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店铺内忽然传来惊恐的声音,山匪大吼一声“撤!”,秋竹却被他们抓住绑在了马上。
找死!
劈手拽来那少年的马,詹霁月道了一声“得罪”,少年被迫下马,皱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纵马追上。
“大小姐!”
闫戈咬牙想帮忙,闻到一阵诡异的气息,脚步微凝。
下一瞬,惊恐的回头,“主子!”
猩红的颜色遍布整个店铺,傅熠然那比之高山的身影轰然倒塌!
与此同时,詹霁月奋力追击,身下的骏马与她格外有默契,不消多时赶上了那人。
“吁!”
打手忽然停下,詹霁月冷眼看着他们围着的男人,隐隐觉得眼熟。
“别动!你再动,你这个丫鬟可就保不住了!”
耳边响起打手的警告声,秋竹在马上哭的声嘶力竭,詹霁月心头一紧,咬着牙停下了马。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若是粮食,我可以和你们东家面谈!”
詹霁月冷冷的开口,打手听到她的话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粮食?谁稀罕那玩意!等我们把你给解决了,以后荣华富贵要什么没有,还需要粮食?”
这群人说的话让人费解,莫名带着危险,詹霁月眯了眯眼,握紧拳头正欲说话,被这群人围着的男人开了口,“詹霁月,偏偏只有出此下策,你才能乖乖听话?”
沈淮序!
认出那人,詹霁月浑身霎时散出冷气。
“你要是敢动手,你这丫鬟就得死!”
瞧出她的杀意,沈淮序忌惮她的能力,粗暴的将秋竹拽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怀王!你别动小姐!奴婢愿意为小姐死!”
秋竹听出沈淮序的声音,慌张的满头大汗,朝詹霁月大吼道:“小姐你快跑!不要管奴婢!”
“啊!”
沈淮序一巴掌狠狠扇在秋竹脸上,掐着她的力道变重,猛地抬手,将她举了起来。
前世,秋竹已经为她死过一次,今生,她绝不能让秋竹重蹈覆辙!
詹霁月猩红着眼盯着他,厉声道:“你松开她!沈淮序,这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
“哈哈哈!詹霁月,原来你也有软肋!”
沈淮序大笑,朝身边两个打手抬了抬下巴,“在京城你不给本王面子,几次三番羞辱本王,还让本王背上绿帽王八的污名,这笔账,我们要先算!”
沈淮序话音刚落,詹霁月迎面冲来残影。
一闷棍打在她的脑袋上,大脑顿时轰鸣,身子摇摇欲坠,骏马的腿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连人带马倒在地上。
“小姐!”
秋竹眼睁睁看着詹霁月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吼,眼泪不断从眼眶砸下来,挥舞着手狠狠去抓沈淮序。
“嘶!”
沈淮序的脸被秋竹抓出几道血痕,眼底发冷,一把将秋竹扔在地上,狠狠踹了她一脚。
“别动秋竹!”
倒在地上,詹霁月望着秋竹呕出血,心疼的抓紧了手里的沙。
沈淮序缓缓朝她靠近,漆黑的身影挡住了昏暗的光线,在她的身上落下一层阴影。
居高临下的对她看着,沈淮序瞧着她狼狈的样子,轻蔑的笑出声,“詹霁月,早些从了本王,你也不用受这些苦!”
“本王不明白了,二皇弟哪点比本王好,值得你去帮他?”
弯腰,他半蹲在詹霁月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欣赏着她的脸,眼里露出贪婪,“变的好看了要主动跟我说才是!本王虽喜欢詹知许,但也同样喜欢所有貌美的女子,若是你早些用这张脸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也不至于将你弃之以鼻。”
油腻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詹霁月的唇角,沈淮序依旧保持着俯视她的姿态,诱哄道:“如今朝堂上本王最得父皇喜欢,小五虽然是母后亲生也是北祁唯一的嫡皇子,但他到底年幼根本不足为惧,你看中的二皇弟,他的母妃仗着姣好的面容得了父皇喜欢,可她不过是区区农家女,平民百姓一个,娘家在朝堂没有任何根基,还有一个胡作非为的三皇妹替他败坏名声让朝臣不喜,甚至他自己还有天煞孤星的命格,当年老国师亲口说他是灾星,会影响北祁国运,父皇和朝臣百姓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你选他,只会害了你自己!”
“霁月,本王知道你只是生气之前的事,恨我偏心知许,将你的心意视若无睹,现在本王反悔了,也想起来老定安侯和皇爷爷为我们定下的婚约,你和我是注定的夫妻,你何必要躲?”
这一通话下来,实在没有什么新意,詹霁月已经听的耳朵都长了老茧。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说的那么清楚,已经不再爱慕他,对他厌恶至极,沈淮序依旧像鬼一样缠在身边,什么都听不懂一样!
“霁月,还有谁能比本王优秀?就算你欺骗自己已经不爱慕本王,但是除了本王,你依旧没有更好的选择!难道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你不想要吗?”
沈淮序见詹霁月半天不说话,以为她在考虑自己的条件,语气越发柔和,身子慢慢靠近,笑的古怪,“本王可以让知许做你的洗脚婢,庶女而已,本就是你的奴婢。”
詹霁月嫌恶的向后躲开他的靠近,听见他的话,戏谑的挑眉,“二妹现在已经被关在牢里,王爷那样深爱她,不去救人,反而和霁月纠缠?”
沈淮序闻言眼中闪过厌恶,沉声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去牢里吃吃苦也好!只要你成了我的王妃,她作为妾室,自然要放出来由你亲自发落,只要不死随你处置!”
往日里的深情在此刻都变得格外冷漠,詹霁月体会出一些非同寻常的味道,接着问道:“王爷想要霁月做什么?”
沈淮序以为詹霁月答应了,大喜过望,激动地握住她的肩膀,“把虎符给我!”
“王爷要起兵?”
詹霁月冷冷的看着他,幽幽问道。
沈淮序脸上的笑僵住,不甘心道:“不行!师出无名!想要那个位置,还是要从父皇的喜欢开始!”
“詹霁月!要不是你帮着沈明赫成事,让你外祖全心全力的帮助他赈灾,扬州不会这么快平稳,赈灾江南可是一个大功劳,被他抢走了日后本王在朝堂上岂有立足之地!”
沈淮序没忍住脾气,朝詹霁月痛骂好久,瞥见她的脸色,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求人,迅速换上温柔的神情,握住她的手,挤出一丝笑,“但是没关系,只要你将虎符给我,本王即刻快马加鞭送去金銮殿,父皇岂不高兴疯了!你不知道,父皇惦记你定安侯府的虎符有多久了,几乎就是他的心病!”
“给我吧霁月!把你的虎符给我!”
沈淮序说着伸出两只手朝她的身上摸,詹霁月神色大变,高高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迅速起身,詹霁月心情大好,“原来是二殿下已经成事,难怪王爷急的快疯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虎符,不过是祖父为保我编出来的瞎话!王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我这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可能!”
詹霁月话音未落,沈淮序一声厉喝,堵住了她的话头。
“江惠娘当年亲眼所见,岂会有假!詹霁月,你将虎符送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