籬下幾年,幼時便與怡親王一同赴西陵為質,便養成她這般男兒性子,不拘小節,喜歡舞刀弄槍,自然脾氣也是火爆,天家幾位王爺公主皆忌憚她幾分。

蕭景姒道:「靜候。」

「國師大人,」鳳昭芷再次抱拳,「謝了。」轉身,便走了。

蕭景姒淺笑,真是個灑脫的女子。

不大一會兒,那廂便傳來聲音。

「還不快滾出來!」

鳳昭芷河東獅吼,溫思染扭扭捏捏地從石獅子後面挪出來,不敢太上前,他講道理:「不準揪耳朵,傷自尊!」

鳳昭芷揚唇一笑,招招手:「過來。」

他才不過去,鳳十七最喜歡打人了,瞧他到現在還鼻青臉腫的臉就知道了。

鳳昭芷難得有幾分耐心:「放心,本公主說到做到,不揪你耳朵。」

溫思染遲疑著走過去,才剛走進幾步,衣領就被揪住了:「本公主打臉!」

然後一陣鬼哭狼嚎。

遠遠看去,只見溫伯侯大人抱頭鼠竄。

蕭景姒笑笑,溫思染大抵是喜歡慘了鳳昭芷,所以這般任她揉捏,也海溫家的掌權人,天下第一富庶,又怎會真的連自保的功夫都沒有,不過是甘願對鳳昭芷俯首稱臣罷了。

回想上一世,鳳傅禮登基後,新帝賜婚頤華長公主,締結國舅府蘇家雲亭蘇二少,長公主於次日,夜宿溫伯侯府,當眾挽發稱已生米煮成熟飯,為溫伯侯爺新婦,新帝大怒,懲頤華長公主跪祠堂三日,逐出皇族貶為庶人,革職溫伯侯,永世不得入內涼都。

此後,頤華長公主便同溫思染一起去了也海,終生沒踏進涼都一步。

鳳家十七,這個女子,總是這般,敢愛敢恨。

是夜,皇后七日瘋毒發,痛症發作,準太子妃親自上太醫院為皇后熬藥,侍奉跟前。

前半夜,蕭景姒方歇下,紫湘便來傳話。

「主子,冷宮的元嬤嬤來傳話,說沈貴妃高熱不退,怕是病得不輕。」

沈貴妃是廢妃,右相府又不管不顧,是以,宮中與其交好之人,寥寥無幾,怕是元嬤嬤也是沒了法子,這才來星月殿驚擾。

蕭景姒將杏花放在榻上,披了件衣裳出來:「請太醫了嗎?」

紫湘說起來有些惱:「皇后發病,太醫院那群庸醫狗眼看人低,隻說鳳棲宮隨時會傳召號脈,竟沒有一人去冷宮出診。」

宮中素來便是捧高踩低的是非之地,東宮即便大勢已去,太子也終究還是儲君,這皇后比之冷宮那棄妃,孰輕孰重,太醫院那群人自然有了權衡。

蕭景姒默了片刻,自然是要管:「你將太醫院院首綁去冷宮,便說,若是治不好,我明日請他來星月殿喝茶。」

紫湘稱是。哼,不是捧高踩低嗎?便讓太醫院那群眼高手低的庸醫掂量掂量,這皇宮,哪處最高。

思忖了須臾,蕭景姒又道:「再去怡親王府給十六爺傳話。」

「屬下這便去。」

後半夜,怡親王突發心疾,派人來宮中請太醫診治。

這冷宮的妃子可以不管死活,這皇帝的親弟弟可不能不管,太醫院趕去怡親王府的太醫是一波又接一波,據說是那群太醫醫術不精,連方子都開不出來。

鳳朝九側躺在榻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捂著心口,臉色慘白,端的是氣若遊絲:「本王如何了?」

張太醫膽戰心驚著:「這、這,」冷汗淋漓,「王爺,您脈象並無大礙。」這已經是第八位了,前頭七個太醫都是橫著出去的,張太醫腿直哆嗦,生怕這位主子一個不悅——

「那為何本王會心痛難忍?」鳳朝九冷眼一抬。

遭了,這是要發落了!

