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本來是領導們請來‘照顧’馬琳的。
一開始她還對馬琳有幾分敬重,但是跟的時間長了,漸漸的就肆無忌憚了。
現在甚至有幾分越俎代庖的意味。
借著這個機會,時不時就想給自己謀點好處。
雖然陳玉鳳不是馬琳,但也能體會到她的難處。
她要還想繼續從政,就必須洗清跟陳方遠之間的嫌疑。
可反間處逮不到陳方遠,這個嫌疑又怎麽能洗清?
不過馬琳說得對,即使要被監視工作,換個人嘛,這個王琴實在太讓人煩了。
無時無刻,她不在干擾馬琳的工作。
這時陳玉鳳還在現場呢,王琴突然笑了一下:“馬琳,有些事我埋在心裡,多少年都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陳方遠失蹤前一段時間你剛好搬了新宿舍,單間,你倆夜裡悄悄吃烤紅薯,以為我不知道……”
馬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王琴你含沙射影的,有意思嗎,有種你立刻向上反映,你看徐勇義會怎麽講,你要敢憑空汙蔑,我會通知武裝部,嚴肅處理你!”
“我沒說什麽呀,我知道囡囡是你和徐勇義的孩子。”王琴攤手說。
馬琳往後一個仰倒,幸好陳玉鳳扶住了她。
這時李乾事提著水壺進來,王琴又忙說:“開始工作吧,馬琳,我給你拿藥。”
而陳玉鳳,則把馬琳扶坐在了椅子上。
馬琳望著陳玉鳳,搖了搖頭。
陳玉鳳則點了點頭。
有時候沒說什麽,比說了什麽更可怕。
話說,從陳玉鳳剛到軍區,就一直聽人說,馬琳跟徐勇義不對付,是因為孩子死了,她自己傷心,徐勇義卻一點都不傷心的緣故,為此,軍區也有很多人覺得徐勇義鐵石心腸,沒良心。
當初孩子死的真相被揭發出來,馬琳痛苦成那樣,徐勇義沒有任何表示。
後來,大家都認為誤會解開,他們應該複婚的。
但徐勇義毫不猶豫,轉而去追求王果果了。
而且在結婚後,他給了王果果一個男人能給予的所有的浪漫,證明他不是一個不懂體貼,不夠溫柔的男人。
但於馬琳死去的孩子,忌日什麽的,他也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
甚至有一回,馬琳為了孩子而傷心時,徐勇義還在教王果果跳交誼舞。
陳玉鳳都曾經腹誹過,因為一個父親,至少在孩子的忌日不該有那樣的行為。
要不是王琴今天這樣似是而非的說一句,陳玉鳳也會認為,孩子是徐勇義的。
但現在她明白了,孩子是陳方遠的。
但這事要被捅到上面,馬琳和徐勇義的誠信都有問題,所以他們絕不可能承認。
王琴這樣威脅馬琳,不過是馬琳想調離她,她心裡不高興,想泄憤而已。
於大面上,只要徐勇義不承認的,這事就翻不了案。
但孩子真的是陳方遠的嗎?
那他知道嗎?
在原書中,徐勇義應該就是他害死的。
除了徐勇義能力強,會阻礙他的間諜事業,他應該還懷著憤恨吧,畢竟他落崖後,馬琳立刻就跟徐勇義結婚了,據陳玉鳳所知,兩件事中間隔的時間並不長。
所以他應該也滿腔恨意吧。
自己被追成窮寇,打落懸崖,才過了一周,女朋友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那他知不知道,他當時被認定已經死了,留下懷孕的馬琳,要是不結婚,她就得被打成破鞋,架起來遊街示眾,甚至有可能被鬥死?
當然,這些事至少在目前跟陳玉鳳沒關系。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李嘉德出事了,而且不來大陸了。
此時恰好有陳倩和齊彩鈴頂上。
一樣是愛國港商,一樣願意做工程,搞投資,上面的大領導要知道,也會安排,叫她們跟軍區合作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只要李嘉德沒死,在喘氣兒,陳玉鳳就得把他叫來。
想到這兒,她說:“馬處長,你把李嘉德的電話號碼給我,給我們酒樓的電話申請個權限,我給李嘉德打電話,我喊他來做工程。”
“你沒聽人說嗎,李嘉德兒子給車撞死了,說不定他自己也殘廢了,就算不殘廢,他都住了半年的醫院了,那得花多少錢啊,說不定他早就破產了,找他趕嘛,換個人搞投資。”王琴說。
陳玉鳳還是頭一回懟王琴:“王大媽,您這人總喜歡乾點偷雞摸狗,投機取巧的事,坐井觀天,眼睛只有針尖大,偷聽別人牆角,坑戰友,但真正有錢的大老板過得什麽日子,你想象不來,最好也別想象了,難看!”
“陳玉鳳,你個鄉下女人,不要搞潑婦罵街這套!”王琴拍桌子說:“叫誰大媽呢,誰是你大媽?”
“鄉下女人可不會拿半瓶雪花膏換別人三隻野豬,王大媽。”陳玉鳳毫不退讓。
“我要跟領導投訴你,說你干擾我的正常工作。”王琴氣的繼續拍桌子大吼。
陳玉鳳特別平靜,她說:“可以,你最好馬上就去,因為我現在要去羅司令那兒反應,說你壓根就沒有好好照顧馬處長的生活,用茶水給她吃藥,這於她的健康造成了極大的危害,我要求羅司令往上反應,換我婆婆來照顧馬處長,她可不會用茶水給馬處長喂藥!”
Top