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再回城的時候,阿眯已經成殺人凶手了,徐母雖然很感激對方曾經給的藥材和各種藥方,但當然也只能念叨幾句,畢竟說多了,兒媳婦會不高興。
因為徐母和徐師長意見相同,不認為阿眯會傷孩子,馬琳跟婆婆關系也很淡。
不住在一起,除了逢年過節,也很少往來。
可事實證明,最後錯的是她。
說起徐母,倆人都特別傷感。
王果果率先站了起來,說:“你是要請人吃飯吧,菜我們準備好的,黃辣丁就吃個鮮,魚還沒殺呢,我去殺魚。”
馬琳今天要請港商李嘉德吃飯,因為對這場飯局特別重視,來的很早。
其實剛才她在外面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此時雖說表面風輕雲淡。
但內心受到的衝擊特別大。
在徐母那個年代,女醫生很少,女中醫更少,徐母雖師從馬家,但她在婦科方面的造詣卻獨豎一職,當時馬琳也很想做醫生,並且想讓徐母帶她,可徐母總說她的性格做不了醫生,但當兵比較合適,因為她性格剛強好勝嘛。
因為有師恩,而且覺得兒子性格溫和,徐母就想促成她和徐勇義的婚事。
她覺得兒子能包容馬琳的性格。
而做醫生,用徐母的話說,要對任何人一視同仁,要有包容心和愛心。
也就是說不論病人是達官貴人還是破衣爛褸的乞丐,都要能做到一視同仁。
她認為馬琳做不到!
認為她做不了醫生的婆婆卻認為王果果能做,這事於馬琳的打擊特別大。
她不相信自己是個沒有仁愛心的人,她曾那麽愛自己的女兒,她也愛軍區所有的軍人和軍嫂,但為什麽婆婆會那樣說,為什麽她會覺得她沒有仁愛心?
馬琳內心其實痛苦極了。
當然,表面上她什麽都不會說。
轉眼上客了,一個進後堂,一個等客人,大家都得忙碌起來。
因為幹部之間有很多事要在飯桌上談,而且甜蜜酒樓的名聲漸漸傳開了,所以晚上客人依舊很多,雖然都是兩三個人,但五張桌子全開,還連翻了幾次台,可把陳玉鳳忙了個腳不沾塵。
馬琳和李嘉德在包廂裡談了將近三個小時,具體談的怎麽樣陳玉鳳並不知道,不過轉眼夜裡九點,客人都走完了,倆娃也該回家了,這時倆人才從包廂裡出來。
話說,馬琳送的旱冰鞋和肯德基的餐券,確實屬於孩子會喜歡的東西,陳玉鳳收了,但她沒想過白收馬琳的東西,所以餐券按五十算了,而旱冰鞋,因為她一直沒在市面上找到,不知道價格,也就按五十算了。
馬琳來結帳的時候她收了錢,就把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她了。
“小陳,你給我錢幹嘛?”
陳玉鳳說:“您是領導,咱們之間也不是親戚關系,您給孩子送的東西,該給的錢我肯定要給,您要是不收,以後招待餐我就不接了,您比我更懂,人情和合作不一樣,所以以後您不要私底下給我家孩子送東西了,好嗎?”
馬琳的問題在於,她會經常偷偷跑來看蜜蜜,還給蜜蜜送東西。
陳玉鳳不想因為這種事去責備蜜蜜,因為症結在馬琳身上。
而要是馬琳認識不到彼此是合作關系,而且甜蜜酒樓對她的幫助特別大,她這種我行我素的人,陳玉鳳說什麽,她是不會聽的。
果然,默了許久,馬琳接過了錢,並說:“以後不會了。”
她去喊車了,李嘉德走了過來,心有余悸的說:“你們那位女領導太過熱情,給我夾魚,給我剔刺,在飯桌上聊了整整三個小時,快要煩死我了。”
“那你答應她願意合作了嗎?”陳玉鳳問。
李嘉德依舊一臉壞笑,說:“看在她三個小時一直在給我挑刺夾菜,陪我聊天,給我道歉的份兒上我答應她,只要她把我原來的錢包和護照找回來,我就願意跟她合作,工程方面,我有更便宜,更先進的材料,能幫她省很多錢,但你覺得她能找到錢包嗎,你們大陸的公安太差勁,軍人更差勁,找不到的?”
這家夥不愧是個狡猾的奸商,吃飽喝足,還要耍的人團團轉。
但在偌大的首都找一個被人偷走的護照和錢包,怎麽找?
馬琳答應李嘉德的是,自己掏腰包,讓他住在八一賓館,等,直到找到錢包和護照為止。
飯他可以來甜蜜酒樓吃,也可以去外面吃,一律由馬琳埋單。
這些當然不關陳玉鳳的事,她隻開她的小餐館。
轉眼又是一周。
周雅芳現在膽子大了,漸漸敢往前面來幫忙搞服務了,所以陳玉鳳又輕松了不少,而這周的營業額也有400塊,算利潤就得200。也就是說只要她們能保證菜品質量,這生意長久做下去,不但能養家,甚至還能賺一筆不小的錢呢。
相比之下,馬琳堪稱焦頭爛額。
她是托關系讓侄子馬旭去找的錢包,但是首都那麽大,現在外面又亂,錢包護照,說不定早被人扔到垃圾桶了,叫馬旭怎麽找?
李嘉德倒是很喜歡甜蜜酒樓的菜,呆了一周,來酒樓吃了五頓飯。
但他讓陳玉鳳特別反感,因為他在天橋底下呆了一個多月嘛,但凡來吃飯,總要抓著陳玉鳳,周雅芳罵大陸不好,罵北方人的差勁,軍方的無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