張太醫牙關發抖:「下官不、不知。」真是怪哉,分明脈象有力,毫無不妥啊。

榻上那主子唇色紅潤,吐了一句:「庸醫。」

張太醫腿一哆嗦,跪了:「王爺恕罪。」

說起這位怡親王,也真真是惹不得,當年順帝在位太子之時,並不得朝臣擁立,這奪嫡之路,便奉行暴政,順者昌逆者亡,先帝龍子十六,如今除了發配到邊遠之地的幾位閑散王爺,便只剩了這位當年尚在繈褓的怡親王,且在順治九年時,怡親王兄妹代替太子燁赴西陵為質,是以,如今以仁政治理大涼的順帝而言,怡親王便尤為受帝君偏寵,而且怡親王又素來腹黑刁鑽,真真是不好伺候,恕罪?他可是連天家王爺都敢揍的人。

鳳朝九抬抬手:「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張太醫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這夜,來怡親王府診脈的有九位太醫,大半個太醫院都來了,一律都是抬回去,王府外,哀嚎聲連綿不絕。

只見怡親王披了件外裳,站在王府門口,睨了一眼那一排擔架上的九位太醫大人,慵懶地攏了攏衣袍:「知道你們哪裏錯了嗎?」

張太醫率領一眾:「下官等醫術不精。」

「錯。」鳳朝九搖搖手指,「你們難道沒聽聞過宮中的小道消息?」

這位主子,難道是公報私仇?負傷的一眾太醫戰戰巍巍:「王爺指的是?」

那位陰晴不定的主子踱步過來:「沈貴妃在入宮前,曾與本王私相授受。」

張太醫倒吸一口涼氣,顧不得身上痛,趴地磕頭:「吾等罪該萬死,求十六爺饒恕。」

鳳朝九笑:「難道沒有小道消息說本王很記仇嗎?」

哪止記仇,還以陰險著稱。

九位太醫大人汗如雨下,面如死灰。

難怪脈象正常,求醫問葯是假,借題發揮才是真,這位爺,是要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這般明目張膽,下面的人,哪個又敢說什麼。宮中小道消息果然是無風不起浪,沈貴妃與十六爺,不簡單。

月隱雲層,夜已深,香榭院裏方送走了太醫院首,元嬤嬤煎好葯,沈貴妃剛睡下,十六爺便來了,翻牆來的。

元嬤嬤趕緊將粗使的丫頭支開,鎖了院門,守在院外。

鳳朝九推開門,濃重的藥味,混雜著冷宮潮濕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走近榻旁,半跪著伏在女子身旁。

她很瘦,瘦得有些脫相了,皮膚很白,沒有一點血色,鳳朝九握著她的手,貼在臉上,冰涼冰涼的,輕輕地喚她:「銀桑。」

「銀桑。」

昏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看見熟悉的面孔,她笑了笑:「你來了。」她伸手,拂了拂他的臉,衣袖滑下,裸露出手腕的疤痕,那是她剜守宮砂時留下的疤,很深,很不好看。

鳳朝九親了親她手上的疤,抱她起來,讓她靠著自己,端來榻旁已經涼了的葯:「乖,喝葯,喝了葯就不難受了。」

她很聽話,一口喝乾凈了,也不怕苦,眉頭都沒皺一下。

因著發熱,她臉頰潮紅,許是燒久了,沒力氣,人也不大清醒,昏昏沉沉的,夢囈似的喊他:「九哥。」水光朦朧的眸子,看著他,她軟軟地說,「你抱抱我吧,我有些冷。」

鳳朝九抱緊她:「銀桑。」

「嗯?」

「你再等等我。」

沈銀桑合上了眼,睡意昏沉地應:「好。」

他湊在她耳邊,字字堅決:「若是等不下去,也告訴我,我和你一起亡命天涯。」

懷裏的女子,睡得安靜,擁住一室月色。

日子安生了幾天,頤華長公主已歸朝,太子婚事被提上議程。

大涼二十九年,冬月初九,天家三王大婚。

------題外話------

兩件事,一,南子公司是十二點半到一點半休息,所以在此之前總沒時間傳文,更新時間更改到中午1點,1點!QQ閱讀同步過去會慢二十分鐘左右。

二,月票是月月清空,今天30號,趕緊投出去。明天一號,系統會自動送免費月票,故,南子會搞月票活動!一號當天送月票最多的前10名獎勵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