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軍醫院的人材必須是軍醫大畢業的,系統外的人一概不行,軍區更不可能要編外人員,要想滲透……這狗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妻子,他發現陳方遠想要滲透的手段了。
“你看我幹嘛?”陳玉鳳問。
韓超舔了舔舌頭,說:“你這帳是給李嘉德算的?”
“嗯,軍區又搞到一筆錢,要給營級家屬院搞裝修,李嘉德馬上就要來了,我給他算筆小軍嫂的帳,我還打算讓他投我的灌氣站。”陳玉鳳興致勃勃的說。
韓超長長噓了口氣:“李嘉德怕是不會來了。”
“這是為啥?”陳玉鳳愣了一下。
韓超說:“目前我還不知道,但我的直覺是,他肯定出了事,不會再來了。”
目前,陳玉鳳搞了兩門生意,小軍嫂和灌氣站,而這兩樣是軍轉私的產業中,唯一搞成形的,跟軍區的關系也最為緊密,陳方遠要想滲透,這是最佳選擇。
而且商業方面,政府鼓勵港商和大陸合作,有政策支持,所以這是陳方遠想要滲透到軍區,唯一的突破口。
但陳玉鳳一直跟李嘉德合作,即使上面下政策任務,她也隻願意跟李嘉德合作,這時如果陳方遠想取代李嘉德,怎麽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做掉他!
“你說嘛,他為啥不來了?”陳玉鳳看狗男人一臉呆滯,搖了搖他的胳膊。
狗男人這還是頭一回在妻子面前認慫:“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預估,明天你去軍務處問問,但大概率,他不會再來了。”
這是韓超是不願意看到的,但要他是陳方遠,想要通過陳玉鳳把爪牙滲透到軍區,他就會不擇手段,做掉李嘉德。
或者製造一場工程事故,或者製造一場車禍,總之,李嘉德只要死了。
陳方遠讓自己的人頂上,他就可以成功滲透!
要他真那麽做了,韓超得叫他一聲祖師爺。
當然,這事既然牽涉上了陳玉鳳,韓超就必須跟她講講。
從現在開始,陳方遠針對的目標是她!
陳玉鳳本來計算器壓的嗶嗶響,聽韓超講了半天,頓時沒了摁計算器的興致。
“那我豈不完蛋了?”陳玉鳳說。
韓超想了想,得給他的笨媳婦鼓點勁:“不會,有我呢。”
陳玉鳳收了計算器躺到了床上,翻來覆去,說:“我不會跟彩鈴一樣,錢沒賺到,稀裡糊塗被間諜利用吧?”
“不會,現在脫衣服……幫我捶捶腰……再下面點。”狗男人說著,抓過了妻子的手。
本來他今天不應該的,因為他特別討厭男人送束花就對女性提各種要求,動手動腳,但他不得不否認的一點是,他也是個男人,而男人,都他媽喜歡這麽乾。
所以他最終未能免俗,在被妻子冷落兩個月後,因為一束花,終於又能過上性福生活了,連哄帶騙,男人的天性嘛。
第二天一早,陳玉鳳趕在7點30,馬琳還沒進辦公室,她已經到軍務處的門外了,還真是,馬琳辦公室的電話一直在響,先來的李乾事接了起來,臉色便是一沉,掛了電話,對陳玉鳳說:“人這一生,旦夕禍福,變化莫測啊。”
“怎麽啦?”陳玉鳳提心吊膽的問。
李乾事說:“那位港商李嘉德,去年跟咱們合作的挺愉快吧,我們一直以為他在廣州做工程,昨天我們跟他聯絡,想讓他來搞營級家屬院的裝修,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了?”陳玉鳳問。
這時她傾向於,李嘉德恐怕已經死了。
“說是他今年三月份在紅港出了車禍,兒子死了,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現在已經把公司解散,不包工程,做生意了。”李乾事說。
這時馬琳和王琴也剛剛進辦公室。
馬琳眉頭也是一皺:“李嘉德出車禍了?”
“對,說是他兒子給車撞死了,他大受打擊,也不做公司了。”李乾事說。
王琴手一拍,說:“不就是個港商嘛,他不乾還有別人,昨天來的那位陳倩女士,她也是個愛國港商,說自己除了醫用器材,裝修,施工建築,各種投資都在做,那就把活給她做唄,還有陳玉鳳的灌氣站,我的錢不要,愛國港商的錢總該要吧,這可是政策鼓勵的范圍。”
“她的來路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不可以。”馬琳先好聲好氣說。
王琴說:“你不是向來持一個論調,女性的能力可以跟男性一樣強嗎,陳倩是個女性,也是商人,還是愛國商人,當初大家都懷疑李嘉德,你卻那麽信任李嘉德,現在陳倩態度那麽虔誠,你對她卻持懷疑態度?”
“王琴,我才是軍務處的處長,請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馬琳厲聲說。
王琴端過茶杯,往茶杯裡放了點茶葉,擰起暖壺,見裡面沒水,把它遞給李乾事,讓李乾事去打水,這才從容不迫的說:“你是軍務處的處長沒錯,但你不得不承認你犯了重大錯誤,給軍區造成了損失,要不然我就不會站在這兒。”
所以,還是因為陳方遠。
陳方遠就在首都,住在和平飯店。
穿的衣服是手工縫製的棉麻,看的電影是《教父》和《美國往事》,張嘴閉嘴人生哲言,大道理。
韓超想抓他,找不到名目。
而被他拖累的馬琳,空有一顆乾事業的雄心,還因為他在工作中卻要處處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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