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就這樣無波無瀾的走了,第二天徐鑫打的旗號是說來采訪,其實是來看笑話的。
可前廳到後院轉了一大圈兒,沒發現韓峰夫妻,再打聽了一下,大院裡完全沒人認識那兩號人。
整個人就懵住了。
所以他費盡心機準備鬧一場的,結果隻放了個啞屁?
正好這時蜜蜜在院子裡滑旱冰,徐鑫突然說:“韓蜜,你這速度不行,要再快一點才好。”
“快了不安全。”蜜蜜背著雙手喊說。
“不,你要跟我學習,我可比你快多了。”徐鑫說完,一腳發動摩托車,嗖的一下,摩托跟箭似的竄出去了。
“媽媽,我喜歡那個。”蜜蜜撲過來說:“我長大也要騎摩托車!”
陳玉鳳此時隻恨那天沒有衝進公廁,一腳把徐鑫踏到糞坑裡。
還有,她愈發堅定的認為,這徐鑫不是個好東西,當然,她滿身雷達,時刻提防徐鑫要騙自己。
這段時間陳玉鳳非常忙,因為她馬上要灌裝三千瓶油辣椒,從罐子都炒料,要忙整整一周。
話說,這邊陳玉鳳正忙著,轉天徐鑫又來了,而且說自己報道寫的差不多了,還說在報道裡,自己把小乾媽、軍嫂和卡車司機進行了完美的融合,將是一篇非常優質的報道。
還專門說,其實陳玉鳳沒必要專門審核,就該讓他趕緊早點登報,見報。
等著名利雙收。
於這個,陳玉鳳笑而不語,她是識字不多,但是她也知道一點,這種采訪式報道,記者必須把稿子給當事人先看看,征得當事人的同意才能發。
她不看稿子,她等著給馬琳看呢。
而就在這段時間,徐師長人在廣州,但警衛員小秦一直在忙碌,又是給徐師長家添新家具,又是給廚房采購碗筷,每回還都來問問王果果的意思。
雖然王果果嘴上沒說啥,但陳玉鳳暗猜,倆人的婚事應該近了。
徐鑫於這事肯定特別煩躁,畢竟一旦那倆人結婚,韓超正兒八經就是他哥了。
而他,特別恨韓超。
鑒於此,她猜得出來,他肯定在給她挖坑。
今天酒樓要趁著周末炒料,灌裝油辣椒,結果徐鑫又騎著摩托車來了,一見面,手裡拿張白紙,說:“嫂子,我本來打印好了稿子的,結果不小心丟了,這樣吧,你在白紙上給我簽個名,我趕緊回去印刷,明天就讓你見報,出名,怎麽樣?”
陳玉鳳剛買了雞要進後堂,一看徐鑫拿張白紙,就知道他是在耍自己。
“不行,我必須看到報道才簽字,不然你就別登報了,咱的協議作廢吧,我不接受你采訪了。”陳玉鳳乾脆的說:“你回吧,我們酒樓很忙,你也別來騷擾我了。”
徐鑫咬了咬牙,又說:“對了嫂子,你是不是從來沒看過韓超在戰場上的照片?”
韓超當年隻從戰場上寄來過一張照片,正裝照,別的她還真沒看過。
徐鑫再一笑,彈彈手中的紙,左右四顧,確定四處沒人後把紙遞給了陳玉鳳,並說:“這樣好不好,文章我不能給你看,但是只要你願意在這張白紙上簽個名字,我給你一張韓超在越南時的照片看,保證那張照片能讓你了解韓超在越南三年都幹了些什麽,行嗎?”
然後,他褪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一臉認真的望著陳玉鳳。
所謂好奇害死貓,韓超在越南的照片會是啥樣子?
他在越南三年又幹了些什麽,才會變的那麽不可思議,甚至會做針線的?
不過陳玉鳳再好奇也不會失去理智。
“不行,我什麽照片都不看,我也不會給你亂簽字的。”陳玉鳳說著,拎起兩麻袋宰好的土雞,進了酒樓,直接從裡面把門給卡死了。
話說,徐鑫是這樣的。
他現在乾的活兒屬於吃完被告吃原告,比如挖到一個什麽新聞,先看當事人會不會給錢,給錢就壓下去,不給錢的話他就爆出去,賺銷量。
他弟徐磊在戰場上呆了六年,但因為徐勇義偏袒韓超,一怒之下轉業了,目前在台資企業工作,而他們兄弟因為是大院子弟,於部隊有種別樣的熱愛和關注。
這趟韓超他們去廣州,因為訓練不足的原因,按理應該競爭不過廣州軍區。
可奇怪的是韓超本身是一沒文化的混混,但他偏偏不但上戰場能打,帶兵也很有一套,這趟比十個項目,他們營贏了七個。
目前廣州軍區的領導甚至想把韓超挖到駐港部隊去。
駐港部隊,那是7年後可以風光全世界的一幫人。
回頭看他們兄弟的落魄樣子,徐鑫心頭又怎能不冒火?
他手裡有一些韓超在越南時的黑料,是這幾年他花了大量的錢和代價調查,並積攢下來的。
他對陳玉鳳的觀感是,農村來的傻童養媳,覺得她不但傻,應該還是個醋包子,可怎麽他想透點消息出來,想套一套,想哄她上鉤,她一點都不接招呢?
徐鑫不想他叔和王果果結婚,可報道也必須經過當事人的簽字才能發,又該怎麽辦?
話說,這時王果果正好端著一大盆油炸碗豆從後堂出來,放在前廳,轉身又進後堂去了。
你說她漂亮吧,快五十的人了,能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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